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冷血無情
(抱歉!食言了!明天看情況,若是情況允許,明天補上.)
柳鋒房中的鬼嘯之聲像是衝破了空氣的阻礙,在整個柳府內極速傳開。園子中的幾人聽到這嘯聲,人人臉上恢復了先前的警惕與凝重,同時心中更是有些疑惑。
小屋中,玄冷與柳箐霖也聽見了這鬼嘯之音,玄冷聽見后,只是冷着個臉,似在沉思,也不知在想着什麼。
柳箐霖聽到這鬼嘯,臉上則是陰晴不定,像是在對某件事情不敢確定。
柳府外,上次玄痴幾人來過的那件茶樓中。
玄青子與林韻毓還有劍冢的苦士海,此刻正滿臉悠閑的品着一壺玄青子不知從哪裏弄來的清茶。
這茶壺雖看起來一般,但茶水的清香卻沁人心脾,讓人僅僅只是聞一下,便能使人心平氣和。說不上是不奇妙,卻也詭異。
而這樣的茶水,在這樣一般的世俗茶樓肯定是不可能有的,而看眼下玄青子那得意樣,不用猜也知道這壺茶是他帶來的。
那鬼嘯之音沒有因為柳府上的那個禁制,而沒有傳出柳府,相反那禁制對這聲音像是頗為排斥,也不知通過什麼詭異力量,竟將那鬼嘯聲放大了不少,所以玄青子三人自然也就不可能沒聽見那鬼嘯。
不過這三位三玄門最高修為的首座像是絲毫不在意,仍在不緩不慢,頗為清閑地品着清茶,樣子像是對柳府內的幾名弟子一點擔心也沒有。
若只是苦士海這也倒罷了,畢竟在那柳府中可沒有他那一脈的弟子,就算擺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眼前這兩人也會知道他是在裝的。既然這樣,他又何必沒事和自己的臉過不去。
可是林韻毓與玄青子也是這樣一副模樣,這就不禁讓人疑惑了。
三人就這般,一會兒品着清茶,一會兒看看窗外的景物,絲毫不像有事要辦之人,卻像極了幾個看破了世俗中的那些繁瑣俗世,心境上超脫了世俗該有的範疇的幾個真正的品茶人。
不過奇怪的是,這三人看上去不是在品茶,從他們看向窗外的目光中,能隱約看出他們在品的像是人生。
“人生百態,澀中帶甘,喜怒禍福難料,今日這一杯清茶中,似乎將這些都包含在了其中,流淌在喉中,卻如同在心間激蕩,讓人好生迷茫!好生回味!”
說話的是玄青子,此刻他難得地流露出了一絲正經神色。
苦士海與林韻毓聽了玄青子的話,只是靜靜地不知在想着什麼,兩人像是不想打破在茶樓中的這種氛圍。
茶樓外,聽到了那令人心顫的鬼嘯,這西城的居民臉上都帶上了惶恐神色。膽大之人倒還敢向著傳出鬼嘯的柳府看看,膽小的卻是嚇得大門不敢出,認為哪裏安全便躲進了哪裏。
大人都是如此,年紀小的孩童那就更是不堪,大多在放聲大哭,像是只有這樣才能消去他們幼小心靈上的恐懼。不過雖是孩童,其中倒也有着不少異類。不哭不鬧不說,甚至幾個聚在一起,就要向著柳府跑去,若不是他們的父母發現得早,估計此刻已到了柳府門外。
茶樓的掌柜與小廝此刻已不知躲到哪裏,在這茶樓中的三人雖是修仙者,一時也沒發現他們到底是躲在了什麼地方。
玄青子看着窗外西城的動靜,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老臉上閃過了一絲厭惡,氣哼哼地道:“為兄還有些事,這裏就交給你們了,雖這是歷練,不過為兄可不想
玄青子的話音越來越小,隨着他話音傳出的方向看去,只見玄青子正緩緩遠去。而也正因這樣,他後面說的是什麼,留在茶樓中的兩人並沒有聽清楚。
見玄青子離開,兩人站起朝那個方向行了一禮,接着便繼續靜靜透過窗口觀察這眼前這座城市的變化良久無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茶樓外像是來了人,林韻毓與苦士海只是相互對視了一眼,便也就沒有了其他的舉動。
而隨着一股陰風在茶樓中飄過,在兩人面前多出了一人。這人來到茶樓中馬上四處看了下,沒發現有其他人,原本臉上的不悅神色才緩去了不少。
出現在苦士海與林韻毓面前的,是一名周身散發著陰寒鬼氣的一位老嫗。這老嫗頗為矮小,只長有四尺身,不過那咄咄逼人的雙目,卻讓人不敢對她的高矮加以評論。
老嫗進到茶樓中后見到苦士海兩人沒有收斂她那陰寒氣息,同時更是沒有要向兩人問好或是寒暄的意思。整個人雖矮小得如孩童一般,不過卻顯得極為強勢,像是不想在這上面弱上半分。
苦士海與林韻毓看着眼前這滿頭銀髮,臉上皺紋交錯,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怒目以對,同時將她那讓修士厭惡的氣息拿出來擺門面的老嫗。心中同時冷哼連連,表面上更是理都不理對方,喝茶的喝茶,看風景的看風景。就彷彿這茶樓中就只有他們自己似的,根本就將不這老嫗當做是存在的。
見狀,老嫗冷笑,嘴角的那一絲笑容別提有多詭異。老嫗將雙目看向了不遠處的柳府,眼中閃過了一絲狠戾。
“兩位如此閑情,就不知是否只是在這裏品品茶,看看景色,或是有着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正在謀划?”
