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夏都來人
再一次回到熟悉的地方,對於自己的坐位於帆還是感覺不太習慣,這玩意估計也沒人能坐的習慣。看着於帆冷靜的坐在那裏沒有一點驚惶之色,秦遠也不以為意,很隨意的說道:於帆,我們又見面了。”
“其實我不太想跟你見面。”於帆面無表情的回道。
“我也不想,不過既然你觸犯了法律,我肯定要抓你。”
“你開心就好!”於帆嗤笑了一下,漫不經心的說道。
“於帆,我勸你不要再抱僥倖心理,這次誰都救不了了。所有的證據都表明,你確實涉嫌故意傷害。受害人目前還躺在醫院裏,老老實實的配合對你有好處。”許望的話中滿含深意。
在上次放於帆離開后,許望負責出謀策劃,那邊安排人下了重手,當天晚上就有幾個達到輕傷的了人送到了醫院。從證據鏈上來看,於帆的故意傷害罪已經是辦成了鐵案,根本不怕任何人插手,再說他上面也不是沒人。
“該說的上次都說了,我這次也沒什麼說的了,你也不必問什麼。既然證據確鑿,直接起訴就是了,零口供又不是不行。”
“我是抱着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態度給你爭取寬大的機會,我再問你一次,到底配不配合?”
“別自己給自己加這麼多戲,事情怎麼樣大家都清楚。倒是奉勸你有些事別瞎摻和,把自己傷到了就不好了。”於帆看了眼臉色有些陰沉的許望,無所謂的說道。
上午從孫教授哪裏了解到一些信息后,於帆明白這些人想要靠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想把自己怎麼樣的話根本不可能,也就安心的呆在這裏靜待事情變化,根本懶得搭理他。就在許望準備繼續說什麼的時候,審訊室電話響了。能直接把電話打到審訊室肯定是有很重要事情,許望猶豫了一下接起了電話。
“於帆是怎麼回事?”電話里傳來胡東方嚴厲的聲音。
“胡處,於帆涉嫌故意傷害,證據確鑿。”許望非常有底氣的回道,只要我按程序辦事,誰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暫時停止一切進一步的動作,等我過來。”胡處稍微停了一下,馬上指示道。
許望掛了電話,看了於帆一眼,“你先在這裏冷靜一下,好好想一下自己的事情要怎麼跟我們配合。”說完帶人走了出去,把於帆一個人留下,於帆只能百無聊賴的在開天指導下努力學習科學知識,我真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
一個多小時后,胡處直接找許望拿了關於於帆的卷宗。仔細查看了相關證人證詞和受害人的情況,沒有發現明顯的問題。
在這種情況下胡處就不好堅持要放人了,畢竟原則性的東西還是不能觸碰的。想了一下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將情況向上面反應上去,上面也對這點小事情胡處還處理不了感到有些奇怪,便要他先不要動,等候指示。
很快,新的指示下來了,上面意識到事情可能有很大隱情,聯想到是否與於帆現在掌握的技術有什麼關聯,處理方式也很果斷。胡處找到許望及相關人員當面宣佈:“所有關於帆涉嫌傷害案的工作暫停,工作組人員原地不動。夏都會安排專案組下來接手這個案件,所有人要無條件配合。”說完就在辦公室坐下。
其他人面面相覷,有些不明白很簡單的一個案件怎麼會弄出這麼大動靜。許望聽到這個消息臉色變的有些蒼白,看了看審訊室方向,就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怎麼會讓上面對這件事情的反應這麼激烈,
第一反應就是完了,隨後的反應是要自救,關鍵還是證據鏈,只要這個沒問題自己就不會有什麼問題,都是按程序做事,自己為別人冒了這麼大風險,等這件事過去后自然是海闊天空。
想到這裏便冷靜下來,找機會給外面發了一條信息,“夏都來人了。”外面收到這條信息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又過了4個多小時,在下午5點多的時候,一行人走進治安處直接找胡處。帶隊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一行一起十多人,看到來了這麼多人,胡處也有些驚訝,按說這點小事夏都來專案組就已經夠誇張了還來這麼多人是什麼意思,可能事情沒這麼簡單,胡處腦中念頭閃了一下沒再多想,熱情的迎了上去。兩邊人碰面之後簡單的做了一下介紹交接,就直接開始了工作。
專案組的帶隊負責人是許望的家門,叫許劍。先拿起卷宗仔細看了一遍,抬頭問道:“人在哪裏?”
