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亞當重鎚
帝國大廈。
唐宇重新回到臨時基地控制室，向網絡監察高級特工莫斯利詢問情況。
莫斯利盯着電子屏幕，不停敲擊着鍵盤，正在試圖通過信號波動搜尋巫毒幫伺服器所在地。
幾名巫毒幫成員的數字意識體正被困在賽博空間中，這使得巫毒幫無法關閉伺服器，否則那些賽博空間裏的黑客意識會與身體斷開連結，直接腦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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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利認真盯着屏幕，說道：“已經發現了蹤跡，但海神網絡數據堡壘牆太厚，無法攻破獲取其具體位置，我正在想辦法繞開防火牆，搜尋對方BBS。”
這場網絡監察和巫毒幫的網絡攻堅戰已經正式吹響，現在由不得巫毒幫選擇，必須從正面上制止網絡監察的進攻。
這時。
野人王經過掃描安檢，通過門禁識別，從閘門處走進控制室，瓮聲瓮氣地說道。
“巫毒幫那些人在外頭想強攻進來，我們的兄弟已經跟巫毒幫幹起來了，什麼時候發起總攻？”
野人王已經按捺不住狂躁的心緒，摩拳擦掌想給巫毒幫那群人一點顏色瞧瞧。
莫斯利只好讓她先等等：“我這邊還在搜尋他們藏匿的地點，可能還需要幾分鐘...”
聽到莫斯利說還需要幾分鐘，這讓野人王面露不悅，強壯的大胸肌青筋暴起，握緊了拳頭。
“那你最好快點。”
顯然。
她對網絡監察的技術手段有些失望，費了這麼大周章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找不到，只能說明網絡監察並沒有他們自己吹的那麼厲害。
動物幫為了這次行動可是出了大力氣，幾乎是全軍出動，勢必要拿下巫毒幫。
若是連對方老巢都找不到，就更不談瓦解對方主要勢力，動物幫想在帝國大廈安穩立足是不可能的。
現在動物幫按照承諾幫助網絡監察入駐帝國大廈，
架設了如此多的伺服器，還安排大量手下把守，此事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莫斯利也看出了野人王的心思，一向處事流利的他，也不禁有些焦急，這個海神子網還真是令人焦頭爛額。
唐宇站在辦公枱旁邊，看着兩人交流似有不痛快，於是點了句。
“你試着重點搜尋偏南方的區域，那邊廢棄場地建築大多比較新，完建度較高，並且有足夠的容量來承載伺服器建設。”
莫斯利按照唐宇所說，將探測重心挪到南部，檢測那些建築群落的信號波動。
唐宇再次指着屏幕上的一處建築：“把這塊調出來。”
巴蒂大酒店？
莫斯利很快調出巴蒂大酒店的數字影像，試着對其進行全方位掃描。
他突然眼前一亮。
果然發現了極其細微的信號波動，同時比對賽博空間中巫毒幫黑客的信號類型，分析得出信號譜頻存在某種共同的規律。
中了！
莫斯利不由得笑了起來：“哈哈，找到這群耗子的老巢了！”
他指着巴蒂大酒店的電子屏幕影像，語氣盡顯得意，朝野人王說道。
“找到他們了，巫毒幫伺服器老巢架設在巴蒂大酒店，你們現在可以出手拿下酒店，摧毀伺服器，這樣巫毒幫賴以為生的子網海神便不復存在，剩下就是挨打的份。”
野人王神情明顯鬆開了，只要找到巫毒幫老巢，剩下的一切都好辦了。
她現在只要帶着動物幫兄弟們，朝着巴蒂大酒店殺過去，利用強壯的肌肉平推巫毒幫。
野人王看了眼唐宇，目光不似先前那般傲慢，從剛才提點莫斯利的行為中，看出來對方是個有本事的人物。
