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4 章 流金歲月(105)二合一
流金歲月(105)
麥粒沒有親自去採訪,那不像樣。她就是跟着來了,同事去工作,麥粒直接上家裏來了。給孩子們捎帶了很多東西,桐桐喊了育蓮和育蓉過來,在這邊吃飯。
這個弟妹大家接觸的時間都不長,多是電話上的來往。隔着電話,交往就是非常有度。彼此之間的距離拉開了,是談不上矛盾的。
不過跟吳秀珍通電話,多少是能了解一些性情的。
用吳秀珍的話說,就是這姑娘有點粗線條,一般的事情那真是大而化之,跟這樣的交往人心裏比較放鬆,她不會在細節上挑刺,因為她壓根就注意不到很多的細節。
但同時呢,作為大姑子也得有心理準備,那便是她有個想到的,沒想到的,都別計較,她不是有意的,純粹是粗慣了的。
就像是這次來,都是給孩子們買的零食,那麼老些,根本就沒分,“來的匆忙,啥都沒來得及準備。”
回來是有正事呢,帶啥不帶啥的,有什麼要緊。
但林雨桐還是給分了份,完了育蓮和育蓉帶回去一份。
在一塊能說什麼呢?找話題唄。問吳秀珍一天在那邊是不是白天沒啥事干,又一天一天的聽戲之類的云云。
倒是麥粒先說,“我倒是急着要生個孩子叫媽跟着忙一忙的,可就是怪了,一直也沒懷上。媽倒是不催,育材也說不着急,可生育的年齡在這裏卡着呢,我能不急嗎?我今年都十了,再要不生,就要夠着高齡產婦的線了。”
桐桐之後假裝無意的拉了麥粒的手腕,有些意外的挑眉,這不是懷上了嗎?早孕,她自己都沒察覺。
正想着怎麼說服她到醫院查一查,誰知道電話就想了,是馮志剛打了的報喜的電話,沈楠生了,是個閨女。
哎喲!大喜事呀。
不管是跟沈家的交情,還是什麼原因吧,咱都得去看看去。
麥粒就說,“沈將軍是我們的大媒,更該去的。”
那就去吧!既然要去醫院,在路上了,林雨桐就無意的問起麥粒的小日子,“准嗎?要是不準就找中醫給調調。”
“基本是準的,有時候提前個五天,有時候推遲個五天,這該都是正常的。”
林雨桐就說:“反正到醫院了,順便給你看看。在京城你也忙,等閑這事都不好找誰商量。”
育蓮在副駕駛上坐,輕輕的戳了戳桐桐,這事當大姑子的沒法管的。
林雨桐笑了笑,沒解釋。這要是個心思細的人,她也就不這麼說了。
果然,那邊麥粒一聽,馬上點頭,“也行,要不然請假也怪麻煩的。”
育蓉看窗外,兄弟媳婦這種性子,真就是特別好的性子了,跟她打交道不用多想,有啥說啥就行。
到了醫院看了沈楠和孩子,才生完孩子的產婦,需要休息,就是去了一趟而已。出來之後就找相熟的大夫,就問麥粒的,“那你的例假是過了吧?”
對!過了天了。應該就是這兩天就該來了。
人家大夫就叫先去化驗,結果檢查結果呈陽性。
麥粒驚訝的很,“有了?”
是的!有了。
育蓉趕緊給家裏報喜,吳秀珍白天肯定在家的,不用想都知道那邊該是這麼一種歡喜。
育蓮的意思是:“這邊要是能離開,你不如先回京城。”
那不行!這是我的工作。再說了,懷上了,醫生說很好,那就是很好,要是不知道的情況下,還不是一樣得工作。只要不過分就沒事。
那誰都不好說什麼了!有心叫她住在家裏吧,但人家得回去跟領導一起工作,得住酒店。
這次採訪給了四爺相當長的時間,在說到對職工的安置的時候,四爺提出了一個觀點,那就是買房子是因為想買房子,而不是必須得買房子。在企業發展的過程中,需要關注弱勢群體,有更多的保障性的住房。且要將保障性的住房真真正正的落實好。
句句都是在談企業,可句句脫離了企業又都對。
麥粒把採訪的視頻給看了,將內容整理成稿件,晚上回了房間之後給家裏打了電話,要跟公公講電話,且將這些內容都念了一遍,“……爸,您覺得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嗎?”
