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斯萊特林
‘就這?’維里塔斯大失所望。
倒不是說對斯萊特林學院有什麼不滿,說起維里塔斯對拉文克勞學院的喜愛也不過是對鷹這一物種的愛屋及烏,只是分院帽這麼快速的的反應讓他莫名有一種被安排的感覺,他不太喜歡。
屬於他的分院儀式已經結束,麥格教授喊出了下一個名字,維里塔斯維持着正常的表情站起身,放下帽子向斯萊特林的學院長桌走去,心裏盤算着不知道以後有有沒有機會好好研究下分院帽的運行機制。
斯萊特林們熱烈地歡迎了新來的維里塔斯,出於對新人加入的喜悅或者對一直注意這邊動向的斯拉格霍恩院長的尊敬,許多高年級都向落座的維里塔斯釋放出善意,維里塔斯也按照學到的禮儀一一回應。既然知道了純血現在流行抱團排外,自己又來到了斯萊特林,維里塔斯覺得自己勢單力薄的還是不要表現得不合群惹來麻煩,畢竟接下來的七年自己都是一個斯萊特林的身份,雖然上面還有同一個姓氏的教授做院長,父親也說自己會繼承家族,但十一年同牢籠一樣的生活讓維里塔斯得以對血緣關係保持高度的警惕,尤其是身處劣勢,總不免要多思慮一些。
之後幾個人的分院也很快就結束,麥格教授收走了分院帽。面對這四張學生滿滿的長桌,一位留着長長白鬍子的老人激動的站了起來,舉起酒杯動情地說:“每年見到這麼多年輕的面孔都讓我感動到無法正確的使用語言,所以長話短說,享受你們眼前的美食吧,孩子們!”伴隨着熱烈的掌聲歡呼聲,維里塔斯於是明白眼前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鄧布利多校長了。
校長的話音剛剛落下,維里塔斯眼前的長桌上閃現出了數不勝數的食物,每種食物都大量的堆疊在一起,冒着騰騰的熱氣,維里塔斯面前就擺着一道烤的焦黃的肉派,維里塔斯嗅到空氣中的香氣,沉睡一天的胃口蘇醒了。
在維里塔斯一飽口福的時候,羅斯福斯·來斯特蘭奇,斯萊特林的七年級主席,注意着新來的斯拉格霍恩一舉一動,對他的談吐禮儀感到初步滿意。‘倒是個可以向大人推薦的好苗子,沒了布萊克家的小崽子,斯拉格霍恩家的倒也可以,只要他別辱沒了斯拉格霍恩家族的名聲,大人那裏就可以交差。’他扭頭對旁邊的弟弟拉巴斯坦囑咐:“我今年外出比較多,你作為級長可以多多關注一下新來的這幾個純血,其他人有表現突出的也可以特別記一下。”拉巴斯坦連忙應下,點頭的幅度有些大,嘴角的湯汁流到了下巴處,羅斯福斯有些不忍直視自己弟弟的蠢樣,轉頭對自己盤子裏的食物下手。
羅斯福斯對面的女主席,安多米達·布萊克就沒有他長舒一口氣的輕鬆心情了,布萊克家族從來沒有不屬於斯萊特林學院的家族成員,哪怕是最離經叛道的叔叔阿爾法德也是在斯萊特林畢業,更別提西里斯是這一代的長子,整個家族的長輩對他寄予了深厚的期望,他卻去了格蘭芬多。
安多米達有些恐懼的想到這個消息沒準已經傳到長輩們耳朵里了,很快她又不禁為自己內心的恐懼感到厭煩,嘴裏的食物都很難咽下去。用魔杖想想都知道明天一定會有指責的信件寄來,安多米達煩躁的用叉子使勁插着盤子裏的餡餅,發出‘滋滋’的聲音。旁邊的高年級頻頻側目,考慮到布萊克家新生的情況和安多米達越來越差的脾氣都選擇保持沉默,沒有人願意在這種情況下去招惹‘大姐頭’。
維里塔斯沒有注意到長桌這一頭的異樣,
他正和坐自己旁邊的同樣是新生的貝斯爾·扎比尼說話。貝斯爾吐苦水般的告訴維里塔斯,他有一個在拉文克勞六年級的姐姐,他本意是想去拉文克勞的,不過現在倒是讓父母滿意了,進了斯萊特林。一些類似的感情讓維里塔斯產生了同病相憐的心情,他咽下一口派,安慰貝斯爾道:“我本來也想過去拉文克勞,現在想想在哪也都差不多,反正都是霍格沃茨的地盤,你想找你姐姐也沒有多不容易不是?”
貝斯爾是個棕發藍眼的小個子,聞言皺了皺鼻子回答:“你說的也是,好在我爸爸媽媽還是滿意的,要是我和那個布萊克家族的小子一樣去了格蘭芬多,那可麻煩大了。”
聽到提及西里斯,維里塔斯又想起剛才的分院,不解地問:“布萊克,你是說剛剛的西里斯·布萊克?我看他是想去格蘭芬多的,這有什麼不好嗎?”
