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卷 第八十七章 春熙暖(下)
沁這會兒猛地抬起頭看向我們,“韓寶林莫非已經知T接著說,“是不是楷體————楷體最適宜寫大字。友情提示:喜歡該小說,請到秀*書*網閱讀最新章節”
琇瑩瞄向我,臉上掛着瞞不住的喜色。阿沁嘆了口氣,“也罷,老夫人最喜歡看的字,莫過於唐朝的顏體。若是韓寶林能臨摹一副心經的話,那老夫人將會大大開懷。”
我低下頭和琇瑩對視一眼,接着耐心的挽留阿沁再坐一會兒,阿沁堅決推脫:“老夫人那裏離不開我,還等着我陪她念經呢。”接着福了一福,就離去了。
琇瑩拍拍心口,“多虧了六珈,要不是你猜到了老夫人的喜好,那個奴才不知道要嘴硬到什麼時候呢!”
我淡淡的說:“我也是運氣好,才猜到的。若是說出了大篆,那可壞了。還是你有福氣。”
琇瑩抿着嘴一笑,蹦蹦跳跳的下了椅子,“我抄心經的時候,誰也不要進來啊!”
我回了她一個笑:“你不吃飯了?”琇瑩眨了眨眼:“送飯?讓北沫給我送過來好了!”
我應了一聲,退了回去。
我看到自己的帕子勾破了,拿起針對上線,一針一針的補起來。屋子裏一陣寂靜,忽然一個呼吸聲出現在我耳後,我正要回頭,只聽到:“韓寶林在書房中?”
是他?我按住心下的狂跳,姐夫,終於等到和你的獨處!
我肆恣的轉過頭去,盯着他的眼睛,那雙重瞳子映出了兩個我,驚愕,驚喜,辛酸,仰慕,喜悅,無數的心情都融化在晶亮晶亮的目光之中。
他看我有些痴了。溫和一笑。“是你。我記得你。六珈。”
我熾熱地心頓時冷了下來。他清清楚楚地叫我六珈。難道我和三年前這樣不同么?
我按下一陣一陣翻湧上來地辛酸。強自低下頭。“聖上。韓寶林正在書房中寫心經。”
“哦?心經?”他地話宛如上古地梵音。和着翻卷不息地流雲飄到了我地面前。“那是老夫人準備地賀禮。”
他笑了笑。“是么。那我還真是不便打擾。”接着他隨意地坐在椅子上。順手拿起面前地茶碗。呷上一口。“六珈姑娘是哪裏地人?”
我痴痴地看着他地一舉一動。好像要補償這三年來地歲月一樣。他不以為怒。而是溫和地笑了笑:“你地目光很想娥皇。”
姐姐?我怎麼又和姐姐很像了?
看見我皺眉,他璨齒一笑,唇邊溢出來的是擋不住的舒展,但隨即,卻將這份笑容緊緊的收了起來,“娥皇……真是一個濃烈的女子。可是我要的不是她!”他夢囈一般的說道。
“那是誰?”我輕聲的問道,有些期待,又有幾分抗拒和害怕。不是姐姐!還會有誰?
他夢一樣的重瞳好想要把我吸進去,“她已經不在了……”
我的心好像被重鎚一下一下的敲過,腦中先是空白,而後倏地一片繁花灑下。
不在了————他以為阿檀不在了,難道那個女子就是我?
忍不住笑意,我急忙捂住嘴,卻又奇怪的說道:“她若是有一天會出現呢?”
他彷如沒有聽懂我的話:“有一天會出現?”我用力的點了點頭,心中無比的肯定,“若是有一天,你\現你面前就是她,你會不會認出她?”
他輕微的一笑,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已經忘了她的樣子……記憶中,她的眼睛晶晶閃亮,說話就是一個沒有心機的小孩子。”
我心裏笑了出來,看着他散在夕陽中的樣子怔怔出神,他說的分明就是我!
姐夫忽然回過頭,仔細的看着我,“你的眼睛,很像她,不過,卻又不是……”
我的臉瞬間僵住了,“什麼?”我聽不懂,為什麼我會不像?難道是這三年的時間改變了我?
