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打劫
南淮城福瑞拍賣行最後三件稀世珍寶,被某個高人以一道承諾拍下。這才結束了為期三天的盛大拍賣會。而那位高人,便是那日大展神威的仙師。才幾日的功夫南淮城便傳變了,仙師大展神威將企圖搶劫福瑞拍賣行的兩名歹徒以雷道之力劈死,大街小巷所有人都在議論着,上至大人,下至孩童。
馬堂主沒有拍下仙草原因無二,缺錢啊。這早早被鱷魚幫幫主知曉,那幫主只是嘆息一聲,無奈之下,又將目標盯在了泰豐樓那一男一女的身上。
悄然地三日已過,鱷魚幫紅瓦大宅的後院一間茅廬之中,一名刀疤臉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屋內。
“王兄,你來了?”說話之人便是那鱷魚幫的幫主馬長忠,此時臉色微漸紅潤,但其身上肩膀處依然結出了血痂。
“馬兄,聽聞你受傷了。何人敢如此大膽傷害馬兄?”刀疤男子見馬長忠身形虛弱,便迫切地問道。
“害王兄擔憂了,馬某依然無事。這點傷養些時日便會好轉。”
“馬兄,到如今了你還期滿兄弟。聽聞其弟言及,馬兄內傷過重,需靈藥才能治癒。”
這個多嘴的弟弟,馬長忠心中念叨,“王兄既然知道了,那兄弟也不瞞你。前些日子本幫三堂主夥同外人偷襲本幫。那神秘人武功高強之極,僅僅幾個回合竟將我打傷。如果不是南淮城守將平日與我素有來往,及時相救恐怕兄弟早已成一具死屍。”
“什麼?何人竟有這麼高強的武藝?”刀疤男子為之大驚,鱷魚幫馬長忠,武功雖然平平,但是在這南淮城裏也算是中上等,什麼人竟有此能耐,幾個回合竟將之擊下。
“那神秘人當知南淮城守將不好惹便殺了三堂主,免得留下活口,於自己不利。”
“這可如何是好?”
“王兄過濾了。”
“馬兄你找我前來,是否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情。需要王某?”
馬長忠嘆了口氣,“不瞞王兄,兄弟為了恢復功力四下打聽靈丹妙藥。終於得知一株千年靈草的下落,竟被他人所奪。本想這次拍賣會能拍下一株,沒想到財力不足,慚愧慚愧。”
福瑞拍賣行,拍賣靈草之事。刀疤男子也是知曉,三株四千萬兩,就是連楚王也不見得能拿的出來。
“所以,這次請王兄來有一事相求。”
“馬兄你我生死之交,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上次四下打探靈草,被人所奪。那人一男一女,便住在泰豐樓。我已派其弟盯住此行之人,只要他們出了南淮城便。”
“馬兄的意思是,打劫?”
“不不不,兄弟曲解我的意思了。兄弟本意希望以適量的錢財買下這株靈草。如若他們不肯,也只有將其強奪而來。”
“放心只要王兄適當的時候,用武功威懾一下就可。”
刀疤男子深思,然後他便一口答應了此事。
南淮城下三里之處,一樓亭之內。一身着白色長衫,容貌俊秀的男子,與一名一身宮裝絕美
的女子以及一名七八歲的孩童正在此內歇息。不時有女子的笑聲傳來,那男子賦詩之聲響起。
層台飄渺壓城堙,倚杖來觀浩蕩春。
放盡樽前千里目,洗空衣上十年塵。
“好一句十年塵,海川儒家之氣看來你沾染許多。”亭台之中,那七八歲的孩童一語道來,聲音有些蒼老。
“師傅儒家的浩然正氣,徒弟還未學會一二。”
“那儒家與道家以及佛家號稱正派三大宗派,已然有幾千年的歷史了。雖然道統遺失大部分,可是這儒家的浩然正氣可不那麼好領悟的。”
“那師傅本宗是屬於道家,還是儒家?”