老嫗的話音非常的尖銳刺耳,是一種與她年齡極不相符的音色,與那年幼女童的音色一般。不過這樣的音色從這老嫗口中傳出,沒有年幼女童的純真與無邪,反而將之給加重了,使人聞之生厭。
見到老嫗先開口,苦士海同樣冷笑對之,看了看一旁的林韻毓,發現對方仍在看着茶樓外面,一副對這老嫗很是厭惡的樣子。
無奈,苦士海只能滿臉不悅地道:“鬼婆子!苦某與林師妹在這是品茶,是看風景,亦或是真有什麼事要辦,這好像和你也沒什麼關係吧?難道是你一個人待着,日子就了覺得無趣,想出來管管我三玄門的事情?”
苦士海對這被他稱作鬼婆子的老嫗正眼都不看一下,仍是拿着茶杯在不緊不慢地品着茶,不過話里的意思卻明顯的說明了此刻他心中的不悅。
苦士海此刻心中正納悶,自己那位師兄剛離開不久,這鬼婆子緊接着就來到了這裏,對此他有些懷疑,自己那位師兄是不是早就知道這鬼婆子會來這裏,所以事先離去。
苦士海看着手中的茶杯,一時心中有種被人玩弄的感覺,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將手中茶杯放好,將氣撒在了鬼婆子身上。
“鬼婆子,你這樣大模大樣的出現在苦某與林師妹面前,不知我倆可否將之視作是一種挑釁?”
苦士海此刻臉色極冷,說話的語氣更是充滿了不屑,隱隱有着想與眼前這鬼婆子動手的意味。
鬼婆子絲毫不示弱,將氣息提升到了頂點,同樣冷道:“是有如何,我鬼婆子就是獨自一人待膩了,想出來動動手,遇上你只能說是的你不幸!別以為你背後有着三玄門我就怕了你!若是惹到我,那就等着定時替你們那些弟子收屍吧!”
“狂妄,既然如此,就算不為苦某自己也要為了門中的弟子將你除了。”
苦士海聽了鬼婆子的話,頓時大怒,猛一站起,衣角無風自動,一股凌然氣息從他身上散發而出,在強弱上絲毫不比鬼婆子弱。
一旁的林韻毓見到兩人這般,沒有要阻止的意識,目光倒是沒看向苦士海,但看向鬼婆子的目光卻仍是厭惡,而此刻這厭惡中卻也和苦士海一樣,多出了一絲不屑。
就在苦士海將要動手的時候,鬼婆子卻將氣息收斂,面帶譏諷地說道:“別以為我鬼婆子就當真不知道你們在這打着什麼主意,我只是想問一句,當初你們放着不管,此刻為何又要插手?”
見到鬼婆子將氣息收斂,林韻毓只是冷冷看了幾眼,接着便將目光再次看向了窗外。
苦士海則是同樣收斂了氣息,不過臉上的神色卻絲毫不變,見着鬼婆子問話,半點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
見到兩人如此,鬼婆子發出了幾聲嘲諷冷笑,道:“若是我猜得不錯,當初你們定是看不上,想讓之不斷壯大,等到了某種程度的時候,再讓門中的弟子將之當做歷練的對象。不過你們卻沒有想到事情卻超出了你們的預料,所以才會來到這裏。在我看來,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也不過如此,竟為了給弟子製造一個歷練的機會,居然讓那麼多的世俗之人喪命,在我眼中你們與我這鬼婆子又有什麼兩樣?不過都是一群冷血無情的人罷了!”
苦士海沒有解釋,不過他心中卻清楚眼前這事情正如鬼婆子說的那樣。當初他們三玄門確實是發現了柳府的異常,也確實想藉此給弟子們製造一個歷練的機會。可誰知事情卻超乎了他們的預想,若不是那兩個弟子誤入柳府被人發現並告知門中的一名弟子,估計此刻他們整個三玄門可能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
不過對於那些因這件事兒死去的世俗凡人,他們心中半點觸動都沒有。因為在他們眼中,這些人和他們根本就無法相提並論,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柳府中,柳鋒的房內,此刻柳鋒正盤坐在木棺中,嘴角微微上翹,像是在為著什麼事情而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