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對簿公堂

“堂下誰是原告？”宋興德按照流程問道。

“啟稟大人，小人乃是戶部尚書李建仁家中管家，小人狀告黃家公子黃術琅無緣將我家少爺雙腿打斷，現已。。。現已被雙雙截肢成為廢人。。。嗚嗚嗚。。。”管家說著說著嗚咽的哭泣起來，雙手捧上狀書說道，“這是狀書。”

師爺置筆起身走到管家身前接過狀書，送到宋興德面前。

宋興德接過狀書，打開裝作仔細查看的樣子，眼神卻不停的撇向古悅。

“你看死我也沒用，現在你是老爺。”古悅表面毫無動靜心中吐槽說道。

其實狀書不用多看，昨天已經開過堂了，孰是孰非一目了然。只是宋興德兩邊都不敢得罪，所以硬生生的拖着罷了。

宋興德看了一炷香的時間，圍觀的人群不時的有人打着哈欠。

高步影搖着扇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宋興德，李家管家一會給躺在擔架上奄奄一息的李公子喂口水，一會給他擦擦汗的等待着宋興德的回應。

眼看再拖就不像話了，宋興德合上狀書對着自己的師爺使了一個眼色。

師爺福至心靈的起身說道：“啟稟大人，屬下剛才看李公子狀態虛弱，是否需要醫師前來查看？”

宋興德裝模作樣的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李公子，沉聲問道：“這位管家，李公子尚能言否？”

管家看了看臉色慘白的李公子為難的搖了搖頭。

宋興德微微頷首繼而說道：“傳醫師。”

“傳——醫——師！”

俄頃一個身穿白色制服的男子緩緩走進公堂，查看了李公子的狀況后，醫師拱手說道：“啟稟大人，傷者狀態不宜問話，小人懇請大人暫時退堂。”

“那要等多久啊？”宋興德問道。

“一個時辰。”醫師回答。

宋興德看了看李家管家和高步影，前者面露難色的點頭同意，後者無奈的點點頭也表示同意。

“我到要看看你能拖多久。”高步影心中暗想。

“啪”的一聲宋興德再次拍響驚堂木宣佈道：“原告身負重傷需要醫治，本官准許醫師為原告療傷，一個時辰後繼續升堂，現在退——堂——！”

“威——武——”衙役們齊聲吼道。

公堂內外恢復了喧鬧。

“宋大人在搞什麼鬼？”

“這才升堂沒多久怎麼就退堂了？”

“這老硬幣哪方都不敢得罪，這是在拖時間呢！”

吃瓜群眾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評論着。

一個時辰后。

宋興德神采奕奕的走回公堂。

看到宋興德重回公堂，高步影從休息的座位上起身。

另一邊被醫師輸入大量氣術的李公子氣色也恢復了許多正“哎喲，哎喲。。。”的呻吟。

“啪”的一聲驚堂木第三次響起。

“威——武——”聲過後公堂內外重新變得安靜。

“堂下狀師，你可代主認罪？”宋興德直奔主題的問道。

“老小子這是不打算拖了？”高步影心中詫異，他拱手而言道：“請問大人，黃公子何罪之有？”

“狀書寫的明白，且人證物證皆有，還想狡辯？”宋興德威嚴的說道。

“那請問李公子，是否親眼所見是黃公子動的手？”高步影轉頭向躺在地上的李公子發問。

“我，我親耳聽到，他，他命人將我的，將我的雙腿打折！嗚嗚嗚。。。”說道傷心處，李公子憤恨的嗚咽起來。

“可當時在場二十多人且又混亂，你又如何能斷定就是黃公子親口下的命令？”高步影繼續問道。

“唉，怎麼這些狀師就只會鑽些牛角尖？這套路俗了！”古悅站着吐槽道。

宋興德似乎早就料到高步影會這樣說反問道：“如此說來，高狀師是在現場咯？”

“這。。。”高步影沒想到宋興德居然反將一軍，雙眼一轉冷笑的說道，“學生不在現場，-可是現場還有他人，請她上來一問便知。”

宋興德點頭同意。

“傳——人——證——”

俄頃，一位女子緩緩的走進公堂。只見她青綠色長裙束腰，青黃色胸衣外裹着修身的輕紗薄衫，凹凸有致的鎖骨使她看起來更為纖瘦苗條，一雙玉臂被薄紗遮掩若隱若現，修長的脖子兩邊一對素雅樸實的耳墜，精緻的瓜子臉蛋上，杏眼柳眉，殷桃小口，不算高挺的鼻子又帶有一絲可愛模樣，烏黑的直發披在後背。

女子的到來立刻引起了公堂內外的嘈雜。男人們一個個都看直了眼睛，女人們則在一旁指指點點。

“哇！大美nui！”古悅心中驚呼。

“肅靜！”聽到嘈雜聲越來越大，宋興德說道。

“威——武——”衙門們齊聲喝起堂威，公堂內外再一次恢復安靜。

“堂下何人？”宋興德看着女子嬌俏的模樣問道。

“回大人的話，賤婢教坊司舞姬梅花兒。”女子作揖回道。

“這怪不得黃李兩家公子，這樣的大美人誰不想要啊！”古悅心中暗暗說道。

“你就是事件的起因？”宋興德問道。

“正是賤婢。”梅花兒一字一言的緩緩說道。

“這麼說你在現場對嗎？”宋興德問道。

“賤婢就在現場。”梅花兒回道。

“那就把當時你看到的在公堂上再說一遍，不要緊張，也不要有所隱瞞，看到什麼說什麼。”宋興德毫無表情的說道。

梅花兒微微頷首，開始了自己的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