許望在旁邊回道:“在審訊室,可以隨時進行提審。”
“審什麼審?先放人!”許劍眉頭微皺了一下,毫不給面子的說道。
許望臉色僵了一下,“這不合適吧。”
“出了問題我負責,放人。”許劍不容質疑的繼續說道。說到這份上了許望也不能再反對什麼,畢竟許劍現在才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
於帆出了審訊室就看到外面多了一大群人,意識到應該是事情有了變化。一看到於帆出來,許劍馬上迎了上去伸出了右手,很公式化的說道:“於帆同志你好,我是從夏都來的許劍,這次專門帶隊負責你的案件,關於你涉嫌傷人的案件我們現在還要重新偵查取證,你可以先回去,活動範圍不能超過工大,要保證隨傳隨到。”
於帆伸手握了一下,“很抱歉為了我的事讓你們大老遠過來,給大家添麻煩了。”
對於帆現在表現出的態度許劍比較滿意,說句實話,許劍犯不着去巴結於帆,不是一個系統的,夠不着。但也不想因為一些細節得罪人,誰知道自己面對的人是什麼性格,莫名其妙受到無妄之災的人他也見過不少。還是那句話,有些人可能幫不了你,但壞你事不一定是什麼難事,通過某些渠道傳上去一點怪話就夠他喝一壺的。
對於這個為這點小事就能從夏都拉了包括自己的這麼大一幫人過來的人,許劍可不想輕易得罪。直接表明了態度,“我是來幫你的,我不求你領情,你有什麼事情也別記恨我。”
許劍笑了笑說道:“都是為了工作,你要是還有什麼補充的可以現在跟我說,要是沒有的話簽一下字就可以離開了。”
於帆看了下許望,發現他並沒有多少慌亂之色,對於帆的目光也只是面無表情的予以回視,看來有些工作做的還是比較紮實,並不怕人來查。想到這裏便對許劍說道:“許隊長,我能不能跟他們所說的受害人見下面,畢竟我們是當事人,當面聊一下的話可能更有助於了解事實的真相。”
許望臉色變了一下馬上反對,“不行,這不符合程序。”
許劍有些讚許的對於帆點點頭,從案件本身來說非常簡單,核心就是幾個受害人,只要從受害人那裏找到突破口,其他的都不是問題,至於這個案件以外還有什麼內幕就是他后一步的工作了,這也是他們這次來主要的目的。
“所有程序都是為了找到事情的真相,安排兩個人陪同去一趟吧,你這邊要是沒什麼問題我們馬上出發?”許劍徵求了一下於帆的意見。
於帆自然沒什麼意見,早點把事情解決早點安心才是道理。許劍也不想和於帆走太近,從夏都來的人和本地的人裏面一邊安排了一個賠於帆去醫院。一走到接待處,就看到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有些雙目無神的坐在外面,臉上隱約有些淚痕,看她的樣子不知道坐了多久。於帆心裏一緊,馬上走過去,輕叫了一聲:“薇薇!”
孫薇薇抬起頭,看到是於帆的時候眼睛一亮,直接撲到了他懷裏,有些委屈的輕泣道:“於帆你沒事了?我要進去看你他們不讓,我只能在這裏等你。”
於帆輕拍孫薇薇的後背,柔聲說道:“我沒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孫薇薇馬上也意識到現在場合不太對,放開了於帆,紅着臉小心問道:“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嗯,可以了,在回去之前我們先去辦點事情。”於帆幫孫薇薇擦了擦臉上了眼淚,牽着她的手歸隊。
孫薇薇沒有問要辦什麼事,只要知道於帆現在沒事就好,更何況還能跟他呆在一起,開心的摟着於帆的手臂跟着他的腳步。
受害人一共又三人,都是肋骨骨折,有詳細的檢查報告和傷勢鑒定。從受傷位置來看與當時發生的情況基本相符,畢竟當時於帆能動的只有腳,大部分人都是用胸部或者腹部去跟於帆接觸。
走進第一個病房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人一看到於帆就本能的往後縮了縮,看來於帆當天給他的心理陰影確實不小。再又看到有兩個治安處的人員陪同時才算是安下心了,有些疑惑的看着於帆,不知道他來幹什麼。
於帆直接走到床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記得一定要實話實說,這樣就不會受苦了。”說完就轉身離開。三個病房都是這樣一共不到十分鐘就算是接觸完成,弄的跟着的兩個人也有點懵,不知道於帆在幹嘛。
在幾人分開的時候於帆說道:“這幾個人最快明天,最遲後天就會主動招供。其他的事情我做不了什麼,後面要是遇到審訊有問題的人可以找我協助一下。”兩人將信將疑的對着於帆點點頭。
這次於帆可以加了料的,每天不疼夠半小時絕不會停止。不管你有多少苦衷,既然想要害我總要收點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