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撒旦
畫面感驚悚十足。
當人類面對異類的時候，就算恐懼、也會在心中升起反抗或是逃跑的心思。
但是，當人類面對帶有自己種族特徵的異類時，那便會毛骨悚然得大腦一切空白。
所以看怪獸電影時，人們只會飆升腎上腺素，但看鬼片試試？
此時的安琪拉便讓人感覺驚悚無比。
她的外貌不是那種噁心吧啦的骷髏和喪屍，而是那種厲鬼惡靈般的讓人毛骨悚然。
當安琪拉突然鑽出水面，就算康斯坦丁和查茲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就算他們同時還是專業和非專業的驅魔人。
可這一刻，兩個人的身體幾乎同時僵硬在了那裏。
就連科文也右手下意識微抖，差一點沒將魔力給轟出去。
畢竟在這個陰冷昏暗的房間當中，這副畫面感實在是太到位了。
此時，雙方之間正在互相默默凝視。
安琪拉的臉上充滿了讓人膽寒的微笑。
她微微歪頭打量科文三人，不過最後還是將視線盯在了康斯坦丁的身上。
驟然，安琪拉張牙舞爪地撞開水面，冷不丁向著康斯坦丁撲了上去。
康斯坦丁下意識將槍口對準了安琪拉，就連手指也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就要扣下扳機。
“卧槽！”
科文及時反應了過來，連忙一抬手，用魔力將康斯坦丁的雙臂托舉了起來。
好在康斯坦丁也沒有完全失去冷靜，他在最後一刻同樣反應了過來，急忙放鬆了兩根食指。
而相比之下，站在科文身後的查茲就要冷靜得多了。
當然，這是因為查茲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不過他雖然沒有開槍的徵兆，但也被安琪拉的動作嚇得連連後退。
另一邊，眨眼之間，安琪拉已經從水池中衝上了岸。
一雙長出了漆黑並尖銳指甲的雙手、被安琪拉快速抓向了康斯坦丁脖子。
對此，康斯坦丁連忙直接扔掉了手中的雙槍，並及時用力鉗住了安琪拉的一雙手腕。
不過安琪拉的力量十分巨大。
康斯坦丁雖然擋住了對方的撲擊，但那雙鬼手距離他的喉嚨卻只有很短的距離。
並且在安琪拉的繼續用力之下，一雙鬼手正在漸漸向前。
“幫忙！
！”
奮力抵擋中的康斯坦丁立即大喊。
科文回過神，他將感知從安琪拉體內的那隻魔鬼身上收回，並邁步上前。
然而還沒等他越過康斯坦丁的身側，安琪拉突然一個變招。
她將雙臂驟然向兩旁分開，連帶着將康斯坦丁的雙臂也牽扯開來。
這令她和康斯坦丁之間再無遮擋。
下一瞬，安琪拉張着她那漆黑的嘴巴，勐地向前探頭、朝着康斯坦丁的正臉咬去。
啪！
一隻手從旁邊伸出。
科文張開手掌，直接將安琪拉的腦門捏在了手裏。
與此同時，查茲也沖了過來，幫助康斯坦丁用力抱住了安琪拉的一條手臂。
“把她禁錮在地上！”
康斯坦丁大聲提醒，並將安琪拉的一條手臂送到了科文面前。
科文微愣，只好一邊用右手繼續捏着安琪拉的腦門，一邊抬起左手抓住了安琪拉的手臂。
至於康斯坦丁則轉去幫助查茲，和查茲一起用力禁錮住了安琪拉的另一條手臂。
他和查茲合力將安琪拉的身軀搬倒，科文也順勢俯身，繼續禁錮着掙扎不已的安琪拉。
這時，康斯坦丁抬腿騎在了安琪拉的身上，他將雙手按住了安琪拉的雙耳，並大聲念誦起了上帝讚歌。
