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孫雪晴的盛情
張東峰被驚醒了,發現原來是身邊的年輕姑娘輕輕推了他一把:“老闆,您睡得好香。”
張東峰疑惑地問道:“我睡著了嗎?”
年輕姑娘如實回答:“還打了鼾。”
張東峰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的鼾聲像牛叫吧?”
年輕姑娘輕笑道:“您的鼾聲像音樂。”
接下來這位年輕姑娘用毛巾把張東峰身上的沙子抹去,還在他身上輕輕拿捏了一陣。
張東峰此時說道:“我知道沙浴是什麼了。”
年輕姑娘好奇地問道:“是什麼?”
張東峰解釋道:“是乾洗。”
年輕姑娘被逗樂了,笑道:“老闆,您真會說話。”
這道程序做得差不多的時候,年輕姑娘繼續問道:“老闆,還要別的服務嗎?”
張東峰好奇地問道:“還有什麼服務?”
年輕姑娘說道:“什麼服務都可以,而且不貴。”
張東峰問道:“還在這沙里?”
年輕姑娘笑道:“老闆,您看這裏還有一張這麼大的沙發嗎?”
張東峰當然明白這位年輕姑娘說的是什麼,竟然心裏確實有些衝動,但他立即想起了剛才夢中的兩個女人,心想,可惜眼前的這個年輕姑娘不是那兩個女人。
於是擺了擺手,說道:“別的服務就免了吧,我已經很感謝你了。”
然後穿上衣服,從皮包里拿出幾張百元鈔票遞給這位年輕姑娘。
年輕姑娘並沒有收下:“老闆,你的小費我不能收,我又沒有別的服務。”
看來這位年輕的姑娘還有些職業道德,張東峰心想,如今有職業道德的人可是不容易找。
張東峰笑道:“就憑你剛才的服務,這小費你就該收。”
年輕姑娘笑道:“老闆,你真是個好人。”
張東峰知道真正的服務是在後面,而且主要的收費也在後面,而且年輕姑娘的分成的也在後面,為了省卻麻煩,張東峰私下給了小費,就算是預先支付了她的分成。
張東峰從帳篷里出來,發現陸行舟和從京城來的客人們都還在裏面,應該是在享受接下來的特殊服務。
這裏遠離市區,附近根本就沒有任何人,這些人的膽子就大了。
張東峰就在河灘上隨便走了幾步。
對着滿目的青山和綠水,張東峰心想,現在也只有這樣偏遠的山區,才會有這樣的好風景,有機會約上許冰巧或孫雪晴悄悄來這個地方住幾天,那一定很有意思。正這麼瞎想着,手機忽然響了。
張東峰覺得有些奇怪,一路上手機都沒有什麼信號,怎麼這裏打得通了?
一看對方的號碼,張東峰心想,真是巧了,竟然就是剛才夢裏那兩個女人之一的孫雪晴。
張東峰在電話里笑道:“是孫雪晴嗎?你的運氣真好,這一帶都沒有信號,你一打電話就有信號了。”
孫雪晴埋怨道:“我在電話機旁打了一整天的電話,現在才打通。您到底在哪裏?”
張東峰:“我在東湖縣的一個風景點上。”
孫雪晴:“您恐怕得立即趕回來。”
張東峰:“發生什麼事了?”
孫雪晴:“省紀委工作人員把衛永言帶走了。”
張東峰心裏大驚,預感到省紀委的人帶走衛永言,肯定是衝著自己來的。
否則的話,就算要動衛永言,也是由龍觀市紀委出面。
衛永言不是國家機關和事業單位的工作人員,不受紀委管轄。
現在省紀委工作人員直接動手帶走衛永言,肯定是為了調查自己!
在龍觀,衛永言與自己的關係最為密切、接觸最多。
孫雪晴的電話剛掛掉,省委田副書記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田剛武火氣很大,在電話里大聲吼道:“我從昨天下午就開始找你,你的手機一直打不進,你去了哪裏?”
