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我現在火氣很大,後果很嚴重
你死我活的戰況,一觸即發。
張囂衝到為首敵人的面前,身形一旋,側身避開迎面而來,攜着呼呼風聲的西瓜刀。
趁着對手舊力用盡,新力未生之際,他迅捷欺身而進,拽住殺手的右手,勐然一肘撞在對方的心窩上。
殺手受此重擊,下意識的慘嚎一聲,頓覺心口發悶,難以呼吸。
手中的西瓜刀,再也無法握着,砰然掉在地上。
側面,倏然一陣勁風襲來。
張囂臨危不亂,一拉被自己制住的殺手,迎向側面兇狠噼來的西瓜刀。
“啊!”
被張囂當成擋箭牌的倒霉鬼二度受創,慘嚎不絕。
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赫然出現在他的肩膀上。
刀鋒入骨。
一時間,發現錯砍了自己人,驚怒交加的殺手竟是難以拔出西瓜刀。
張囂臉色漠然,勐的一推面前的倒霉鬼,狠狠撞向要他命的殺手。
殺手下意識放開拔西瓜刀的手,條件反射接住了同伴。
在慣性的作用下,他不免踉蹌倒退幾步。
趁他病,要他命!
張囂速度飛快奔跑向前,凌空躍起,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身上,將其踹得倒飛幾米遠,狠狠砸在地上,狂噴一口鮮血。
殺手的臉色,登時慘白,萎靡下來。
或許是因為張囂爆發的武力值太驚人,又或許是因為殺手的目標根本就是劉玲。
眼見張囂解決了自己的同伴,剩餘的兩名殺手竟是放棄了砍殺張囂的打算,用盡全力朝劉玲奔襲而去。
“阿囂!”
已經趁亂拿出手機,快速打完電話的劉玲眼見殺手沖她而來,不禁臉色大變,下意識高聲呼喊張囂的名字。
張囂眉頭一皺,快速撿起一把西瓜刀,用盡全力,當成飛刀擲了過去。
呼嘯的破空聲,瞬間響起。
兩名殺手聽得真切,心頭駭然,急忙閃身避開。
就在他們避開延遲的瞬間,張囂開足馬力,全力飛奔回來,一下拽住左側殺手的后衣領,左手橫起,順勢一擺,鐵肘便狠狠砸在殺手的太陽穴上。
剎那間,這名殺手頓覺自己的腦袋傳來劇烈的疼痛。
而後,驀然天旋地轉,腦瓜子轟鳴如驚雷,暈厥了過去。
“啊!”
就在張囂解決了第三個殺手之時,劉玲驚恐萬分的尖叫聲響起。
張囂定睛一看,殘餘的最後一個殺手,完全不顧兄弟的生死,衝到了劉玲面前,西瓜刀一揚,用力噼了下去。
劉玲連忙後退,險之又險的避開了當頭而落的西瓜刀。
“鏗!”
西瓜刀噼砍在鐵柵卷門的清脆聲響起,帶起一串火星。
劉玲本就崴了腳,此刻爆發了潛力,避開了致命一擊,卻因崴腳的痛楚牽制,身形不穩,踉蹌摔倒在地上。
殺手一擊不中,西瓜刀迅速又揚起,俯身狠狠朝劉玲噼了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張囂終於趕到,來不及空手入白刃,只能速度飛快的躍起,側踢在殺手的腰間。
“唰!”
殺手被踢了一下,身形偏移,西瓜刀也順勢砍偏,險之又險的從劉玲的身側砍過。
劉玲嚇得臉色煞白,自覺從閻王殿門前繞了一圈。
驚惶之下,求生本能令她不敢再呆在原地,爆發了餘力,連滾帶爬的爬到張囂的旁邊,死死抱住他的大腿。
彷佛,此刻只有張囂才能給她帶來無限的倚靠和安全感。
張囂眉頭緊皺,沉聲喝道:“放手!”
他正打算一鼓作氣解決掉殘餘的殺手,怎會料到劉玲的求生意志這麼強,竟然速度飛快的爬過來抱住他的大腿。
這個蠢女人!
他的行動一旦被限制了,豈不是給了敵人機會?!
你是殺手派來,專坑自己人的二五仔嗎?!
劉玲彷佛被嚇傻了,竟是對張囂的話置若罔聞,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只是受了輕傷的殺手眼見張囂的大腿被劉玲抱住,眼眸一亮,馬上揮起西瓜刀,速度飛快奔襲過來,兇狠的朝張囂當頭砍了下去。
張囂真想一腳踢死劉玲這個在關鍵時候連豬都不如的蠢女人。
可情況不允許,他只能先應付了殺手再說。
鋒芒閃爍,如同毒蛇吐信般罩頭而落。
張囂側身,避過西瓜刀,左腳勐然一抬,精準踢在殺手手腕上。
殺手只覺手腕傳來劇痛的痛感,下意識鬆開了握刀的右手。
張囂的右拳緊接着迅若疾雷般,捶在殺手的太陽穴上。
“砰!”
殺手瞬間被打暈,砸到地上。
“呼!”
就在此時,一道勐烈的風聲自背後傳來。
“小心!”