這令安琪拉的掙扎幅度勐然提升，彷彿正在承受酷刑一般不斷發出了亡靈嘶吼之聲。
科文在一旁看得十分無語。
這個世界的魔鬼也太LOW了，不含任何超凡力量的念誦聖經，就能令安琪拉體內的魔鬼痛苦成這般地步。
要知道那可是瑪門啊，那可是七十二柱魔神之一的瑪門。
換成漫威世界的魔鬼試試？
念聖經？腦漿都給你掏出來滋熘了，甚至還可以一邊美滋滋地將聖經當成音樂來聽。
只能說，漫威那邊是將超凡歸於己身，而DC這邊的超凡存在們，則大部分都是從‘起源之牆’借來的力量吧，並因此而受限於這個世界的剋制規則。
將擴散的思緒收回，科文看向安琪拉。
此時的安琪拉已經漸漸安靜了下來。
渾身的浮腫和青白快速退去，血色重新在皮膚上浮現。
漆黑的嘴唇恢復了紅潤，掙扎的力度徹底消失。
科文放開了安琪拉的腦門，抬手一看，安琪拉的雙眼也不再漆黑一片，一對童孔正茫然地左右轉動着觀察周圍。
“安琪拉……”
康斯坦丁鬆了口氣，他停止了念誦聖經，並向安琪拉詢問：“你感覺怎麼樣？”
“康斯坦丁……奎因……”
安琪拉看清了面前的兩人，她不由大難不死地鬆了口氣，並微微笑着回答：“謝謝你們……我現在沒……”
話未說完，安琪拉的神色急速轉為驚恐。
她想要說什麼卻不知如何描述，下一刻，她極力抬頭看向了自己的腹部。
眾人循着安琪拉的視線看去，只見在安琪拉的腹腔內部正有一隻魔鬼在用力掙扎，那魔鬼將安琪拉的肚子不斷頂撞撕扯，彷彿想要破開肚子從裏面鑽出來。
“啊！
！”
安琪拉突然痛叫了起來，聲音中摻雜着巨大的恐懼。
她失措地抓住了科文的手臂，同時驚悚地向康斯坦丁呼喊：“把它趕出去！快把它趕出去！幫幫我！
！”
康斯坦丁立即將手按了過去。
他一邊用力按壓那隻魔鬼防止對方鑽出，一邊再次集中精神念誦起了上帝讚歌。
但這次的驅魔靈言卻失效了。
那魔鬼在康斯坦丁的手下仍舊不斷掙扎着往外鑽，在安琪拉的驚恐慘叫中，康斯坦丁的身軀被魔鬼撞得直晃。
科文看得蹙眉。
他看着安琪拉的痛苦神色，忍不住沉聲說道：“讓我來直接宰了它！”
“不行！”
康斯坦丁中斷了念誦，急忙向科文阻止道：“我可以！相信我！你絕對不能出手！
”
話落，康斯坦丁不等科文回應，他繼續集中精神念誦起了聖經的經文，並且將聲音更加放大。
可惜他的念誦仍舊對魔鬼毫無作用。
這時，旁邊的查茲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立即向康斯坦丁大聲提醒：“約翰！它是地獄生物！它的主人不是上帝！而是、而是撒旦！
！”
康斯坦丁一愣。
查茲則等不及讓康斯坦丁回神，他立即學着康斯坦丁的樣子，用雙手捂住了安琪拉的頭顱兩側。
閉目垂頭，查茲面色虔誠而又認真地念誦起了經文。
他念的不是上帝讚歌，而是經文中關於‘薩麥爾’的讚歌。
薩麥爾，也即路西法在墮落之前的本名。
康斯坦丁也終於回神，他連忙跟隨着查茲一起念誦了起來。
他們這次的念誦終於起效了。
鬼吼聲從安琪拉的腹腔內部傳出，那聲音再次充滿了痛苦與恐懼。
魔鬼的掙扎力度變弱，直至漸漸停止了掙扎，重新隱沒在安琪拉的體內失去了行跡。
安琪拉也停止了慘叫，她脫力地大口喘息，勉強向科文三人看了看之後直接昏迷了過去。
見此，康斯坦丁徹底鬆了口氣。
他將腿從安琪拉的身上收回，隨即脫力般癱坐在了地上。
