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野心
斯蒂芬露出了遲疑不決的神色，他遲遲不願開口卻也不願離去，看樣子好像還真有什麼為難的地方。
聯想到他的處境，徐梵道：“有些事，光靠利益是沒法解決的。你說呢，斯蒂芬？”
“光靠利益是沒法解決，但有金錢也有大用處不是嗎？”斯蒂芬沉聲說道。
徐梵不以為然道：“過多的利益不見得是好事，沒有足夠的力量也會引來殺身之禍！”
像是被觸動了一般，斯蒂芬沉默了許久。他發著呆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好一會兒才道：“我想要錢以防萬一，要真是出了什麼事，我也能跑到別的地方當個富家翁。我收集情報不是出於喜歡，更多的是為了以防不測。”
斯蒂芬的老爹是領主的近侍，可說是領主最信任的人了，他有必要做這種準備嗎？
“你一定很奇怪吧，我為什麼會這麼害怕！
其實你不懂貴族的冷漠與無情，為了利益出賣親生父母都是常有的事。因為嫉妒我父親與領主的關係，也因為我父親處處為領地着想出了很多有害貴族的主意。我母親在我十歲的時候便被人投毒殺害，我還有個哥哥也莫名其妙的墜馬而死。那些手段都是做給我父親看的，只是他從不因此低頭，也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只是從小見識過那些陰暗面的我卻很恐懼，尤其是我沒能成為雷菲特的近侍后。將來雷菲特繼承領地后，我會遭受怎樣的待遇都有可能。我不想過提心弔膽的生活，我想離開這裏去別的領地當個鄉間貴族，要是不行當個富商也可以！”
斯蒂芬的話不像有假，徐梵還是不免有諸多疑惑道：“痛恨你父親找機會除掉他不就好了，幹嘛要找你母親和兄長下手。”
“我父親常期跟着領主，三餐都要檢測身邊的護衛也多。想對我父親下手，小動作傷不了他，大動作有可能危害到領主。領主沒事會追究在是不是針對他的，領主死了下任領主掘地三尺也會追查到底。那些人可承受不起領主的怒火！”
聽了這番話后徐梵不再懷疑，他看向斯蒂芬道：“你想要的好處我可以給你，但我能得到什麼呢？”
深吸了一口氣，斯蒂芬道：“我所能提供的也只有情報了吧！你要是看不上，我也拿不出別的有價值的東西了！”
情報便是徐梵眼下最需要的，不過他要得不只是情報，而是一個可以建立起情報網的人。
“為我工作吧，我可以提供你想要的東西。金錢也好，安全也罷，我都可以提供！”
斯蒂芬露出不悅的神情，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壓制什麼一般，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好歹我還是個貴族，你能力很強日後也不缺錢，但你始終是個平民。真要給你工作，我會被所有貴族唾棄的！”
“能告訴我怎麼成為貴族嗎？”徐梵平淡的問道。
“平民想要成為貴族，除非得到國王或領主的認可，否則不可能成為貴族！”斯蒂芬有些激動的說道。
徐梵露出苦惱的神色，道：“獲得領主的認可很難嗎？”
“很難，幾乎不可能！”斯蒂芬搖頭道。
“我覺得不難，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就行！”徐梵很是自信的說道。
“你還能拿出什麼利益，能讓領主封你做貴族？精鋼你都拿出來了，還有什麼比它的利益更大？”斯蒂芬不敢置信的問道。
對此徐梵露出了神秘的微笑道：“這你不需要管，你只要知道我能成為貴族就行。
要不要為我工作給個答覆吧，斯蒂芬·馬庫斯！”
斯蒂芬猶豫了，他再三權衡利弊后，問道：“能告訴我你怎麼保證我的安全嗎？要是不能保證的話，恕我無法答應！”
徐梵猶豫了一下，他在考慮是否要將心中的計劃告訴斯蒂芬。兩人接觸的時間還是太少，徐梵不能將心中的計劃告訴他，但卻可以透露一些。
“要是，我成為了這片土地的主人呢？”
斯蒂芬險些驚呼出聲，他瞪大了雙眼連忙捂住嘴用不敢相信的聲音道：“你說什麼？”
徐梵用平靜的語氣重複道：“我說，要是我成為了這片土地的主人呢！你覺得你的安全，還會是問題嗎？”
聽完之後斯蒂芬像是在消化徐梵剛才的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道：“要是真如你說的那般，我願意為你效勞。但在這之前，你得證明自己有那個能力！”
徐梵帶着疑惑，問道：“說說看，我要怎麼證明？”
斯蒂芬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后，道：“先成為貴族如何，要是你能做到我就跟隨你！”
“一言為定！”徐梵爽快的答應道。
見徐梵答應，斯蒂芬好奇道：“能告訴我，你打算用什麼方法成為這片領地的主人嗎？”
“你覺得我用什麼方法能最快的達成目標呢？”徐梵自然不會告訴他，為此反問他道。
斯蒂芬眼光靜盯着徐梵，他神情幾度轉換最後露出精光道：“我先走了，祝你計劃順利！”
斯蒂芬像是猜到了什麼，不過這也不奇怪。徐梵的情報多數都來自斯蒂芬，他能猜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送走斯蒂芬后，徐梵思考着要拿什麼換貴族頭銜。火藥和紙好像都不大合適，考慮到雪柏郡最缺少的物品徐梵覺得那件東西因該可以換來頭銜。
養傷的日子很是無聊，徐梵便讓特羅德把他藥劑學的書拿來看看。雖然書中有很多艱澀難懂的詞彙，徐梵便全當是學習文字了。隔三差五奧林便會到徐梵這來，關於建廠的位置和所需的面積都已敲定。
眼下遇到的難題是，那些土地有部分是貴族的。這讓奧林他們去談，實在有些難為他們。可徐梵目前還下不了床，因此他決定讓斯蒂芬出面。徐梵花錢雇傭，斯蒂芬自然願意出面。說什麼不服從領主大人的決定不願為領地着想不支持領主的事業云云，幾乎是連恐帶喝地便將土地買了過來。當然，徐梵他們也是出了足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