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變故
服務區早上真沒什麼人，就連早餐的品種都十分有限。
張曉凡和錢森、葉靈他們坐在一塊兒，邊吃邊聊。吳芸則是耳不聽為凈，眼不見為煩，自個兒跑到一旁坐在靠的位置上欣賞風景，她現在最討厭的就是聽到海盛這兩個字。
錢森手中拿着顆鹹蛋在那兒慢慢地撥着殼，目光時不時地瞥向吳芸，色心不死地說道：“老弟真是好眼力，以我多年的經驗，吳助理肯定還是個雛兒。只是不知道老弟為什麼拿在手裏不吃，是不是有什麼願因啊？”
雖說張曉凡也是不是個好東西，該玩的女人一個沒少，不該玩的也碰過幾個，但是他對於其中的分寸還是有把握的。可是錢森這傢伙就是個色中餓鬼，只要看中的女人想方設法都要搞到手，就像他對吳芸的妄念一直存在着，要不是對方潔身自好，性格剛烈，早就被這狗東西給糟蹋了。
張曉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說道：“老錢，你也這把年紀了，有些東西該收斂的也要收斂些，別把偉哥當飯來吃。”[
錢森臉上浮現出淫笑，湊頭道：“看來老弟也是此道中人……怎麼樣，改天我帶你去蝴蝶俱樂部見識一下，那裏絕對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玩不到的東西。”
聽到蝴蝶俱樂部，葉靈的眼神中都帶着一絲春光，從上到下打量着張曉凡，媚聲道：“曉凡要是肯去的話，我保證那裏的女性會員會發瘋的。”說話時，她翹起的玉足有意意地磨擦着張曉凡的小腿，那發情的模樣傻子都能瞧的出來。
張曉凡用腳指頭都能猜測得到蝴蝶俱樂部是什麼地方，他沒有這個癖好，擺手道：“不用了，我這個人比較喜歡吃家常小炒，外面的山珍海味吃不習慣。”他輕咳一聲，暗中把腿挪開些，說道：“咱們言歸正傳，剛才你說已經把海盛的股份賣了，不知道賣給誰了？”
錢森聞言微怔，問道：“怎麼，你對海盛的股權轉讓有興趣？”
“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有興趣……”張曉凡見錢森的眼神有些古怪，知道自己問的太過匆忙些，補充道：“我和陳耀華的恩怨你也清楚，沒有人比我更希望看到海盛垮台。”
錢森想想也對，張曉凡和陳菲菲的事情早已經在海盛傳開了，誰都知道陳耀華放走了個金龜婿，否則只要張曉凡點個頭，大澳那邊的資金立馬就會到帳，沒見葉婉兒就在張家別墅里住着嗎。
“呵呵，我就是隨便問問，老弟別往心裏去。要說這個海盛嘛……我估計是撐不了多久了。”
“願聞其詳。”
錢森把撥好的鹹蛋放在稀粥里，說道：“咱們不說目前公司的股價跌成多少，眼下第二季度的財務報表很快就要公佈。我可是看過這份財務報表的具體數額，我敢說只要這份報表一旦公佈，海盛的股價會再創新低，恐慌性拋售也成必然的。再加上這段時間大樓鬧出了好幾條人命，還是什麼厲鬼作祟，鬧得人心惶惶，人事部收到的離職信都摞成一大疊，全是要求辭職的。”他攤了攤手，滿臉奈道：“你說說看，海盛都這個樣子了我還敢把錢放在公司里嗎？要知道那可是我的血本啊！”
血你娘的頭，你在海盛這些年撈的錢，三五個血本也回來了！張曉凡心中鄙視錢森這老傢伙的言行，另一方面想着委託葉盛武收購海盛的事宜，用不了多久海盛就會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對了，剛才你說出售了手中的股份，它的買家是……”張曉凡漫不經心地問道。
錢森咧嘴一笑，低聲道：“這個人你也認識，他就是林初升。”
“怎麼會是他！”張曉凡心中一驚，按理說錢森掌握的股權應該是落到曉堂手上才對，怎麼會被林初升給拿走！
“姓林的財大氣粗，家底殷實，拿個幾千萬出來玩玩也不是什麼新鮮事。退一步來講，海盛眼下處在懸崖邊上，是落入萬丈深淵還是觸底反，這誰也說不準。我要是再年輕個十歲也像這小子一樣暗中收購海盛的股權，等時機成熟後進行資產重組，說不定能狠狠地賺上一錢。可惜啊，現在我都一把年紀了，只想着遊山玩水，樂得逍遙了……”