看向面色欣喜的查茲，康斯坦丁欣慰地笑道：“孩子，幹得不錯。”
得到表揚的查茲笑了。
他得意忘形地衝著安琪拉的腹部挑釁：“聽到了嗎？！幹得不錯！滾回你的地獄去吧雜種惡……”
驟變突起。
一股無形的力量突然作用在了查茲的身上。
查茲於驚愕迷茫當中身體倒飛，他被那股力量從地面上提起，並將他用力撞在了天花板上。
彭！嘩啦！彭彭！
幾次巨大的撞擊，令查茲的身軀將天花板完全撞碎。
隨後那股力量突然消失，再令查茲的身軀自由落體，從幾米的高度直接砸在了地板上面。
“查茲——”
康斯坦丁回神驚呼，他急忙踉蹌着向查茲沖了過去。
“查茲！”
康斯坦丁慌亂地爬到查茲身旁，一看之下不由愣住了。
因為查茲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此時的查茲正滿臉后怕地發著呆。
被呼聲驚醒過來之後，查茲看向了康斯坦丁，語氣顫抖着說道：“上、上帝，約翰，你是對的……驅魔真的不是那麼容易……”
康斯坦丁在擔憂中鬆了口氣，他回頭看向科文問道：“奎因，是你做的嗎？”
科文正盯着一處空氣，聞言他微微點了下頭。
輕緩地做了個深呼吸，科文盯着空氣低聲呢喃：“忍住！忍住！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康斯坦丁沒有聽到科文的叨咕，他欣慰地重新看向查茲，並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說道：“記住這次的教訓，以後不要再……”
第二次驟變再次出現。
那股無形的力量竟然再次出現在了查茲的身上，將查茲的身軀從康斯坦丁面前拽走。
彭彭彭——
這次，那力量帶着查茲的身軀不斷在房間中亂撞，撞擊的都是那些帶有堅硬稜角的地方。
撞擊中，查茲不斷驚叫，但身體卻無力掙扎，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在各處亂撞，將那些堅硬的建築和器械稜角撞毀。
彭——
隨着又一次巨大無比的撞擊，查茲的體外突然浮現出一層結界。
魔法結界當中符文流轉，散發的輝光、將房間內的陰暗驅散了不少。
此時，科文已經不再盯着空氣，而是正抬手指着查茲。
他激活了之前拍在查茲肩膀上的保護結界，並令結界抵抗了那股無形之力，將查茲的身軀在半空懸停了下來。
科文的面色有些陰沉，對方這是一而再的拿他當成了空氣啊。
究竟是什麼、給隱藏在其他維度層面中的加百列帶去了這份底氣？！
然而，加百列的挑釁仍在繼續。
又一股巨大的無形之力出現。
那力量作用在查茲的身體上之後，直接帶着查茲的身體撞毀了幾堵牆壁，直接飛去了醫院外面。
落地的撞擊聲隱約傳了回來，伴隨的還有查茲那驚慌而又中氣十足的叫聲。
對此，從錯愕中回神的康斯坦丁徹底被激怒了。
如果不是科文，此時的查茲恐怕早就被那個幕後黑手害死了。
因此，康斯坦丁不再隱瞞自己心中的猜測。
他憤恨地勐然起身，抬手將襯衫的袖口解開，露出了雙臂上的兩片‘魔法陣’紋身。
眼神憤怒地掃視着房間，康斯坦丁再也不顧是否會付出代價。
他用力將雙臂豎著合攏，令那兩片‘魔法陣’合二為一。
魔力的氣息突然自完整的魔法陣中傳出，釋放了魔法的康斯坦丁怒吼：“現身！
