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兩頭趕場

“雲琪來啦，快請！”齊維科終於挪動他那肥沃的身軀，轉過大班台，一邊急着往門口相迎，一邊揮手示意王文友和肖楠趕緊離開，省着礙事他接待重要客人。

走到門口，經過雲琪身邊的時候，肖楠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嘴角略微上揚，一個淺淺微笑。雲琪只用眼神回應他，裏面更多的是含埋深情。

紅姐仍舊面無表情。她做夢都不會想到，此刻走過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正是昨晚用盡五根手指盡情問候她小妹的罪魁禍首。

舔一舔模樣滑稽，額頭淤青，眼角還貼着創可貼，浴室這一跤，拜肖楠所賜，他摔得可不輕。本來模樣不錯的他，有了這樣的包裝，第一印象可是大打折扣，真不明白，這麼丟人現眼的擺設，雲琪幹嘛還帶他出門，在家裏眯着養傷豈不更好。

王文友一路走到電梯間，眼神一直沒離開過雲琪，還不住搖頭讚歎：“雲琪本人可比電視裏漂亮多了，能娶上這麼個美人當媳婦，真是男人的造化。”

“或許吧。”肖楠一臉平淡。再漂亮的女人，時間長了，也有審美疲勞的時候。

等電梯的時候，肖楠就見樓梯口處呼拉拉跑出二十幾個保安，直接把守住這一層樓的各個出口。雲琪這次雖然是低調來訪，看來還是引起不小的轟動，要不怎能一下子提升大樓的保衛措施呢。

果然，回到二十層樓，市場部的同事們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八卦着雲琪突訪的新聞。冷雪和程瑤這倆超級雲粉，更是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竄到肖楠跟前，驚喜的問：“你見到雲琪了？”

肖楠苦笑。在偶像和朋友之間，這倆女人更關心偶像，沒人像剛才那樣，關心他肖楠的命運前途了。

“看見了，那又怎樣？”肖楠反問。

“你有沒有要她的親筆簽名或者是跟她合影啊？”幾乎是異口同聲，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冷雪和程瑤這個勁頭，無非是想要得到偶像的簽名或者合影，肖楠要是有的話，她倆肯定會爭搶。

“沒有！”肖楠搖頭。

“肯定用手機**了吧。”程瑤也不避諱，直接伸手去掏肖楠的衣褲兜。

肖楠再次搖頭。得到否定答案的兩隻美女，滿臉失望，對於肖楠，也沒了剛才興趣。

回到座位上，吳瑞跟幽靈一般轉到肖楠身邊，很神秘地說：“老肖，我很納悶，雲琪怎麼會突訪咱們公司呢？”

“你問我，我問誰？”肖楠給了這麼句軟釘子，忽然想起什麼，就告訴吳瑞：“下班后等我電話，我請你吃飯，還有事問你呢。”

肖楠上班本來就晚，再經這麼一折騰。個把小時就過去了，在自己的座位上屁股沒坐熱，就捱到下班。

經過總監辦公室門口，正好碰到出來鎖門的王文友。肖楠笑嘻嘻湊上來問道：“王總每天都加班，今天下班時間好早，是不是公司有安排。”

“你小子是來打聽消息的吧。”王文友點着肖楠的鼻子，看他現在的心情，隨着雲琪的主動突訪，早都沒了先前的yīn霾，語氣都很輕鬆。“真要是公司留雲琪吃晚飯，像我這種級別根本靠不上前兒，那是董事長和齊總作陪。而且，雲琪壓根也沒留下吃飯，你想想，那麼大的腕兒，場合多得是，哪有閑時間。”

“是呀……場合多，真的很麻煩！”肖楠跟着感慨，因為他遇到相同難題。剛剛接收到冷雪的短訊，晚上也要請他吃飯。既然約了吳瑞，也的確有事相談，而冷雪的美女邀約，同樣不好回絕。咋辦？涼拌唄！

請吳瑞吃飯，自然肖楠掏腰包。而冷雪說是請他，哪有女人付賬的道理，同樣是肖楠買單。這就好辦了，他同時請客，地點都由他來挑選，就安排在一個地方，王媽媽私廚菜館。一個大廳，一個包間，相互間不打擾。雖然要肖楠樓上樓下的趕場，好歹也可以應付。

半小時之後，肖楠先在包間裏看到一臉喜氣的冷雪。小姑娘兩天不見，模樣又是漂亮不少，更多的是青chūn活力，充滿陽光。

在冷雪的推辭下，肖楠點完菜，打發走服務員，輕聲問道：“雪妹妹找我來，什麼情況？”

冷雪笑而不答，十分殷勤的給肖楠倒上茶水。肖楠手指點着她，笑說：“你這小妮子，對我大獻殷勤，我就能猜出來你的不良動機。”

