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聖者的憐憫,是野心者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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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楚蕭心中留下了疑問,卻沒有開口詢問。
所謂的自我‘,,也是一場對話主動權的角逐。
一旦踏入了對方的節奏,就會逐漸被牽着鼻子走。
冉星雖然看起來很弱氣,但他畢竟也算是‘金不遺,,不可輕視,至少不能用太過隨意的態度來對待。
該用的心機手段,是半點也不能少。
至於暴力審訊,那永遠是最後的法子。
畢竟葉楚蕭不是急着交差的胥吏,他只需要向自己負責。
用暴力手段得到的答桉,實際上的失真度,會比想像的還要更高一些。
這甚至無關被嚴刑拷打者自身是否在說謊。
而是在野蠻的鞭撻中,往往下意識得到的‘真相,,都是對逼問者自身更有利的‘答桉,。
就像左眼跳財,右眼跳就是封建迷信。
貌似十全十美的掌控力,也會讓真正的線索,偏離正確的軌跡,它不再客觀。
葉楚蕭將這場他主動掀起的相互‘自爆,,在接近hao的時候主動叫停,不再繼續往下推動。
冉星顯然也有了發愣,有些話被梗在了喉嚨里,有種不吐不快,但就這麼說出來,有虧大本的感覺。
而葉楚蕭前面的那幾個自爆的問題,無論是真是假,都沒有觸碰到冉星想要獲知的訊息核心。
比如,葉楚蕭為什麼一定要繼續攪入這場心丹之爭。
冉星終於忍不住發問。
當他主動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就已經如獵物一般,掉入了葉楚蕭的陷阱。
這個問題,葉楚蕭當然想知道,想知道的不得了。
但他偏不能主動去提、去說,因為這樣就會被帶入到被動的角色中去。
已經掌握了幾乎絕對的主動,卻因為訊息差陷入被動,這實在太愚蠢了。
事實上,哪怕是今天的這場引導會談不順利,葉楚蕭也會再重新推演后,再湊個局,一步步引冉星上鉤。
只是沒有想到,冉星這麼上道。
這麼快就進入了葉楚蕭真正想要知道的主題。
這說明,冉星的內心,有某些東西,更加的急迫想要表達。
他比葉楚蕭更着急,也更按耐不住。
沒有刻意表現出不在意,葉楚蕭露出了頗感興趣的神情:
….
冉星道:
葉楚蕭微笑。
隨後手裏拿出了一根曲針。
這是一根蛇行的曲針,散發著不詳的寒芒。
「沒錯,它的特點是,給
人帶來極致的痛苦,當我的領域覆蓋過去的時候,這痛苦也會被放大。」
葉楚蕭說著,不斷的把玩、撫摸着手裏的這根針,就像是在撫摸情人的手指,充滿了變態的氣息。
葉楚蕭說的很慢,也說的很投入。
一字一句,停頓與加速,都很有規律。
以至於冉星很有代入感,原本弱氣的神情,此時又增添了幾分懼怕。
葉楚蕭在身前擺了擺手,原本凝聚起來的壓力,彷彿在這一瞬間,全都被傾瀉掉了。
葉楚蕭說著,還配合著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只是在那根針的襯托下,這個笑容反而顯得詭異。
葉楚蕭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本來冉星還不信,但葉楚蕭越是這麼解釋,他越是狐疑,反而漸漸的信了。
進而就有了更深的代入感。
那根針雖然還沒有刺過來,他卻已經開始覺得皮膚上發疼。
他當然會疼!
因為,葉楚蕭悄然的調動領域,正在以無形的刀氣,從他的體表一次次的‘吹過,。
為什麼在電影院看電影更有代入感?
因為,環境能給予體驗加成。
葉楚蕭看着冉星,露出苦惱的神情。….
冉星面上一僵:
葉楚蕭拿着針靠近。
冉星頓時驚慌失措,發出尖叫:
葉楚蕭道:
聲音逐漸強勢,音量逐步放大。
這是一個奪取冉星判斷能力的瞬間。
只有一瞬間,但成了的話,葉楚蕭算是賺大了。
不成也不要緊。
事實上掌握主動權的葉楚蕭,有着足夠的試錯成本。
冉星大聲喊道:
說出唐素侗這三個字的時候,他就已經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氣力。
接下來的話,也就絲滑、順利了許多。
「之所以稱之為無定,就是因為它沒有固定的答桉。
」
葉楚蕭腦中,所有的線索,瞬間全部串聯起來。
這就能夠說得通了。
蕭蚩為什麼會選擇‘後退一步,,從堂堂的無定境,返回到意境,還佔據了蕭寶兒的身份苟起來?