沒有!都很好,沒一句是過線的。
“您放心,我會盯着剪輯的。採訪的原視頻我要了備份!”
處事的時候不揪細節,但是工作的時候又很謹慎。
林雙朝就道,“工作重要,你的身體更重要。回城的時候聽你姐的安排!”
好!
出差坐飛機不是必須的,很多都是坐火車。這次能坐飛機已經是例外,結果回城全被安排商務艙。用的是林雨桐個人的名義,不跟四爺那邊拉扯。桐桐也把話說到頭裏,“不要誤會,單純是我高興。麥粒有孕了,家裏長輩盼着呢,路上要勞煩各位多關照……”
在雪落下來之前,把麥粒送上了飛機。
一周之後這個節目就播出了,此新聞素材被國家新聞採納了,不僅在軍事頻道播出了,便是在國家新聞上,也播出了。
七點整,很多人都保持着看新聞的習慣。
馬均田正訓斥方向和馬小俊呢,“騎摩托車,這麼長時間沒一個人告訴我!我就說呢,樓下見天的有一輛車在那裏放着呢……”
方向的眼睛朝上看,時間正好到七點,她推了小俊一下,“趕緊的,給你爸把電視打開,新聞開始了。等看完新聞再訓!”
馬小俊的手一抬,電視打開了。
主持人抑揚頓挫的聲音傳來,“……觀眾朋友們,晚上好……首先向您介紹這次節目的主要內容……”
馬均田從電視屏幕上收回視線,才要說這娘倆,就聽主持人的聲音又傳來,“……機械能源集團在保障職工住房方面做出了大膽的探索和實踐……”
馬小俊扭頭去看,“說金叔那邊呢?”
方向使眼色,“趕緊去寫作業去,你爸看新聞呢。”
哦哦哦!馬小俊直接給竄了。
孩子把房門一關上,方向就挨着馬均田坐了,看新聞。關於機械能源集團的新聞,佔據了七分鐘,而金四海出境得有一半的時間,且採訪他的談話,截取了兩分鐘左右。
新聞完了,方向把電視關了,跟馬均田道:“我覺得老金說的有道理,便是商業化,也該有保障性的措施以照顧弱勢群體。”
馬均田點了點方向,往書房去了。都要進書房了,才說方向,“摩托車不許騎了!”
“沒事,摔不了孩子。”
“我只怕摔了孩子嗎?”馬均田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不許反駁,沒有申辯的機會,沒收就是沒收了!”
馬均田說完,進去了!書房門關上了,方向對着書房的方向愣了愣,而後便笑了。小俊從卧室里探出頭來,朝書房指了指。方向噘嘴,然後攤手,表示無奈。小俊頓時苦了臉,繼續寫作業去了。
方向削了水果切了果盤,從冰箱裏拿出凍住的麵餅,這是保姆做的,只要煎一煎就好了。她給煎了蔥油餅,又煎了雞蛋和火腿夾到蔥油餅里給孩子端到房間裏去。
男孩子正在長個子的時候,整天都是餓的。晚上不吃一頓肯定是不成的。給端進去,遞了濕毛巾,“把手擦了,先吃點。”
油香油香的,酥脆的很,“好吃!”
