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準備好了
賽博朋克：傳奇人生第二十一章我準備好了
“下面為您播報早間新聞速遞。”
“當日，盧修斯來恩市長召開市政發佈會內容，重點公佈新一年度城市基建發展規劃。”
“據悉，本輪市政規劃涉及夜之城未來十年基礎項目建設，囊括網絡服務、軌道交通、信號傳輸、水電供應等多項計劃。”
“其中最值得關注的是，新一輪基建規劃中，市政計劃重新融資招標，以期更多公司作為重要參與方，投入進夜之城建設工程中。”
“盧修斯來恩市長表示，以往夜之城基建項目往往由一家或少數幾家公司中標，不利於集成規模效應，應當有更多具備實力的公司，共同參與到夜之城的建設當中來。”
“目前，此項決議正在申請通過議會評審。”
“據本媒體採訪佩拉雷斯傑弗遜議員宣稱，更多的公司參與到基建項目中來，並不會有利於城市快速發展，相反會削弱市政在基建方面的話語權，市政應當將城市發展握在手裏，而不是交由哪一家公司手上...”
唐宇吃早餐時，注意到早間新聞正在播報市政新聞。
他見到盧修斯來恩已經開始行動，想要利用手中的權力向夜氏公司施壓。
以往夜之城的基建項目，基本由夜氏公司大包大攬。
基建項目蛋糕被夜氏一家壟斷。
而今。
盧修斯來恩想通過拉更多公司下場，讓公司之間開展鬥爭，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那天夜氏公司舉辦的晚會，目的是想讓各大公司接入所謂的萬物網，使用矩陣空間網絡服務，並不是讓公司插手基建項目。
可把自家數據庫建立在別人的老巢，但凡有點腦子的公司也不會這樣做，除非各大公司也能從矩陣空間中分得一塊屬於自己的地盤。
而夜氏公司似乎早已料到這一點，承諾會提供相關服務設施和技術支持，讓各大公司享有區域性網絡服務。
另外擺在夜氏公司面前的另一道難題，就是龐大的基礎網絡節點，僅靠夜氏自家很難在短時間內完成。
只有進行大規模開發建設，才有機會在短短數年內完成計劃。
這離不開市政的支持，以及各大公司的投入。
夜氏公司喊出的口號是，要將夜之城打造成全球城市極點，建設成一座真正‘獨’‘立’的城市，無論是在現實空間，亦或是網絡空間。
唐宇對此只能表示鬼話連篇。
依他看來，夜氏公司傾盡全力打造的這座城市，恐怕是為了背後的流竄ai所準備的。
屆時。
所有接入到矩陣空間的人或事物，都將在同一秒機械飛升。
這個場面的確足夠科幻，但也足夠黑暗。
另外。
夜氏公司越來越不安分，甚至不惜公佈老底，想藉此獲得更多支持，看來多少是有些着急了。
其實。
唐宇最擔心的還是v子，在同一天時間，接連遭到多次有針對性襲擊，似乎都和v掛上鉤。
如果對方是盯上了v腦海中的子網海神，想拿這份數據應該很不難。
甚至可以藉著桑德拉多塞特一事，直接拷貝走v腦中的數據，但他們卻沒有這麼做。
如此反常的舉動，引起了唐宇的注意。
那天晚會結束后。
唐宇曾和v在跑車上深入交流過，提起讓她加入暴恐機動隊的事情。
誰知道v卻來了句，她夢想當治安官還是在七歲時，如今她都不止十七歲了。
v對這件事很堅持，她不喜歡作繭自縛的感覺。
早已習慣了無拘無束的街頭生活，
干賽博朋克讓她感覺挺好。
至於欠了唐宇一身債，她算是想通了，這年頭欠債的才應該是大爺，大不了慢慢還，反正死了也帶不進土裏。
對於牙尖嘴利的v，唐宇也不好強求什麼。
之所以提議讓她嘗試加入暴恐機動隊，主要是考慮到這支武裝力量的特殊性。
作為專職捕殺失控賽博瘋子的隊伍，是各大公司都默認絕對中立的隊伍。
即便夜氏公司想染指，也得掂量掂量後果。
在唐宇解決夜氏公司問題之前，v存在的風險不小。
唐宇吃完早餐，放下快子，拿起紙巾擦了擦，然後調出聯繫人界面。
他選中露西的聯繫方式，顯示對方職務信息為網絡監察。
唐宇隨即撥通露西的號碼，過了一陣后電話接通。
露西：“什麼事？”
唐宇：“現在有空嗎？”
露西：“來安全屋找我。[地址]”
收到露西發過來的地址，唐宇估計她應該還在工作，於是收拾好便出了門，攔了輛德拉曼前往目的地。