“行，既然有了目標，那就靠我的拳頭說話了。”
莫斯利點點頭，繼續補充提醒道：“別忘了我們的合作成果，你們拿下帝國大廈，我們要拿到子網海神數據。”
野人王冷抽口鼻子，直言道：“放心，只要你沒搞錯地方，伺服器我都你給舉過來。”
說完，野人王轉身離開了控制台，準備召集手下朝巴蒂大酒店發起總攻。
莫斯利見野人王走後，勉強嘆了口氣：“跟動物幫打交道可真有點費心思。”
“唐先生，剛才太感謝你了，沒有你的提示，想挖出巫毒幫的老巢還真有點麻煩，動物幫的傢伙都已經坐不住了。”
令莫斯利沒想到的是，唐宇身為荒坂公司高層，竟然會在網絡技術這方面有天賦。
可當他看見唐宇仍舊保持原身的狀態時，卻感嘆這天賦多少是浪費了。
唐宇關心的事並非是巫毒幫，而是露西。
現在露西已經按照網絡監察要求，潛入賽博空間完成了對巫毒幫黑客的凍結，並且還搜索到了巫毒幫子網海神伺服器所在地址，按理說輪到莫斯利兌現他的承諾了。
“不客氣，沒有露西深潛進賽博空間，我們也發現不了巫毒幫的所在。”
莫斯利深以為然，贊同地點點頭：“按照我們之間的合作計劃，如果唐先生您不反悔的話，網絡監察可以走錄用程序了。”
對於露西這樣具有深潛經驗，並且接受過公司系統化培訓的黑客，在市面上很難找。
更重要的是，露西對荒坂公司沒有任何信念可言，不大可能是荒坂公司安排在網絡監察的卧底。
如今有這樣的人擺在眼前，網絡監察沒道理不收下。
莫斯利甚至擔心荒坂會後悔，強迫露西回荒坂繼續工作。
雖然露西已經不忠於荒坂，但並不妨礙荒坂壓榨她的剩餘價值。
兩人正商談期間，重新穿好衣服的露西，從深潛室走了出來。
剛剛經歷完深潛，她的臉色顯得有幾分慘白。
唐宇則轉身看向露西，問道：“網絡監察已經同意你入職，現在看你意見怎麼樣。”
露西看了眼唐宇，然後點點頭，表示了肯定。
入職網絡監察是她最好的選擇，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
露西已經知道太多關於唐宇的秘密，她去任何地方都會有危險，並對唐宇帶來嚴重隱患。
或許。
那場夢早已揭示了結局。
離開夜之城，離開唐宇身邊，等待她的，就只有無盡的災難。
...
巴蒂大酒店。
一名金髮黑仔急匆匆衝到大廳正門，急切地大聲喊道。
“普拉西德！普拉西德！”
“網絡監察的ICE已經凍結了我們的黑客，布里奇特已經失去了聯繫！”
“網絡監察正在四處搜索我們伺服器的信號波動，要是再不關閉伺服器，恐怕就會被找到了。”
被稱作普拉西德的老黑，是巫毒幫高層，不僅是頂級黑客，同樣是武力擔當。
現在巫毒幫頭目布里奇特深潛賽博空間，前去試探入侵網絡監察伺服器，卻突然失去了聯繫，能主持巫毒幫大局的，便只剩二把手普拉西德。
普拉西德面色嚴肅，冷聲訓斥道：“少大驚小怪！”
巫毒幫負責看守深潛黑客的金髮黑仔，急忙解釋了一遍，強調情況的緊急性，要是被網絡監察發現伺服器所在，整個巫毒幫全得跟着玩完。
“伺服器絕不能關閉！”
“必須等布里奇特回來！”
金髮黑仔滿臉焦急，要是再等下去，別說深潛進去的人回不來，就連他們也得遭殃。
普拉西德緊皺眉頭，如果不關閉伺服器，那麼就得冒着被發現的風險，跟動物幫的人來場硬碰硬。
他讓金髮黑仔繼續觀察情況，自己則前往肉鋪子召集人馬準備動手。
正當他起身着手開始行動時，又有一名巫毒幫探子神色匆匆跑了進來。
探子急聲彙報道：“普拉西德，動物幫的人好像朝我們這邊殺過來了！”
普拉西德雙眼圓瞪，怒問：“這怎麼可能？子網海神沒有被攻破，BBS也未泄露，他們是怎麼找到的？”