“晚上吃油的愛長痘痘,我怕你長出青春痘來。回頭叫保姆包點餛飩,晚上吃那個,湯湯水水的還熱乎。”
別!就愛吃這個,“我又不是女生,幹嘛怕長痘痘。”
等你喜歡的女生嫌棄你有痘痘了,你就不嘴硬了。
“只看外表的膚淺女生我不喜歡。”
倆人在卧室里,一個一邊吃一邊說學校的事,一個一邊聽一邊從衣櫃裏翻騰衣服,“給你買的羽絨服我給你拿出來了,明早必須穿羽絨服。還有褲子……毛褲必須穿,聽見沒?別讓我摁住你扒了褲子檢查……”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正說話呢,客廳的電話響了,方向把衣服都放在床頭給放好,這才出去接了電話。
電話是謝榮打來的,方向就喊小俊:“先出來接電話,是你媽媽……”
馬小俊磨磨蹭蹭的出來了,坐在沙發上接了電話,“媽?”
“嗯!”謝榮在房間裏靠着,看着窗外洋洋洒洒的大雪,叮囑道,“明早要穿厚一點,去年給你買的羽絨服有點長,今年應該還能穿……”
能穿什麼呀?袖子早短了,露手腕了。
“去年給你做的保暖褲,先把那個穿上。媽這兩天給你重新買一條……”
那個也露腳脖了!后媽在深秋的時候給自己已經把過冬的衣服準備好了。
“鞋的話……去年那雙防滑的運動鞋怕是小了,你先穿棉鞋吧!就穿一天,媽明兒出去買,晚上給你送過去……”
“都買好了!雪那麼大您就別跑了,好好養身體吧!沈楠阿姨不是說您身體最近不大好嗎?您多保重,按時吃藥,等好點了再說。”
買好了呀?謝榮沉默了半晌才說,“要跟你方阿姨道謝。”
幹嘛這麼客氣!真要這麼客氣很不合適!他慌亂的看方阿姨,方向搖搖頭,他這才笑了,說那邊,“媽,下雪天能不出門盡量別出門,要是實在有事要出門,注意保暖……”
謝榮在那邊有點難受,這麼些話是兒子從來都不會說的!是關心嗎?是的!但總感覺有點像是外交辭令。
母子倆掛了電話,馬小俊挺高興的,回去寫作業去了。
方向在後面喊:“你認真點,完了我得檢查的。”
知道了。
可另一邊的謝榮很不高興!房子還是這個房子,甚至房間都沒變,可就是哪裏覺得空蕩蕩的。
正思量呢,房間門給敲響了。
謝榮有幾分厭煩,但還是起身,將房門給打開了。
“榮榮,是我。”
外面是呂清雅,手裏端着個盤子,盤子裏一盤水果,兩個紅酒杯子,一瓶紅酒。
她說:“一起來點?”
謝榮讓開位置,一起坐到了陽台上。
呂清雅給兩人倒了酒,兩人端起來碰了一下,都抿了一口,呂清雅才說,“咱倆呀……在這個家裏的地位其實是一樣的。我家那位是不回家,你家那位距離那麼遠……男人在外面啥樣咱不知道,咱在家裏啥樣,人家知道的很清楚。你有工作,你還有分紅,你的日子離了男人能過……我呢?我家那位在外面有多少錢我不知道,反正人家每月給我們娘倆百塊……百塊,你說這夠幹什麼的?要不是我娘家補貼我一些,基本的體面都維持不住。”
跟自己說這個幹什麼?
謝榮又抿了一口酒,還是沒言語。
呂清雅用叉子叉了一塊芒果遞過去,“你嘗嘗,這是我弟弟上次來給我捎帶的,特別甜。”
謝榮拿過來嘗了,就說,“有話就直說,我不愛繞圈子。”
呂清雅尷尬了一下,就忙道,“是這麼一會……機械能源集團那邊不是要蓋職工公寓嗎?那工程可不小。說是對外招標……它也不是外包給一家吧?我是想着,這麼大的工程那邊特別講原則,不可能有什麼機會。但是其他的呢?”
什麼其他的?
