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生與死的選擇

“開天，我最近的修鍊是不是有點問題，感覺進度有點慢啊。”在正式閉關一段時間后，於帆覺得修鍊狀態有點不對，向開天問道。

“你需要學以致用！”

“啥意思？”於帆有點不解。

“實踐是檢驗問題的唯一標準，你需要實戰。”

“啊？”這都學會用名人語錄了，越來越像個人了，於帆心裏暗想，繼續問道：“找誰實戰啊，這裏連兔子都見不到一個。”

“在你右邊有一個山谷可以走出去，山谷里有大量猛獸，可能還有妖獸，你可以去找它們。”

猛獸還好，妖獸就不好說，能叫妖獸的都是踏上修行道路的野獸，靈智不一定很高，實力肯定不會弱。想到這裏於帆心裏頓時惴惴不安，有點沒底氣的問道：“會有危險嗎？”

“有，可能會死！”

於帆沉默了，有點茫然，死亡這個問題於帆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在面對突發事情的時候往往會奮不顧身，但如果給他很長時間的考慮的話，可能又是另一種情況。

於帆現在就是如此，本來以為自己離這個話題還很遠，突然告訴他現在就要面對死亡，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也並不一定是懼怕，可能是在權衡，有沒有必要去冒這麼大風險。從修鍊上來講於帆心性天賦都是上乘，如果有必要，於帆比誰都能堅持，都願意付出，但現在他缺乏為了修鍊全力以赴的動力。

長生不死太遙遠，於帆從來沒有奢望過。現世環境還算安穩，目前力量已經足夠自保，沒有一定要變強的理由。修鍊成為於帆實現人生價值的一種手段，而不是畢生的追求。

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下定決心，“一定要這樣嗎？

“不是一定要這樣，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開天一如既往的理智。

“如果不做會怎麼樣？”於帆抱着僥倖問道。

“你的修鍊成就會很有限，從現有情況分析，本世界很危險，你不迅速變強的話在本世界將會寸步難尋，不會有什麼收穫。隨着兩個世界融合，現世也會有越來越多修鍊者，他們的修為很快就會超過你。你可能會失去你的一切，親人、朋友、愛人或者生命。”開天通過大數據分析得出結論。

“那普通人以後怎麼生活？”於帆不解的問道。

“你已經不是普通人，你所表現的東西又太過神秘和未知，遲早會有人找到你。”

於帆默然，如果現在要讓他回到以前於帆都不會願意，更不要說其他了。有些東西即使失去生命他也不想失去。想要保留或者要保護身邊的一切，那就只有變強。既然已經走在這條路上，就沒有了退路，不斷變強是唯一的選擇，直面生死是必須要付出的代價之一。

想清楚這一點，於帆心裏豁然開朗。自己需要變強，自己太貪心，有太多不舍，親人、朋友、愛人還有大夏，這些都是自己願意為之付出一切的理由。

修鍊也要修心，需要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修鍊，任何人都不可能毫無目的去做一件事情，即使有也做不久做不好。只有目標明確，才能在漫長的修鍊過程中保持勇猛精進，這就是我們常說的道心，有所執方能有所得。

有太多的修鍊者在修鍊到一定程度后便開始自大、自負、放開慾望，最終淪為常人或者成為他人的英雄事迹，這就是因為道心不定迷失了自己。當然更多的人是因為天賦問題成就有限，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於帆這次直面生死的選擇，就是一次明心的過程，在想清楚一切后便再無所畏懼，豪興漸起，“開天，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開天做事情還是很靠譜的，第一次給於帆選擇的對手是一條剛踏入修鍊大蛇，相當於凝氣一層。攻擊手段有限，就是防禦強了點。

不過這些於帆都不知道，看着眼前十幾米長的大蛇，有點不知道怎麼下手。一人一蛇，一個盤着一個站着，對峙良久。

最終於帆在穩定了情緒以後，開始了試探的進攻。在正式開始的時候還是很緊張，身形步伐都有些走形。才向前兩步，便覺察一道影子從旁邊掃來，正是大蛇的尾巴，急忙橫劍抵擋，“啪”的一聲被掃出了幾米以外。於帆定了定神，發現沒有受傷，稍微放下心來，繼續試探。然後又是“啪”的一聲被拍開。

大蛇的攻擊方式主要由三種：尾掃、口咬、身纏。在一次次的試探中於帆開始找到了大蛇的攻擊軌跡，行動開始變得有模有樣起來，隨着時間的過去，大蛇能攻擊到他的次數越來越少，於帆的身形步伐也越來越靈動。