“呵呵……那你猜一個試試，猜對了，有獎。”冷雪俏皮回答。

“你是想要雲琪的親筆簽名或者跟她合影，我猜的對不對？”

“哎呀！楠哥，你真是神了，你太偉大啦！”冷雪驚喜的使勁拍着肖楠肩膀，就差上去樓他的脖子了。

肖楠聳聳肩，兩手一攤，無奈說：“可是，我跟雲琪不熟，恕我無能為力。”

“楠哥好騙人呦！”冷雪挨着肖楠坐下，最近的位置都可以貼上肖楠的皮膚了。“你還說不認識雲琪，昨晚，在麒麟山莊，你攪了雲琪出道六周年的酒會，還出手打了歌星秋軒。要知道，那個酒會是雲琪私人xìng質的PARTY，一般人想參加都沒機會，你不僅去了，還成為酒會主角，你說不認識雲琪，鬼才信呢！”

肖楠奇怪，按理說他昨晚在麒麟山莊鬧騰的動靜那麼大，各種八卦雜誌早就爆料出來，他又會第二次出名。但是，今天卻異常平靜，就跟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現在想來，也算正常，肯定是九天娛樂封鎖了消息。畢竟，在他們主辦的酒會上，出了這樣的意外，爆出去，他們面子上也過不去啊！

“你是從哪裏知道的？”就連娛記們都不可能知道的消息，冷雪咋會知道，這小妮子的能力再一次超出肖楠的預料，他又對冷雪的身份產生好奇。

“別忘了，我可是雲琪的粉絲，超級雲粉哦！”冷雪狡黠一樂，避重就輕，弄得肖楠也無法打聽下去。

“好吧，我試試，也只能試試，不保證就會成功。”肖楠站起身，借故上廁所，跑到樓下，吳瑞早已經等在預定的桌台，正東張西望，踅摸肖楠呢。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肖楠坐定，按老規矩，四菜一湯，外加兩壺本店自釀的高粱燒。

“痦子，沈子啥時候走的，我也沒來得及給他送行。”肖楠問道。

“第二天早上就撤了，說有急事，讓我帶他給你道個別。不過，或許過一陣，他還會過來也說不定。”吳瑞點上一顆煙，扔給肖楠一支，剛要給肖楠點上，卻見服務員很禮貌的過來，示意大廳禁止吸煙。

“那晚喝完酒，是你和沈子把我們送到酒店客房的？”肖楠倒上酒，舉杯喝了一小口。

“哇靠，你仨都喝成那模樣了，個個死豬一般，光抬你們的小費，沈子就給了服務生五百塊呢。”吳瑞亮出巴掌，一頓比劃，好像這錢是他出的那般心疼。

“怎麼，是不是出啥事兒了？難道你們玩起了三批？”吳瑞似乎感覺肖楠話裏有話，一陣不懷好意的怪笑。

肖楠差點隨口承認，猛地眼前出現夏雨荷拿着剪刀，拽住他那一紮多長的玩意，直接“咔嚓”一下，血流如注，慘不忍睹！血腥的幻境，令他跟個撥浪鼓般的不住搖頭：“瞎想個鳥啊！都喝成那個J8樣了，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了。”

“我說嘛！剛開始沈子提議把你們仨放在一個屋裏，我還擔心，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特別是你一個男人，那邊是倆猛女，怕你小子對付不過來，傷了身子。”肖楠的解釋，吳瑞沒有半點懷疑，因為當時的肖楠的確醉得一塌糊塗。

“唉！對了，那晚沈子你倆去哪裏逍遙了。”肖楠夾了一口菜，隨口問道。

“我們，咳！去夏威夷玩去了。中間還鬧了點小插曲，不說了，沒勁，喝酒。”吳瑞一口把酒喝乾。

“別把放了一半的屁憋回去，快說，你要急死我啊。”

“也沒啥大事，就是因為搶小妞，跟鄰桌的那伙人吵起來，動了手。”吳瑞淡淡回應。

“還好，就是普通的打架鬥毆，沒出啥大亂子。”肖楠鬆了口氣。本市黑社會猖獗，他也是有所耳聞，特別是一幫以毛曉松為首，號稱“江湖九義”的那幫傢伙。九個磕頭把兄弟，全是官二代富二代，既有後台靠山罩着，又有金錢鈔票的無限供應。短短三年，發展壯大。大小幫派，不是被他們打散就是收編，現在已然坐到本市黑社會的頭把交椅。

快速喝了兩杯酒的吳瑞，搖晃着酒杯，深深嘆口氣，很很深沉地說：“老肖，其實這件事是沈子不讓我告訴你，怕你知道又幫不上忙，還跟着上火。”

“噢？”肖楠發覺吳瑞表情不對，剛剛夾起的一口菜，全都掉在桌子上。

“其實……其實，那晚在夏威夷夜總會，跟沈子吵架那人是……是毛曉旺，毛曉松的親弟弟！”

“什麼！”肖楠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