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宇宙的悲傷
1.忍耐是有限度的
“炎,哪來的小提琴聲,這曲子我怎麼沒聽過?”阿磊好奇地問。
“她怎麼回來了?”臉sè立馬變了。
“誰啊?曲子不錯,沁人心脾,可是我聽不懂其中的韻味”
“別管他,你先坐吧!我出去看看”
“算了吧,拉的還不錯啊!”阿磊看到陸炎的表情有些不對,只好勸說。
“我一會就回來”阿磊是不了解,他的話無非是火上澆油,全世界最看不慣陸雨珊好的人,除了陸炎沒第二了。
咚咚咚……雨珊還以為張媽有什麼急事!結果……
“陸雨珊,開門”當他要繼續敲下去時,門開了。
“你想幹嘛?打架嗎?”雨珊生氣極了。
“你口氣越來越大了,你以為我不敢嗎?”
“是嗎?試試看啊!”雨珊用力的將小提琴扔到床上,每次只要遇到陸炎,陸雨珊就不是人,是撒旦!
“炎,有話好好說”阿磊跑過來拉住陸炎充滿怒火的手,擋在兩人中間,樓下的張媽無奈的搖了搖頭。
“誰打贏了又怎樣?要打和我打”阿磊也發彪了。
“你……”陸炎只能忍着怒氣,接着一聲巨響(關門)。
“陸雨珊,你給我出來!”陸炎有些不甘心。
“夠了,難道非要我看你們倆打一架嗎?”
雨珊坐在床上,拿起媽媽的照片,哭了。
“媽媽,既然你不在這個世上,為什麼還要留下我,你知道嗎?我過得很痛苦,如果你疼惜我,就該帶我走的,雖然我沒見過你,但你一定認得我吧……”
她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這麼頹廢了,哭過後,他依舊還是那個無堅可摧的陸雨珊。
2.多管閑事
“炎,洗手間在哪?”
“出門左轉”當走到雨珊門口時,阿磊聽到哭泣聲,還不如說他是故意借上廁所之名。
咚咚咚……也許是因為知道蘇珊的身份,而對雨珊產生了關心。
“誰?”雨珊以為是張媽,擦了擦眼淚,結果卻發現……
“你還好吧?”阿磊問。
“怎麼是你?”驚了一下,立馬準備關門!
“我只是想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早知道會這樣,提前做了防範,堵住了門,只是可憐了腳。
“關你什麼事?你給我讓開”雨珊覺得莫名其妙。
“只是我認識的你不是這樣的?”她和蘇珊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我跟你很熟嗎?”說完推開他立馬關上門。
她真的是蘇珊嗎?為什麼越接近她就越想關心,越想幫助她,是因為蘇珊的原因嗎?
“阿磊,你在這做什麼?”陸炎走了過來。
“剛好路過”他有些心虛。
“炎,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其實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問。
“嗯,什麼事?”其實陸炎也能猜到一點。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那麼討厭蘇…陸雨珊,你們之間的故事”
“我就知道你會問,今天不好意思!”
“能說嗎?”
“你很想知道?”
“你說呢?”不想我還問啊?
“其實這跟我媽有關,十八年前,我媽難產死了,她就是罪魁禍首”陸炎的眼中充滿了憤恨。
“怎麼會這樣?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我只要一看到她,就會想到我的媽媽,那年我親眼看到媽媽從手術室拖出來,全是血,一動不動,是她搶走了我的一切,所以我要報復她”
“你這樣只是在給自己增加痛苦,你可以往好處想啊?你看到雨珊,不會感覺這是你媽媽的影子在陪着你嗎?”
“可是我想要的是真真實實的,而不是這些虛無飄渺的,你懂嗎?”
“那你爸恨她嗎?”
“不恨,相反,他很喜歡她,而我什麼都沒有”
“連叔叔都放下了,你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她可是你的親妹妹”
“她不是,算了我不想再說下去了”阿磊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了,在陸炎心中的這塊疤已經抹不去了,再說下去只是徒勞。
“少爺,老爺回來了,下來吃飯吧!”張媽叫喚着。
“知道了,阿磊,留下來吃飯吧!”
“嗯”當阿磊他們下來時,雨珊已經若無其事的準備吃飯了。
“炎,這是?”