奈何大蛇皮粗肉糙的，手中長劍幾次砍在大蛇身上都沒有造成致命傷害，反而讓它越來越兇猛。於帆開始學會了在攻擊防守中觀察思考，尋找弱點。

後來發現大蛇不管在什麼情況從來沒有露出腹部，便想到那個位置可能是要害，經過不斷走位拉扯找到機會一劍刺了上去，大蛇一聲哀嚎，鮮血不斷噴出，攻擊確實有效。到了這裏基本已經決定了勝負，無非是時間問題。

當最終磨死大蛇后，於帆長舒了一口氣，並不是太開心。雖然取得了勝利，但這不是因為自己強而是因為對手太弱，即使這樣攻擊過程中幾次都差點遇到危險。整個攻擊過程實在泛善可陳，實戰和閉門修鍊區別實在太大了。

好在經過一次戰鬥後於帆完全消除了緊張的情緒，在復盤結束后休息了一會，馬上又開始了下一次。開天剛開始安排的幾個對手都比於帆弱很多，危險性並不大。讓於帆在這種低強度的戰鬥中慢慢積累戰鬥經驗，培養戰鬥意識。

於帆是一個善於總結的人，進步的很快，每遇到一個對手都能看到明顯的提升。在結束當天的實戰後，於帆修鍊時感覺平常靈力運轉的晦澀之處變的流暢起來，修鍊進度更是快了很多，更加堅定了堅持

下去的念頭。

隨着日子一天天過去，於帆遇到的對手也慢慢強大起來，攻擊手段更是千奇百怪，防不勝防。在第一次受傷的時候，於帆很害怕，以為自己會真的死在這裏，想過傳送離開的念頭，但敵人還沒倒下，自己也還能戰鬥，實在有點不甘心，咬着牙硬上。從這一次之後，於帆明白一個道理，只要你的敵人沒有倒下，你想要取得勝利，就就只有一個選擇，拼到底。

隨着受傷次數的增多，於帆也變的習以為常，在不可避免受傷時會想辦法避開要害減輕傷勢，有時甚至為了取得更大的攻擊效果主動承受傷害，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打倒敵人。

修為每天都在增長，對手越來越強，受的傷越來越重，精神力越來越凝練，猶如一把開封的寶劍開始發出耀眼的光芒。基礎也夯實的更加牢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於帆也開始遇到了比自己強的對手，此時的於帆戰鬥方式和第一次相比可謂已經有了天壤之別。劍光閃動如羚羊掛角，身形移挪如凌波微步。劍出如電，劍收如山，攻守自如。

又一次的戰鬥后，於帆已經傷的站都站不穩，感覺卻很欣慰。戰鬥過程很兇險，幾次都面臨生死一線的局面，但最終憑着堅定的意志和頑強的鬥志戰勝了對手。面對死亡時的冷靜、選擇、戰鬥，對自己來說是一個巨大的突破。死亡並不可怕，你只需要有堅定付出的理由和直面它的勇氣，然後戰勝他就好。

在於帆一心修鍊的時候，外面這時卻因為於帆的失蹤鬧翻了天。剛開始還好，以為於帆只是回家過年，安心的等待於帆歸來再進行下一輪的交鋒，但隨着時間過去，眼看着都要快一個月了，還沒見於帆回來，便開始有些坐不住了，嘗試着跟他聯繫，這時所有人才發現一個問題，沒有人能聯繫上於帆。

這一下算是炸開了鍋，查看監控錄像，於帆的車出了監控路段后就再也沒出現過。監視於帆的家裏附近，沒有任何收穫。又不能做的太過，以免於帆回來后徹底決裂。

只能以社區人員了解常住人口動向的名義向於帆的父母了解情況，同樣沒得到任何答案。不是沒人想過把於帆的家裏人控制在手裏，大夏官方堅決不允許，這是一條紅線，誰都不能動。

能聯繫到於帆的人都只知道於帆現在在做一件事情，具體在哪裏也不清楚。在於帆的叮囑下也一直保持沉默。

時間一天天過去，還是沒有任何人能聯繫上於帆。以飛龍山為代表的世家日子開始不好過了，不管是修鍊界還是大夏官方都開始向他們施加壓力。特別是大夏政府，明確要求他們限期解決問題。

大夏官方更是擔心另外一種可能性，於帆會不會因為一些原因選擇遠走國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是不可收拾了，某些人可以說是百死莫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