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又當又立
跟主線任務2不同,與之對應的主線任務3,則是要擊殺3名“巡士”。
在血與罪之都,巡士有點類似於警察,可是與警察不同,巡士不管犯罪,或者說在這座城市,根本就沒有犯罪的概念。
他們只負責巡查是否有越界,試圖未經公開允許私下佔領地盤的“黑幫”。
沒被公眾承認的幫派並不允許擁有屬於自己的地盤,可總有些腦子不太好使的人,試圖挑戰這道底線。
除此之外,血與罪之都的另一條底線也歸巡士管理——入室犯罪。
同時,巡士還允許在各大幫派的地盤行動自如且不用上交保護費。
因為想要獲得「巡士」這個職業,需要得到“裁決中廳”的批准,而裁決中廳的高層,基本都是由這座城市的富豪、特級教授以及各大幫派的高級幹部所構成。
所以各大幫派本身也是巡士的支持者之一,從名義和出發點上來講,巡士是維護整座城市利益的執法人員。
話雖如此,可在這之中存在一個很大的問題——巡士只有逮捕權,卻沒有審判權。
也就是說,巡士即便找到觸犯底線的罪人,也只能想方設法將其抓捕,之後移交給“裁決中廳”進行審判。
這樣一來,不僅巡士的工作難度上升不少,畢竟活捉可比當場擊斃要困難,而且這還給予了罪犯更多的操作空間。
例如賄賂買通裁決中廳的議員,以及讓同夥在移交過程中“劫獄”,這些方式都可以規避最終的“審判”。
說是觸犯底線會引起眾怒,不可饒恕,但這座從骨子裏就已經爛透了的城市,怎麼可能還會有底線可言?
只要賄賂這個事件本身不被發現,或者說被發現后沒有證據,大家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沒看見。
能坐上裁決中廳議員位置的本身就不是什麼善人,倒不如說,只有惡到極致的傢伙,才能站在這座充滿血與罪的城市的食物鏈頂端。
他們要麼就是視財如命,毫無底線斂財的黑商,要麼就是打壓盜用學生成果混到高位的“教獸”,至於幫派高級幹部就更不用說了……
指望這一群人做出多麼正義的審判,還不如盼着那些狗策劃能做出點像人做出的活動方案。
再換個角度思考,在這群人手底下幹活的巡士,多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倒不是說這座城市沒有願意站出來的人,而是想成為巡士,首先要得到裁決中廳的認可……
沐羽可不認為那些人會專門養一群專門用來咬自己的狗,即便存在那麼幾個真正想維護秩序,“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異類。
可他們也只有抓捕權,沒有審判權,往更深處去講,他們本身所維護的秩序,也不過是惡人們用來圈養羊群的柵欄。
巡士存在的意義,無非就是哄騙居民——瞧啊,其實我們這座城市還是存在秩序,大家儘管放心住就好了。
呵~忒!
噁心!
“說不定「巡士」會比「血徒」更好對付,如果是為了執行逮捕,那麼「巡士」的技能組大概率都是由控制技能組成,反倒不會去安裝高傷技能。”
並且為了能夠有效地控制這些用來巡邏羊圈的牧羊犬,確保他們不會失控。
恐怕「巡士」這個職業大概率也就是個銀白級的職業。
一個僅有控制,低輸出,並且到處溜達,暴露在大街上的低階職業者,在沐羽這個技能組搭配完美的「刺客」面前,基本就是白給。
不過考慮到巡士的行蹤飄忽不定,換句話就是這個“怪”沒有固定的刷新地點。
沐羽還是將「血徒」定為第一攻擊目標,至於「巡士」的話,遇得到就刷,遇不到也沒辦法,一切隨緣。
最後就是真正掌控這座城市的權力中樞,明面上是秩序的維護者,實際上卻是彙集這座城市所有最高之罪的“裁決中廳”。
比起向群眾公開的幫派與巡士的信息,裁決中廳的情報則是被封鎖的。
普通群眾除了知道這個機構是負責審判罪犯,裏面的議員是這座城市的最高權力者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保持神秘與未知,也是維持統治的一種有效手段,很顯然,這群渣滓中的戰鬥機很懂這個道理。
要不是沐羽之前在血手幫的領地里,有逮了幾個幫派成員,搞到了些普通人不知道的信息,恐怕還真是一頭霧水。
裁決中廳除了那些議員之外,還有一個下屬機構——“仲裁局”。
局裏有兩種職位,分別是負責管理的「仲裁者」以及負責執行任務的「仲裁之手」,兩者是上下級的關係。
從名字上就可以看得出,「仲裁者」應該就是「仲裁之手」的上位職業,兩者分別對應銀白級和幽綠級。
以上情報不對普通人公開,只針對部分人——例如幫派成員、富豪走狗、黑心教師等公開。
如果沐羽猜的沒錯,仲裁局應該就是用來反制巡士所建立的機構,估計還會被議員派出做一些他們想干,卻又不方便明目張胆去乾的事情。
除此之外,沐羽就沒有問出關於裁決中廳的其他情報,比如中廳的總部、議員會的成員、仲裁局的所在地等,這些就不是一個普通幫派成員能知道的事情。
至少也得是低級幹部,甚至是高級幹部才能掌握的情報。
“嘖嘖,裁決中廳和仲裁局嗎?名字還真是會取,只可惜乾的都不是什麼人事。”
沐羽嘴角掛着嘲諷的笑容。
這些並不全是他的推測,而是有事實依據。
那些被拷問的幫派成員,老是有那麼一兩個會不小心嘲諷吐槽,甚至還會忍不住舉個例子,等反應過來自己似乎說多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並不是無腦,也不是故意要把情報往外吐,而是平日裏罵得太過頻繁,導致已經產生一種習慣。
只要提到裁決中廳和仲裁局,還有所謂的巡士,他們就會忍不住罵上幾句。
沐羽拿起桌上寫滿了字跡的紙,仔細地掃了兩眼,隨後從兜里掏出打火機。
焚燒后的餘燼往地上飄落,還未着陸就已在空中消散。
思路已經理順了,該記住的也裝進了腦子裏,這張紙便不再有存在的意義。
他看了眼窗外,天氣很好,月亮高掛,月光透過玻璃打進屋內,只是這光不知為何,泛着血紅。
沐羽自認也不是什麼好人,可這樣宛若流膿般讓人看着都覺得噁心的城市,實在是讓他很不順眼。
“要不,咱就大鬧一場吧,那一定很有趣……”
心聲伴隨着狂笑響起。
沐羽推了推眼鏡:“別急,等我先把任務完成,就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