“叔叔,我是阿磊”
“哦,我想起來了,變得都快不認識了,快坐下啊!張媽,你怎麼也沒跟我說聲來客人了”
“老爺,是我疏忽了”
“沒事的叔叔,我又不是第一次來”說完在雨珊旁邊坐了下來。
“爸,我吃飽了,回房了”起身便走。
“怎麼了?誰又惹你了?”陸雄威說完,阿磊磊的手機便響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媽,我和朋友在外面呢?你說過回台北不管我的”
“可是,你不回來吃飯嗎?外面很不衛生的”
“哎呀!我等會回去,先掛了”
“阿磊,怎麼回事?家裏打來的嗎?”陸炎走過來問。
“嗯,催我回去呢!叔叔,我該回去了,飯就不吃了”
“吃了再回去啊?”陸雄威站了起來,其實他很喜歡阿磊,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兒女不和。
“是啊,吃完了再走啊!”陸炎說。
“不了,老人家等久了,又該說我了,我可不想一回台北就聽嘮叨”很痞的笑了笑,其實,剛開始是為了接近蘇珊,結果發現,這樣不行!
“那叔叔就不多留了,代我向你爸爸媽媽問好,炎,小珊你們送送阿磊吧!”
“我就不湊熱鬧了”說完便走。
“小珊、小珊”儘管陸雄威一直叫,也沒有用。
“不好意思,你別見怪,讓炎送你吧!下次來可一定要先和叔叔喝幾杯”
“別看你悅酒無數,我可不容小看哦!”
“哈哈,年輕人好魄力,將來肯定和慕容董事長一樣,大展宏圖啊!”
“謝謝叔叔,那我走了”
“嗯,路上開車小心!”
“炎,其實雨珊挺可憐的,你可以試着站在他的位子上想想,如果覺得不爽,就當我沒說”
“阿磊,我想我不會原諒她,但我會盡量,你懂嗎?試試看”
“謝謝你”在阿雷說出此話前一秒,他後悔了。
“什麼意思?你們很熟嗎?”
“啊?我…我是不希望我的朋友自虐啊!我走了”此時真想抽自己嘴巴,說什麼謝謝啊!
“嗯”陸炎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多想。
“阿磊走了?”陸雄威問。
“嗯,爸我去洗澡了”
“坐下吃點東西,我有話問你”
“哦,什麼事?”
“小珊,今天怎麼了?心情好像不好,眼睛還紅紅的”
“吃錯藥了吧!”
“炎,你能不能有個哥哥樣啊?怎麼說你妹妹啊?”
“爸,你說夠沒?吃飯能安靜點嗎?早知道我就不吃了”陸炎生氣的站起來!
“怎麼準備跟我杠起來嗎?不吃拉倒,張媽,把東西都倒掉”說完氣沖沖的回書房了。
雨珊聽到爸爸的聲音便打開房門,看到爸爸生氣的背影,突然很內疚,爸爸一直很努力的經營這這個家,而我們這些長不大的小孩,卻永遠只會傷他心!
咚咚咚……陸雄威以為是張媽。
“有事明天再說”
“爸,是我”然後便開門進去了。
“怎麼了?有事嗎?”陸雄威擦了擦眼淚。
“爸,對不起!”雨珊抱住自己的爸爸,哭了。
“傻孩子,哭什麼?受了委屈說出來就好了,千萬不要憋在心裏”慈藹、嚴厲,陸雄威一直都是當父親又當母親。
“爸……”了解自己的永遠都是這個默默付出的父親。
“好了,別哭了,每次你被炎欺負,你從來都憋在心裏,怕我cāo心,爸爸都知道”
“爸,我的心好痛,每次看到媽媽的照片,我的心就像碎了一般,讓我無法呼吸”
“是爸爸對不起你們倆,是爸的錯”這些年他唯一的安慰就是自己的女兒,看到女兒,就像妻子還在自己身邊一樣。
“爸,你沒有錯,都是我的錯,我恨我自己,若不是我,也許你們都會很幸福”
“命運就是這樣,炎為什麼就不懂呢?我們都沒錯啊!回去睡覺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若妻子還在?那已經是他最大的奢望了。
看了看爸爸,雨珊走了,她的爸爸一直很偉大!
“美怡,你看到了嗎?我們的女兒長大了,我求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快樂一點!”
看着牆上的畫像,那是雨珊未曾謀面的媽媽,這個女人一定不知道,他的孩子因為她“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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