也不容張東峰解釋,田剛武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的麻煩來了?事前我是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還是方立人聽省紀委工作人員說已經在提審衛永言,我意識到肯定是沖你去的,可我沒一點思想準備,也不清楚具體情況,你立即想辦法搞清楚。”
說完,田剛武就重重地放下了電話。
張東峰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覺得自己必須回龍觀市甚至去省城進行處理。
剛好看到陸行舟從帳篷里出來,便悄聲對他說道:“現在出了一點事情,我必須趕回龍觀市區甚至去省城,你陪客人繼續玩幾天。”
張東峰迴到辦公室,立即找來謝靈清詢問最近兩天發生的事情。
謝靈清說道:“領導,您上省城去接京城客人的第二天,就聽說省紀委的調查組到了龍觀市,但他們來了什麼人?住在什麼地方?為何而來?由於他們沒有與市委、市紀委進行聯繫,我們一概不知。”
“我已經安排人將市內的賓館找遍了,並沒有發現省紀委工作人員。剛好您又不在龍觀市,城裏便謠言四起,說您跟龍觀機械廠的衛永言一起被省紀委工作人員帶走了……”
說到這裏,謝靈清看了看張東峰,欲言又止。
張東峰揮了揮手:“你說吧,沒有什麼不好說的。”
謝靈清便接著說道:“一些人傳說衛永言給您在省城買了高級別墅,供您包養女人,這個女人還是省委某個重要部門的處長。”
停了停,謝靈清繼續問道:“領導,您看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張東峰擺了擺手,說道:“怎麼辦?省紀委工作人員到底來沒來龍觀市,我們沒有接到正式通知,可以不去理會。”
“謠言既然已經傳了出來,你要堵着人家的嘴不讓再傳,根本做不到,那就聽他們傳去。”
謝靈清提醒道:“這樣下去,會不會影響龍觀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
張東峰不為意地說道:“有人傳播我的謠言就能影響龍觀的安定團結,這不是危言聳聽嗎?我看就是我被這些謠言氣得吐血住院、生病請假,龍觀市照樣能夠進行正常運轉。”仟韆仦哾
“再說,以前又不是沒有發生過類似事情。”
謝靈清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偷偷地用眼角看了看張東峰,發現他顯得非常冷靜。心想,到底是一把手,心態如此的好。
當然,謝靈清也知道張東峰經歷過了多次爭鬥,每一次看着他明明遇到了危險,但都能化險為夷,而挑事者卻都倒霉了。
過了一會兒,只聽張東峰說道:“謝秘書長,讓你費心了。天色已晚,你先回去吧。”
等到謝靈清離開,張東峰撥通了孫雪晴的電話。
孫雪晴:“你終於回來啦?”
張東峰:“是的,你知道衛永言的去向嗎?”
孫雪晴:“你那麼關心衛永言,卻不關心關心我?”
“孫雪晴你別開玩笑了。”張東峰不無苦澀地說道,“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沒有心情說笑。”
孫雪晴便在電話里提議:“你先到我這裏來,來了你就會有心情。”
張東峰半信半疑地來到孫雪晴的家裏。
一進門,張東峰的眼睛就亮了,他看見客廳的白牆上掛着一幅字,正是他寫的一幅字。
見張東峰望着這幅字,孫雪晴笑道:“感謝你給我寫了這幅字。”
張東峰在沙發上坐好,想起在東湖縣方興鎮水潭的那個夜晚,便誠懇地說道:“孫雪晴,我欠你太多。”
孫雪晴擺了擺手,笑道:“別說得這麼難聽,你又沒借過我的錢、拿過我的東西。”張東峰笑道:“如果拿過你的錢和東西,我也許還能還得起。”
孫雪晴調侃道:“把你這幅字拿去賣了,應該能賣好多錢。”
張東峰揮了揮手:“那是你的自由。”
這時孫雪晴忽然低下頭,帶着憂傷的神情說道:“有什麼辦法呢?我不像別人那麼有福氣,能得到《卧雪圖》那樣的名畫。不過有一幅你親自寫的字掛在這裏,我心裏已經非常滿足了。”
張東峰當然聽得出孫雪晴話里的意思,卻不好說什麼,只顧坐在那裏望着對面牆上的那幅字出神。
從內心上來講,許冰巧和孫雪晴在自己心中的份量是不一樣的。
孫雪晴繼續說道:“那幅《卧雪圖》儘管是晚清一位國畫大家所作,卻是天下少有的佳品,我沒有資格擁有,如果能見上一回,也算是眼福不小。”
張東峰不置可否,心想,《卧雪圖》已經到了許冰巧那裏,現在想讓孫雪晴完成這個願望,恐怕不太可能。
好在孫雪晴不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她抬起頭,看着張東峰說道:“你急匆匆從東湖縣趕回來,又處在特殊時期,還來不及吃晚飯吧?我這裏準備了幾道家常菜,我們先幹上兩杯。”
說著,孫雪晴端上幾個菜,又走進儲藏室拿出一瓶葡萄酒。
她一邊開瓶一邊幽幽地說道:“第一次跟你吃飯,就是喝的這種葡萄酒,後來我就上街找這種酒,把整個龍觀市都找遍了,才在一個超市裏買了一箱回來。然後我就等待着哪天你走進我的家門,我就用這種酒招待你。”
女人對於喜歡的男人,她會把生活中男人們毫不經意的小事放在心上,然後賦於這種小事以特殊的含義。
張東峰心裏暗自驚異,心想今後又會多了一個紅顏知已,又會有一段理不清的情緣。
不過,張東峰心裏明白,孫雪晴要見自己,應該不僅僅是為了與自己喝酒,肯定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畢竟她的姐夫衛永言被省紀委工作人員帶走協助調查,而且又涉及到張東峰與省城的另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