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水鬼的恐怖
司應玄討厭水鬼,一方面是這玩意兒太噁心了,不是長得多麼恐怖,而是十分的噁心。
長得比網傳的因為溺水而死的巨人觀要更加噁心。因為對於水鬼來說,巨人觀只是它們的第一步,向死而生,它們的第二部就是巨人觀開始破裂。
它們的身體因為吸水而腫脹,然後那些水將會在它們成為鬼魅邪祟之後成為它們的一部分。
這樣想來,困住瘦男的眼前的這個應該是女人的水鬼身體裏的水(不是)。至於說為啥司應玄篤定這個鬼魅邪祟是女人,那是因為,這水鬼胸前的倆大西瓜都快把衣服給撐爆了!
它皸裂的肌膚里,無數的肉芽從裏面探出,那些肉芽的頭上似乎是有嘴,水鬼體內的水從這些肉芽的嘴裏滲出。
比其他鬼魅邪祟更加古怪的是,這些肉芽上面長着眼鏡鼻子嘴巴,更像是完全生長在,亦或者說是寄生在水鬼身上的生物。
它的眼睛白色的眼球突出,整個白色的眼球裏面似乎有東西在蠕動,它的頭髮非常的長,而且出乎預料的柔順,想來生前也是個愛護自己身體的女人罷。
它的雙手上面被荊棘包裹着,那些荊棘穿透了它腫脹的手臂,似乎有血液從裏面滲出。那困住瘦男的木籠子想來就是這些荊棘藤蔓變成的。
它的身體本來應該是很纖細的,雖然它現在渾身浮腫,但是依稀能看出它生前應該是個身材很好的女人。
水鬼的腿被一根很粗的荊棘藤蔓綁着,那荊棘藤蔓刺穿了它的腿,然後那藤蔓綁住一個石頭。
這水鬼應該是被人沉水死的。它身上的氣非常厚重,這水鬼年齡應該不小了,它要比鬼娃娃強不少,不過它的氣沒有畫皮那麼厚重。
畫皮那股氣,都已經快能用肉眼看清了,只是礙於畫皮本身限制了它自己的發展,不然按照年份來看,顯然是畫皮的年份更久一點。
鬼魅邪祟的強度跟它們死亡的時間以及死亡后變成的種類和生前的身份有關。
最強的鬼魅邪祟,姊妹山的兩位娘娘,它們生前是王侯的公主,死後成為了鬼魅邪祟,讓它們甚至繼承了生前的龍氣,所以列候也無可奈何,姊妹山的兩位娘娘就像是姊妹山的山神,這麼長時間接受着百姓對供奉。
姊妹山裂土多少年了,知道當代青州侯繼位才去征討,然後還打不過……
這水鬼極度蒼白的臉發不出聲音,它的呼吸中帶着一些瀰漫的水汽。那些水汽像是一個個的小泡泡。裏面沾染着這水鬼的氣。
在司應玄開門的一瞬間就抬起手,用雙手的藤蔓攻擊司應玄,司應玄的反應很快,用姒杼矛格擋住了。
但是由於鬼娃娃斧頭上的血跡讓姒杼矛蒙塵,司應玄明顯感覺揮動姒杼矛的時候不順暢了。
姒杼矛似乎在抗拒司應玄,應該是鬼娃娃的血跡讓姒杼矛無法完全分辨有皇族血脈的司應玄。
就在這時,司應玄身後的門突然關上了,四周開始泛起水霧,周邊由於水鬼呼出的水汽竟然有逐漸開始凝結的徵兆,那些水汽變成了一個個的小冰珠,就浮在水鬼的身邊。
果然,這個冷其本質還是凍結氣,甚至連鬼魅邪祟的氣凝結出來的物體都能凍結。
司應玄明顯感覺身體開始變得沉重,他的呼吸開始變得厚重起來,就連拿着姒杼矛的手都開始逐漸不穩了。
他急忙調整呼吸,然後盡量減少自己的呼吸,盡量少吸入這些氣體,畢竟他也不能判斷這空氣中會不會有什麼毒。
他是帶着口罩,但是即便是幾層口罩也不能保證他聞不到那些可能存在的毒。
但是令司應玄奇怪的是,本該是有氣構成的鬼魅邪祟的本體,似乎是並不受這個影響,司應玄不知道這股寒意是否是由於水鬼才產生的,還是由於其他的什麼東西產生的。
那水鬼的眼睛似乎是長了一下,然後身邊的水珠瞬間朝着司應玄飛過去。
司應玄立馬反應過來了,然後對着水鬼的腰就是一腳,那水鬼的皮膚上面的肉芽瞬間噴出一堆水,然後那水鬼似乎是瘦了很多。
司應玄趕緊在踢開了水鬼閃躲,然後躲掉了那些水珠。那些水珠要是真的打在司應玄的身上,估計不好說。
因為那些水珠打在雙層的鐵門上,鐵門上面一堆非常明顯的洞。洞上瀰漫著熱氣,一圈的鐵通紅。
行,凍結了的附上氣的水珠,打出鋼珠的效果是吧?
這一腳踢到水鬼的腰上讓司應玄的腳生疼,就像踢到了石柱上,還恰巧有甲溝炎的感覺,鑽心的疼。
這水鬼的身體裏都是水,這一腳司應玄踢出了它體內不少的存貨。司應玄能看到,起身瞪着他的水鬼明顯比之前瘦了。
別說,這女人稍微瘦下來點兒還真挺好看的。
司應玄抄起傢伙就往水鬼身上劈,那水鬼用藤蔓擋住姒杼矛,司應玄就是一腳,將它踹到了黑暗裏。
司應玄躊躇了一下,那黑暗裏並不清楚有什麼,司應玄皺着眉頭,並沒有朝着裏面走去。
他打開教室的門,裏面空蕩蕩的,並沒有瘦男的身影。現在仔細想想,那瘦男雖有驚慌失措的表情,以及看似窒息的痛苦,可是還是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古怪。
想來那個瘦男是畫皮變得。不過司應玄感覺有些古怪。畫皮能變男人嗎?這涉及到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就是畫皮能不能換上男人的皮。
畫皮是有身體的,它本身是女人,穿上男人的皮,胸前應該很容易還是會暴露的。
所以瘦男不能是畫皮,所以瘦男去哪裏了?司應玄進入教室,身上感覺寒冷的debuff開始逐漸消失了。
他拿出一把小刀,然後脫下一件外套開始擦拭姒杼矛。
小刀輕輕的劃破手指,司應玄的血滴在了被鬼娃娃的斧頭沾染到的血跡上面,然後用衣服輕輕的擦拭。
果然那血跡消失了,姒杼矛似乎在黑暗裏比之前稍微亮了一點兒。相似相溶原理司應玄還是懂的。
鬼娃娃的斧頭上的血沾染着它的氣,司應玄的血里沾染着自己的氣,甚至還有龍氣,沒道理不能清洗掉鬼娃娃的血。
司應玄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在教室里四處的翻了翻,確認沒有什麼古怪的東西之後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然後掏出手機。
“兔子,在嗎?趕緊來一下育才中學唄,這裏有幾個鬼魅,還挺難搞的。”
不一會兒,菟絲子發了一個ok的收拾,然後司應玄開始起短視頻來。
笑死,教室里看樣子是安全的,雖然不知道瘦男跑到哪裏去了,但是外面肯定是沒發獃,確定了三人理論上是被畫皮殺的,他也不着急了,他準備熬到白天,跟趁着鬼魅邪祟身上帶debuff,他準備跟兔子來一波大的。
讓這些鬼魅邪祟們知道,什麼叫時代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