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爭產
匆匆三天後,要說這幾天發生在香江的最大新聞。
無疑就是段老爺子的離開了。
幾天時間《大公報》《明報》《商報》等紛紛都是長篇累牘的出版關於老爺子的生前事迹。
和很多人一樣,他也是四十年代從內地逃到香江的。
經過長達五十年的奮鬥,終在航運,地產,零售,倉儲等行業遍地開花。
與老一代船王許愛周,包玉剛,趙世衍等,並稱香江四大船王。
幾天時間,整個葬禮上可以說是名流遍地。
同是十大豪門的霍家,李家,郭家等無不到場。
陳平在那站了三天後,回到自己的小房子內,小妹陳瑤這幾天情緒倒是好了不少。
他們被三房趕出來后,不出意外的,外界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倒是挺符合陳平想法的,畢竟他也不希望在還沒立穩腳跟前,就和這段家脫離干係。
兩人住的房子也不是太小,九十多平的二房一廳。
還是早期段爸留下來的。
這在香江,也算是豪宅了。
如今幾天過去,三房因為老爺子的離開,底下早已經衝突不斷。
他也該有所準備了。
等小妹陳瑤起來的時候,陳平囑咐她留在家哪也不要去。
他則騎着摩托戴好頭盔后,直奔淺水灣。
……
淺水灣,八號別墅
六十齣頭的嚴世蕃提着個綠色澆水壺,正閑情雅緻的澆灌一朵白蘭花。
此花他養了二十多年,算下來都有感情了。
背後一四十齣頭的婦女,端着茶來后,提醒道:
“老爺,這大房都來三趟了,咱是不是該給一個交代了。”
“不急。”
說完后,嚴世蕃放下澆水壺,接過紫砂杯抿了一口后,又遞給那婦人。
他算是段老爺子生前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如今他這一走,整個段家最核心的資產航運,也就落到了他身上。
而這三房爭的,主要就是航運的控股權罷了。
婦人見他心意已決,也不再多勸,免得平白惹人生厭。
她又說起另一件事:“陳家那小傢伙來了,你要不要見他。”
“他呀!”
嚴世蕃有點印象,搖搖頭說:“不必了,以後這樣的人來,就說我不在。”
“行!”
婦人想着就要離開后,停下腳步說:
“哦,我都忘了,他來的時候說有好事要我和老爺你通告一聲。”
“他有好事?”
嚴世蕃略顯詫異的停了手中動作,這小傢伙被三房趕走的事,他不是不知道。
在他看來,這過來無非就是祈求他做主幫忙罷了。
“帶他去書房。”
嚴世蕃囑咐一聲后,也就半躺在外面晒晒太陽了。
而外面的陳平被那婦人引到書房后,足足等了半小時這主人公才到。
“小平啊,你爸走得可惜了。”
陳平心中冷笑,這老傢伙在這裝了。
說什麼他爸走得太早,無非就是想看他是不是為此而來。
要真是,他敢肯定以後要想見這老傢伙一面,幾乎不可能。
陳平站起來不動聲色道:“嚴叔,我可不是為我那死去的爹來,而是確有好事,想要找您拿拿主意。”
“哦!”嚴世蕃隨手將門關上,坐到書房主位后,淡淡道:“說說看。”
陳平語出驚人道:“我能讓三房一直斗下去。
”
“大膽。”
嚴世蕃一拍桌子,變色道:“你在這說什麼混賬話,家和萬事興,企業也是一樣,你走吧,這些話我就當你從來沒說過。”
老傢伙不去當影帝倒是可惜了。
三房不鬥下去,他一個外人,憑什麼一直掌管段家航運。
這三家只要稍微一合,恐怕最睡不着的就是這老傢伙了。
“嚴叔,你可不要有什麼誤會。”
陳平解釋說:“我先是被大房趕出,后又被三房捏跑,剩下的二房底子最薄,我可不會傻到和她們合作來測試您老人家。”
嚴世蕃瞅着他半晌都沒說話,最後還是心平氣和地道:“說說你的計劃。”
兩人在書房內商議良久才離開。
等陳平離開的時候,婦人還見老爺子親自送他到門口。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婦人感嘆一句,就是大夫人過來都沒這待遇。
等陳平重新到家后,小妹陳瑤已經吃了自己炒得黑不溜秋的蛋炒飯。
她還是很聽話的,老哥說不準出去,她還真哪也沒去。
許是被自己炒的蛋炒飯難吃到了,此刻正委屈巴拉的趴在小沙發。
一見老哥回來,有氣無力地道:“哥,快救救你老妹。”
陳平無語,“你就這手藝,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陳瑤臉紅,“誰說我要嫁人了,以後我就跟着哥。”
陳平去廚房炒幾個菜,這小妹,沒有豪門命還沾上了公主病。
炒個蛋炒飯都不會,擱他家那邊,那是要被婆婆罵死的。
手腳麻利的老陳,不到半小時炒好一個西紅柿炒蛋和小炒肉后。
也就喊她來吃,這陳瑤也是餓極了,流着哈喇子就過來。
“哥,你這廚藝可真好,以後咱要是真沒路了,你還可以當個廚師養活你老妹。”
陳瑤吃得還挺快,小嘴吧嗒吧嗒的,不過她轉眼又問道:“哥,你剛剛去哪呢?”
“去找嚴世蕃了。”
“哦找他好,找他好!”
陳瑤放下筷子后,重複了兩遍說:
“嚴叔要知道我們被三房趕出來,肯定會為我們主持公道的。”
“想啥呢?”
陳平提醒她,“永遠記住一句話,除你哥外,沒任何人有義務幫你。”
“啊~”陳瑤迷糊了,“那你去找他幹嘛。”
“當然是有事啊。”
陳平又和她說了一句后,扒完飯洗碗的任務也就交給她了。
回到房間,看着牆上滿滿都是圖片和白紙黑字,他拿筆在第一個位置打下個勾勾。
三房爭財,誰說他一個外人就沒機會。
是人就有慾望,好比這活了大半輩子的嚴世蕃。
他想要的,無非也是這段家航運的控股權罷了。
那三家一直斗,就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而大房不同,她或許是真心為段家好。
但她更想同時踩死二房和三房。
畢竟這是半輩子的仇,沒有哪個女人允許別人分享她丈夫。
以前被壓住了,現在哪還會忍。
底子最厚的毫無疑問也是大房,這一點二房和三房也都清楚。
大房不倒,這兩家永遠不會死斗。
一個頂級豪門的家產,那都是經過一代人幾十年努力拚下來的。
他老陳要做的,就是要一步一步的蠶食整個段家。
螞蟻博象,容不得半點之失。
他反覆的斟酌着分析每一步,確保沒有遺漏后,才安心的睡下。
他明日還要去找一個人,那就是在地下秩序擁有絕對話語權的胡修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