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當年縱火案，以暴制暴！
“呃……”
包不興痛呼一聲，看着突然到來的一輛輛五菱宏光，看着一個個從車上走下來的人，額頭上的冷汗冒得更多了。
而從麵包車上走下的最前面的那個背心青年，就是他根本不敢去動的人，甚至對方身邊的人他都不敢動。
張昊，綽號瘋子，和他的綽號就一字之差，但他畢竟只是瘋狗，而對方是一個瘋子，還是徹頭徹尾的那種。
瘋狗瘋狗，平日裏逮誰咬誰，那也是主子點頭的才會去咬，但張昊這一號瘋子就是徹頭徹尾的混不吝。
否管對手是什麼身份，只要被盯上了，哪怕自身死無葬身之地，都能不計後果的讓對方付出血一般的代價。
張昊大步流星的走在隊伍最前面，吃人一般的目光朝着包不興叫來的人看了過去，揚了揚手一大批汽修工就三五成群的堵在了包不興叫來的人邊上。
安排好這一切，張昊走到了秦牧面前，一拳頭打在了秦牧胸膛上：“好小子，什麼時候出來的？為什麼都不讓探監了？”
“以後細說！”
秦牧回了一句，他和張昊可是相識了二十來年的人了，打小在一個孤兒院長大，關係比鐵還硬。
包不興這會兒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聽到張昊說到探監兩個字眼，猛地驚醒過來：“你就是當初那個強X犯？”
看到張昊到場，包不興還是有些發杵的，但瞭然到秦牧身份之後，他突然又不那麼擔心了。
“瘋子，你今天是想要為這個強X犯站場？”
“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
砰！
包不興話還沒說完，張昊一腳狠狠地踹在了包不興身上，徑直將包不興踹得在地上翻滾好幾圈。
“我張昊想要做什麼事情還需要給你這條瘋狗打招呼？”
“再給老子多廢話一句，老子今天直接給你塞油箱裏面去！”
說著，張昊趕忙揚了揚手，兩個汽修工服裝的青年走了過來：“昊哥。”
“給人拖下去，這位以後你們見着了直接叫牧哥，這條瘋狗招惹到我兄弟頭上，你們看着辦！”
聞言，兩個青年立馬朝着包不興走了過去。
看着兩個人朝着自己走過來，包不興瞳孔圓瞪：“瘋子，我可是義哥的人，你要是……”
“宋義那個雜碎？你問問他宋義敢不敢直接和我硬碰硬！”張昊吐了一口唾沫，滿臉不屑。
能被人叫做瘋子，他張昊就不是什麼善茬，宋義又怎麼樣，五大豪門又怎麼樣，給他惹怒了，他能直接去給宋家祖宅都炸了。
包不興開始慌了，剛剛讓兩個青年架住胳膊，兩條腿已經開始撲棱起來。
落到張昊手上，他可太清楚最後下場是什麼樣了，是不會死人，但卻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瘋子，你快放…唔…唔……”
包不興還想吼兩句，兩個青年已經拖着包不興朝着人群最裏面走去。
而包不興叫來的其他人，此時讓張昊帶來的人全部都堵着，一個個只敢眼睜睜的看着包不興被死狗一樣的拖着，愣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混他們這條道，要是不知道張昊這個瘋子是怎樣的性格，他們就真的白混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見不到第二天太陽了。
秦牧心情稍微輕快了一點，與張昊碰了一眼，隨後又走到了竹清夢身邊。
此時，竹清夢已經完全懵了。
本來還想靠自己關係疏通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將當下的事情解決。
但現在……
張昊的出現，幾十輛麵包車的到場，一個個穿着汽修工衣服的人出現，讓她止不住的倒吸涼氣。
幾百號人，都是因為秦牧一個電話叫來的？
“媳婦兒，事情都解決了，快去找這個工地的負責人談妥你這裏的事情吧！”
“這一次的事情關繫着你之後是不是能從那個老妖婆手上拿到你應該有的分紅，不要錯過了這機會。”
被秦牧這樣一提醒，竹清夢猛地驚醒過來，發現已經沒有人阻攔自己，也顧不得在這裏繼續逗留，趕忙小跑的朝着工地裏面前去。
