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封信(6)
“等等,你是說和魚皮?”得知這個消息我真的很驚訝。“她們不是好閨蜜嗎?關係那麼好,又沒什麼矛盾,怎麼突然就打起來了?你聽錯了吧,是不是——”
“你們兩在這幹嘛?”一個聲音突然打斷我,我回頭看過去,是政教主任從樓梯下面上樓,朝着政教處的方向走去。“到裏面來說呀,站門口說幹嘛?”
聽到這裏,我看了一眼和我說話的人,轉頭示意一下去政教處,就跟在主任後面進了政教處,一邊走一邊說著:“奇怪了,我怎麼突然打不開門了,之前蠻好開的。”
主任進了政教處完全沒有要理會我的意思,轉身從自己作為後面的文件櫃裏面找東西:“前兩天鎖壞了,我換了一把鎖,給你的那份鑰匙在歐陽哪裏,你等會直接找他要。”主任拿了一個文件袋,就拿着之前就走手裏的衣服往外走,到了門口又回頭看看我:“你們班主任請了幾天假,這兩天歐陽都要把急死了,叫她點個人數都點不明白,你回來了就好好看着點。”
我站在政教處里,正中心,心裏萬分的奇怪。怎麼感覺我請了三天假,回家了一趟為什麼這麼奇怪了?政教處的鎖換了、淵白和她最好的朋友打起來了、班主任為什麼突然在這個時候請假了、本來忙得不可開交的政教處主任為什麼會開始關心我班上的事情了?而且今天的主任為什麼感覺死氣沉沉的?
我在哪裏站了幾十分鐘,難道我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嗎?
我在放假條的盒子裏面找了一會,沒有找到我要找的東西,五毛的請假條。然後我翻看了學生會的檢查記錄,在我請假的第一天、也就是運動會的前一天,數據都是正常的,證明五毛這天是在的。
但是從運動會開始,除了早上是缺了五人以外,其他時候都是缺了七八人。而且其他的記錄,全部都是差,甚至是極差。這樣看也難怪主任會和我說多注意一下,就連會嚴重放水的學生會記錄都能這麼差,那實際情況一定更慘,恐怕我現在去清點人數應該差了十幾人。
哦,對,忘記和你說歐陽是誰,怎麼說了,我是班長,歐陽是副班長,我是學生會秘書長,歐陽是學生會主席。在別人看起來,我和歐陽就是針鋒相對的對手,我是搶了歐陽班長的人,歐陽是搶了我主席的人。呵呵,其實什麼都不是。
我記得那天我在政教處坐了很久,心裏有種莫名的失落感,什麼都不想干,什麼也不想動,只是坐着。
坐了很久我才給淵白髮了個消息:你怎麼和魚皮吵架了?
淵白一直沒有回復我消息,我離開政教處之前給淵白髮了第二條消息: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才請假的?
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這個副班長歐陽嗎?等我找到歐陽,問她五毛問什麼三天沒來的時候,歐陽白了我一眼說道,我早上還看見他了的,就是遲到而已,你到時候幫忙糊弄過去不就行了嗎?
很無語,但是要強顏歡笑。
這場談話而已的收穫就是被邀請一起去爬山,八一兄拉了四五個人打算第二天一起去爬山,歐陽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並且邀請了我。
整個上午,我都在尋找五毛,五毛會突然沒有來學校了?小朱還是一直的冷淡樣子,不過是頭豬都知道她在擔心五毛。等我好不容易閑了一下下,小朱就坐到我旁邊問我,那晚五毛有沒有和我說什麼。
小朱告訴我,五毛和她說有什麼事情想問我,問他又不說,我請假的用的病假,五毛說打算來看看我,隨便問那個問題。
我不知道這事,而且完全沒有聽說,但是小朱說他看見五毛給我發消息詢問我的。
淵白:現在到我家來。後面跟着她家的地址。
我跳過淵白的信息,看見五毛的消息就在下面,沒有消息提示,而且我沒有看到過這條消息。
五毛問我病得重嗎?表示想來看我,在很久之後“我”回復了五毛,沒病,只是請假三天而已。五毛不相信,繼續追問了幾句,但是“我”沒有回復。又過來許久許久,五毛明顯的有些猶豫,從他打的字就能看見他的猶豫的心情。
五毛問我能不能晚上見一面,五毛說自己不知道怎麼開口,他說他好像喜歡上小朱了,又些想表白,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說,說看我們關係好像不錯的,五毛問我能不能教教他,教他怎麼表白。
我笑了,我打開虛擬鍵盤,打算回復五毛來着,突然反應過來,猛地把手機收回胸口。小朱此時小臉微紅,身體僵硬的看着地面,原本在她看的那個方向上是我的手機。場面有些尷尬,還好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是淵白的消息:
快點來,這女人居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