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二上康城電影節
初代復聯六人組離開蘑菇屋的時候。
唐尼多少有些依依不捨,還表示:“你們這裏太好玩了,下次有機會,還會再來的。”
對此。
蘑菇屋眾人,咧嘴表示:“歡迎下次再來。”
但是一轉身,則都在心裏想着。
拉倒吧,你們可別再來了!
就這兩天,快給蘑菇屋折騰破產。
“咱們收拾收拾,也走吧?”
因為初代復聯六人組的到來,節目組決定直接錄製兩期,於是他們離開之後,蘑菇屋眾人也可以回去了。
“行,收拾一下,回京。”
黃雷點點頭,然後問遲余:“遲余你也回京城吧?”
遲余說道:“嗯,我也回那邊。”
老實講。
遲余對這種狀態下的《嚮往的生活》,多少有些厭倦了。
初心,似乎被節目組搞沒了。
也可能是遲余自己的心態,發生了變化。
他最近特別喜歡安靜的地方,在家的時候,如果不看書或者寫字,就坐在陽台,躺在懶人沙發里,一躺便是一整個下午。
就像皮皮那樣,被太陽曬的身子都軟了。
才只是春夏之交,遲余就開始了夏打盹的日子。
蘇艾菲來了一次。
看着遲余跟個廢人一樣,也是無語。
但也沒說什麼。
她倒也像是被傳染了一樣,順勢就躺在另一個懶人沙發里,也懶洋洋地曬了半個下午的陽光。
……
時間一天天過去。
郭番那裏,說是劇本已經弄了出來,準備往上報批。
如果順利通過的話,就可以開拍了。
老趙的《火星救援》還在一天一天地打磨着特效,據說他已經都住在特效團隊那邊,親眼盯着,不好不出來。
《殺破狼2》繼續它的票房收割之旅,或許能打破動作片的票房紀錄。
但也僅此而已了。
作為一部動作片,它的天花板很明顯。
《華夏機長》的後期製作順利且高速地進行着,距離上映,還有五個月時間。
迪麗若白又拍綜藝去了。
於是回到京城之後,遲余就又要孤身一人了。
五月下旬,一直到六月初,一個白玉蘭獎,一個康城電影節,遲余是一定要到場的。
尤其是白玉蘭獎,這一次,遲余可是提名了的。
他在《覺醒年代》裏面出演的迅哥兒,提名了最佳男配。
未必沒有,白玉蘭獎要給他這個奧斯卡影帝面子的成分在。
但有一說一,遲余在對迅哥兒這個角色的塑造上,給了年輕的觀眾們,一個新鮮的親切的形象。
並讓迅哥兒這個歷史人物,迅速地走進了人們的心中。
因為每個上過學的人,都經歷過“背誦且默寫課文”的痛苦。
“這其實是我趕上了時候。”
在白玉蘭獎的頒獎現場,拿到最佳男配的遲余,上台說道:“如今,我們對於迅哥兒的認識,已經進入到了一個新的時代。”
“更重要的是,那批被迅哥兒的文章折磨的學生,已經長大了。”
“而在進入社會以後,他們就會發現,原來迅哥兒當年說過的話,在這個時代,仍然具有極其普便的價值!”
啪啪啪!
底下的觀眾,給予了遲余很大的掌聲。
旁邊的主持人也不提醒他下去,並且示意他,會說的話,就多說兩句。
遲余只好再說:“迅哥兒在《而已集》裏這樣說過,我的話已經說完,去年說的,今年還適用,恐怕明年也還適用。但我誠懇地希望他不至於適用到十年二十年之後。”
下邊的觀眾愣了一下,然後又是掌聲。
他們是真切地見證了一個傳聞。
一個從《覺醒年代》劇組傳出來的傳聞,遲余對迅哥兒全集,不說倒背如流,也能隨意地引用迅哥兒的話。
遲余笑了笑,說道:“大概先生恐未料想到,時至今日,他的話,仍然適用。”
不少人點頭。
然後就等着遲余舉例子。
台上,前排的迪麗若白看着舞台上的遲余,眼睛裏都在冒着光。
“當我沉默着的時候,我覺得充實;我將開口,同時感到空虛。”
遲余說道:“這是迅哥兒在野草里說的話。如今這個時代,有多少人,已經不太喜歡說話了?尤其是在網絡暴力如此普遍的今日,有多少人,不敢說話?”
現場有些沉默。
這個會場裏,基本上都是明星藝人,基本上,都遭受過網絡暴力。
如果沒有,那隻能說他還沒紅。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遲余又說:“這一句話,被多少人喜歡引用?原話是這樣的。樓下一個男人病得要死,那間壁的一家唱着留聲機;對面是弄孩子。樓上有兩人狂笑;還有打牌聲。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親。”
“這一段話,是不是特別有畫面感?有一種,站在自己的房間裏,偷窺其他房間的感覺。”
不少人點頭。
並且在腦子裏,想到了一個老電影。
遲余覺得不能再說下去了,於是用一段話結尾:“願青年演員都擺脫冷氣,只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者流的話。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裏發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後如竟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