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打壓新人
靈測殿，
大九州區！
這裏是靈測殿管轄地帶中只屬於九州人士能待的地方。
一個穿着破抹布縫補作衣的目光炯炯的少年，站在九州區的街上掃地，揮汗如雨。
“練體境一重。”
聽到守護晶石的信息外放音，蕭衡忍不住尷尬，卻更加努力地握緊掃帚去蹭地板了。
“哈哈，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都來九州區多少年了，早知道浩恩學院的魂儲導教就不該讓這個孤兒進來！”
蕭衡咬牙切齒，卻抑制住自己沒有抬頭。
“當年，要不是那個同為學院的樂色李魂導，怎麼會讓這樣的拉幾進入我們高等的九州區，玷污我們九州神陸國在世界靈武修鍊界的名聲。”一個刀疤臉的黃髮男子嘲諷道。
蕭衡眉頭緊皺。
“你是說那個，至今還在開魂境四重的四十五歲光棍大叔李笑凱？那個被雷狼尊峰系海盛家族逐出宗門，淪落浩恩學院騙吃騙喝，最後買通靈測地方支殿主考官，賄賂總殿招生辦主任送他唯一弟子來上學的那個？”一個獨眼龍光頭說道。
蕭衡火上心頭。
“可不嘛，李笑凱當年如果願意低下來給那個女人做舔狗，或許他今天可以名正言順地過來拉踩咱們，讓靈測殿都替他開路呢！”黃髮男子繼續調侃。
蕭衡怒意更盛。
“不行啊，如果他師父這麼明目張胆地無視靈測殿，會不會給他主子家丟臉，然後處以鞭刑，最後落得個無家可歸，四處流浪啊？”獨眼龍光頭越來越放肆。
蕭衡額頭青筋凸起。
“那不至於，最多成為衙門的階下囚，他還沒資格讓海盛家族公開丟臉，也不足以讓我等動興趣。”
蕭衡怒不可遏：“夠了！你們這幫無恥小輩的渣崽，讓我再聽到你們對家師不敬，我就對爾等老鼠屎不客氣！”
這回輪到那兩人來氣了。
“什麼？！你這個拉基，區區練體境一重，敢和你尊貴的師兄們叫板！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尊敬學長！”
黃髮男子首先出擊，一招飛天腳跟墜落，帶着巨大的熊頭幻影包裹着氣焰，張牙舞爪的開嘴，彷彿那血盆大口的敵人腳踝邊真的長了個猛獸吞噬的可怖頭顱，向他撲來，一瞬間，他的頭頂承受着千斤重力的衝勁，他感覺腦門的骨血都被人抽幹了，頭疼欲裂，痛不欲生，直接咆哮着倒地打滾！
“啊！！！”蕭衡被重創在地，地板直接被砸出大坑，那股衝擊力早已把他手握的掃帚震飛，不知道去了哪裏。
看着不遠處的地方有濃郁的靈力光霧瀰漫起，坐在教室里授課的方二貝，止不住分神了。
“什麼情況？！”方二貝是九州區這一帶的巡邏主訓師，而蕭衡所在地帶正是九州區的a013街區。
很快，強大的靈力直接讓方二貝化作一道靈光，瞬移到了事故現場，他抬起警惕的目光，掃視着光霧瀰漫的場地。
“天澤之御，召水臨此，化靈求意，雲我魂指。”方二貝直接念了一段咒語，只見他身後跑出一條水系海鳥，其雙目卻泛着火光般的通紅，周身靈流環繞，水珠如浮空點綴，隨着此鳥升到他頭頂半米之高處，其一陣仰頸長嘯，巨大的藍光水球在浴火溶流中噴射而出，消逝於不遠處的光霧內，僅此一瞬，所有煙氣即刻散去。
……
“嘶——”方二貝呆愣住了，面前一個直徑六米的大坑，一個少年昏躺在內，腦袋全是黑灰和粉塵，身上全是血痕的傷，簡直慘不忍睹。
“可惡！是哪個人乾的！”方二貝不敢置信，這明目張胆的校園暴力，也太無法無天了！
很快，事發地周邊的圍觀人群一個個的跑了，不少剛沒看到戲的萌新還想吃瓜，卻被過路的“好心人”拉走了。
方二貝看着蕭衡還有路人，滿眼深邃的光，不知在思考什麼……
……
九州區，靈測療養中心a1部。
一個少年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病房內的擺設稍顯陳舊，有一朵靈氣充裕的花朵擺放在床頭櫃，似乎在給予病人最後一絲生命力。
“小衡，你還好嗎？”一道成熟的中年男人嗓音響起，語氣裏帶着些許悲泣。
“凱哥，他已經被我用煥意匯水術保住性命了，只是傷勢嚴重，只怕傷及了筋骨，對他以後修鍊不利。”說話之人正是方二貝。
“可惡！都怪我，不該把他帶來這個人心險惡的地方，讓一幫涉世未深卻不學好的小崽子們禍害了他。”李笑凱很自責。
“你說這些個孩子，小小年紀，怎麼就不學好呢？！”李笑凱繼續道。
方二貝嘆一口氣：“唉，沒辦法，你也知道，靈測殿是什麼地方？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雖然此地不比外頭安逸，但亂世中中，唯有此地能習得一身高強本領，且至少性命無憂，你也知道了，亞利區戰力主要來源的所在陣營根系——意爾丹國，今年已經侵吞了如沃巴奔聯邦的西部領土，如果再任由這些人發展外部靈測勢力，估計整個世界的靈武修鍊領域，都要被他們壟斷統治！”
李笑凱嘴角一抹嘲意：“可靈測殿的這種欺壓淘汰機制，和外界的魔徒有什麼區別？終歸是培養了精兵強將不錯，但心性不仁，這些所謂的得意弟子終究只會是四肢發達的殺戮機器罷了。”
方二貝望着他，不敢說出一個字的反駁。
方二貝，靈測殿初代老殿主方勇參的二兒子，其大哥方一順是當年九州區代表對外參戰的領軍元帥，名副其實的首席大勇士，可惜遭到魔靈勢力的暗殺……而他，如今已是第七代殿主特邀講師，負責看管a013街區的行政和生源管控教學及其戰力培訓。
對於李笑凱的天賦，他當年可是親身在場的，只可惜後來……
方二貝回過神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靈測殿，本就是建立後用來對抗外部勢力的地方，如果一定要帶出什麼苗子，那就免不了要一頓令人費勁的操作，殿主和殿會團的人自然比我們清楚，總的來說，大家還是一致對外的，對於沒有能力的人，也不會壓的太死，這個你大可放心，會有武考審查師去處理糾紛的。”
李笑凱望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還在病床上的蕭衡，只是靜靜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