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危機

情形已然十分危急，雖然三階突破到四階，這需要大量的時間和資源，成功率也非常渺茫。但是，倘若它真的能夠突破到四階，那麼它將擁有神性，擁有超凡的靈智。

這份靈智將會通過吞食他人的血肉與靈魂壯大。當它點燃第一個本命魔法后，它就會獲得化形能力和超強的預支能力，這時候的它，已經可以稱之為半神了。

到時候同為四階，自己的情況極易被察覺。一個處在虛弱期的對手，不論是為了補全自己，快速結束虛弱期。還是先下手為強，自己肯定跑不了。

四周的國家又是窮凶極惡之徒，如果以現在的姿態前往，不被發現還好，被發現恐怕好不了哪裏去。一個沒什麼代價的四階半神人偶，沒有一個王國可以拒絕這種誘惑。

那麼答案只有一個了，那就是先下手為強了。卡爾收回思緒，他扯去身上的破衣爛衫，從空間袋中取出清水，將身體清洗乾淨。

隨後他換上了一身黑底紅邊的狩獵裝，接着用寒冰箭凍結清水。卡爾神色肅穆的踩在剛才凝結的冰面上，頭顱微低，雙手合十。

“戰爭之神啊，我將去屠殺，去摧毀，去殲滅。送一個智慧的王去見您。仁慈如您，偉岸如您，請為我的壯行歡呼吧，我將以凡人之魂，去阻止它的登神之路。”

當最後一句禱詞念完，正午陽光下的叢林。開始變得寒冷，空氣中開始瀰漫著血與鐵的氣息。一股巨大的意識在極遠之處的視線，垂落在卡爾的身上。

那視線像山一般沉重，像海一般深沉，簡直是要融化卡爾一般。與此同時，祂的一絲力量出現在他面前，纏繞起來，化作一枚鮮紅色的吊墜，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越接近太陽，越是知道太陽偉岸。還好我的靈魂只有一階，不能感知到祂。如果是完全體的四階，敢像我這樣祈禱，恐怕就已經融化在祂的千萬分之一的視線里了。

（吊墜－戰神的恩賜）：“對於凡人施行戰鬥的妄行，祂總是期許的。祂給予狂妄者獲得對方於同行者力量的饋贈，沉迷於妄行中的愚者，只會被妄行吞沒。”

越近神者，越不可直視，不過弱者無妨，因為他們本就沐浴神恩才可倖存。卡爾將魔力注入吊墜，激活了它。

血色的霧氣逐漸在卡爾身邊瀰漫，低聲的呢喃在耳邊響起，他的身後逐漸有模糊的人影湧現。他們形狀猙獰，宛如惡魔一般。

“不需要出來，還不需要出來，我的朋友們。不過是一個小可愛，我一個人就夠了。”卡爾閉上雙眼，右手向後打了個解散的手勢。話音落下，空氣扭曲的身影化為霧氣湧入他的雙眼。

那麼現在，就以我卡爾的心意，我來將你摧毀。睜開血紅的雙瞳。卡爾飛身向前，將須臾刻印之杖從腦海中具現化，握在手中。

“開始吧，華麗的閉幕式交響樂，為你奏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