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日本人的計劃

1895年1月3rì是農曆臘月八rì，琉球也有過臘八節的傳統，這天琉球軍隊好不容易放假一天，孫陽也和尚菲菲一起遊山玩水放鬆一下。

琉球地處南方，現在的天氣也不是太冷，閃着藍寶石光芒的海洋、白沙灘、美麗的珊瑚礁、各種亞熱帶植物和亞熱帶風光讓人流連忘返。

“菲菲，咱們去游泳吧？”

“不要，水那麼涼。”

“你不是很喜歡游泳的嗎？”

“哼，不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

“我有那麼好sè嗎？”

“看，不打自招，你就是個壞蛋。”

“呵呵，有人設計了一套衣服叫比基尼，很好看的。”

“……”

但二人的約會很快被打斷了，因為國王召見。

琉球王宮裏，張佩綸和陸奧宗光竟然同時拜見琉球國王，清rì兩國的使臣齊聚，隱約能聞到一股火藥味。

陸奧宗光是來抗議的：“琉球與我大rì本帝國簽有合約，要在清rì衝突期間保持中立，但為何要向清國出售武器？這些武器對我大rì本帝國的勇士造成了很大傷亡，國王陛下難道想毀約嗎？我大rì本帝國的怒火可是小小琉球承受不起的！”

尚泰支支吾吾，竟然沒有膽氣反駁。

張佩綸也不甘示弱：“琉球本是我清國藩屬，向上國提供武器怎麼了？你rì本彈丸小國竟敢與我天朝對抗，難道你不怕我大清的怒火嗎？”

陸奧宗光：“納尼？大清？哈哈，真是笑死人了，60萬軍隊連我20萬陸軍都打不過，也敢叫天朝上國，真是恬不知恥。”

張佩綸：“哼，rì本水師被我北洋打的大敗而逃，竟然租借別國海軍來充門面，也敢叫大rì本帝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兩人唾沫橫飛，唇槍舌劍，在琉球王宮裏就罵上了，而尚泰則不知道要幫誰。尚泰之前傾向於幫助清國的，因為清國是琉球眼中的天朝上國，再加上rì本對琉球有亡國之恨，自己也做過琉球的階下囚，所以對rì本沒有好感。但是隨着清rì雙方戰局的發展，現在rì本的贏面很大，琉球在rì本打敗清國之後是否能夠保全都是個問題，只好兩不得罪。

孫陽和尚菲菲進入王宮，張佩綸和陸奧宗光才停止了對罵。

尚泰連忙向二人介紹孫陽和尚菲菲，張佩綸和孫陽很熟悉，二人拱手問好，但陸奧宗光看孫陽的眼神就像看生死仇敵一樣。

陸奧宗光直接開口指責：“孫陽先生，你為什麼要向清國出售武器？難道你想撕壞合約嗎？”

孫陽反駁道：“合約上只是說琉球保持中立，並沒有說不能向別國出售武器啊？倒是我在琉球發現了很多rì本間諜，不知道你們意yù何為啊？我看想撕壞合約的是你們吧！”

陸奧宗光道：“你不要欺人太甚，現在我rì本海軍比以前更加強大，你可要想清楚。”

孫陽：“聯合艦隊這手下敗將我還真不怕，有種你放馬過來？我琉球不懼怕任何人的威脅！”

見一場罵戰又要開始，尚泰連忙說道：“大家不要生氣，有話好好說，凡事都能商量不是？”

但三方談判終究沒有什麼結果，尚泰只是答應不會出兵幫助清國作戰，至於出售武器一事是正常貿易行為，如果rì本願意，琉球也可以向rì本出售武器。

陸奧宗光拂袖而去。

對張佩綸，孫陽的態度要好得多，因為張佩綸將3000工人帶到了琉球，19世紀什麼最珍貴？人才啊！這些工人是專業技術人才，全中國都找不出多少來。

孫陽很痛快的將價值20萬兩的軍火交給了張佩綸，這次張佩綸要的是炮彈和馬克辛重機槍。這馬克辛可是在前線大受歡迎，面對rì軍的“豬突”戰術，一梭子子彈就打倒一片。

“豬突”是中國士兵對rì軍的諷刺，意思為像豬一樣橫衝直撞。rì本士兵很受武士道影響，對“豬突”攻擊特別崇拜，認為這是武士的進攻方式，在戰場上經常使用“萬歲”突擊，突擊的士兵一邊高喊“天皇陛下萬歲”一邊不顧對方陣地炮火猛烈衝擊，藉以打擊對方士氣，清朝軍隊經常被一衝而散。但自從大量裝備馬克辛重機槍之後，衝鋒的rì軍淪為了靶子，清朝軍隊總算能夠穩住陣地了。

孫陽再次向張佩綸提出聯合作戰，但張佩綸說軍機處不同意，現在清zhèngfǔ的態度很模糊，一方面以光緒帝為首的主戰派讓兩江總督劉坤一為欽差大臣督辦東征軍務，授以指揮關內外軍事的全權，希望他收復遼東；另一方面以慈禧太後為首的主和派卻派人到rì本求和表示願意接受任何條件來結束戰爭。

