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斗獸場
“卧槽,誰打了扎克?就這小子,我沒聽錯吧?”
“克洛夫,你說他打了扎克你在搞笑吧,找場子也不是這麼找的吧?盡挑軟柿子捏?”
“你小子要是玩不起別這麼玩,你說誰打了扎克我都信,這菜鳥打的我還真不信。”
克洛夫就是這個絡腮鬍男子,穿着黑色緊身背心,凸現出了其健碩的身材。
他的聲音很大,滿腔怒火,顯然認為陳思危的行為是在挑釁他們兄弟倆的臉面。
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明明已經傳遍了整個監獄,但周圍的人不僅沒有起鬨,將事情鬧大,反而有種隱隱將事情壓下去的感覺。
很不對勁!
不過在他看到坐在陳思危邊上的“德古拉”血色眼睛中的戲謔之後,他明白了。
看來今天可能註定是找不回場子了,他想着。
但……
陳思危似乎並不是這麼想的。
“沒錯,就是我打的。”
陳思危的話讓“德古拉”眼中的戲謔瞬間凝固了下來,隨即轉過頭來瞪大眼睛望着陳思危,眼神中滿是震驚和疑惑,似乎是在說,
“你小子在搞什麼飛機?”
不過“黑眼圈”倒是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依舊保持着“面癱臉”,只是深深地看了陳思危一眼,也沒說些什麼。
不過克洛夫卻是開心了,他將臉湊到陳思危面前,眯着眼盯着他說道,
“你小子說什麼?再說一遍?”
不曾想陳思危根本不服軟,反而站起身來,表情沒有絲毫波瀾,語氣中滿是不屑,
“斗獸場見。”
隨後邁開步子,徑直走出了食堂,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周圍人異樣的眼光。
“好,好,好!”
克洛夫顯然是被氣笑了,看向陳思危的背影的眼睛彷彿要噴出火來,隨後也走出了食堂,倆人的目的地顯然是一致的,
斗獸場。
在塔爾塔洛斯沒有人能夠拒絕斗獸場挑戰,畢竟如果能夠拒絕的話,這些不安生的主們寧願去禁閉室都會打起來。
“我說‘黑眼圈’,這小子腦袋被燒壞了吧,今天怎麼這麼鬧騰?先是打了扎克,現在還要跟克洛夫去打鬥獸場?”
“他這是要起飛啊?!”
德古拉一臉古怪地看着兩人離開了食堂,隨後開口道。
“昨天晚上尼克做噩夢了。”
“黑眼圈”說了句讓“德古拉”摸不着頭腦的話后也起身走向食堂外,“德古拉”見狀也趕忙站起來,
“不是,你這話啥意思啊?做噩夢又怎麼了?等等我啊!”
……
“誒,你聽說了沒,有個菜鳥要跟克洛夫打鬥獸場了!”
“真的假的?開玩笑吧,我可不記得又來新人了。”
“不是新人,是那個兩年前進來到現在還沒摘掉菜鳥帽子的傢伙!”
“哦?是那個叫尼克的是吧,腦子撞壞了?有他那兩個室友幫着,服個軟不行嗎?”
“就是啊,聽說‘德古拉’還幫他找了一波人來着,本來已經讓克洛夫放棄了的。結果這小子非要跟克洛夫打,我看真是抽風了!”
陳思危還在路上的時候,囚犯們已經議論紛紛,也都在往斗獸場的方向趕去。陳思危並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但其實在心裏也都猜到了。
畢竟他這個決定如果放在昨天,他自己也不相信,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一路上的囚犯看着他的眼神都很奇怪,
有不解,也有同情,但更多的都像是在看將死之人一般,似乎他必敗在克洛夫的手中。
但是,如果沒有贏的把握,他為什麼會要求來打鬥獸場,難不成真的腦子摔壞了?
一個普通人確實沒有辦法打得過身為狼人的克里夫,但如果,其實他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呢?
