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6道佩恩
“你的潛行術精進了不少，人也變漂亮了……小楠。”自來也轉身，仰頭看樹上的這位曾經的女弟子。
小楠站在樹上面無表情，默不作聲。
淅淅瀝瀝的雨水灑落在她的藍發上，打濕了發間的紙花，滑落到她注視着自來也的雨水般清冷的眉眼上，接着落到寬大的黑風衣表面，掠過上面血色的雲紋，然後消失不見……風衣上漸漸顯露出“掀紙”的跡象。
“以前你就是個愛摺紙的溫柔的小女孩，沒想到長大了之後整個人都變成紙花了啊。”自來也目光一動，鳴人[記憶]里的情報再一次被證實。
“這個小女娃是誰啊！小子！”志麻不耐煩道。
“這是我曾經的一個女學生啦，大姐頭。”自來也解釋，接着對小楠說，“我實在不想對你出手，等正在往這裏趕的那傢伙過來再打怎麼樣？”
“真是出色的感知能力……得益於你現在奇怪的樣子嗎，自來也老師？”小楠面色不變，下半身忽然嘩啦嘩啦變成大量的白色紙片，聚成兩團附到身後，變成兩隻白色的紙翼。
雙翅一振！
嗖嗖嗖嗖……
密密麻麻的紙雨露千本以無比快的速度，撲向地面的自來也。
“沒辦法了啊……”自來也神情微肅，雙腳一震，將木屐擺脫，同時雙手飛快結印。
針地藏！
他滿頭的白色長發迅速瘋長，極速將他全身包住，紙雨露千本噼里啪啦地被硬度極高的毛髮彈開。
“還留着這一手啊……”小楠輕聲道。
突然！
“砰！”小楠正下方樹下的地面破開，仙人模式下的自來也以不可思議的移動速度衝到樹上，一個鞭腿！
小楠反應不及，身體紙化之前就被自來也擊中，吐了一口血后飛快地半紙化，往後飛退而去。
仙法·蛤蟆多油彈！
幾十團油彈幾乎在小楠後退的同時，就從自來也口中噴出，直追小楠而去！
仗着仙人模式下幾乎無限的查克拉，自來也用油彈的數量直接封死了小楠的所有退路。
亂獅子發之術！
術與術之間毫無空隙，自來也的長發瘋長，眨眼間就將半空中油淋淋的小楠捆住。
但就在這時，自來也和小楠之間，從天而降一道黑影。
嘩！
亂獅子發之術直接被當中切斷。
雨中，一個橙發男子站在地面，穿着和小楠一模一樣的黑底紅雲風衣，換換轉身，露出那張毫無表情、甚至生機、人氣彷彿都已消失的臉。
小楠落在他身後。
來了么……自來也站在樹枝上，肩上的深作問：“又來了一個，小自來也，這個你也認識嗎？”
“老頭子，你看他的眼睛……”另一個肩膀上的志麻驚訝道。
“嗯？”深作凝神看去，終於看到橙發男子雙眼中的奇異紋路。
“那是輪迴眼。”自來也開口道，神情十分嚴肅。
“六道的眼睛？！”深作和志麻都震驚，志麻驚嘆：“想不到世間真的存在這種眼睛！”
“小楠，你先退下吧。”佩恩淡淡道。
小楠沉默了一會：“是。”化作紙片飛走了。
自來也默不作聲，只是緊緊地盯着下面的這個[佩恩]……顯然他並不是鳴人記憶里的[六道佩恩]的任何一個。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傢伙就是那個唯一被[我]封印帶回村子的佩恩……[畜生道]嗎？
念及此處，
自來也縱身躍起，托起右手。
嗤——
一團巨大無比的查克拉球在他手心形成。
通靈之術！
畜生道佩恩雙手合十，地面憑空展開一塊通靈術式，接着從中躍出一隻巨大無比的三頭犬，飛撲向自來也。
仙法·超大玉螺旋丸！
自來也手中巨大的螺旋丸狠狠地砸在畜生道佩恩的通靈獸三頭犬身上！
然而受到重創的三頭犬居然直接分成三隻通靈犬，傷害被大大卸掉，重新合撲向半空中的自來也。
空中，壓下超大玉螺旋丸后，自來也借力滯空。
“老頭子風遁，小子用油！”肩上的志麻大叫，同時飛快地結火遁印！
“知道！”深作結印。
“明白！”自來也結印。
兩蛙一人同時後仰吸氣，胸腔鼓起，三隻通靈巨犬已然撲至——
仙法·五右衛門！
火引油燃！風助火勢！
三位仙人級別的人物，合力使出的複合火遁術究竟是什麼威力？但見熊熊烈火山呼海嘯地傾涌而出，鋪天蓋地一樣，瞬間吞沒了半空中的三隻通靈犬！
周遭環境的溫度陡然拔高，下落中的雨水、空氣中的水分全在剎那間蒸發得乾乾淨淨！
眨眼間，火海就將地面淹沒。
……
……
忍者學校。
今天的課就要結束，伊魯卡對教室里所有人說：“如果明天就是世界的末日，你想和誰在一起呢？”
“世界末日？那種東西……”鳴人雙手抱着後腦勺，仰靠着後面的課桌。
自然而然地想到[記憶]里的第四次忍界大戰，以及[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斑]一直嚷嚷的[無限月讀]……這差不多就是世界末日了吧？
“比如說，月亮墜地什麼的。”伊魯卡舉了個例子。
“世界末日的話，希望掉下來的不是月亮而是肉就好了。”前排的丁次憧憬起來。
滿堂大笑。
伊魯卡這個汗哪，-不過也習慣了，接著說：“把末日裏想要陪在身邊的人的名字寫在紙上。”
大家紛紛拿出白紙。
鳴人看着桌子上的白紙，想着：爸爸媽媽早就不在了，我也沒有朋友，寫誰好呢……
……
……
啪嗒，自來也落地。
火焰散去，地面一片焦黑，畜生道佩恩已經不見了蹤影。
“變色龍一樣的通靈獸嗎？”深作說道。
自來也和志麻也盯着前方的這片空氣，都是仙人模式下的他們，對查克拉的感知力凌駕於大部分感知忍者。
肉眼看去，前面這片空氣里什麼都沒有，但查克拉視覺里，一大團查克拉就擋在眼前。大團查克拉上部，隱隱還有另一團異種的查克拉。
畜生道佩恩通靈出了一種擁有隱形能力的通靈獸，躲進通靈獸的口腔中的同時，通靈獸也瞬間隱形。
兩蛙一人瞬間分析。
呲呲呲……
一個巨大的怪異通靈獸在他們面前緩緩顯出身形，身體表面已經全部燒焦，濃郁的肉香瀰漫在空氣中。
死了么……
通靈獸緩緩倒下，嘭地一下化作白煙消失。
與此同時，白煙中響起畜生道佩恩的聲音：
“通靈之術！”
自來也看着白煙中漸漸顯出的六個人的陰影，神色前所未有地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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