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老族長
但陳天站在原地,臉色變化片刻后,還是驀然開口道:“從今日起,陳文你手上的事情全部交給老大管理吧,等查清楚了這件事情再說,另外,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在外面隨意走動了!”
“什麼?”陳文臉色猛然大變,這一句話,相當於徹底剝奪了他在陳家的一切權利。
但看了眼陳志飛,陳文的雙眼最終還是緩緩閉上,微微點頭道:“好!”
遠處,陳逍的腳步微微頓了頓,接着加快速度離去,至於身後的爛攤子,陳逍壓根沒有去管的打算。
“希望你能滿意吧!”看着陳逍消失的方向,陳天心中暗道。
……
“你要修武?”陳逍獨有的小院中,陳逍有些驚訝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滿臉堅韌之色的青璇。
“對,青璇實力太低了,若是我擁有自保之力,將來碰到麻煩,也就不會成為你的拖累了!”青璇揚了揚白皙的拳頭。
陳逍的目光在青璇的臉上停頓片刻,在微微觀察着青璇這段時間的變化,聽到這番話,陳逍自然明白,應該是今天發生的事情,給了青璇巨大的壓力,這才會說出這番話來。m.
不過,即便青璇不說這番話,陳逍也已經打算讓青璇修鍊武道了。
畢竟,只有修鍊武道的人,才能夠生存很長時間,不至於彈指百年便化為一堆枯骨。
而且,陳逍當初離開陳家的時候,曾經給青璇培植過一份藥液配方,經過這一個月的時間,青璇身上的氣息明顯更加空靈,眼神也更加明亮,一股若有若無的氣質逐漸飄逸着,若不是如今的青璇身上有着傷勢,恐怕這種變化早就被其他人注意到了。
“果然!”陳逍的手抓在青璇的脈搏上,神色間閃過一抹恍然。
“怎麼了?難道我真的沒有辦法修鍊嗎?”青璇小臉有些緊張的看着陳逍。
“呵呵,不是的,咱們家青璇天賦可好了,而且還是天生玄體,只不過,你這玄體跟別人不一樣,你的經脈全部鬱結,需要打通才行,之前給你的那些藥方,已經將你體內的經脈打通的七七八八了,接下里只要再稍加引導,讓這些經脈將全部打通,就可以開始修鍊了!到時候,只怕你的修鍊速度,連我都會感到心驚啊!”陳逍臉上帶着一抹笑意,那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笑。
對於青璇的體制,陳逍原先就有了一些猜測,直到現在確認,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至於為何以前青璇無法正常修鍊,這是因為天生玄體的特性所導致的,任何一種天生玄體都不是直接就可以利用的,一個普通人若是想要開啟,則需要灌溉大量天地靈氣,這才能夠將體質徹底激活,讓經脈適應自己的體質,這樣才能做到日後修鍊不會出現根基不穩的情況。
若是一般的天生玄體,自然是十分輕鬆就檢查出來了,但青璇不同,她是天生玄體不假,但體內經脈竟然都是淤塞的,從陳逍的角度來看,青璇體內的經脈更像是被人可以封印起來了。
不過,這種事情陳逍目前根本沒有辦法考證,而陳家在發現青璇不能修鍊后,自然也不可能為其大費周折的檢查身體。
這也導致青璇被徹底耽擱下來,不過現在么,既然陳逍已經達到九星武師境界,哪怕是他自己一個人,也能利用一些丹藥為青璇徹底激活天生玄體。
但在這之前,陳逍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逐漸暗淡下來。
告別了青璇后,陳逍出了小院,直奔陳家后宅最深處。
如今,任何陳家人看到陳逍,臉上都是連忙露出討好的笑容來,哪怕是那些平日裏對自己尖酸刻薄的叔叔嬸嬸們,如今在看到陳逍后,也是連忙停下打招呼。
對此,陳逍只是微微點頭,看透了人間冷暖,對於這些,陳逍已經不是很在意了。
終於,一路暢通無阻的前行,陳逍終於來到了平日裏根本無法抵達的深處!
穿過最後一道拱門,一座巨大無比的院落呈現在陳逍的面前。
說是院落,更確切的說,應該是陳家的後花園!
因為,這座院落龐大無比,一眼望去,除了假山流水與亭台樓閣意外,根本看不到邊際。
這裏,曾經陳逍來過無數次,但自從修為被廢后,便一次也沒有來過了。
如今故地重遊,陳逍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目光在四周掃視一圈,朝着記憶深處的那處地點緩緩走去。
隨着陳逍逐漸前行,地勢也逐漸高了起來,一座完全由木頭搭建的閣樓,緩緩呈現在陳逍的眼前。
這座木樓一眼看去,便能看出經歷過諸多風風雨雨,甚至連瓦片上,都已經生長着薄薄的苔蘚以及偶爾兩株雜草點綴其中。
閣樓不大,也不高,佔地也不過百米方圓。
但就是這個一個看似普通的閣樓,卻是陳家所有人的禁地,未得允許,任何人不得擅入。
因為,此處便是陳家老祖,也即是陳逍的爺爺,陳致遠的閉關之地!
站在閣樓前,望着緊閉的屋門,陳逍最終還是緩緩走了上去。
站在門前,伸手緩緩推開。
嘎吱……
塵土飛揚,房門緩緩打開,將裏面的全貌給徹底顯露出來。
不大的空間裏,除了一張矮桌以及兩張椅子外,便只有兩隻蒲團。
而此刻,在其中一隻蒲團上,正有一個看上去頗為單薄的身影正盤膝端坐,因為是背對着大門,陳逍看的並不真切。
但憑藉著記憶,陳逍還是能夠感覺出,此人便是自己這具身體的爺爺!
抬腳,邁步!
陳逍走入了屋內,房門,被陳逍重新關上。
目光落在那單薄的身影上,陳逍朝着另一隻蒲團走了過去。
“你終於還是來了,發現了么?”
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與原先聽到的高亢不同,如今的這道聲音,顯得無比虛弱!
話音落下,陳逍也終於來到那身影的正對面,看清的同時,瞳孔便驟然收縮。
這是一個看上去不過五十左右的半百老者,一身深藍色長袍穿戴在身上,頭上別了個髮髻,將披肩長發完全束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