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霸道佔有
第一章
夜色昏暗,寂靜的公路兩旁,稀疏的路燈投下清冷光線。
秦念站在路邊,遙望着道路延展而出,最後湮滅在看不見的邊際。
電話里是男人帶着逼迫感的聲音:“到了?”
她小聲地:“嗯。”
夜深了,她被許界的電話叫出來,冒着晚歸的風險在這裏等他。
那人打電話時語氣不悅,不容拒絕。
秦念知道,是自己惹惱了這位少爺,即將得到懲罰。
等了片刻,黑暗盡頭刺過耀眼光線,沉寂的郊區大道上囂張的轟鳴聲乍響,一道車身流利而出。
跑車的引擎聲高調,從夜中來,彷彿野獸嘶吼低吟,正如許界掠奪的本性。
車穩穩停在秦念身前,車窗緩緩搖下,裏面的人對她比了個手勢,她領悟后開門上去。
還沒等她坐穩,手腕便傳來力道,身子被人用力拉扯。
車內只有儀錶盤略有燈光,半明半暗中,他的臉被放大,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臉頰上。
他的語氣低沉,每個字都被重重地咬:“秦念,膽子肥了啊。”
秦念迷茫,有些無措,隨後自己的唇便被抵上,細密的吻強勢而霸道地落下,粗重的啃咬如疾風暴雨。仟韆仦哾
她被抵在座位上毫無招架之力,半眯着眼,腦海被席捲一空,失了思緒。
男人不知饜足,咬着她的唇瓣含糊低吟:“下午幹嘛去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雖然是詢問,可尾音蘊着濃濃的脅迫,像是在逼供。
沒等秦念回應,他重新輾轉而上,加深了這個吻。
盡興后,他才將她放開,望着她沉沉吐氣的雙唇,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
秦念氣息微亂,昏沉的大腦找回了思緒,她如實回答:“在背書,要期中考了。”
她的陣陣喘息帶來芳香,淡而清新,將他的躁鬱撫平。
雖然剛才他這般蠻不講理,可聽到她的解釋后,便毫不懷疑地相信了,眉間舒展開來。
像換了個人似的:“什麼時候考試?”
秦念抿了下嘴唇:“周五。”
她是醫學生,背的東西很多,考試壓力不小。
男人重新靠回駕駛座上,一手支着頭,一手搭在副座上,手指輕點,隨意且自如。
陷在昏暗中,他的眼神看不真切,只見自上而下鼻樑高挺,緊抿的雙唇性感薄涼,下巴清瘦緊緻,輪廓流暢分明,一切都渾然天成般俊逸。
見他嘴角略微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秦念便知他心情好些了,於是也暗自舒氣。
他抬眸,懶懶散散地更像是隨口一問:“準備好了嗎?”
“背得差不多了,有些還需要複習。”
看到她一本正經回應的樣子,許界將她肩頭勾了過來,下巴抵在她的額發上,霎時愜意地眯上眼。
聞着她身上淡淡的葯香,乖戾與陰鬱都逐漸散去,他手指陷進她柔軟長發中,慢條斯理地幫她輕輕理順。
秦念不語,任由他擺弄,頭上偶爾因為他手指的觸碰,傳來異常的酥麻感。
“你外婆那裏情況很好,療養院也商量下來了。”
聽到他這樣開口,秦念沒什麼波瀾的臉上這才多了幾分情緒。
她有些大膽地望向他,烏黑清亮的眸子一轉不轉,嗓音清甜着上揚:“真的?謝謝你。”
像是很滿意她的反應,許界抬手摸了摸她的下巴,隨後抽身離開,重新將兩手搭在方向盤上。
“周末我來接你。”
語氣雖然平淡,可帶着天生上位者的姿態,宛如發號施令。
秦念點頭,在他的默許中下了車。
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看着秦念的身影走進了校門,遠化於無後才啟動車輛。
渾厚的聲浪乍然響起,隨後揚長而去,重新消失在寂靜中。
許界是她的男朋友,可又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對象。
許界車開出去幾百米,兄弟給他打電話解釋:“爺,都是誤會,姓陳那小子就是口嗨,說秦念妹子喜歡過他。”
許界早已沒了芥蒂,只是不留情地回道:“那就讓他閉上嘴,不然等死。”
扔掉手機后,他長踩油門,更加肆意。
秦念回到宿舍樓下時,門都已經關了,宿管阿姨知道她平時乖巧懂事,於是沒有過多苛責。
“下次早點回來。”
“好的,謝謝阿姨。”
秦念對阿姨道謝后便上了樓。
寢室是四人寢,都是一個專業的,秦念學的中醫學,倒是蠻符合她溫吞恬淡的性子。
室友們都沒睡,哪怕熄燈了也各自在座位上點着小枱燈複習。
見她開門而入,幾個人招呼着:“念念,回來啦。”
秦念點頭,把剛才順道買回來的熱咖啡分給她們:“今晚可能會比較辛苦。”
幾人舉杯共勉,隨便聊了會兒就繼續複習。
醫學生是公認的又忙又累,雖然中醫不比臨床醫學難度大,可也是最難學的醫學專業之一。
俗話說,專業選的好,天天賽高考,今晚註定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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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期中迎來周末,秦念安心等着許界的電話,沒想到卻是他的狐朋狗友。
“秦念妹子,許爺他醉了,叫你過來呢。”許界的兄弟彭昊給她打電話,“非要你來了才肯走。”
許界是江城出了名的二世祖,平日裏最喜歡和一眾不務正業的富家子弟們混在一起,喝酒泡吧無度,過的聲色犬馬的揮霍生活。
他發了個地址后,秦念回了聲:“好的,給他喝點熱水。”
水月會所位於江城富饒地帶,臨江傍水,建在了一座地標性摩天大樓上,俯瞰整個城市夜景。
等秦念走進包房時,一眾嬉笑打鬧聲傳來,廳堂的沙發上歪歪扭扭坐了幾個人,男男女女。
這裏的公子哥對秦念都有印象,於是客氣地打了聲招呼,他們懷裏熱辣漂亮的女伴倒是覺得新鮮,好奇地把她望着。
“救世主,你可來了。”彭昊放開懷裏前凸后翹的美女,見了天光般走向秦念,“許爺他在裏面,剛剛鬧過脾氣,我們都不敢惹。”
秦念瞭然地點頭,其實心裏想的是她哪有那麼厲害,他鬧脾氣自己也沒辦法的。
“給他喝水了嗎?”
“喝了點,當醫囑似的。”
秦念哭笑不得。
包房內側是休息的區域,此刻只有許界躺在軟榻上,燈光微弱,城市夜景的光色透進來,灑上他緊合的雙目。
許界閉着眼,但眉間微蹙,一臉躁動不安,身上還酒氣熏天。
她走了過去,在他身前蹲下,摸了摸他的額頭:“難受嗎?”
許界胃不好,酒不該喝的。
聽到熟悉的聲音,許界斂起的眉心微平,半睜開眼,泄出那雙妖孽瀲灧的眸。
他醉得厲害,卻精準地探向她的胳膊,把她用力拉向自己。
整個人埋進她的懷裏后,霸道地佔有,嘴裏還低喃着:“念念,今晚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