第295章 李碎哥哥
廖金金很不服氣,為什麼都罵她啊,她有什麼錯,罵罵咧咧的回到了別墅裏面,看到她的金主王總正在沙發上坐着,廖金金有些擔心,但是又想有點尊嚴,剛才在電話里被罵得這麼慘,難道現在還要像個小狗一樣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湊過去討好那個臭男人嗎?
見廖金金無視自己,王總更加生氣,自己辛辛苦苦幾年,終於跟季家搭上邊的線,竟然被這個蠢女人給破壞,如果不說跟自己有關係,或許可以滿混過關,可是這個女人,恬不知恥的還把自己說出來了。
“過來,你沒看到我嗎?我教你的禮貌你都忘光了?”王總氣不打一處來
廖金金不知道哪裏來的脾氣,以前從來不敢忤逆的,委屈太久了,不想忍了,破口大罵:“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個肥頭大耳的老男人,我早就受不了你了,今天就因為這個事你這樣罵我,分手吧,沒什麼好說的!”
反正這幾年錢也攢夠了,王總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站起來給了廖金金一巴掌:“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跟我說話,就因為你,我跟季家的合作到此結束,以後再也不會有合作了,那些同行看到我被季家踢出來,怎麼想我,因為你,我損失了幾千萬的生意,你以為哪裏都是你可以撒潑的地方嗎?”
廖金金一聽到這麼大的數額,心裏也開始慌了,想着找機會去求一下季珉恪就好了。
滿滿這幾天回到家,天天往農場裏跑,半個月沒見的小崽子們,這幾天就特別的黏她,滿滿每天都會去農場跟他們講故事。
這天來到農場,看着自己種的一些小花開了,滿滿每次從農場會去都會去醫院看看梁明,只不過梁明似乎越來越虛弱了,滿滿沒次跟他說幾句話就要睡覺了,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滿滿拿着故事書,一字一句的念給小崽子們聽,念着念着思緒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一直到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她才反應過來,滿滿道歉說:“不好意思啊,滿滿今天心情不太好,可以跟你們說一下嗎?李碎哥哥最近身體越來越差了,哥哥不敢跟滿滿說,可是滿滿知道李碎哥哥已經很嚴重了,這可怎麼辦呢?”
托着下巴看着遠方,小小的年紀似乎開始有了煩惱,滿滿看着農場的小雛菊開花了,站起身來去採摘花朵,一邊摘一邊說:“這麼好看的花,送給李碎哥哥,他一定會開心的!”
抱着一捧小雛菊,就來到了醫院,滿滿見病房裏面沒有人,只有梁明一個人,似乎在發獃,滿滿深吸一口氣,帶着笑容進去說:“李碎哥哥,滿滿來看你啦,看我今天帶了小雛菊了,滿滿的農場開的,是不是很好看呀!”
梁明看着滿滿強顏歡笑的樣子,也不拆穿她,擠出一絲虛弱的笑說:“真的嗎?這花真好看,我很喜歡,謝謝滿滿。”
看着梁明說的每一句話都很艱難的樣子,滿滿有些心疼,溫臨南把滿滿帶回來的雪蓮拿去提取其中的物質,可以減緩梁明的痛苦,但是不能續命,只能緩解,但是這對梁明來說已經是很好了。
梁明越來越瘦弱,手很蒼白,血管清晰可見,滿滿走過去幫他蓋好被子說:“李碎哥哥,今天我跟七七他們說的故事是小鴨子的故事!我的農場準備開滿滿了花,李碎哥哥你會去看嗎?”
“我一定會去的!”梁明艱難的說
梁明一直皺着眉說話,滿滿看着心疼說:“李碎哥哥,你哪裏不舒服呀,滿滿幫你吹吹。”
梁明搖搖頭:“滿滿,你給我說個故事吧!”
滿滿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以前有一直鴨媽媽,生了五隻小鴨子,但是其中一隻長得很醜,經常被欺負……李碎哥哥,你是累了嗎?”
“我不累!”梁明的渾身都在痛,骨頭像被針扎一樣,內臟像被螞蟻啃食,痛苦不堪,但是他沒有說過自己痛,沒有哀嚎,不想讓別人覺得他很可憐的樣子。
滿滿說:“我去叫大表哥來看看,李碎哥哥你等一會。”
梁明微笑搖搖頭說:“不用了,我沒事,你乖乖在這裏坐着,我再看看你。”
滿滿走過去,捏着沒有被針扎的那一隻手說:“李碎哥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沒關係的,我希望以後滿滿可以開心,快樂,健健康康的長大。”梁明抬起手,摸摸滿滿的腦袋。
滿滿握着梁明的手,看着窗外說:“李碎哥哥,滿滿給你唱首歌吧,好不好?”
“好。”梁明虛弱的回答
滿滿緩緩的唱起:“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滿天……都是小星星……”
滿滿唱着唱着結巴起來,眼淚開始止不住的往下留,原本滿滿把梁明的手握在手裏,現在那隻手變得很無力,梁明很小聲的說了一句:“真好聽!”
然後滿滿握着的手就滑落下來,病房裏發出“滴滴滴”的響聲,滿滿眼裏一直在留眼淚,一直在繼續唱着,沒有看着梁明一眼:“好像……天空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
溫臨南在辦公室的時候,聽到了護士的通知,急忙帶着護士趕過來,就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在病床面前滿臉都是眼淚,抽泣的說:“哥哥,我給李碎哥哥唱歌,可是李碎哥哥不理滿滿了,他再也不會理滿滿了。”
溫臨南心痛,把滿滿抱起來說:“滿滿不哭,李碎哥哥只是去了一個地方,他會在天生變成小星星看着滿滿的,滿滿不哭!”
滿滿止不住的眼淚,一直沒有再看病床上的梁明一眼,被溫臨南抱在懷裏。滿滿小聲的問:“李碎哥哥,你不要不理我,滿滿的歌還沒唱完,你還沒有去滿滿的農場做客,李碎哥哥!你醒過來好不好?”
溫臨南本來是個情緒波動不大的人,聽到小奶音哭泣,心裏也很痛,但是人死不能復生,自己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