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隻眼!
柳楦趁着雙方僵持,開口問到:“你到底是誰啊?無緣無故就想殺了我!”
“呵呵!”黑衣男笑着,“小弟受難,身為三哥的我就坐視不管對嗎?”
這句話很快點醒柳楦,她指着他,說:“之前搶銀行那個是嗎?我就只是路過抓個犯人,你是他哥?”
黑衣男二話不說就出現在柳楦面前一刀砍下,柳楦迅速擋下,發現吃不消的她趕緊退後,喊着:“幹嘛呢!玩偷襲是不是?”
“還敢說我弟是犯人!不可原諒的丫頭!”黑衣男緊跟結法陣召出黑刃擊去,再舉着鐮刀跟在黑刃後面。
少女皺着眉頭“呲”了一聲,高頻率的攻擊已經抵達。
劍斬擊加上劍法形成劍舞,再搭配劍氣,她渾身環繞着青色劍霧,速度明顯加快的讓黑刃暫時被打飛,只留下兩人。
黑衣男的鐮刀雖然只有頂部鋒利,可是刀柄也被他玩的很花,像揮動棒子一樣,不過依然抵不過柳楦,她的劍氣強盛得開始與他排斥,加上她那錯亂無序的劍擊,他很快敗下陣,又被劍氣割出幾道傷口。
黑刃飛回來,兩人同時退開,因為柳楦過度運用劍氣並且忘了呼吸,使她大口大口喘氣和嘴角滲血,彎着身子抬頭看着黑衣男。
“年紀輕輕就是個開光後期的劍修,真的令我刮目相看,要是我有這般天賦,恐怕有無數的美女和源源不斷的錢吧?”
柳楦閉眼冥神幾秒,木劍再次飛起,在青劍氣的操縱下快速向黑衣男刺去。
他剛抬刀擋,柳楦猛然出現在他面前,一腳踹來,他來不及操刀,被突如其來的一腳擊退得遠遠的。
還沒站穩,地上浮現出楓葉,數把劍氣凝聚的劍砸下來,他在哀嚎中被捅成馬蜂窩了。
柳楦長舒一口氣,爬上開光後期就是不一樣!使用楓劍陣都減少了很多副作用。
她不敢走過去,畢竟對方可以讓身體暫時化為水態。
“呵呵呵呵……”果不其然,一灘黑水慢慢合回原來的黑衣男,他揮舞鐮刀,說:“想殺了我?你可要讓我反應不過來才可以啊!”
“告訴我弱點你就不怕我耍手段?”
“呵呵,因為你根本不可能!”
下一秒,黑衣男閃現到柳楦面前,手掌直接拍在她頭上,強大的壓力使得柳楦跪了下去。
“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木劍飛竄而過,直直穿過他的後腦勺,他拎起柳楦,滿是血絲的眼睛透露着無限憤怒:“都說了沒用,你個廢物怎麼就是不聽呢?”
柳楦的頭快要被捏爆了,但依然笑着,一道青色細劍氣突然刺來,再次從黑衣男的身上穿過,刺入柳楦那隻已經失明的右眼。
“還是屢教不改嗎?活該瞎了右眼!”黑衣男猙獰的笑着看柳楦,此時她緊緊握住拳,左眼流着清澈的眼淚。
“哭了?哈哈哈!好!”
他放下柳楦,認為她不可能有戰鬥能力了,而柳楦突然大笑。
黑衣男眉頭一皺,心想:瘋了?
木劍在她身後出現,向他的太陽穴刺去,他液化,輕鬆躲過,而柳楦突然起立,雙眼一瞪,他被刺得退開幾步。
他滿臉驚駭:雙定剎瞳!
他面前活生生的人突然消失,脖子猛然傳來刺痛,還沒來得及查看,柳楦又出現在他面前,狠狠一個鞭腿,讓脖子上的戰術刀深深插入裏面。
“你……”他哽咽幾聲,直挺挺倒下。
夜深人靜,
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柳楦癱坐在地上,身形搖搖欲墜,左眼血紅的定剎瞳已經關閉,但是右眼凝聚的“丑”字血瞳還睜得大大的。
利用劍氣和自身毅力,強行開啟第二隻定剎瞳,並且利用兩隻眼的換位能力,與木劍互換兩次,再抽出之前順來的戰術刀,在黑衣男放鬆警惕的情況下,僥倖殺掉。
不過,副作用也很明顯,她現在很累,雙眼也在劇烈疼痛得顫抖,頭上已是半邊白髮。
她被拍了拍肩膀,回過頭,額頭又被輕輕一點,讓她翻了個白眼倒在沈先生面前。
沈先生把她拎到牆邊坐靠着,因為突然的法術,讓她已經都沒來得及閉上,雙眼瞳孔發白無神昏睡着。
伸手讓她閉上,沈先生沒說話,看了看天,緩緩點頭。
第二天,柳楦早早醒了,看着全身濕透的自己,走去更衣間換了身睡裙,在家裏幾個人的注視下,倒在床上再次睡去。
這一睡便是三天,期間張廣淵和柳姜在房間進進出出,蘇涼也在放學的時候偷溜出宿舍來探望柳楦。
第四天中午,她睜開眼睛,清爽的坐起身伸展了個懶腰,下床走到鏡子前,看了看半頭白髮的自己,樣貌依然美麗動人,只是好像因為白髮多了幾分憔悴。
閉上眼,再次睜開,雙眼的阻力感讓她確定了昨晚不是夢,看着兩隻定剎瞳,似乎對稱了許多。
而右眼因為剛開啟定剎瞳,自然會流出血淚,她也沒在意,關閉的同時披上外套走下樓。
右眼回歸光明就是舒服,連走路都舒暢多了。
大廳沒有人,她也習以為常的徑直走去廚房裏找東西吃,很快,她端着一大盤食物出來,在沒人的大圓桌上,狼吞虎咽的吃着。
蘇涼緩緩進門,看了柳楦的吃態,楞了一下,問:“柳楦,你這是餓了多久啊?”
對方沒說話,但從那吃東西的動作來說應該是餓上好幾天了。
坐在一旁等了許久,柳楦才停下動作,嘴裏嚼動着食物,手上和嘴邊都是油。
待她吞下最後一口,便站起身,對蘇涼說:“蘇涼,去泡溫泉嗎?”
“嗯……好吧。”
很快,兩人在溫泉池裏享受着,柳楦敷着熱毛巾,閉着眼睛,慢慢沉下去,只留下蘇涼,她看向霧籠罩的前方,眉頭輕輕一皺。
一道黑影,是看錯了嗎?
鬍子拉碴,身形壯大,背着一把劍,那個救了柳楦的男人走出熱霧,捏着下巴,點頭說:“嗯,這肩膀的印記……是那個後人沒錯了!”
“啊啊啊啊啊啊!變態!”
柳楦猛然竄出,裸着身踏在水上,正想衝上去,看見是那個猥瑣男人,又墜下水裏。
“嗯……好,還靠劍氣站在水上……”男人見自己流出鼻血,抬手擦了擦,又看向蘇涼。
“去你的變態!”柳楦浮起頭罵道,摁着蘇涼的頭沉下讓她不露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