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天空的創口
弗蘭德：“大家已經戰鬥一晚上了，個個都疲憊不堪，在黑夜中也不利於行走，我們找一處地方休息，到上午再回柯基。”
秦玥芫也十分疲憊，弗蘭德不說休息還好，一說道休息秦玥芫就有些昏昏欲睡，“好吧，我聽你的。”
眾人找到一個空曠的地方搭起帳篷過夜休息。
剛到凌晨的時候，秦玥芫就被一陣吵鬧聲吵醒，她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和她同睡一個帳篷的明日香和3個女戰士都不見了。
“感覺都沒睡多久。”秦玥芫心想。
秦玥芫走出帳篷，發現太陽才剛剛從東邊升起，而在場的眾人都在議論着什麼。
他們是在幹什麼呀？不是說到上午再走嗎？
八神明日香：“秦玥芫，快看，柯基方向的天空……”
秦玥芫看向柯基方向的天空，發現柯基方向上有很多物體在天空無序的涌動，那邊的雲層也很怪異，像是被刻意扭曲成一個大漩渦，但中心是空的。
約翰堡到柯基的距離約有50公里，這麼遠的距離看柯基上空的東西很模糊，也看不清楚那是什麼，雖然眾人都知道範圍很大。
“托婭，你應該見識很廣，應該知道那是什麼吧？”秦玥芫問道。
而托婭卻皺起了眉頭，“我是在外面闖了很多年，但我這種場景我還是第一次見。”
明日香略帶陰陽怪氣的說：“老婦人，你有那麼囂張的底氣，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明日香現在還有些記恨托婭之前“欺負”秦玥芫。
托婭：“嗯？你是在挑釁我？看來之前沒能打你一頓就皮癢了嗎？”
“分明是你自己不敢打了，我早就想打癟你那醜陋的臉了，既然你又有骨氣了那就來吧！”明日香吼道，她的白毛都炸了起來。
托婭吼得更大聲：“來吧，牲畜！讓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別打架！有話好好說。”秦玥芫插到他們中間來。
托婭：“別攔我！再攔着我連你一起打！”
明日香：“你敢打她我就剁了你的手！”
“口氣不小！”托婭掰開秦玥芫，和明日香扭打在一起。
明日香力氣更大，而托婭經驗更豐富，兩人打得不分上下。
弗蘭德察覺到了有人打架，吼道：“給我住手！誰敢打架我賞誰20鞭子！什麼屁事就打起來！把她們拉開！”
幾個人上前將扭打在一起的兩人拉開。
“真礙事，死老鬼！”托婭嘀咕道。
秦玥芫將明日香拉到一旁，說：“托婭沒怎麼欺負過我，不必計較之前的事情，我只是想起一些傷心的事情才哭的。”
“我只是看她不順眼，才不是幫你出頭呢！你說“沒怎麼”就說明她欺負過……”
托婭在一旁看着她們嘲笑道：“哼，安撫女朋友去了。”
明日香瞪了一下托婭，然後像是要去拿起斧槍的樣子，但被秦玥芫制止住了。
弗蘭德將眾人召集起來說道：“我覺得現在柯基那邊的情況太詭異了，我覺得現在我們不回柯基了，直接去洛碼教廷搬救兵。”
但聽到這個決定后，一些柯基士兵就不滿了，很多人的家屬還在柯基呢，有個魔法師站出來說道：“我反對這個計劃，為什麼我們不回去幫忙？現在去洛碼無異於是逃離戰場，現在柯基總不可能被攻下吧，我不做逃兵。”
一個女弩手也說道：“我爸媽還在柯基呢，如果不回柯基的話我自行離隊。
”
隨行軍醫也說道：“加百利大人對我有恩，我不能逃離戰場。”
……
這些隨行的柯基士兵都是挑出來的精銳，士氣不是臨時徵召兵可比的，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去洛碼教廷他們是不能接受的。
現在，秦玥芫也不明白，現在柯基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弗蘭德爺爺不讓回柯基。
弗蘭德吼道：“現在我是總指揮，你們得聽我的命令！一個都不能走，我們現在是護送櫻井蔚官回洛碼，這對戰爭的勝利同樣重要！”弗拉德雖然平時嚴肅，但很少這麼生氣。
然而，櫻井真慧卻說道：“不必這麼謹慎吧，柯基的教區長會派人護送我去洛碼教廷的，洛林主教是怕我回到洛碼不跟教廷說實話嗎？難道你信不過我？”
弗蘭德：“我不是信不過你，我是不相信“他們”。”
“他們是誰？”秦玥芫有些迷惑。
弗蘭德：“一邊獃著去，別插話。”
由於在場的大多數人要求回柯基，弗蘭德也放棄了直接去洛碼的決定。
弗蘭德又向眾人宣佈道：“好，現在我們回柯基，但如果遇到什麼意外，立刻改變計劃。”
儘管弗蘭德已經宣佈回柯基，但還是有柯基的士兵私下說弗蘭德是懦夫。
路上，秦玥芫靠近托婭，“托婭，弗蘭德爺爺是不是以前也和你一樣有過很傳奇的經歷。”
“傳奇經歷？我只不過是去西邊的沙漠殺了一些人而已，如果真說傳奇的話死老鬼也算得上吧。”
“跟我講講。”
“我也不知道死老鬼經歷了什麼。”
“那你又說弗蘭德爺爺有傳奇經歷？”
“我猜的。”
秦玥芫：“又是謎語人。”(??へ??╬)
“他的經歷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聽聽我以前遇到的事嗎？”
“嗯，我聽着呢。”
隨後托婭就說起了她的故事。
