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他竟當上副軍長了
接下來,在打開箱子前,姚秀芹心裏還是有些發憷的。
“你這孩子,你媽我唯一用過幾次縫紉機,那都是年輕時在你外婆家的事了,現在這東西,也不知道我會不會用。”被閨女如此信任着,姚秀芹就怕自己用不來縫紉機啊。
“放心,沒事的,姆媽,就算你不會,我也能教你。”林清微在莊家村那些年,但凡衣服破了圖時間快,那都是拿去隔壁嫂子家,借縫紉機縫一下的。
在林清微看來,縫紉機使用起來那是即簡單又方便,更何況姆媽以後年輕的時候還用過,相信只要她教上個兩遍,保不準姆媽比她用的還溜呢。
聽了這話,姚秀芹心裏總算是有底了,當即將箱子裏的縫紉機拿了出來,放到一個貨箱上,另找來一塊碎布,要林清微立馬教她。
林清微倒也挺想看看自家老媽是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很快上手,自是答應了下來。
之後,在林清微細心教學下,姚秀芹漸漸上了手,只一會功夫,就把那塊碎布縫成了個小型的褲子。
林清微翻着這還沒她巴掌大的褲子,見裏面針腳都非常整齊,驚嘆出聲,“姆媽,您可真厲害。”
一旁的庄宴也跟着附和道:“外婆真厲害。”
姚秀芹爽朗的笑了笑,愛不釋手的摸着縫紉機,然後心血來潮的叮囑林清微下午去買一些布來,她好用縫紉機試着做幾件衣裳。
林清微連連點頭,應了下來。
中午,臨近飯點的時候,林清微洗乾淨姚秀芹買來的幾根黃瓜,直接在店裏拌了一大盤黃瓜。
等張媽端着籃子過來送菜的時候,見大家都圍在櫃枱邊吃的正歡,也跟着湊上前吃了起來。
不到片刻,一大盤黃瓜吃的只剩一點,張媽可還想留着下飯呢,迅速的擦了擦嘴,忙將三菜一湯擺上桌,招呼眾人吃飯。
由於有涼菜開味,這一頓飯,大家可謂是都吃撐了。
飯後,林清微並沒有急着出去,而是坐在店裏歇了一會消消食,順便等着陳師傅過來。
陳師傅並沒有讓她久等,當陳師傅如約過來給隔壁店刷牆后,林清微即刻騎着自行車,頂着大太陽出了門。
一路騎到電話亭,林清微停好車,忙從褲兜里將一早上摸了數十次的紙條拿了出來,當即進了亭子,插上卡就按上面的數字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后,是西北軍區總機接的。
一道女人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你好,這裏是西北軍區總機,請問你找誰。”
“你好,我找許修竹同志。”林清微怕接線員找錯人,還特意強調了一遍,許修竹這三個字是哪三個字,並交代了許修竹是新城黎縣的人。
接下來,就在林清微深緊張的等待中,殊不知接線人員一下子炸開了鍋。
儘管接線人員十分好奇林清微跟許副軍長的關係,但還是立馬轉接到了許修竹辦公室。
彼時,通信員陶玉宇正趴在辦公桌旁睡覺,電話鈴聲一響,抖了個激靈瞬間就醒了過來。
陶玉宇伸了個懶腰,搖搖擺擺的站起身,目光掃到桌上的電話座機時,神情頗有些怨念。
誰這麼沒眼力見大中午打過來,陶玉宇打了個酒嗝,為了不打擾到休息室喝多了的許修竹,便接起電話小聲說道:“你好,這裏是許副軍長辦公室,副軍長中午喝多了,現在正在午休呢。”
不得不說,這個信息量着實挺大,林清微瞳孔睜圓,副軍長?他竟當上副軍長了。
林清微雖說不知道這官有多大,但有辦公室肯定是不小的官。
儘管心裏突然感覺自己配不上男人,可當她聽到男人喝多了,林清微哪還顧得上想東想西,着急問道:“他喝醉了?喝了多少酒?”
聽到是年輕女人的聲音,並且那語氣很明顯是關心老大的,陶玉宇沒多想,點頭應道:“是喝了挺多,這兩天老大剛陞官,弟兄們都替老大高興,就設了好幾場飯局。”
“這樣啊。”林清微默了默,還是決定不打擾男人休息,只是吧,打一通電話挺貴的,要是什麼事都不交代一下,那可真不划算。
林清微隨即說道:“同志,麻煩你等他醒了告訴他,家裏一切都好,還有,小宴很喜歡他買的玩具。”
“家裏?玩具?你是許清微?”陶玉宇拍了下腦袋,幾乎是下意識反應過來,激動又興奮的朝休息室揚聲喊道:“老大,嫂子來電話了。”
話音剛落,陶玉宇又嘴甜的拿起電話,一口一個嫂子喊道:“嫂子,你什麼時候來我們部隊探親啊,我們老大可是天天都想着你呢。
嫂子,你是不知道,我們部隊裏的人有多想見…”
正說著,忽然背後傳來一聲咳嗽。
陶玉宇嚇的背脊一僵,沒等他回過頭,手裏的電話就被搶了過去。
“老大,你咋就醒了,電話是嫂子打過來的。”陶玉宇扭頭見是許修竹出來了,討好的笑了笑,指着話筒提醒道。
“出去!”男人將話筒放到耳邊,輕抬着下巴往門那邊指了指。
“是。”陶玉宇秒懂的敬了個禮,然後快速的退出了辦公室。
等人走後,許修竹輕咳一聲,聲音略有些沙啞的對着電話筒喊道:“微微?”
他叫她微微…
這一刻,林清微猶如被電擊了一下,差點拿不穩電話筒,“…嗯。”
“是不是收到信了?”許修竹覺得林清微這麼著急給他打電話,一定是看到信里他說起別的女人吃醋了。
許修竹舔了舔唇瓣,腦補着這女人吃醋的模樣,神情倒是頗有幾番得意。
正當男人尋思着先不急着解釋,等着女人主動問他,哪知下一刻,卻聽電話裏頭,女人竟說弄丟了一封信,問他信里講了什麼,是不是有急事。
許修竹噎了噎,半天才找回自個的聲音,“丟了哪一封。”
“只看到你說你到了部隊的那封。”林清微咬了咬下唇,輕聲說道。
“是么,沒事,另一封丟了就丟了,我也沒寫什麼。”合著這女人並不是吃醋了,許修竹搓了搓頭,無奈的笑了笑。
但好在另一封信沒丟,要不然,他糾結那麼久寫下的那句話,豈不是白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