走進斗獸場,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這裏其實就是一個類似於大型體育場的地方,周圍都是觀眾席,而中間有四個大區給囚犯用於解決矛盾。
這裏是真正的煉獄之地,在每天的鮮血清洗下,地板都浸染成了黑色。
走進大門,可以看見一副畫像,畫像中畫的是一個驍勇戰士身披盔甲,手握長槍,騎着一匹烈馬,目視遠方,似乎眼前都將是他的征程。
畫中的人是戰爭之神阿瑞斯,尤其喜歡暴力和鮮血的一位神靈,新人期的時候陳思危可沒少跟他打交道,每天睜眼要面對的就是他,晚上被拖出去的時候看到的也是他……
雖然已經一年多沒見到這幅畫像,也並不想看到這副畫像,但這次看見它卻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又回到這裏了。”
接待處有一位美女正坐着,似乎很是無聊,盯着自己的指甲出神。
她小麥色的皮膚給人一種很健康有活力的感覺,身上穿着一整套純白帶粉色邊的運動服,身材凹凸有致,微卷的頭髮紮成了一個小辮子。
直到陳思危用手敲了敲桌子,她才緩緩抬起頭來,眼神中透露出的是和其裝扮不相符合的嫵媚,
“你是?”
這位美女一副不認識的樣子,這讓陳思危有些難堪,一年前他可是天天來,天天被拖出去的,居然不認識……
不過自己這種戰績全部為負得小渣渣,確實沒啥資本讓人有印象吧……
不過陳思危倒是認識眼前這人,眼前這位在整個塔爾塔洛斯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
希里忒,是對位阿芙洛狄忒的癸干忒斯,同樣擁有傾國傾城的容貌,讓人垂涎三尺的身段,一舉一措都能牽動無數雄性的心弦。
但幾乎沒人敢打這位野玫瑰的主意,畢竟光是癸干忒斯的身份就足以勸退絕大多數人。
癸干忒斯可是能和整個泰坦神勢力平起平坐的勢力啊!要是惹到了這朵野玫瑰,接下來的日子簡直不敢想。
更何況沒人想被自己同床共枕的人一言不合就一拳打死吧,畢竟她可是以取代神靈為使命的癸干忒斯。
“希里忒小姐,這裏還有空位嗎?”
見陳思危居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希里忒反而提起了興趣,仔細盯着陳思危的臉看了看,卷翹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
“你就是兩年前的那個新人吧,我沒記錯的話,因為你這小白臉的臉可硬生生多被打了兩個月哦!”
陳思危臉一黑,難怪總感覺最後兩個月的時候“德古拉”看着他的眼神都格外同情,合著這不是新人優待!
“哈哈,”看着陳思危臉黑的樣子希里忒不禁笑出聲來,“二號場地是空的,你可以去。”
“那克里夫過來的時候麻煩你讓他到二號場地來。”
聽到陳思危的話希里忒挑了挑眉,顯然是沒想到眼前這個“小白臉”居然要挑克里夫,要知道克里夫可是狼人一脈的數一數二的強者,也就他哥克里佛比他強。
不過希里忒沒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對陳思危她也僅僅是有些好奇,她還不至於關注在她手中都撐不下一拳的傢伙。
站在二號場上,陳思危呼吸着帶着濃鬱血腥味的空氣,竟然有些興奮,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快了起來,血液涌動,右手握拳,其中似乎蘊藏着難以想像的能量。
我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這些囚犯們對斗獸場這麼狂熱了,以前只是挨揍完全感受不到。
站在斗獸場上,戰意涌動時,整個人會處於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這種狀態對於百無聊賴的囚犯們簡直就像吸毒一般上癮。
“小子,準備好受死了嗎?”
克里夫已經來到了場下,獰笑着,似乎已經看到了陳思危的慘狀。
沒有什麼反派死於話多的情況發生,只見他跳上擂台,身體猛地膨脹起來,身上長出銀白色的狼毫,“嗷嗚”的長嘯一聲便沖向了陳思危。
在斗獸場上,只要上台,戰鬥就已經開始,哪怕是打到對手投降也能繼續,直至一方盡興為止。
而現在所有人都狂熱地看着場上,期盼着一場激烈的戰鬥之時。
僅僅是一眨眼的時間,克里夫毛茸茸的巨爪已經來到了陳思危的面前,一拳砸了下去。
“砰!”
陳思危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