貝斯爾像看神奇動物一樣看着維里塔斯:“你們家和布萊克家不都是純血嗎?難道你家沒去過他家的宴會嗎?他家人在今年大大小小的宴會上已經說了多少次今年自家長子要加入斯萊特林學院的事了,什麼延續家族的光輝,我父母參加完宴會還說布萊克家的長子多麼多麼優秀,你在學校里一定要記得交好他什麼什麼的,現在不需要套交情啦。”
頓了頓,他又問:“我可聽說,咱們院長最喜歡人多的地方,你在家怎麼會一點消息也不知道啊?”
維里塔斯解釋:“你可能不信,我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見到咱們院長。”
這下貝斯爾更疑惑了:“所以你是斯拉格霍恩的旁支,‘稻草人’不是你的父親?”
“稻草人是誰?”維里塔斯是真聽不懂貝斯爾的話了。
“是魔法部的弗蘭克·斯拉格霍恩啊,除了他們傲羅自己人,巫師們都說他一點人味都沒有,從不交際,天天扳着個臉,搭上他頭髮,和稻草人一樣。我還以為你是他的兒子呢!怪不得你什麼也不知道,你們家是斯拉格霍恩的從屬嗎?”貝斯爾自覺掌握了真相。
維里塔斯覺得自己有必要說清楚:“首先你說的弗蘭克先生確實是我的父親,並且我不是很認同你提到的形象。其次我對英國巫師的情況的確不太清楚,因為我之前一直在德國和我祖父一起生活,這次上學才回到英國。最後雖然我祖父是院長的弟弟,但我之前只從祖父的言語裏聽到過院長的事情,沒有見過他。”
貝斯爾從維里塔斯解釋的開頭臉就漲的通紅,支支吾吾想要道歉:“我太失禮了……我,不是那個意思,維里塔斯……非常抱歉。”
“貝斯爾,請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想和你解釋清楚,沒有其他意思,”維里塔斯想要緩和貝斯爾的心情,眨眨眼開了個玩笑,“梅林在上,我不會向咱們院長告狀的。”
貝斯爾猛灌了幾口南瓜汁,平靜下來又將話題拐了回去:“你大概也不知道咱們學院向來和格蘭芬多不和的傳統吧?”
“這是怎麼說?”
“有說矛盾是從創始人們的爭端開始的,不過現在沒人提那個了,我們應該就是處不來,我姐姐告訴我近幾年每年斯萊特林都會和格蘭芬多起事端,叫我不要摻和,我覺得可能和這幾年的純血理論有關,不過事關那位大人,我是不能多議論的。”說到最後,貝斯爾聲音越來越低,維里塔斯側身才能聽清。
“那位大人?”維里塔斯被貝斯爾的神秘勾起了好奇心。
貝斯爾趕緊擺擺手。示意他不要繼續:“我們家是不能亂談這個的,你要想知道問你家長吧,院長也行。”
維里塔斯看他這麼緊張,好心的轉移了話題:“也不是完全處不來吧,我有幾個朋友在格蘭芬多,人挺不錯的。”
“那你可能要維持‘地下’友誼了,”貝斯爾同情的看着他,“高年級不會讓你和格蘭芬多走的太近的,神聖二十八族今年只有你在斯萊特林,他們會重點關注你的。”
維里塔斯往高年級的方向一看,有些懷疑:“我以為霍格沃茨比德姆斯特朗的環境要更自由一些。”
貝斯爾故作深沉的回答:“自由,一個偽命題。”
維塔利斯一噎,然後兩個人面對面笑了起來。
在愉快地氛圍里,晚宴結束了。
鄧布利多校長站起來,熱情的提出:“作為這個美好夜晚的結束,一首校歌再合適不過了!”
維里塔斯和貝斯爾交換了眼神,兩個人對校歌都感到茫然。很快校長魔杖一揮,一條長長的金色綵帶出現在餐桌上方,扭動盤旋出一行行文字。
“按你們自己喜歡的曲調來吧。”校長說;“預備,唱!”
維里塔斯飛快的念完了歌詞,大受震撼的看着激情歌唱的校長,有一種預感,自己的霍格沃茨生活可能和原先的設想有些出入。
當大廳重新安靜下來,這個晚上可算過去了。
斯萊特林的一年級新生跟在高年級的後面走出禮堂,穿過走廊,走下長長的階梯來到了一扇雕刻着銀色蛇頭的圓形門前,帶隊的高年級女生回身囑咐:“記住口令,你們就可以自由出入了。”
“學院杯。”
圓形門緩緩打開,新生們魚貫而入,站在公共休息室里等待幾個高年級分宿舍。領頭的男生作起介紹:“一年級,我和旁邊這位女士分別是五年級的男女級長,我是瓦爾特·普萊希。她是勞拉·墨爾特。接下來一年我們會負責你們的管理,有什麼不能解決的問題可以來找我們,學院的規定和課表貼在消息欄上,你們寢室里也會有一份。你們要記住一件事,作為斯萊特林的一份子,記住,維護斯萊特林的榮譽是我們的責任與義務。”
級長發言后,維里塔斯終於被分配了宿舍,宿舍是兩人間,他當時正和貝斯爾站在一起,兩人理所應當的成為了室友。
走進宿舍,發現自己的行李已經放在床邊,維里塔斯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躺下,枕着柔軟的枕頭,他在心裏琢磨:‘明天早上要給父親母親寄信,還要找盧平問問在格蘭芬多怎麼樣,祖父那邊也要去信,斯拉格霍恩院長那邊是等他來叫我還是我直接去好……’
心裏裝着一堆事情,維里塔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