“你媳婦兒？”
張昊走到了秦牧邊上並肩而立，一臉詫異：“這麼說下來，江川市流傳下來的她未婚先孕，就是當初你那一次的原因？”
秦牧點頭：“就是那一次事情，不過這些年我竟然都不知道，讓她們母女倆受了這麼多苦。”
聞言，張昊趕忙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操，我踏馬真不是個東西，你進去了之後我居然都沒關注這些事情，要是知道了就不會讓嫂子這些年受這麼多苦了。”
“要是早知道這件事情，我就不會將重心繼續放在另外一件事情上，應該給這件事情當成重中之重的。”
秦牧知道張昊是什麼性格，攔下了還要對自己出手的張昊：“這件事情我也才知道，你沒去仔細了解不知道也理解。”
“還是說點其他的，你剛剛說你重心在關注其他事情，你現在遇到了什麼問題不成？看你現在的樣子，沒有繼續混下去了？”
張昊回答道：“你進去之後我就沒混了，帶着一幫兄弟改行當汽修工了，也多虧陳老大幫襯下來才改行這麼成功。”
“陳老大說你的事情有許多蹊蹺的地方，所以這些年我一直都在調查這件事情。”
秦牧沉默了。
剎時間，冰冷的氣息在他身上縈繞。
當年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心中揮之不去的痛，他退役回江川，還沒來得及和兄弟們重聚，就接二連三的遇到了事情。
縱火！殺人！強X！
縱火燒了養育他長大的孤兒院，殺了對他恩重如山的老院長，還去強X了竹清夢。
他秦牧自認對得起良心，還沒有狼心狗肺到這等地步，視昔日恩情而不顧。
“有調查出什麼結果了么？”秦牧聲音冰冷的問道。
張昊聲音壓低了一點：
“你秦牧是什麼人我瘋子最清楚，當初我們一起出來混的時候，最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看到我們孤兒院的繼續被人欺負，你絕對不可能是做出那樣事情的人。”
“這些年我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情，算是有了一點眉目，那些事情中可能有周家的影子，但還沒有確鑿證據。”
周家？
五大豪門之首？
秦牧眼眸微微眯起：“就是那個周家？”
“嗯！”
“看來江川市的局勢越來越亂了！”秦牧冷語：“如果正確確鑿，那他們周家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五年崢嶸，在西方黑暗世界他見到了太多爾虞我詐的事情。
為了利益，就是親人都能幹出彼此捅刀子的事情，而目前江川市五大豪門的局勢是竹家最弱，宋家宋義想要得到竹清夢就是想要不斷蠶食宋家。
排名第二的宋家都有了想法，排名第一的周家卻眼巴巴的看着宋家做大做強？
讓張昊這樣一說，秦牧可不認為能夠成為第一大豪門的周家會沒想法，如此他大概將三宗罪中的強X罪對上了號。
但剩下縱火殺人的事情，他還沒辦法對上號，包括他進去之後撈他出來的那個老人，更讓這些事情蒙上了一層神秘面紗。
“周家的確有很多秘密。”張昊補充道：“五大豪門相互爭鬥，這些年周家幾乎都是靜看着宋家的所作所為，自身卻沒任何反應，很反常。”
秦牧點頭，事出反常必有妖，周家的嫌疑現在無疑增大了許多倍。
“後續這些事情我會單獨來調查，你現在既然已經改行了，就不要沾染太多事情在自己身上。”
秦牧拍了拍張昊肩膀沉聲說道：“小六看樣子是完成了當初在部隊中我叮囑他的事情，既然小六幫了這麼多，就不要讓小六白折騰一場了。”
張昊頓時不樂意了，一把排掉秦牧手掌：“牧哥，你給我瘋子當什麼人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陳老大是幫了我們很多，但陳老大幫我們改行的時候我就說過，如果你牧哥有需要我們的一天，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豁出命去。”