他見到張曉凡臉色有些怪異，問道：“老弟，你這是怎麼了？”
張曉凡皺眉搖頭道：“沒什麼，只是在考慮海盛的事情。”
“呵呵，這有什麼好想的。”錢森眼珠子一轉，笑道：“對了，曉堂可是找過我幾次，他似乎也想要海盛的股權。不過，我看他給的價格實在太低，就考慮了幾天。誰知道林初升這傢伙慷慨解囊，也算是小賺一筆。”
張曉凡臉色恢復了平靜，說道：“還好你沒把股份賣給曉堂，這小子最近不知道在想什麼，連海盛這樣的垃圾股都敢碰，真是嫌錢多的沒地方花。”
錢森笑道：“對嘛，我也是這樣勸他的。還好我忍住沒有鬆口，要不這次見面還不得被你罵死。”[
張曉凡也跟着呵呵一笑，心裏巴不得把踹上這老東西幾腳，太他娘氣人了。
好好的一頓早餐，張曉凡硬是吃得什麼滋味都沒有，匆匆吃完就拉着吳芸上路，也懶得和錢森這傢伙湊近。在開車回家的路上，張曉凡忍不住地猜測着林初升的真實目的。
如果他真的是港島大發銀行派來代表，那麼他的行為就是標準的商業投資性質，也就是說大發銀行的側重點會放在海盛的這塊，到時專業團隊入住，大量的資金投入，海盛起死回生只是時間問題。
張曉凡再心高氣傲也沒有到喪失理智的地步，以個人的財力和銀行對比，異於以卵擊石，更加沒有銀行那麼多專業的人才和團隊精英。他沒有去埋怨張曉堂，因為他知道就算低價收購了錢森手中的股份也是杯水車薪，根本代表不了什麼，最好的結局就是進入董事會而以，並不是預計的那樣擁有絕對控股權。
“你好像有心事？”吳芸側頭看着張曉凡，忍不住問道。
“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有心事。”張曉凡頭也不回地答道。
“瞎扯，你明明就是有心事，別不承認。”吳芸從直了身子，說道：“你見到錢森之前還好好的，吃完早飯後就一聲不吭的把我拉到了車上，還敢說沒有？以我的經驗來看，你肯定是因為海盛的事情鬧情緒。”
張曉凡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娘們還是有兩把刷子，猜的還挺準的。
他剛想編個理由搪塞過去，吳芸就半閉着眼睛假寐道：“你別不承認，反正海盛的事與我關，我不想聽到任何有關這家公司的消息。等到了市區以後你就把我放下來，我得去美容院好好的修整一下，這兩天可把我給累壞了。”
這一路上有着吳芸倒也不寂寞，兩人有說有笑的也挺開心的。直到張曉凡把吳芸送到美容院，他緊接着就撥通了葉盛武的電話，想要詢問收購的詳細進度。不料，他被秘書告知葉盛武這幾天去科羅拉多大峽谷休假，沒有把行動電話帶在身邊。美國佬就是這樣，工作和生活很少會混為一談，休假的時間更是寶貴的，一般人不會把工作上的事情帶到放鬆的時刻。
當張曉凡問起委託收購案的具體事宜時，卻被告知這個項目是由葉盛武親自操作的，具體內容就連她也不是很清楚。好嘛，堂堂葉氏集團的董事長連個人影都沒見着，委託他收購案海盛的項目也成了玄案，就連這廝的貼身秘書都不知道內情，這樣的董事長也當的太過瀟洒了吧。
張曉凡奈地掛了電話，他知道說再多也是白搭，只能等葉盛武假期結束再說了。
最理想的可能性，就是以葉氏集團的名力壓大發銀行一頭，讓他知難而退，撤出海盛這個漩渦。但是，葉氏的影響力在大澳那邊深不可測，港島這邊會不會賣葉盛武一個面子就很難說了，除非有相等的利益交換，否則吃到嘴裏的肥肉憑什麼要吐出來。
張曉凡把車停在車庫裏，揉了揉微疼的太陽穴，還是把問題想的太過簡單了。自己能夠預見海盛的前景廣闊，不代表別人就是目光短淺。再者葉盛武也是個利不起早的商人，想通過香兒來敲動他的利益，根本想都不要去想。
張曉凡搖了搖頭，暫時不去考慮這些複雜的東西。他把幾具骸骨先移到地下室的儲物間裏，甲胄兵刃等東西全都整理妥當，這才門進家。
“有人嗎！”張曉凡把鑰匙往桌上一丟，喊道：“香兒，香兒……”
這個點李艷和女流氓肯定去公司上班，有可能在家的只有香兒和冷霜。可自從香兒與柳嫣然相認姐妹后，兩妞就好成了一個人，幾乎每天她都要去尚德堂里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