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不會空手而回
輕輕地嘆了一嘆,他說:“如果你真的能救了我兒子,不管你要什麼,只要商某我做得到,我定然赴湯蹈火,但是……”他牙一咬:“我兒子死了,我就要你陪命!”
哪怕不是馬上,他也會想盡辦法對這個人趕盡殺絕!
“成交。”韓初一淡然開口,走到了小天寶身邊。
這個病拖了太久,那名醫生說得不錯,孩子太過虛弱,恐怕任何一種稍微猛烈的治療方法都承受不住。
因此韓初一也只敢送入一隻金蠶到孩子體內。
在外人看來,他不過是在孩子的頸窩輕輕撫摸了片刻,其他什麼都沒做。
“既然我哥答應你了,你倒是治啊?怎麼,知道自己不行?”商孟德二兒子說道。
“已經在治了。”韓初一說。
“什麼?摸一下就叫做治療?你當我們是傻子?”
“剛才商老已經說過,是用金蠶治療,這金蠶是一種煉製的蠱蟲,凡人的肉眼根本看不見……此刻金蠶已經在小天寶體內吸食腐肉,很快就會有效果了。”
聽了韓初一的話,在場的人全部愣住了,彷彿聽了天書一般,甚至還有種想笑的衝動,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恐怕某些人就笑出了聲。
金蠶?蠱蟲?看不見?
這故事編的,傻子才會信吧。
“什麼都不用說了。”商秋林面如死灰,眼裏卻閃過一絲殺意:“就算我兒子沒有死,但是你這麼耍我們,你也得死!”
“他沒有耍你們,吸腐金蠶,上古醫術‘百蟲綱目’有記載!”商孟德急了。
一眨眼他跑出了房間,來到自己的書房,翻箱倒櫃起來。
“商議員,我看還是不要耽擱了,給孩子準備手術吧。”醫生說道。
商秋林點點頭,恨恨得看了一眼韓初一,叫道:“秋平,叫人把這傢伙給抓起來,我絕不會放過他!”
不多時一群凶神惡煞的人沖了過來,把韓初一朝外拽。
如果不是因為房間有個病兒,韓初一怎麼可能輕易被他們拖拽。
“住手!”商孟德揮舞着一本發黃的書籍叫道:“吸腐金蠶,這本‘百蟲綱目’上有!確實有!”
“爸,就算有又怎麼樣?也許這個騙子也知道,所以才拿這種東西來騙。免得沒有任何根據,爸你可不能再糊塗了!”
因為打算動手術,幾名護士給商天寶做檢查,才量了一下血壓,就嘀咕了一句:“咦,怎麼回事,這血壓……”
“怎麼了?”
“汪醫生,血壓計好像壞了。”
“這麼會壞了?”汪醫生走了過去,看了看血壓計,又給小天寶量了一次血壓。
盯着血壓計,他半天沒有說話。
“怎麼了汪醫生?”商秋林的太陽穴猛地跳動着。
生怕傳來什麼不好的消息。
汪醫生抬頭:“商議員,孩子的病情有緩解了,這血壓比之前穩定了不少!”
“真的!”
這不過才幾個小時的功夫,也沒有用藥也沒有治療,病情怎麼就能自己緩解?這孩子的免疫力已經徹底癱瘓,不治療這種情況是不可能會發生的!
“可能說是奇迹!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個好消息!”汪醫生振奮地說。
此刻的韓初一已經被拖拽到了門口,到了這裏,這些人就拖不動他了,還在糾纏着,商孟德直接呵止了他們,慌忙跟韓初一賠禮道歉。
“實在不好意思,韓先生,老朽我實在對不住啊!”商孟德捶胸頓足,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歉意。
“商老,你孫子我只放了一條金蠶,只怕效果不顯著,我需要看看他的情況,在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看到韓初一受了冤枉還挂念着自己孫子的病情,商孟德感動不已,拉着韓初一朝天寶的房間走去。
房間裏面亂做一團,要給小天寶指定手術方案了。
“目前孩子的血壓穩定了,手術的成功率又增高了一些。”汪醫生滿懷希望地說。
“血壓穩定了?”商孟德忙說:“那都是那條金蠶的功勞,你們全部讓開,讓韓先生給天寶治!”
商孟德把眼前的人全部推開。
看到韓初一不僅沒有被關起來,還又跑了進來,商秋林火大不已,斜睨着他,看到自己的父親也是一陣無語。
“爸呀爸,現在天寶的病情得到了緩解,你能不能不添亂了!”商秋林咬牙道。這要是不是他的父親,他早就一棍子給他揍暈了!
“添亂的是你!你以為天寶的血壓是怎麼穩定的!”此刻的商孟德心中有底了,氣勢自然也強了起來。
“韓先生,不要管他,只管治你的!”商孟德說。
韓初一給小天寶把了把脈,發現脈象果然穩定了一些,這些金蠶的效果從來都沒讓他失望過,太好了,看來可以直接放入兩條金蠶。
兩條肉眼看不見的金蠶從商天寶的脖子處進入了他的身體。
“這就又治了?”商秋林冷哼道。
“你看不見的東西就等於不存在嗎?”韓初一反駁。
這一次,商秋林倒是沒有那麼激烈地反對,而是心平氣和地看着自己兒子的反應,心裏已經有些鬆動了。
氧氣罩下,小天寶的頭忽然動了一下,接着他猛地彈了起來,噗嗤,一口鮮紅的血跡將整個氧氣罩給染紅了。
“快,拿開氧氣罩,不然孩子會嗆到!”汪醫生大叫。
一旁的護士手忙腳亂給小天寶取下氧氣罩,擦拭他臉上的血跡。
商秋林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此刻更是用一雙血紅的眼睛盯着韓初一,咬牙切齒地說:“這就是你治療的結果,你給我死!”說著他沖了上去,準備掐住韓初一的脖子。
擦乾了滿臉血跡的小天寶睜開了昏睡了好幾天的眼睛,迷迷濛蒙地看向自己的爸爸,柔柔弱弱地了一聲:“爸爸……”
這聲音雖然輕柔,卻像一道閃電,一下子劈在了商秋林的心口,導致他發了狂的恨意瞬間化作水一樣的柔情。
不知道有多久,他沒有聽到過他的兒子發出任何聲音,更不要說叫他一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