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令牌與玉佩
岑溪的母親在他小時候便離世了。
幼時不愛說話,除了岑河以外誰也不搭理,後來他收養了岑玉之後才開始活潑開朗了些。
因為他之前一直忙着家族裏的事務,都沒有怎麼好好陪着岑溪,現在對他感到的愧疚,想要彌補的時候,已發現對方早就長大成人。
屏風外。
聽着裏面的話,都能感受到是什麼其樂融融的場景,風鸞內心毫無波瀾。
她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杯,腦海中突然出現前世她母親那清婉的臉龐——
“鸞兒,這鳳凰令牌是我們風家的傳家之物,你一定要好好保管。”仟仟尛哾
“不要相信你爹的話。”
.....
畫面一轉,變成了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夫妻二人,臉上帶着寵溺的笑意。
“鸞兒.....”
“這是你的玉佩,千萬不要讓別人給拿走了。”
場景越來越模糊,藏在深處的記憶突然就湧現出來。
風鸞剛端起茶杯的手一頓,神色有些凝重。
一旁的風無見到風鸞的表情有些不太對經,過於嚴肅,眉頭緊擰,像是在思考什麼。
見狀,他輕聲地詢問,“怎麼了?”
清冷的嗓音將風鸞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微微抬眸,望向風無。她小幅度地搖頭,“沒什麼,只是感覺有些累了。”
倒不是她不願意同風無說這些事,只是現在並不是什麼好的時機。
無論是前世重生的事,還是她與這具身體原主之間的牽連,還是關於前世與萬箐的仇恨,就像是連環扣般,一環接着一環,一時半會有些分不清。
她現在所處的是真實的世界嗎?
記憶中的玉佩又是什麼東西?
好像原主並沒有過什麼玉佩。
罷了,不想了。
可這些事想法總是隨時隨地、無時無刻都能夠讓空閑時的風鸞不由自主地想起。
風無知曉風鸞有心事,也沒刨根問到底,畢竟他自己也有屬於自己的秘密。風鸞想說了自然會說,不說也不會去強求。
“今天解決完這裏的事情之後,我明日就要去朱雀國了。”風鸞說道,“來這裏已經耽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再加上路途遙遠,早點趕過去。”
她可沒有忘記之前戚老找她幫忙的事情。
到時候開啟了秘境之後,進去歷練一段時間就要赴往中境學院。
風無應聲道:“好。”
說罷,停頓片刻,又言,“這次我不能同你去朱雀國了。”
這件事風無之前就同她說過了,風鸞也沒有任何的異議。
反正出門歷練,也不能夠讓風無時時刻刻的跟在她的身側護着她。敵人如此的棘手,她自然要變得強大一些,方可應對。
防止遇到在神壇里所經歷的事。
風鸞回答,“好,那你何時離開。”
“今日。”風無倒想把風鸞送到朱雀國以後再離去,可他今日暴露了修為,容易被那個地方的人所察覺,得萬分小心。
風鸞有些訝然,“這麼快?”
本來以為至少還能夠相處幾日,沒想到對方竟然今日便要離開。
風無點頭,“到時我會讓玄二三人跟着你,他們都是靈王境界的修鍊者。”
“如果出現緊急的事,可以灌入靈力到我之前給你的玉佩里,我有所感應。無論距離你多遠,哪怕是天涯海角,我都會以最快的速度到你身邊。”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風無冷峻的臉龐帶着認真之色。
向來沉默寡言的他,在風鸞的跟前卻能夠做到十分有耐心的講解與叮囑。
“好。”風鸞輕笑,“到時候我會在中境學院等你。”
兩人剛聊完,一刻鐘也過去了。
風鸞進來的時候,岑玉與岑溪眼睛都是紅彤彤的,她並未說什麼,只是來到床邊幫岑河拿掉身上的銀針。
岑玉似乎有話想要對風鸞說,她看了一眼岑溪,抿了抿唇。
見狀,風鸞便對岑溪說道,“小溪,你去打盆清水來幫你父親擦擦身子。”
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端茶倒水的活沒幹過的岑溪,在聽到風鸞的話也沒感到有什麼不妥,便應了下來,端起旁邊的盆便往外走去。
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岑玉鬆了口氣。
岑河活了這麼多年,眼睛與心不是白長的,一眼就瞧出兩人這是有話要說,所以支開了岑溪。
他還沒來得及詢問,便看到岑玉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朝他跪了下來。
“你...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岑河皺着眉頭,有些心疼,“地上涼,快起來。”
岑玉咬了咬唇,執意跪着,“父親,孩兒犯了錯,自然是要跪着。”
見岑玉如此倔,岑河只是嘆了口氣。
風鸞看了一眼岑玉,知道對方一時半會開不了口,讓她留下是希望能夠自己一把,便開口說道,“岑家主,您還記得是誰將你打傷嗎?”
提到這茬,岑河眯了眯眼睛,“看不清。”
“我只知道是個女人。”
說來也是奇怪,按道理說,對方打傷岑河就是為了事後醫治對方,以神壇名額為報酬。
可被她搶佔了以後,對方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明明岑玉之前還說青蘿要她殺了岑河,不然就自己動手。
可這麼久過去了...
這時岑玉開口說道,“父親...對不起。”
岑河有些疑惑,今日岑玉頻繁同他道歉,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尋思片刻開口詢問,“是岑家出事了嗎?”
岑玉搖頭,猶豫片刻,將事情的真正一五一十的娓娓道來。
從她是傀儡的身份到岑家近日所發生的事情,並且岑河之所以受傷也是青蘿所導致,而且岑溪在他受傷之前便被送到了朱雀國。
“對不起父親,孩兒給岑家帶來了不幸。”岑玉囁嚅,“如果沒有我的話,可能您就不會遭受這非人的痛苦。”
靜默良久。
就在岑玉以為岑河會怒到極致時,可對方只是嘆了口氣,語氣輕柔地詢問,“這些日子累不累?”
岑玉茫然抬頭,如實說道,“累。”
府中事宜與岑河父子的事情將她壓的喘不過氣。不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心理上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