“而且孤兒院的事情，我當初也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如果不是老院長在我快要餓死的時候給我帶回孤兒院，現在哪兒可能還有我張昊！”
張昊神情激動，眼瞳彌補上學習，聲音都在輕顫。
想到當初那個慈祥的老院長，想到那個他出去混了受傷回到孤兒院給他上藥的老院長，豆大一顆的淚水從眼眶滑落。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張昊不認為自己是冷血無情的人，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一個人。
不管是老院長的恩情，還是與秦牧的兄弟情義，他都不可能在當下的事情袖手旁觀！
秦牧感觸：“這件事情，可能沒有你想像中那麼簡單，有一張大網籠罩在江川市上空。”
“管踏馬是什麼網，就是天壓下來了，我瘋子也要給這天撕一個窟窿！”張昊咬牙切齒。
“那小心一點！”
秦牧知道勸不動張昊，他太清楚張昊是什麼性格，只能如此叮囑：“這個電話你記下，有問題第一時間聯繫，還有小六那裏，幫我帶個好過去。”
說著，秦牧將呂良的聯繫方式給了張昊，他可不想看到張昊最終在調查周家的事情上將自己折進去了。
有呂良策應，江川市這些豪門就算不上什麼事。
而他口中的小六，是他曾經在部隊照顧過的一個愣頭青，就是出生於江川市五大豪門之一的陳家。
不過當年的愣頭青，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人物了。
有呂良和陳小六的存在，秦牧對張昊的擔心適才能放寬心下來一點。
記下秦牧給出的電話，張昊突然知道了秦牧身上可能還有更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他沒有去追問。
“放心，我瘋子的命老天爺現在還收不走！”張昊答應下來：“我現在先去給那條瘋狗的事情料理了，等下班了之後我聯繫你。”
“好！”
張昊走了，拖着包不興這條瘋狗乾脆利落的離去，包不興叫來的那一幫人也全部都被塞到了麵包車上，那些摩托車更是被拆成了一地零件全部都賽上了車。
很快，剛剛還聚集上了幾百號人的工地空地變得靜悄悄的。
工地還沒施工，聽不到施工的聲音，也聽不到其他喧囂的聲音，秦牧目送張昊帶着人離去之後，眼眸微微眯了起來：
“本來有了女兒之後，還想給這些事情暫時壓一壓，但現在看來是不想讓我就這樣把事情壓下去了。”
“如果事情真的從幾年前就開始佈局下來，那我現在如果沉寂，豈不是對清夢還有女兒不負責？”
秦牧眼中寒光愈發濃郁。
當年的事情和現在的事情串到了一起，可沒辦法讓他心情就這樣平復下來。
……
……
與此同時。
遠在帝都的一處四合院中，被秦牧念叨的那個老人正在宅院中佝僂着身子。
手中拿着一張照片，照片上有一個女子抱着個孩童，女子臉上滿是不舍和疲憊，疲憊之下，卻又是對懷中抱着孩童的慈愛。
“小姐，你安排老僕做的事情老僕都做到了，但事情終歸還是出了一些偏差，小姐你當年奮不顧身跟着的那個人還是給小少爺帶去了不少麻煩！”
“要是當年老僕能夠將小少爺帶走，現在事情可能就不會變得這麼複雜，逼得小少爺不得不走上以暴制暴的道路！”
老人聲音低喃，滿是老繭的手不斷摩挲着手中照片，看着照片上的女子和孩童，渾濁的雙眼中佈滿了糾結與自責。
許久之後，老人鄭重的將照片放回到了自己貼身的位置，生怕不小心就遺失了。
“不過小姐，你現在可能不知道小少爺已經成了西方黑暗世界的天王之一，已經是能獨當一面的人物了，不會遇到什麼大危險了。”
老人對着空氣自言自語，所有神態舉止都好似面前正站着一個女子，正在聽着他彙報所有。
將所有知道的都‘彙報’了一番，老人眼中的渾濁之色突然消散，不應該在他這種年齡的人身上出現的氣勢陡然升起。
“哪怕真的還有大危險，那老僕也會用這條命去護佑小少爺安全，老僕一定能讓小少爺與小姐你重逢！”
“而現在困着小少爺的那一潭死水，靠小少爺現在西方黑暗世界天王的身份，也肯定能攪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