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朝廷的初步招攬
朱元在這胡思亂想,郡尉在前面等得心煩,久久等不到朱元的回話,看着朱元愣神的樣子,對他的評價降低了幾分。
九江郡郡尉也是在昨晚調查以後才知道朱元是鳳陽節度府朱家三房的二子。隨軍的內衛將上頭的命令傳達到了郡尉手裏,情報分析朱元的重重作為,和朱家對朱元的支持力度,得出了一個結論。
朱元八歲上山學藝,十七歲才下山,在山上待了八年,深受道家思想熏陶。師從齊雲山皇庭苑,師兄也是朝廷冊封的五品道官。
在安州郡表現出了與世家子弟不同的價值觀,善待平民,不飛揚跋扈。而且在朱家沒有待過兩個月就被安排到了都昌縣任八品巡檢,和朱家人往來較少。朱家對他的支持力度也有限。
可以說如今的地位完全都是朱元自己打拚出來的,甚至在商業上表現出了不俗的天賦。並在暗中組建自己的實力,正在極力拜託朱家對他的控制。
並且在長江上擺脫十二連環寨悍匪胡匪的追殺。隨後雙方進入樹林胡匪再也沒有出來,地上有一道攻擊痕迹疑似是合道期高手打出的痕迹。疑似是朱元的師門高人出手。
這樣一個有潛力,有野心,有背景,和朱家聯繫還不密切的二公子,正是朝廷可以收買的目標,用朱元來滲透朱家的計劃被制定了下來。
因為節度府大多是沾親帶故,在本族內提拔高層,外姓人除非沾親帶故,或者聯姻否則也很難得到重用。
郡尉見朱元久久不語,額頭甚至留出一絲冷汗。郡尉將一打信件摔在了朱元的腳下。
朱元被郡尉的動作打斷思緒,看到地上的信件,彎腰撿起信件看了起來。
信件上是自己的生平,尤其是練朱元原身八歲以前的都有,這證明朱元從一出生就被建立了檔案,所有涉及到朱元的情報都可以從地方認證,這才顯示出朝廷情報機關的可怕。
不單單是情報組織的滲透能力,還有情報的準確性,連朱元這樣的朱家邊緣人物都有一份檔案,可想而知朝廷的情報機構是多麼龐大。
上面寫着所有和自己有關的事,但是沒有寫朱元在將軍廟救秦淮茹之事,也沒有寫殺胡匪的事,更沒有和汪照明交易的事,只是猜測是朱元的長輩出手。
朱元剩下的應有僅有,朱元自己有的事都已經記不清了,被這份情報又從新勾起了回憶。
對了汪照明還欠自己厚土旗的補充功法沒給。
朱元定了定心神,略做思考,這何嘗不是自己的一個機會。自己接着朝廷信息不對等的機會,快速增加自己的力量。
朱元假惺惺的裝出惶恐的表情。
“末將畢竟姓朱,如何能對自己的親人不利?”
郡尉看着朱元這副又婊又立的表情,心裏已經認定朱元果然是個有野心的,面上還是寬慰炒股女朱元。
“也不是讓你出賣鳳陽節度府的情報,只是在朝廷需要你調節和鳳陽節度府的關係時出分力即可,另外只要你答應加入內衛,都昌縣的縣尉,和巡檢司巡檢都由你指認。報給朝廷就可以了。會最大限度的保證你在都昌縣的商業利益。”
朱元聽后忍不住問道:
“日後可是郡尉大人和我聯繫?”
郡尉笑着拜拜手。無所謂的說道:
“我只是牽線搭橋的人,不負責具體的事物,過後自然會有人和你聯繫。只要你答應,任命書很快就可以送達。以這次軍軍功的名義。”
朱元在不猶豫,
富貴險中求,承擔風險自然要獲得相應的收益,再說自己本來就不是朱家的人,朝廷漏算了這一點,開出的價碼一定是相當高的,不然也沒有足夠的吸引力。等一等也好。
嘴上卻說道:
“多謝郡尉的看重,我還是想考慮考慮,畢竟無言面對我日後的家人。”
郡尉不耐煩的說道:
“都說了我只是個牽線搭橋的,做與不做都不是該我管的,一會我就要上前線,那個又功夫管你這是。去忙你的吧!”
朱元見郡尉開始趕人,也不在多說,行禮告退。
朱元走出大帳,感覺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晰,可以洗滅一切的污濁,空氣中還殘留着淡淡的血腥聞。朱元的心情卻如同這世間的空氣一般混濁。
既然借郡尉之口說出招攬的事,估計是向用郡尉的身份壓一壓自己,可是如今主動權在我,何不等上一等,也許另有收貨。朱元漫步走入自己的軍營,安排起來下午的清繳工作。既然有人給自己兜底,不如更放肆一些。
朱元走後,從郡尉大帳後面走出一中年文史,看打扮像是幕僚一樣的角色。笑着打趣道:
“李兄可是失手了?人家可不賣你面子。”
郡尉也不生氣,坐下來往杯里倒了兩杯茶。事宜中年文吏坐下聊。
“哪有什麼,畢竟是朱家子弟,哪有那麼容易就側反,我的任務完成了,後面的是就看你的了。”
中年文史聽到郡尉的話不以為然,對着郡尉抬起茶杯。
“我以茶代酒敬李兄一杯,今日這事算是成了,我看有七成的把握這個朱元會選擇加入朝廷一方。到時削蕃若成,李兄的引薦之功自然是少不了的。”
郡尉好奇的問答:
“兄弟怎麼判斷出這個朱元會背棄家族,轉頭朝廷一方?”
那文史也不賣關子,一臉胸有成竹的說道:
“因為他有貪心,權利慾望。一說到陞官時明顯加快的心跳,當時又沒有明確的拒絕,都是一種潛在的信號。無非就是價碼不夠,加碼的事了,不如打個賭如何?”
郡尉一想好像是怎麼各道理,又不願意細想。一口將茶杯里的茶喝盡,對着中年文史說道:
“讀書的時候你的心眼就多,每次做壞事都是你躲在後面。後來又悄悄的加入內衛,看人這方面我不如你,不賭不賭,肯定是又看上我什麼好東西了。這些年你可沒少從我這拿好東西。”
中年文史一臉正色:
“怎麼是拿,明明都是我贏來的。光明正大的贏來的,莫要毀我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