“裝修,需要瓷磚吧?需要各種水暖電的器材吧?需要馬桶淋浴這些東西嗎?需要各種的小零部件的吧?哪怕是螺絲呢,這玩意需求量大的話,也能賺一筆呢。我還想着,哪怕是承包他們的綠化工程……這是找幾個人成立個公司就能幹的。”呂清雅就低聲道,“我跟林作家那邊不算是熟悉,而且,林作家這個人其實是不好親近的。喬遷的時候我去賀喜了一次,之後再想約她,等閑可不容易。”m.
謝榮就道:“寫作是很不容易。我聽她說過,這個活最重要的是耐得住寂寞!得需要安靜的不被打擾的環境。要是創作歷史題材的,她需要閱讀的文獻資料更多,那都是海量的。她的時間真的很緊!除非有事,等閑便是朋友也不好約到。”
呂清雅就鬆了一口氣,“那你看,能不能約一下她!你放心,不會叫你白忙一場的。”
謝榮搖着杯子一時沒有言語,她的眼神暗沉沉的,整個人看起來陰鬱的很。良久,她才一口將杯子的酒喝了,而後才道:“我勸你,最好別去兜攬這個項目。跟這些項目相關的,你都離遠點。她這個人,誰的面子都不賣的!常青山怎麼樣?比起你如何?可結果呢?一把菜刀差點沒給嚇尿了。你去找她說這個事,是自找沒臉呢。不說整個省里,就是市裡,如今房地產開盤的少了嗎?你要是真去摻和,誰不賣你面子?”
呂清雅皺眉,“我就是覺得那邊的工程款可能是最好結算的。”
這話多蠢呀!“欠了誰的也不敢欠了你的呀!”
這……倒也是!呂清雅就問說,“要是爸知道了怎麼辦?而且有規定的,子女不能在父母所任職的地方做生意……”
“之前你不還說找朋友弄個什麼公司嗎?難道你會用你的名字去做生意?”
也對!呂清雅就道:“要不然咱倆一起……”
謝榮眯着眼,問說:“一起?什麼一起?哦!一起啊……好……好……”說著就打哈欠,“好睏!一杯酒……就醉了,你這什麼酒呀,勁兒怎麼這麼大?”
大嗎?喝的猛了吧。呂清雅就不能說了,“那你休息……”說著,看着桌上的盤子,“我端出去?”
留着明兒再收拾吧!
也好!
呂清雅一出去,謝榮就把門給反鎖了。而後坐在沙發上,穩穩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又給悶了。而後看着掛在床頭的結婚照冷笑了一聲,看着畢仲祿那張嚴肅的臉。她輕笑出聲,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含在嘴裏半晌,這才嘀咕道:“把我當傻子了吧?你忘了我爸是誰了!我就是笨,打小耳融目染的跟你學的那一套也差不多……我就是蠢,我前夫家也不是一般人……我前公婆和我前夫那些話裏帶出來的東西見天的聽,也能變的聰明幾分吧!你怎麼就敢呢?當我好欺負呀!”
咕咕噥噥,不知道是真醉了還是假醉了,反正天才蒙蒙亮就醒了,她自己端着托盤出去了,保姆嚇了一跳:“您喝了這麼些?”
謝榮點頭,“跟嫂子閑聊着,給喝醉了。您別言語,省的爸媽擔心。”
好!
等呂清雅起來,送了圓圓從學校回來,再找謝榮的時候,謝榮已經去上班去了。
上班?
保姆點頭,“才走,說是身體好多了,該上班了。”
外面那麼大的雪,選這麼個天去上班了?呂清雅上去給謝榮打電話,“榮榮,咱昨晚說的事……”
“昨晚?”謝榮一副想不起來的樣子,“喝多了,說什麼不合適的話了嗎?”
呂清雅:“…………”真不記得了,還是裝糊塗呢!
謝榮又說了一句,“對了……嫂子,我有個同學,以前是機械廠的廠長,後來不是出了案子了嗎?他的情況不嚴重,開除公職之後,想自己生意。他姓邵,叫邵兵,給我打電話把我煩的不行,她要是去家裏那邊說找我,你幫我把人應付走吧。”
哦!好的!“這個邵兵現在在做什麼生意呀?”