托婭出生在一個有點小財富的工程師家庭中，但她媽媽生了九個兄弟姐妹，而且都順利存活了下來，因此，她的家庭就背上了沉重的撫養負擔，兄弟姐妹太多，父母管不過來，於是，托婭整個童年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成為了人見狗嫌的傢伙。
在她18歲的那年，父母已經忍受不了她天天打架，吃白飯又不幹活了，為減少家中的飯碗，於是將托婭送去參加教會的福音軍了，而托婭參加的福音軍正是前往西邊的沙漠討伐瑪拉蘿聯盟國的。
由於托婭在和敵軍的戰鬥中十分勇猛，殺了很多異教徒，僅僅一年就被晉陞為一隻步兵小隊的隊長。
在兩年後的一場攻城戰中，托婭的小隊率先攻上了並佔領了一面城牆，使得這座城市被福音軍攻破，她又被提升為軍士長，管着一隻一百多人的中隊，此後，托婭也履立戰功。
這是托婭最風光的時刻了，如果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能得到一塊封地，成為一個新貴族。
但就在三年後的一天，她手下的兩個士兵因為和另一隻隊伍爭搶戰利品被對方的高級軍官故意讓人打死了，托婭去找將軍告那個高級軍官的狀，但那個高級軍官是貴族出生，還是一個公爵家的兒子，將軍偏袒他，把這件事壓了下去。
托婭氣不過，去找那個貴族軍官理論，結果吵着吵着雙方就動起手來了，托婭失誤把那個貴族高級軍官打死了。
托婭後悔莫及，她知道這是個貴族，打死了貴族，將軍一定不會放過她，於是就逃離了福音軍。
最後，托婭就一路逃亡到了柯基公國，就碰上了弗蘭德，弗蘭德讓托婭在教堂中當個修女。
然後，就是現在這樣了。
秦玥芫：“你後悔當時打死那個貴族軍官嗎？”
托婭笑了一會，“呵哈……你會不會說話，笨蛋。”托婭敲了一下秦玥芫的頭。
托婭：“還不快去你那個朋友那裏，剛才，她眼睛都瞪着我發紅了，不過她眼睛本來就是紅的。”
等秦玥芫離開后，托婭有嘀咕了一句，“唉……早知道就不讓他們去爭什麼戰利品了。”
……
下午，眾人距離柯基城還有八公里的時候，看清楚了天空中的情況，天空中怪異的景象正好在柯基城上方。
天空中大量無序的涌動着的物體是詭異物質，一條較直的碎裂帶從柯基城中正好延伸到雲層漩渦的中心，秦玥芫感覺到這條碎裂帶是曾經是完整的，只是在不久之前炸裂。
現在看來，漩渦雲層的中央是夾雜着黑色的半透明，這讓秦玥芫想起了之前在青木堡地下空間裏看到的扭曲空間，只不過現在柯基城上空這個更龐大，也更混亂。
柯基上空的扭曲空間不斷地湧出詭異物質……
像是創口，受傷時留下的創口，詭異物質就是這個創口流出的血液！秦玥芫冒出這個不合邏輯的想法。
天空的創口……
托婭：“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怪事！”
“發生這種事情，估……估計柯基也也凶多極少了。”躺着擔架上的櫻井真慧說道。
秦玥芫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怪異感覺，秦玥芫總結出了規律，她對詭異物質的感覺十分靈敏。
秦玥芫：“弗蘭德爺爺，我覺得直接去洛碼是對的。”
“玥芫，你很難受？”
“我不知道。”
弗蘭德向眾人宣佈：“現在情況有變，按計劃，不回柯基了改去洛碼。”
柯基的士兵們見到這番景象，雖然很多心中不太情願，但還是聽從了弗蘭德的命令。
當離開柯基一段距離時，秦玥芫怪異的感覺就消失了不少。
突然聽到有叫喊聲，弗蘭德來到一處開闊的高處，拿出望遠鏡，對着叫喊聲傳來的地方望去。
弗蘭德表情有些凝重，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沒什麼，加快趕路！”
隨行的一個比較厲害的魔法師也有望遠鏡，他也看了看，他看到了柯基的軍士統帥加百利正在被三十多個異教徒圍攻。
魔法師罵道：“你個老東西，加百利大人有危險你竟然不讓我們去救！”
魔法師對柯基的士兵喊道；“加百利大人現在有危險，兄弟姐妹們和我一起去救他！”
這些柯基士兵都是加百利的忠信，在聽到了魔法師這句話后，紛紛加入了魔法師去營救加百利的隊伍。
弗蘭德：“回來，他媽的都給我會來，咳咳咳。”弗蘭德咳嗽了一陣。
但沒有一個柯基士兵留下，場上只剩下7個人。
秦玥芫：“弗蘭德爺爺，你沒事吧？”
弗蘭德：“沒事，事已至此，只能賭一把了，我們去幫他們。”
於是，他們留下米婷照顧櫻井真慧，也去幫助柯基的士兵了。
雖然異教徒有三十多人，但訓練度和裝備都不如這些精銳士兵，被殺死十幾個人后紛紛潰逃，只有一個柯基士兵受傷。
加百利正癱坐在一處草地上，他的右臂和右腿都在流血，旁邊躺着4個柯基士兵的屍體。
那個魔法師來到加百利面前，說道：“加百利大人，我們幫你處理傷口。”
但加百利卻罵道：“你們這幫傻子，怎麼不聽洛林主教的命令！這是陷阱！”加百利知道弗蘭德不會這麼冒然的前來營救的。
一陣拍掌的聲音傳來，從樹林中走出一個紅色頭髮，十分英俊的男人，他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
“加百利先生，您的手下對你可真忠誠呀。”紅髮的男人說道。
“站住！你是誰！”劉仞鷹喊道。
“令狐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