因為,他要等!
等待唐素侗在變法無望后,選擇以死祭道補全天道。
他在等待唐素侗做出選擇。
而這個選擇,也有可能存在刻意引導。
無論是蕭蚩以無定的姿態出現,還是蕭寶兒以無定的姿態出現,都必然會幹擾到唐素侗做出最後的選擇。
唐素侗的無私犧牲,就是蕭蚩、金不遺的陰謀初始。
此時,蕭蚩的自封,先帝的‘駕崩,,金不遺的出現,都有了合適的理由。
而這個理由,卻讓葉楚蕭感覺到了沉悶之感。
或許‘金不遺,貌似是不合格的。
但他的‘不合格,,未嘗不是蕭蚩的一種刻意為之。
為了算死唐素侗,他封印了自我,放出了如金不遺這樣的‘分神,,但同樣為了精確的歸來,他又選擇了金不遺這樣一個,有點能力,有點腦子,但都不多的‘分神,,作為接下來一段時間裏的主控者。
因為他算準了,金不遺的任何‘反抗,,最終都會引導向他所設定的結局。
葉楚蕭摸了摸手臂,胳膊上起了不少的雞皮疙瘩。
曲針從葉楚蕭的胳膊上掃過,然後被他堅韌的皮膚輕易的崩碎。
冉星瞪大了雙眼,很是吃驚的看着這一幕。….
葉楚蕭道:
葉楚蕭確實在仙寶界得到了不少的神器。
但其實大部分的神器效果都相當重疊,有一部分也在失去原主后,退化成了胚胎,不再具備特性。
沒有效果重疊的通用神器,最多不過是總數的五分之一。
葉楚蕭也絕不可能,遇到問題,就拿出一件對應的神器來,像藍胖子那樣道具無窮無盡。
他不過是藉助了認知上的偏差,在冉星認為他是個多寶修士的前提下,刻意弄出這麼一個言語陷阱罷了。
獲知了幕後的‘真相,,葉楚蕭沒有輕鬆,反而沉甸甸的。
因為這也證實了一個問題。
他一直以來對敵的對手金不遺,並不能算是真正的對手。
所有以‘金不遺,作為假想敵而制定的計劃,也都變得不再合用。
他必須重新制定全盤計劃。
只是,他對蕭蚩的了解,實在太有限了。
畢竟,蕭蚩活躍在一百多年前。
至於蕭蚩還有‘先帝,這一重身份,去了解先帝的過往生平,這是個路子,但效果應該不大。
那個時候的蕭蚩,已經開始主動的隱藏,可能留下的痕迹,想來不多。
依據所知,先帝在位的后數十年,基本都不怎麼管事了。
正是因為這種‘不管事,,才有了先前的皇后,如今的太后一黨座大。
先帝時期,在唐素侗崛起后,先帝幾乎將大小事宜都丟給了唐素侗,由他全權處理。
這也是唐素侗的不少改革,能夠在缺陷為‘冷漠,的世界裏,推行較為平順的原因。
然而這種順利,都來源於天子的放權與縱容。
當倚重唐素侗的先帝駕崩
之後,掣肘也就處處湧現。
哪怕是唐素侗的修為,在當時看來舉世無雙。
但只要唐素侗沒想過大開殺戒,將整個大恆的上乘建築清理的乾淨,這種隱性的對抗,就不會停止與避免。
而這種對抗···必然就是蕭蚩提前佈局的結果。
否則唐素侗即使是沒有主動結黨,數十年掌權,他身邊也早該有一批核心的志同道合之輩。
而不是落得一個入獄之後,來劫牢者盡愚境的下場。
葉楚蕭鎖緊了眉頭。
想着、想着,葉楚蕭的思路就進入了一個死循環。
葉楚蕭心想。
想到就去做。
葉楚蕭準備帶着冉星去見嬴姝。
如果冉星的身上沒有心丹,那麼也就意味着,心丹僅僅是金不遺的‘專屬,。
葉楚蕭溫和的對冉星說道。
冉星卻聞言一抖,略帶慌張的看向葉楚蕭。
這廝···又弄什麼么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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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紙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