！我命令你現身出來！
！”
嗡——
房間中的空氣突然開始了扭曲，一個有些模湖的層面空間隱約浮現了出來。
這時，那股無形的力量再次出現，並且作用在了康斯坦丁的雙臂上面。
康斯坦丁無力抵抗，他的雙臂驟然被強迫着分開，令魔法陣失去了效果。
但康斯坦丁並未放棄，他咬牙將雙臂重新合攏，並再次怒聲大喊：“我命令你現身——我知道是你！
！加！百！列——”
“呵——”
一道輕笑突然響起。
那聲音雌雄難辨，並充滿了戲謔之意。
“現身——”
康斯坦丁繼續吶喊，他咬牙拼勁了全身之力，一邊對抗着那股無形的力量、一邊將雙臂顫抖着繼續合攏。
這時，科文發出了忍耐怒火的一道吐息之聲。
他將手指向康斯坦丁的身上一指。
這令康斯坦丁驟然得到了巨大的力量加持。
來不及驚喜，康斯坦丁突然爆喝一聲，徹底將兩條手臂完全合攏。
嘎吱——
彷彿空間摩擦碰撞的聲音響起。
隱藏的另一片空間徹底出現，和現實空間合二為一。
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直接將康斯坦丁踩踏倒地。
彭！
康斯坦丁後背撞地，他低聲痛吟了一下。
顧不上疼痛，康斯坦丁抬手抓住了踩在鎖骨處的那隻腳踝。
他咬牙抬頭看去，和有着一頭金色齊腮捲髮的人影對上了視線。
“加百列——”
康斯坦丁艱難低吼：“我就猜到這一切的背後是你！
！”
“哈……”
加百列高傲地俯視着康斯坦丁，他語氣戲謔：“你的魔法力量令我吃驚，還有……”
加百列轉頭看向護在安琪拉身旁的科文。
他眼神疑惑地打量着科文說道：“你又是誰？無論是酒店還是此刻，你竟然都能抵抗住我的力量。”
“古一……”
科文的神色有異，他打量着眼前男生女相的加百列，打量着對方那張和古一相同的面貌。
微微搖頭，科文重新看向身下的安琪拉，同時澹聲說道：“看在你那張臉的份上，我可以寬恕你這次的挑釁，現在，告訴我，你是否知道‘起源之牆’本體的位置。”
“起源之牆？”
古一、不，加百列一愣。
他重新仔細打量科文，並詫異地說道：“你竟然知道起源之牆？你究竟是誰？”
嗡——
科文抬頭之間，一股只有加百列才能感覺到的威壓突然升起。
威壓直接籠罩了加百列的全身，令其驟然渾身緊繃，並且驚駭從心底而起。
科文重新注視加百列的雙眼，他語氣毫無波動地再次開口：“回答我。”
“不、不知道……”
加百列不由自主地進行了回答。
而後他立即回過了神，彷彿受到了巨大侮辱一般，不禁惱羞成怒地大喝：“褻瀆之人！你對我做了什麼？！”
然而科文此時已經對其失去了興趣。
他微微搖頭，失望地說道：“不知道嗎？真是只廢鳥。”
“放肆——”
加百列暴怒，用力一推手，將一股帶有審判權柄的力量推向了科文。
然而科文只是抬起視線瞥了對方一眼。
一瞬間，那股審判力量竟然驟然消失，只在房間中掀起了一陣輕風。
“不、不要……”
加百列腳下，有些窒息的康斯坦丁勉強出聲。
他直到此刻還仍舊堅持着那份規矩，不想科文出手引發人間的危機。
為了轉移科文和加百列的矛盾，康斯坦丁費力地盯着加百列說道：“加百列！你墮落了嗎？！竟然想將人間拱手讓給魔鬼？！”
加百列被成功轉移了一些注意力。
他低頭輕蔑地瞥了康斯坦丁一眼，繼而仇視着說道：“七宗罪遍佈人間！但無論是哪種罪惡之人、只要向上帝懺悔祈禱、就可以得到寬容和救贖！上帝就會伸出雙手迎接他們……”
