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福瑞拍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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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童子言過之後,只見其幼小的手掌之上突然出現一枚精緻的玉盒,其玉盒尺寸大小,一張黃色細小的符籙將其封住。而其玉盒之內隱隱約約似有嬰兒啼哭的聲音傳出,陣陣白色的氣體滲出,便被符籙吸的乾乾淨淨。
“小東西,還真是不老實。”童子說罷,其指尖輕點,一道銀色的光芒將玉盒罩住。那玉盒便顫動,不出片刻便恢復了平靜。
羊湖街是南淮城一個有名的紅燈街之一,顧名思義各大青樓妓院都在此巷上有着一兩家分店。順着羊湖街穿行而過,不遠的地方有一間賭坊,是鱷魚幫旗下眾多產業之一。賭坊的後面一座紅瓦的大宅便是鱷魚幫第五堂分會,在鱷魚幫這座紅瓦大宅的後院,有一間簡陋的茅廬,其門前花草繁多,時有彩蝶翩翩起舞。
而茅廬前一間偏廳內,長臉的堂主正坐在卧榻之上,而身前吹牛張單膝下跪,像是做錯了某件事情一樣被長臉的堂主呵斥。
“張虎,你小子可知錯?”
張虎是吹牛張的本名,本來出自書香世家,不料家道中落,便隨其父來到這南淮城。因張虎自幼不喜歡讀書,所以其父托關係,找熟人才進入鱷魚幫。
“堂主,張虎知錯。求堂主開恩,不要趕我出幫。”
“你這小子,自十五歲便跟着我。已然有十六年了吧?”
“稟堂主,是十六年又九個月。”
“歲月不饒人啊!你已經步入中年了。藉著這件事情,你今天開始去打理水牛街那間賭坊吧。”
“堂主。”吹牛張驚愕,水牛街青花賭坊可是三堂主的名下的產業,前段時間才被堂主巧奪而來,聽聞那裏已然死了二名管事了。
“本堂主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我第五堂最為得力的手下,希望你不要讓本堂主失望。”
“張虎一定不會辜負堂主的一番用心。”
長臉堂主從茶几之上取出了一張單子,遞給了吹牛張,並說道“此上之人,被紅筆勾畫的,想盡辦法必須除掉。”
吹牛張接過單子,掃視了一遍單子上的人名。突然大喜,其中竟有兩人是自己的以前仇人,“屬下,一定會處理的乾淨。”
“你下去吧,順便告訴龍七,不用在監視那一男一女了。幫主需要的東西,明日拍賣場會有。”
“屬下告退。”
長臉堂主見張虎已經走遠,便起身來到書架邊,推開一扇小門,步入了後院。
長臉堂主本姓馬,名廣宗,人稱外號。馬三爺是鱷魚幫第五堂主,也是鱷魚幫幫主同父異母的弟弟。
馬堂主來到這茅廬前,便推門走了進去。
“廣宗,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說話之人與馬堂主有些相像,同樣的長臉,但後者顯然年歲大一些,幾縷白色的頭髮,入眼便可看見。但其身上肩膀之處隱隱約約似乎有些血色,臉色蒼白如紙。
“大哥,你的臉色比昨日好了很多,那百年老人蔘當真有效。”
“的確好了很多,要想全部恢復功力必須得到那株千年藥草。”
“大哥放心,明日拍賣會有幾株千年藥草。而且聽聞即將有神丹拍賣,大哥的功力一定能恢復。”
“神丹,可惜了我等凡人哪有那樣的機遇吞食神丹。”
“大哥切不可說喪氣話。”
鱷魚幫幫主看着眼前自己的弟弟,不免有些嘆息。本是自己親手帶大的弟弟,可惜心腸太過善良。南淮城這個人吃人的地方,心善之人怎麼能生存下去。“廣宗,三堂主的家眷可處理好了?”
“已經派人送往鄉下,想必今日差不多已經到了吧。”
“你還是太過善良,方知斬草需除根。”
“大哥,那三堂主家一老一少已然構不成威脅,還是放過他們一條生路吧!”
“隨你吧,可是以後我鱷魚幫需要你來接手。為兄膝下無兒無女。斷不可讓我們馬家辛辛苦苦打來的江山就這樣拱手與他人。”
“大哥。”
“好了,三堂主這次聯合外人奪我鱷魚幫不成,反被那人殺死,你可查到那神秘人的底細?”
馬堂主聽見其兄的質問,沉思少許,便將昨日探查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好個青紗幫,我馬長忠與你勢不兩立。”頓時一口血吐了出來,虛弱的靠在床邊。
“大哥,你千萬不要動怒。”馬堂主見狀,擔憂的說道。
次日清晨,本是寂靜的街巷突然間像似活過來一樣。各**車,幾乎都向著同一個地方駛去。
南淮城之主所舉辦的拍賣會,在城中心,福瑞拍賣行舉行。這福瑞拍賣行,已有三百餘年的歷史,是楚王名下的產業之一。
龍真坐在一輛馬車之中,這次馬堂主竟然自己陪同。他當真不知道這馬堂主是何居心,自己只是個十二三啷噹歲的小屁孩而已,為何這馬堂主竟會對自己這般賞識?他捉摸不透,乾脆不是想。
“龍七,你初來我南淮城,這福瑞拍賣行可不是一般的小城小市能比擬的。”馬堂主笑着對着龍真慢慢說道。
“是啊,龍七。堂主賞識你,帶你見見世面,你就多長長見識。”身邊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笑道。
“哦,那我真的瞧一瞧。有何特別?”
“到了你就知道了,準保嚇你一跳。”
隨着馬蹄之聲停了下來,龍真便知道一定是到達目的地了,於是跟着堂主與身邊的大漢一起下了馬車。
站在人流望不到盡頭的的街道之上,龍真抬起頭望向那無法形容的巨大樓閣,不免一聲驚叫喊出。
“我說過,你準保嚇你一跳,沒說錯吧。”那大漢笑着看着龍真,貌似這十二三歲的孩子像土包子的目光。
春秋城雖然沒有南淮城繁華,但是拍賣行也是有一些的。龍真曾經與胖子混進去過幾次。但是眼前這拍賣行與春秋城的拍賣行比起來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福瑞拍賣行”大門之處早已經被南淮城守城的士兵圍城了幾圈,顯然未到時刻便不會開門。如果有搗亂者,那麼請你謹記只有死路一條。
街道之上人流涌動,大大小小的馬車,轎子停放在四周,使得本來就擁擠的街道變得更加擁擠不堪。
“時辰已到,開門。祭禮,所有擾亂本行會規者斬。”
本是守城的士兵聽見此話后,便將大門讓開一條通道,只見一名頭戴木質面具,身穿彩色服飾的男子,慢慢地走了出來。他手中捧着一枚五彩的玉如意,嘴中念念有詞,然後便對天對地行叩拜之禮。
其後一暮年老者,身穿金色華麗的錦袍。從拍賣行之中,緩緩地走了出來,然後對眾人行禮,“福瑞拍賣行,開門大吉,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