他溫柔的笑笑,“時間不早
去書房通報一聲。”我迷迷糊糊的答應下來。心裏着邊際的感覺。
“琇瑩的字仍是沒有寫好……”夜半,我趁着大家都睡著了,對蘇臨淵說道。
蘇臨淵輕笑了一聲,“決定送一幅字?”
我點點頭,“她已經懷有身孕了。若是這次不能討得姐姐的歡心,恐怕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蘇臨淵問道:“阿檀小姐準備怎麼辦?”
我?我輕輕的說了一句,“不是有種母親最討厭的字體么?”
蘇臨淵看了看我,有些驚愕,“阿檀小姐說的是師姐的歲寒體?”
我點了點頭:“韓琇瑩擔心我和阿沁聯手哄騙於她,寫的不是楷書,而是大篆。可是,不論她寫什麼,最後母親看的都是歲寒體。”
“此次除去韓琇瑩,是不是早了一點?”蘇臨淵抬起眉頭,“阿檀小姐不是說此女可與周娥皇分庭據理么?”
“若此時不除,那麼明天死的就是我了。
”我淡淡的說,“今天我和姐夫單獨的說上了話。結果今晚,韓琇瑩一聲也沒有召喚我,只是對北沫親厚————她這就是在告訴我,不要對聖上下手。”
蘇臨淵聽了沒有說話,良久我問道:“那天蕭昭儀召見你所謂何事?”
蘇臨淵嘴角邊蕩漾出一絲諷刺的笑容,“說起這個,臨淵真是命大。南唐地域不大,後宮之中倒是風雨詭譎。”
“到底是什麼?”我被他吊起了胃口,“臨淵進了蕭昭儀的寢宮,給她診了脈,卻\現是喜脈。”
我驚訝的說道:“蕭昭儀懷有龍裔?”
蘇臨淵搖了搖頭,“接着蕭昭儀的侍女對我說,蕭昭儀不思飲食,應肅通血脈,開一劑還有紅花,凌霄花之類的藥方……”
“那不是墮胎藥么?”
“是有如何?”蘇臨淵反問,“若是不開,臨淵如何能出的了門?”
懷有身孕,卻拚命掩飾,甚至連太醫都要到我這裏來拉,開得不是安胎藥而是墮胎藥,那麼:“想不到皇宮禁苑,也會出現這種事情!”
蘇臨淵不以為然,“皇宮之中,這種事情不勝枚舉,否則,樊若水怎麼存活於世?不過,蕭昭儀最是不該派人投毒暗殺臨淵,一介太醫,豈能死於宵小之輩?”說著做出捋鬍鬚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像極了那位被他抓住遣送回去的老太醫。
“投毒?真是愚不可及的女人……”殺一個太醫,竟然撞上人家的本行,蕭昭儀難道是出身於行伍之家,以為投毒是最安全的么?
“她身邊的丫頭桂兒,倒是一個有眼力的主兒,不知以後能不能成大器。”蘇臨淵低聲說道,“蕭昭儀做的事情,她只是低頭不語,接着把自己能做的做了,不能做的支使手下的小丫頭做了。自己一點邊兒都不沾。”
“那麼,蘇臨淵,你到底有沒有給她墮胎?”我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臉,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蘇臨淵嘴角深深的嵌了進去,“自是沒有。蕭家和韓家也是連在一起的。”
我倒是忘了這一茬,攏了攏衣裳,說道:“現在朝中除了朱家,哪還有和韓家公然作對的勢力了?”
姐姐莫非是難忘舊情,才沒有對朱令贇痛下殺手?朱令贇後來怎麼會反對姐姐和韓家呢?這些真是風雲變幻!
我諷刺的笑了笑,接著說:“韓家看起來獨攬大權,卻始終沒有奪得全部軍權,所以和蕭家交好。連蕭昭儀在後宮的地位也是穩定無比。”
蘇臨淵看了看我,“這次壽宴,就要揭開蕭昭儀的身孕一事么?”我輕輕敲了敲假山石,\出“咚咚咚”的聲音,在空曠的夜晚格外的寂寥,“你說呢?”(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