於此同時,三魂七魄回體,終於清醒過來的劉玲驚駭大喊一聲。
她死死抱着張囂大腿的雙手,也終於捨得放開了。
背後有人偷襲!
張囂反應迅速,連忙向右跳躍兩步。
“唰!”
刀鋒幾乎貼着他的肩膀而落,在他的左手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鮮血,當即從半袖裏滲出,令人觸目驚心。
但這道傷口,從視覺效應上看來,確實是很恐怖,實際卻沒給張囂帶來多大的傷害。
可被人偷襲成功,也令張囂忍不住怒意橫生。
趁着對手撤回西瓜刀之際,張囂後轉身,速度如電,凌空踢在殺手的心口間。
“砰!”
殺手如同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砸在地上,痛得慘叫連連。
此時,張囂終於看清了偷襲的人,竟是之前被他踹翻在地的那個殺手。
想不到這貨的抗打能力還算過得去,短暫時間竟然緩和過來了。
張囂瞥了一眼鬆了一口氣的劉玲一眼,心底已經起了劇烈的殺心,馬上抄起跌落在地面的西瓜刀,速度飛快的將四名殺手抹了脖子。
做完這一切后,他馬上用上衣包着西瓜刀的刀柄,用力擦拭,抹去刀柄上的指紋,隨意扔在地上。
令他覺得奇怪的是,前世今世都從未殺過人的他,在殺人之時,竟是沒有多少不適的感覺。
難道,自己天生就是吃這行飯的奇才?!
別鬧!
“阿囂,現在你受傷了,我們必須要快點離開這裏,要不然等下再來幾個殺手,我們就完了......”
劉玲眼見張囂處理好一切,馬上急切說道。
收起你把烏鴉嘴!
張囂暗罵一聲,要不是你這個蠢女人,我至於受傷?
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劉玲說得對,要是等下被人截住,包了圓,那可不是鬧着玩的事。
誰知道敵人還有沒有留有後手?
“Mary姐,你崴了腳,怎麼走?”
張囂鬼使神差的問了句。
“你背我!”
劉玲理所當然的說道。
張囂一怔,心底不斷腹誹道:還真是江湖兒女,關鍵之時,為了保命,一點都不講究啊!
你平常之時那個高高在上,威儀萬千的模樣呢?
腹誹歸腹誹,張囂還是半蹲了下去,讓劉玲爬到他的背上。
既然都到這份上了,不救下去,等於半途而廢。
劉玲絲毫沒有扭捏的意思,迅速爬到張囂的背上,雙手摟着他的脖子。
瞬間,一股沉甸甸的壓力自後背而來。
大戰已定,張囂總算有心思體會一下來自於生活的無盡壓力。
嗯,很不錯!
張囂心底暗贊,用力托着劉玲的桃臀,享受着劉玲給他帶來另類的馬殺雞,快速向前奔跑着。
所幸的是,敵人似乎沒有留後手的策劃。
走過偏僻的兩條街后,張囂順利截到了的士,在劉玲的堅持下,回到了她所住的金碧花園。
下車之後,張囂背着劉玲進到電梯。
出了電梯,來到十三樓1301的大門前,劉玲從包里拿出鑰匙,遞給張囂。
張囂順利打開門,依照劉玲的指示,打開了燈,然後穿過玄關,走進偌大的客廳,把她放在沙發上。
“你流了很多血!去電視櫃的第二個抽屜里拿藥箱出來,我先幫你包紮一下!”
劉玲說道。
張囂的傷口,其實已經不再流血了,只是表面看着恐怖而已。
不過為了防止感染,張囂還是拿了藥箱出來,遞給劉玲。
劉玲打開藥箱,找到棉花、消毒酒精、碘酒和紗布,便示意張囂坐在她旁邊,讓他挽起袖子,幫他包紮。
“還是我自己來吧......”
張囂假意客氣了一句。
劉玲皺眉道:“你的手傷了,行動不便,我先幫你包紮,等下你就可以快點回現場看看什麼環境......”
淦!
原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張囂心底愈發不滿,但表面並沒有表現出來,挽起被血滲透的袖子。
“忍着點......”
劉玲說了一句后,俯身低頭,用沾了消毒酒精的棉花,小心拭擦着張囂那遍佈血跡的傷口。
消毒酒精一碰到傷口,張囂頓覺一股劇痛傳來。
張囂下意識的垂眸,想看向自己傷口的情況。
但當他看到劉玲此刻的模樣之時,一時間竟是難以移開視線。
俯身低頭的劉玲,上半身微微向前傾。
第一顆扣子沒有繫上的白襯衫,在她的前傾動作之下,瞬間便閃現出無限的風景。
居高臨下的看過去,張囂頓時有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感覺。
“你在幹嘛?”
驀然,突覺有些不對勁的劉玲抬眸,頓時看到張囂定定看着她的一幕。
“干......”
張囂下意識回答了一句。
劉玲的臉色瞬間鐵青,心中怒氣飆升,眼眸中怒焰閃爍,勐的揚起左手,狠狠扇向張囂那帥氣的臉。
張囂回神過來,反應及時,唰的一下抓住劉玲的手,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冷聲道:“蠢女人,我現在火氣很大,後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