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倚仗
幾名村民一下子被問得有些暈頭轉向,一個說:“你怎麼知道一定是人放的火?”
“呵”黎庶冷笑一聲,”這麼大面積的突然起火,恐怕不會是自然起火的
吧。你們也沒必要瞞着我,這麼有意報復老孫肯定不是村裡人。”
“算了,瞞也瞞不住,放火的是五個看似士兵的人,打着霧軍的名義放火,還
找村長勒索財產”一個旁邊的村民說到,指了指村口的方向,“最好還是別惹他們…”
黎庶已經沖了出去,但他的方向不是村口,而是自己家。那是一個不大的小樓,兩層高,他先是來到二樓,然後順着牆角一個梯子爬上了閣樓。暗無天日的閣樓中,一個金匣子赫然放在閣樓中央金色的長方形匣子上用各種寶石鑲嵌得十分華麗。黎庶匆忙的動作中也透着幾分敬意。一把掀開匣子,裏面的東西卻與華貴的匣子格格不入。一個由枯萎的木頭做的法杖。杖頭是一個骨骨頭,微張的嘴巴、空洞的雙眼無不透出一股腐朽和絕望。杖身是一斷枯萎的木頭,深深的木頭紋理彷彿刻入杖身中一般。杖身與杖頭相接之地,枯木化為幾縷,深深
嵌入杖頭的骷髏頭中,不難看出杖頭上還有幾分裂紋。
他一手拿起了這透着腐朽氣息的權杖,“該你出馬了,枯萎之杖,父親所說的傳家寶,就是你了。讓我感受一下你的力量!”
說著,他一抖手上的權杖,一股紫色的光從骷髏眼中冒出,從半空中匯聚成了一把刀刃,微微冒着紫光。又一抖權杖,收回了刀刃。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枯萎之杖,飛似地下了樓,朝村口跑去。
村口,五個身穿盔甲的士兵七倒八歪地立着,村長正扶着牆嘆着氣。又一手捂了下腦袋,說道:“放火燒了我們的房子,還找我們要錢,你們搶錢不要太明顯啊。”
“給錢,不然滅口,五個金幣是便宜你的,又沒把你們搜刮一空。”為首的一個士兵倚着劍說道,頭盔下貪婪的眼神完全地暴露出來。”
“我們這七八家的小村莊,最闊綽的也掏不出十個銀幣,你這五個金幣,也就是五百銀幣,讓我們怎麼湊得齊啊。”
“把他們殺了吧,反正不過五個人,咱們幾十個人應該也打得過!”村長旁邊
一個青年男子說道,舉了舉手中的鏟子。
“呵,殺我?”那個士兵說,“就算你把我們殺了,你殺死寡軍士兵那可是叛國罪啊,那是砍頭的罪啊。”
“叛國罪?”一個低沉的聲音說,“我看你才是叛國罪的主犯吧。”說著,黎
庶從黑暗中走了起來,一手握着枯萎之杖,“記住,今天的人,是我一個人殺的,
與你們無關。”他看向了村長,隨即又看向了士兵,”倚仗霧軍?我這裏不看背景。
說著,一刀砍向為首的士兵,士兵撥劍去擋,但枯萎之杖的刀刃徑直切斷了劍刃,砍向了士兵,士兵也立即被砍成了兩截,向後倒去。其他四個士兵看得有些發獃,只聽盔甲落地嘭地一聲,剛剛還神氣十足的同伴已經倒在了地上,身體被整齊地砍成兩斷,內臟伴着鮮血從身體中湧出,還夾雜着些許黃綠色的液體,即便對於看慣了死人的士兵來說,也不免一陣噁心。
回過神來的四人拔腳就跑,但黎庶並沒有要追的意思。他自己顯然也被枯萎之杖的鋒利震驚了,本也沒想一刀砍死士兵,但第一次殺人也令他的心不免有些顫抖,一旁的村長顯然已經嚇傻了,眼前高大的黎庶原本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農民——甚至連真正的農民也算不上,竟然掏出了這麼一件神器,這就是黎庶父親生前一直所謂的傳家寶“枯萎之杖”?
“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外人就得滅口。”黎庶心中默想到。他一揮枯萎
杖,心中默念道:“父親原來說過,要釋放‘枯萎之鉤’要集中精力,告訴枯萎
之杖,樹之鉤,顯!”想着,那刀刃化着幾根蔓生的樹枝,刺向那四個逃跑的士兵。那幾個士兵還沒來得及回過頭,就被樹鉤穿身而過,待樹鉤縮去時,身上已多出了幾個血洞,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一連殺了五個人,黎慮的心中卻意外的平靜。村長卻這時開口了:
“那你殺了人,之後怎麼辦呢?”
確實,以黎庶的性格,他是不可能坐以待斃的。但他的話卻大大出乎了村長的意料。他回了下頭,陰沉的臉隱匿在黑暗之下,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卻格外的亮。
“都是一路貨色。霧軍是吧,讓我來清清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