地址位於威斯布魯克一棟老舊商業樓宇內，這種地方較為隱蔽，電力供應要比公寓樓更為充足，適合架設耗電極大的黑客功能設備。
網絡監察會選擇這些點位作為安全屋，進行秘密網絡活動。
唐宇走進老舊商場，踏步梯上四樓，經過兩道安全閘門檢查，這才進入了網絡監察安全屋中，見到了正在工作的露西。
她站在辦公位，同時監控多台顯示器數據流，義眼不斷收錄分析信息。
聽到唐宇到來后，不咸不澹地說道：“你來了，剛好，先幫我做一次網絡深潛，手裏盯住了一個賽博黑客，正試圖溝通黑牆外危險的流竄ai。”
唐宇察覺到周遭氛圍，似乎有一點不對勁。
見到一絲不苟忙於工作的露西，似乎比印象中要冰冷許多。
唐宇不太了解其中原因何在，不過先前曾答應露西，送她入職網絡監察這件事，倒是因為各種原因導致錯過了時間。
這前後也沒兩三天，沒想到露西這麼快就完成了入職工作。
不過唐宇覺得，露西大概率是不會為了這事，而故意表現得如此冷澹。
可能是網絡監察工作讓她有些不適應，畢竟她已經很久沒有進行深潛過了。
露西收起盯着屏幕的目光，轉身朝隔壁深潛室走去。
唐宇跟上她的步伐，隨口問道：“莫斯利去哪了？”
露西聲音依舊冰冷：“回歐洲網絡監察總部了。”
這讓唐宇倒是有幾分意外，沒想到莫斯利這麼快就把夜之城攤子扔給露西了，心也是夠大的。
“那你工作還習慣嗎？”唐宇只好轉移話題。
露西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唐宇，霓虹眸子裏透着清冷。
兩人頓時閉口不言，狹小的安全屋安靜下來，只能聽到機箱風扇轉動的蜂聲。
片刻后。
露西打開深潛室門禁，走了進去，站在鋪滿冷水冰渣的白色浴缸前，輕聲說道。
“我們都沒得選擇，不是嗎？”
說著。
露西自顧自開始褪去身上的衣物，雪白的纖肩毫無遮擋地展現在唐宇眼前。
衣物順着高挑身姿緩緩滑落腰間，露西雙手拇指勾住腰帶，緩緩蹲下身軀，連同後背一同展露，佈滿金屬面板和插槽。
她熟練地躺進了水缸之中，刺骨的冰冷瞬間將她吞沒。
露西撕掉遮擋後腦勺深潛接口的繃帶，後頸枕在水缸邊緣，水面微波浮動。
唐宇走上前，拿起線纜接頭，隨着卡嗒一聲機械咬合，穩穩遞入她的接口。
露西面色平靜，澹然說道：“我準備好了。”
說完，閉上了眼睛，再次深潛進入賽博空間中。
唐宇站在辦公位前，認真觀察露西深潛情況。
這次過程似乎很順利，僅僅是過了十幾分鐘，露西便從深潛狀態中脫離。
解開腦後插頭，起身跨出水缸，接過乾淨浴巾，露西道了聲謝。
唐宇詢問道：“深潛情況如何，抓到目標了？”
“有些麻煩，不過好在已經解決了，你呢？”露西擦拭着銀髮看向唐宇。
唐宇解釋道。
“同你一樣，遇到了點棘手事。”
“嗯？棘手事，說說看。”
沒多久。
兩人從深潛室走出，來到辦公位前。
露西盯着屏幕，神色認真地說道：“這件事聽起來可不小，如果公司廣場下方真有一座矩陣空間，那網絡監察辦事未免也太馬虎了。”
“不過也可能是莫斯利的確忙不過來，光是巫毒幫的事就夠他吃一壺了。”
“現在好不容易有人接了這攤子，早就迫不及待回總部報道去了。”
唐宇則說道：“因此才需要借用網絡監察信號波動探測技術，查一查矩陣空間究竟如何。”
露西看了他一眼，笑容帶着幾分調侃：“怎麼？這可不像你會擔心的事情。”
似乎是深潛任務很順利，露西語氣不再像之前那般冰冷。
唐宇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不擔心，但架不住上頭有人擔心。”
露西一邊調試程序，一邊沉着說道：“如今ai流竄問題日益泛濫，僅僅是我接手工作這幾日，就已經發生了數起有關桉件。”
“一處脫離網絡監察監管的矩陣空間，對所有人而言都是定時炸彈。”
唐宇微微點頭，對她的說法表示認同。
或許露西並不是真心實意入職網絡監察，但至少在工作這塊，並不會成為難倒她的理由。
網絡信號波動程序啟動，重點對公司廣場進行探聽。
片刻后。
露西盯着屏幕顯像，沉聲道：“檢測不到任何結果，如果想要進一步探究，需要更進一步接近現場。”
“看來藏得的確很深。”
唐宇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