“儒道本是一家。”
“師傅真是的,就不能說明白些嗎?”宮裝女子有些撒嬌地問道。
“回到宗門,去問你十九師姐。”
“師傅,後方一直有些宵小在跟隨我們。”
“隨他們去吧!幾個凡夫俗子而已。”
這裏的儒釋道,乃儒家、道家、佛家,我們暫且不提。
離亭台不遠的一處低矮樹林之中,一群黑衣裝扮的男子,正圍在馬堂主身前。而馬堂主身邊龍真也被迫穿上了一件鱷魚幫的黑色錦衣。
“等那一男一女離開亭台,進入前方的官道,立刻將其圍住。沒有本堂主的吩咐,不準殺人,聽明白了么?”
“明白。”眾人小聲附和。
“馬老弟,兄弟關這幾人手無縛雞之力,想必應該很好處理吧。”說話之人便是那答允鱷魚幫幫主馬長忠之人,臉上長長的刀疤。
“王大哥,還是謹慎些微妙。”
“也是。”
涼風襲過,本是悶熱的天氣帶來了一絲清涼之意。低矮的樹林邊,一個黑色錦袍,胸口印有鱷魚幫三個金色的大字的男子,一雙老鼠一般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前方亭台內一男一女。此人名叫孫不二,外號老鼠二,此時奉堂主之命監視前方那一男一女。
“動了。”他一動腦袋,便跑去彙報。
“堂主。堂主。那伙人向官道走了。”
“好,全員出動。切記不可傷人性命。”
霎時間,後方二十七八個黑衣大漢,領命前去截堵那一男一女。
官道之上,平常都是人來人往。而今日竟連半個人影也看不到,看來這鱷魚幫已經做好了準備。
突然間,幾道黑色的人影便竄到了那一男一女的身前將其攔住,那孫不二一馬當先。“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哦?”白衣男子有些想笑的衝動,沒想到,竟碰到了打劫。
“孫不二,還不退下。”馬堂主大喝,連忙走到前面。“手下無知,還望兄台見諒。”
“無礙無礙!”
“你們攔住本人的去路,難道是像打劫嗎?”白衣男子說著,嘴角一挑有些玩味。
“非也,非也。本人馬廣宗,身居鱷魚幫,第五堂堂主之位。有宗買賣想與兄台交易一番。”馬堂主見狀直接說出了來意。
“那你便說說,什麼樣的買賣需要這麼多的人?”宮裝女子不緊不慢,戲謔地笑道。
“敢問兄台是否前些時日在棋雲山採到一株靈藥,馬某想與適當的錢財與之交換,可否?”
白衣男子大笑,早知道這些人來的目的,於是便說道“既然你那麼想要的話,賣你也不妨。”
“當真?”馬堂主大喜,如此輕而易舉還真有些不相信。
白衣男子笑着一隻手指舉了起來,“只要拿出這個數賣你也無妨。”
“一萬兩嗎?好成交。”
“不不不。”白衣男子搖着頭。“一千萬兩可以賣給你。”
“什麼?一千萬兩?”
“怎麼著千年靈草不值嗎?前些天福瑞拍賣行三株千年靈草拍價四千萬兩,我已經少要了。”
馬堂主當下一沉。“兄台是不是在戲耍馬某,一千萬兩,你還真敢出。”
“有何不敢?”
“看來兄台無意這宗買賣,既然兄台有意在先,那莫怪馬某無意在後。”馬堂主咬牙切齒道,“動手。”
“怎麼強買不成,反倒想強搶了?”白衣男子嬉笑着,沒有半分害怕之意。
突然間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海川,雲兒你二人先回宗。這裏的事情交給為師。”
對面的一行黑衣男子與馬堂主為之一愣,那蒼老的聲音便是從這看似七八歲孩童口中傳來,不免有些驚訝,更多的為之打退堂鼓。
龍真早就知道那童子有些怪異,當日那妖異的雙眼,現在想起來有些后怕不已。
“師傅,徒兒好久沒遇上這麼有趣的事情了,就讓徒兒留下吧。”宮裝女子一臉可憐的乞求着身邊的童子。
“胡鬧,還不速速離去。”
“哼!師傅小氣。”宮裝女子說完頭也不回便與那白衣男子眨眼間消失在眼前。
“靈藥在老夫身上,有本事的就來拿。”那童子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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