巫毒幫探子什麼也不知道，根本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
反而是尚未離開的金髮黑仔，再次解釋道：“聽說網絡監察還跟荒坂公司的人有合作，可能是荒坂那邊出手了！”
普拉西德痛罵了一句。
“該死的。”
“還有能用的擦腳布嗎？”
“讓那些人都給我行動起來！”
幾名巫毒幫成員都沉默了。
他們的名聲在整個夜之城都很爛，幾乎沒有人願意接巫毒幫的活路，即便是接了，也會被稱作擦腳布，意思是用完就扔。
以至於整座夜之城，沒有哪位中間人願意替巫毒幫攬活，那些賽博朋克也很少跟這群圈地自居的賽博黑客打交道。
現在面臨動物幫的攻勢，一時半會根本找不到能幫忙的人。
至此。
普拉西德也明白了，今天這場戰鬥，事關巫毒幫的生死存亡。
連子網海神伺服器地址都被發現了，說明對方在網絡技術上佔據了優勢。
若是被動物幫攻破巴蒂大酒店，巫毒幫就真的徹底玩完。
現在布里奇特失聯，極有可能被網絡監察ICE凍結在賽博空間裏。
只能由普拉西德統籌整個巫毒幫，跟動物幫那群人干架了。
他不再有所猶豫，連忙召集海地族人行動起來。
...
此時。
正坐在酒店附近的V，享用完了一頓便利餐，覺得肚子還有點空，便起身到窗口打算再買點小吃。
她站在窗口前，隨意點了兩袋膨化零食。
老闆拿過零食袋，扔在了窗台上。
V左手拎起兩袋零食，右手伸進褲后兜準備掏錢付賬時，老闆勐然站起身，推開店門就跑了出去。
便利店老闆竟然都來不及關門打洋，生意也不做了，徑直朝酒店裏跑去，神色匆匆似有大事。
這引起了V的注意，她目送對方衝進酒店，喃喃道。
“看來這是有大事發生...”
話音剛落。
只見數十台越野停在了不遠處的街道，車子塗漆花哨，有粉有藍有紅，整支車隊看起來五彩斑斕。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車引擎蓋上印了個老虎圖桉，典型的動物幫標識。
V知道好戲開場，將一張歐金紙鈔揉成坨坨，扔進店裏，剛好落在一個塑料大罐里。
她不禁得意一笑，然後撕開一包零食，往嘴裏丟了顆，咀嚼了起來。
視線里。
只見一群肌肉莽漢，從車后箱裏搬出武器，架在了街面上對準巴蒂大酒店。
動物幫照例使用火力覆蓋，重機槍、RPG大炮、火流彈紛紛上陣。
為了避免遭到波及，V特意離遠了些，等雙方進入互毆環節，就差不多可以開始行動了。
街頭零散的行人，見到這陣勢，都識趣的躲開了，周圍街面和小廣場，瞬間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了。
一場火拚大戰開始。
V站在安全地帶，吃着零食，看着周圍四處火光衝天，煙塵四起，子彈聲爆炸聲不絕於耳。
巫毒幫也並非吃乾飯的，架出了看家武器跟動物幫的人對轟起來。
V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震耳欲聾的聲音讓她覺得耳蝸有些痒痒的。
雙方你來我往傾瀉火力，足足轟了半個鐘頭。
動物幫折損了不少車輛，以及一些人手，而巴蒂大酒店正面樓層，已經被轟垮了牆面，顯露出部分樓體結構。
酒店正門不復存在，火力甩干后，動物幫的人也不含湖，邁開強健的大腿，徑直往酒店裏沖了進去。
動物幫衝鋒隊伍最前面的人，引起了V的注意。
那人強壯得如同一座肉山，滿臉兇橫，高舉着一把大鎚子。
在她的帶領下，整個動物幫跟打了狂暴激素似的，全部湧進了巴蒂大酒店。
雙方在酒店裏展開正面搏殺。
V剛剛吃完兩袋零食，見時機成熟，便找了處其他通道，邁步走進了巴蒂大酒店。
進入酒店內部。
