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拳
楚劍秋冷冷一笑,柳高揚肯出手就是好事,這種蠢貨,楚劍秋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即使楚劍秋在最鼎盛的時期,都不敢破壞萬武商行的規矩。
在萬武商行這種龐然大物面前,天水城四大世家就是個笑話。
萬武商行對敢於破壞它規矩的人,也從來不會客氣。挑戰萬武商行的規矩,就等於挑戰萬武商行的威嚴。
既然柳高揚率先出手,楚劍秋就不再顧忌,柳天瑤欠他的賬,就先從他弟弟身上討個利息。
“轟!”
楚劍秋一拳轟出,這一拳他用上了全力,且用上了黃階上品武技——裂山拳。
武者修鍊的武技分為黃階、玄階、地階和天階,每一階又分為下品、中品、上品和極品。
裂山拳便是一門黃階上品武技,這門武技剛猛無儔,是黃階上品武技中的佼佼者,甚至與一些黃階極品武技相比都毫不遜色,楚劍秋早已把這門武技練到了極致。
之前他與楚膠月交手時,尚留有餘力,畢竟是同族,在沒有真正完全撕破臉時,楚劍秋不想做得太過,只是給她一個教訓即可。
但是對付柳高揚,楚劍秋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他與柳家之間是生死大仇,遲早都會生死一戰,完全沒必要顧忌。
柳高揚見到楚劍秋居然敢和他硬碰,心中冷笑,這個廢物,還以為他是那個修為未失的天水城第一天才么,真是找死。
但當兩拳相碰時,柳高揚感受到對面湧來的猶如排山倒海般的強大力量,心中頓時大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此時就算髮覺不妙,要閃避已經來不及。
“咔嚓!”
一聲脆響,柳高揚手臂斷成幾截,扭曲得有如麻花,整個人猶如斷線風箏般向後飛了出去。
柳高揚心中震駭到了極點,這是怎麼回事,姐姐不是說這個廢物已經丹田破碎,修為全失了么,怎麼還會有這麼強的實力。m.
旁觀的那些人瞬間懵了,他們有些看不懂眼前的這一幕。
不是說楚劍秋丹田破碎,已經修為盡失了么,眼前這一幕是怎麼回事。
要說那傳聞是假的,但楚劍秋所顯現的修為卻只有區區的煉體四重。但要說那傳聞是真的,這煉體四重卻把一個煉體六重的武者一拳轟飛。
難道這楚家大少主是在故意隱藏實力!
柳高揚雖然被一拳轟飛,楚劍秋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身形一閃,欺身上前,一拳朝柳高揚胸前擊落,這一拳如果擊實,柳高揚就算不死,也會成為廢人。
那幾個狗腿子已經完全被這突變驚呆了,一個個呆愣在地,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就算他們已經反應過來,也不敢做什麼。
在楚劍秋如果是廢物的情況下,他們還敢嘲諷嘲諷,找一下虐這落魄天才的快感。但是如果楚劍秋修為還在,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都不敢對楚劍秋動手。
天水城第一天才所形成的積威,可不是蓋的,踩死他們幾個,和踩死幾隻螻蟻沒有什麼區別。
“住手!”
一聲怒喝傳來,一道身影一閃,朝楚劍秋身上拍去。
掌未及身,楚劍秋便已經感覺到這一掌所蘊含的恐怖力量。
楚劍秋不敢硬接,施展幻影身法急速後退。
那道身法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楚劍秋,如影隨形而至。
楚劍秋深知以自己目前的修為,絕非眼前這人的對手,若再糾纏下去,不出三招,自己必然會重傷在這人的手下,遂急忙出聲喝道:“慢着!”
那道身影一頓,停下手來,眾人這才看清來人的樣子,是一個身穿灰袍,面容冷肅的老者。
眾人看到這名老者,心中頓時一緊,靈符閣的執法長老梁九山。這下楚劍秋和柳高揚可要遭殃了,梁九山向以鐵面無私著稱,對於敢觸犯萬武商行規矩的人毫不留情。
“你有何話可說?”梁九山沉着臉道,若非他一直對這曾經的天水城第一天才感官不壞,否則,對於這種敢於破壞萬武商行規矩的人,先擊倒再說,那容他爭辯。
“梁長老為何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出手?”楚劍秋不卑不亢道。
“不分青紅皂白?你在靈符閣內動手,還敢說老夫不分青紅皂白!”梁九山瞬間怒了。
“梁長老也得先問清楚是誰先動的手吧!”楚劍秋不由有些無奈,這梁九山雖然剛直,但脾氣卻也暴躁得緊。
梁九山不由一愣,道:“難道不是你先動的手?”在剛才那種情形下,他下意識就以為是楚劍秋先動的手。
以剛才那種情形來看,柳高揚完全不是楚劍秋的對手,那完全就是一邊倒的碾壓狀態,誰會愚蠢到這種地步,在明明不是對手的情況下,還要冒着破壞萬武商行的規矩去主動出手招惹對方。
“剛才是柳高揚先向我出手的,這大家都看到了。”楚劍秋從容地道。
梁九山聞言,揮手招過來一名靈符閣執事弟子,沉聲問道:“剛才是怎麼回事?”如果楚劍秋敢騙他,他會讓楚劍秋好好嘗嘗敢於欺騙他的代價。
那名執事弟子不敢隱瞞,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如實稟報。
梁九山聽完那名執事弟子的稟報,一張臉完全冷了下來。
柳高揚是靈符閣長老常皋辰的弟子,對於萬武商行的規矩不可能不知道,這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柳高揚看着梁九山那難看的臉色,心中一慌,早已忘了身上沉重的傷勢,慌忙道:“執法長老,這是他在靈符閣賣假符,弟子才忍不住出手的!”
梁九山聽到這話,眼中瞬間露出凌厲的光芒,看向楚劍秋的目光中甚至含有絲絲殺意,在靈符閣賣假符,這是一件嚴重影響靈符閣聲譽的事,對於這種事情靈符閣向來是零容忍。
“你連我的靈符都沒看過,怎麼確定我的靈符是假的?”楚劍秋平靜地道,絲毫沒有因為梁九山目光的逼迫而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