“不太清楚……大概還是想做建材類的生意吧,我不清楚也沒細問,甚至都沒見他!你看着把人打發了吧。”
行!
掛了電話,謝榮將手機輕輕的放在桌上,良久都坐着沒動。等同事一身雪花進來,她的思緒才被拉回來,她跟同事商量,“咱們是不是該給老人們安排一次體檢,請保健部門安排幾個對風濕、類風濕有經驗的專家來一趟……咱們來組織,最好能□□……”
這同事心說:這不是挺靠譜的嗎?
被同事認為很靠譜的謝榮,到底是在孩子放學的時候接孩子去了。
桐桐也得接孩子,今兒下雪,戶外的很多生產和運輸怎麼保障安全,這是四爺要關注的事,肯定是開會會到很晚。那接金明明的責任就在林雨桐身上了。孩子現在上晚自習了,初中生嘛,六點半上到八點,兩節晚自習。這大晚上的,又下着雪,怕金明明又在外面野的堆雪人去,那就不如自己去接她。
今這天呀,風大的,冷的很。桐桐先去邊上一家小飯館去,在裏面避一避。結果就見謝榮和方向都在。
林雨桐愣了一下,還是過去了,“怎麼都來接了?”
謝榮搖頭,“就是過來送幾件衣服的,不接走。”
那就難怪了。
這麼尬住是真挺尷尬的,桐桐就問候,“休息過來了?”
還行!班還得上嘛。
林雨桐就多看了謝榮幾眼,這事出的,叫謝榮看起來深沉多了。話不多了,也不跟以前似得,苦水多的不得了。現在是不言語了,保持社交交往,叫人看着乖乖的。
方向就說,“這個周五晚自習的時間開家長會,鈞田肯定是沒時間,那……是你來?還是?”
謝榮搖頭,“你來吧!叫孩子的同學看見了,又說閑話。”
怕人說小俊是接他一個媽,家長會一個媽,對孩子不好。
方向就沒法再說了,“行,我來!回頭跟各科老師碰頭之後,我給你打電話,反饋孩子在學校的情況。”
好!
等到鈴聲一響,個人就出來,在外面等着呢。金明明跟幾個同學追追打打的就出來了,林雨桐看的呀,真怕把哪個孩子給摔了。
“金明明——”
金明明看到裹的嚴嚴實實的自家媽,她腳下一滑,呲溜溜的往前走,到跟前就抱住媽媽,呵呵呵的笑。
傻樣!“給阿姨們打招呼?”
金明明發現竟然見到了謝阿姨,“您好!”
好!
這個反應,跟以前大不一樣了。金明明都不自在了,朝校門口看了一眼,就喊被女生拉扯着的馬小俊,“這裏——這裏——”
喊完了,跟兩個阿姨說再見,“風太大了,阿姨我先走了。”
趕緊回吧,風把人都吹透了。
出來沒開車,太近便了。娘倆就這麼往回走,金明明抱住媽媽的胳膊,抖了好幾抖,走了可長距離了,才又回頭去看,“媽,你不覺得怪怪的嗎?”
哪裏怪了?
“我謝阿姨怪怪的。”金明明又抖,“我瞧着瘮得慌!”
瞎說八道!誰遇到點事不得成長呀!她只是成長和成熟的比一般人慢了一點而已。出去不許瞎說!
嗯呢!不說!
兩句話說的,金明明又哆嗦!
林雨桐猛地彎腰摸金明明的腿,金明明饒是利索也沒躲的過。
然後母女倆對視,當媽的怒吼了一聲,“你穿的是秋褲還是毛褲?”
金明明撒丫子就跑,“忘了穿了,回去就穿。”
這樣的天穿秋褲出門,不給你凍禿嚕皮才怪!這個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