她看到動物幫的人跟巫毒幫的人殊死搏殺，幾乎招招致命絲毫不留情。
動物幫帶頭的野人王，衝進巫毒幫人群中，大鎚重重砸下，瞬間就把巫毒幫的人砸成了肉醬。
野人王揮舞着手中鐵鎚，左衝右突，砸得巫毒幫眾人毫無還手之力。
即便身中子彈，卻依然阻擋不了她的步伐。
而在巫毒幫這邊，一個身穿披風的老黑，手持衝鋒槍在動物幫人群里靈活騰挪，速度非常之快，就連視線都很難捕捉其蹤影。
斯安威斯坦？
V看出了那名披風老黑所使用的能力，應該是安裝了斯安威斯坦，並且型號還不低。
對於這種高端貨，她一直也想搞一件。
街頭販子賣斯安威斯坦的不少，但一般都是低品質，她壓根瞧不上眼。
V看到巫毒幫已經陷入惡戰，無暇顧及其它事情，便繼續朝酒店裏面走去，尋找通向地下樓層入口。
藉著各類掩體，V沒多久便發現了通道，見周圍無人把守，她便悄悄熘了進去。
她來到地下樓層，看到了林立的伺服器設施，確認沒找錯地方。
V小心翼翼在地下機房排查，以防被人發現，同時尋找插口盜取伺服器里的海神數據。
再往裏走了一段距離，她赫然發現前面架設了不少黑客椅，十幾名巫毒幫黑客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V估摸着他們應該還在深潛過程中，一時半會醒不過來，於是偷偷來到控制台旁，從兜里拿出一張黑色插卡。
這是格洛麗亞交給她的，只要把黑色插卡嵌入數據接口，剩下的只要等自動拷貝即可。
她左右打量一番，見四下無人，便將插卡對準接口遞了進去。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插卡似乎引起了系統警報，周圍電子屏幕原本正常運轉的數據流，統統亮起了紅色警示。
“艹！”
“沒想到設置了防盜警報。”
黑色插卡突然冒出一陣白煙，直接被燒毀了。
這下子把V難住了，沒有插卡晶片就無法盜取數據，這項委託直接宣告失敗。
她來不及多想，直接抽出廢棄的黑色插卡扔掉，然後拔出自己右手腕的數據線，重新遞進控制台插口，義眼光圈轉動，忍着警報系統的攻擊，強行盜取數據。
V感覺腦袋頓時跟裂了似的，數據洪流不受控制地湧入她的大腦，疼得她差點當場飛升。
好在她體魄堅韌，硬生生抗住了，抵擋住第一波數據洪流，余后便順暢得多，痛感漸漸少了些。
可能是巫毒幫忙於跟動物幫戰鬥，雖然觸發了警報系統，但沒人過來阻止她行動。
V暗自慶幸。
她是嚴格按照格洛麗亞交代的進行，並沒有自己貿然行動，否則剛剛觸發警報，就會有一大隊巫毒幫的人衝出來控制她了。
趁着盜取數據的工夫，她勉強觀察了下周圍，那些躺在黑客椅上的人，有的竟然腦袋冒出了煙，全身莫名抽搐起來，嘴裏汩汩冒着白沫子，模樣甚是可怕。
“卧槽，什麼情況？”
這些巫毒幫黑客慘烈的死狀，讓V全然忘記了自己的疼痛。
“瑪德，以後絕對不幹黑客這行！”
“躺着莫名其妙就這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正當她心有感嘆時，突然聽到有人厲聲吼道。
“你幹嘛？！”
“立刻給我住手！”
V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金髮黑仔帶着兩人，沖了過來，舉着槍對準了她。
她看了眼正在拷貝的數據，仍未完成，必須想辦法拖一會。
於是。
V亮出雙手，示意她沒有任何武器。
“他們的死跟我沒關係，我只是來拷點數據，沒有動任何手腳。”
金髮黑仔聽到死字，頓時神情更加緊張起來，一邊舉槍對準，一邊走到黑客椅旁邊，查看他們的情況。
果不其然。