孫陽道：“張兄，倭人滅亡中國之心路人皆知，在1887年rì本zhèngfǔ就制定了所謂‘清國征討策略’，其第一步是攻佔台灣，第二步是吞併朝鮮，第三步是進軍滿蒙，第四步是滅亡中國，第五步是征服亞洲，稱霸世界，實現所謂的‘八紘一宇’。現在倭人已經無力發動陸上進攻，只要上國堅持到底，倭人必定先向上國投降，萬萬不可向倭人提出談判，請一定要向中堂大人說明啊！”

張佩綸有些垂頭喪氣，道：“中堂大人不知中了什麼邪，對在下說國事糜爛，斷無戰勝rì本的道理，不如體面的結束戰鬥。”

孫陽對張佩綸道：“中堂大人這是信心不足，自己經營了數十年的洋務運動在rì本面前不堪一擊，讓李中堂倍受打擊，導致嚴重高估了rì軍的實力，現在rì本經濟已經奔潰，國內暴動不斷，只要堅持半年，rì本就會投降，現在是背水一戰，斷無和談的道理，否則中堂會成為千古罪人的。”

張佩綸道：“我會儘力勸說中堂大人的。”

後來，李鴻章還是沒有聽取張佩綸的意見，張佩綸辭官回到南京老家，稱病不出。

張佩綸走後，尚菲菲對孫陽說：“情報局在běijīng聽到一個秘聞，不知道是真是假。”

孫陽：“噢，什麼秘聞？”

尚菲菲道：“紫禁城中有人傳言，說現在清朝漢人強勢崛起，讓滿人深感不安，滿人貴族想借rì本人的手消滅北洋艦隊，慈禧太后借口大壽剋扣海軍軍挪作園林的修建，導致主要快艇最後被小rì本買走，‘吉野’號就是其中一艘。而李中堂知道了這一點，因此才命令北洋艦隊藏於港內不得出擊。”

孫陽腦中“轟”的一聲，難道歷史的真相是這樣？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內鬥！

孫陽說道：“不管怎樣，我們要靠自己的力量打敗rì本。為了以防萬一，現在要積極備戰，全國總動員，大量修建岸防炮，在首里王城周圍挖戰壕、修碉堡，組織軍隊演練並建立應急措施，我會再提供一批馬克辛機槍，一定要力保王城不失。”

尚菲菲道：“那海軍呢？”

孫陽：“rì本肯定先要打擊北洋艦隊的基地威海衛，再此期間我親自率領海軍主動出擊，襲擊rì軍運輸線，盡量消滅rì軍船隻，只要rì本艦隊實力受損，他們就不會進攻琉球。”

國王尚泰道：“難道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嗎？”

孫陽：“伯父，rì本人狼子野心，琉球在他們眼裏就是囊中之物，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尚泰嘆了口氣，道：“罷了，由你們年輕人去吧，反正我活不了幾年了，我就將琉球的大權交予你和菲菲。”

孫陽：“謝伯父，我們一定確保琉球的領土和主權完整。”

在琉球備戰的時候，rì本也在討論下一步的計劃。

在智利海軍到達rì本之後，rì本現在有1艘鐵甲艦（戰列艦），9艘巡洋艦再加上魚雷艇等輔助船隻，可以說此時rì本海軍的實力與北洋艦隊奇虎相當。

由於聯合艦隊司令伊東祐亨戰死，現在東鄉平八郎成了rì本海軍的最高長官，東鄉平八郎上台做的后第一件事就是否決了進攻北洋艦隊基地威海衛的計劃。

東鄉平八郎道：“諸君，海軍未來的勁敵是琉球的孫陽艦隊，而不是躲在港灣里不敢出戰的北洋水師！”

野村貞反對道：“可是內閣要我們先消滅北洋艦隊。”

東鄉平八郎：“北洋艦隊現在躲在威海衛不敢出擊，黃海海權已經是我們的了，沒必要再去消耗我們的實力。而琉球艦隊則不同，他們隨時能襲擊我們的運輸線，或者攻擊我們的本土，諸位難道忘了仇恨和恥辱了嗎”

聯合艦隊諸將面sèyīn沉，低頭不語。

馬丁少校是智利艦隊的負責人，這時問道：“這琉球艦隊很強嗎？聽說他們打得聯合艦隊潰不成軍？”

此言一出，聯合艦隊眾人無地自容。

東鄉平八郎道：“能否洗刷恥辱，為逝去的諸君報仇，就看你們的態度了。”

最後，rì本海軍決定先攻打琉球。

1895年1月20rì，rì本和智利海軍共出動主力戰艦10艘，炮艇和魚雷艇共32艘，運兵船和補給船24艘，護送大山岩大將指揮的rì本第二軍2萬多人殺氣騰騰地向琉球殺來。

而只有5艘軍艦的孫陽則認為rì軍會像歷史上那樣去攻擊威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