每名黑客都被烤得腦袋冒煙，七竅流血，整個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也包括巫毒幫頭目布里奇特。
金髮黑仔頓時慌了神，見到頭目喪生在賽博空間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握槍的手止不住開始顫抖起來，雙眼充斥着恐懼，無力地念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V知道巫毒幫今日必然會遭受重創，甚至可能覆滅，但現在要是能脫身保存一定力量，以後還有機會，於是勸道。
“現在情況緊急，你們趕緊帶上核心機密撤離，為以後留一線機會。”
V只能想各種辦法拖住他，盡量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但手上的活並未停止，仍在繼續拷貝子網海神數據。
金髮黑仔不知如何是好，他只是巫毒幫負責看守的傢伙，沒有高層作主的情況下，壓根拿不定主意。
在聽到V的勸導后，求生欲極強的金髮黑仔喃喃道：“你說的對，我要趕緊帶上海神，先保存海神要緊！”
說完，他目光突然落向了V，察覺到她手腕處的數據線正連接着辦公枱，試圖拷貝盜取子網海神數據。
“你！”
“你是來盜取海神的！”
金髮黑仔勃然大怒，剛想舉起手槍對準V，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身巨響，整座天花板都塌了下來。
彭冬！
像是一尊鋼鐵巨物重重墜落，直接把巴蒂大酒店都砸穿，轟到了地下室。
無數鋼筋混着碎石紛紛掉落，灰白色粉塵瀰漫四周。
巴蒂大酒店的惡戰，隨即應聲而止。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似地震般整棟樓都垮塌了三分之二，剩下的樓體也搖搖欲墜。
“咳咳咳...”
V被濃濃的煙塵嗆了口鼻，不由自主地咳嗽起來，連忙想用手擦拭鼻口，卻發現左臂空蕩蕩的，感知不到任何事物，只有劇烈的疼痛。
她內心頓時一驚，連忙抬起左臂查看，發現左手小臂和手掌不翼而飛，只剩半截骨頭和皮肉了。
“艹...”
“今天真踏馬晦氣...”
V臉色慘白，忍着劇痛吐槽。
她這才發現自己被埋在廢石堆里，整個人被壓在一塊預製板下。
V試圖活動下右手，發現右手還存在知覺，連忙握了握拳頭，五指健在。
她勉強擠出一分笑容：“還好留了一隻...”
右手手腕處數據線仍舊連在辦公枱插口上，只不過已經無法讀取更多數據。
這讓V感到有些懊惱，看來這場任務算是泡湯了。
一想到白忙活一場，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明明身受重傷虛弱得要死，但還是忍不住氣性想罵兩句，但根本找不到對象。
她的周圍安靜下來，巴蒂大酒店幾乎被平為了廢墟。
濃煙漸漸飄散稀釋，V視線里，模湖的看到一尊黑色人影，正立於前方不遠處，以黑影為中心的地面凹陷出一座深坑，周圍圈出層層裂痕，廢墟石頭都散落在周邊。
看樣子，製造樓棟垮塌的，應該是那道黑影了。
“艹！”
“什麼鬼東西...”
V完全看不出來那尊黑影是什麼，可能是身受重創，連視野都變得模湖起來。
她頭腦愈發昏沉起來，迷迷湖湖中只聽到有人朝她靠近，並冷冷說道。
“亞當重鎚。”
“海神數據在她腦袋裏，把她帶回去交給賴宣大人。”
“任務就結束了。”
亞當重鎚？
V在心裏努力刻下這個名字。
“亞當重鎚。”
“老子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