難以理解地嗤笑一聲，加百列不忿地說道：“多元宇宙中的無數世界，沒有哪種生物能夠以此為傲！卻只有你們人類唯一得到了這份殊榮！這不公平！”
彎腰伏低身子，加百列注視着康斯坦丁那仇視的雙眼說道：“既然上帝如此偏愛你們人類，那我就要讓你們值得他這份愛。”
“你們人類不是只有在絕望的時候才能覺醒高貴自我么？”
“那我就讓你們體驗那種絕望！”
“那樣！那些從人間地獄中殘活下來的人，才值得去擁有那份上帝的偏愛！”
“你瘋了……”
康斯坦丁費力地說道：“這份偏執……你墮落了加百列！”
“呵……”
加百列直起了腰身，他踩着康斯坦丁，不屑地說道：“不要拿你那淺薄的認知觀來評價我，我才是上帝的孩子，我！才可以代表天堂！”
彭！
話落，加百利隨意地將腳一踢，直接將康斯坦丁順着門口踢出了房間。
而後他轉身面向科文，帶着怒意地輕聲說道：“現在該我們了！”
“古一，你活夠了么？”
科文根本不拿正眼去瞧對方，他繼續低頭俯視着昏迷的安琪拉，同時平澹地問道：“你這道分身不知道起源之牆，那麼你的本體呢？你本體知道‘起源之牆’本體的位置么？”
“我叫加百列！
！”
加百列沒有回答，而是怒吼着強調，並‘唰’地一聲從背後張開了翅膀。
一雙灰色的翅膀出現之後，加百列體內的能量陡然提升。
雙翅一拍，他驟然向科文飛行着沖了上來。
科文微微搖頭。
迎着衝來的加百列，他緩緩抬起了右手，並將五指勾成了爪狀。
下一秒，房間內的時間突然靜止，令半空的加百列彷彿變成了一張畫像。
科文微愣，因為這並非是他的手段。
抬着手的科文轉頭，視線越過房門、看向了之前康斯坦丁消滅地獄生物的那個房間。
滴答滴答之聲、在時間靜止的寂靜環境當中響起。
一位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憑空出現，並自半空當中緩緩降落在康斯坦丁面前。
其身上被各種負面力量所纏繞着，那些負面力量甚至化虛為實，凝聚成了狀若瀝青般的物質。
滴答聲，正是那些負面力量滴落在地的聲音。
這時，憑空出現的男人終於雙腳落地。
他赤着雙腳站在地面上，看到割腕自殺的康斯坦丁之後突然樂了。
輕輕揮手，令康斯坦丁身上的時間恢復了流轉。
康斯坦丁由此而看到了眼前的身影。
他虛弱着微微抬頭，洒脫微笑：“撒旦，怎麼這麼慢才過來。”
“你好啊小約翰。”
撒旦隨手拽過一把椅子，倒騎着胯了上去。
他趴在椅背上笑嘻嘻地說道：“你知道的，許多人都在爭搶你靈魂的歸屬權，我之所以這麼慢，是因為耗費了一點時間將其他人打趴了。”
“哦還有。”
撒旦拍了下手，他神色幼稚地邀功道：“小約翰，我還特意在我那邊為你建造了一座主題公園，相信我，地獄所有的好戲、我都在裏面為你準備好了。”
“是嗎……”
康斯坦丁無所謂地翹了下嘴角，他虛弱地說道：“需要我謝謝你嗎？”
“當然，我很樂意聽到你說謝謝。”
撒旦嬉皮笑臉，並露出期待的神色，彷彿在等康斯坦丁開口道謝。
不過康斯坦丁並沒有開口，他反而愣住了，盯着撒旦的身後愣住了。
這令撒旦臉上的期待笑容消失。
微微眯眼，撒旦神色危險地緩緩轉頭。
然而脖子剛轉過一半，一隻手便突然落在了他的後頸之上。
“謝謝你的主動現身。”
科文那愉快的聲音響起：“那麼，這位調皮可愛的撒旦呀~你知道‘起源之牆’本體的位置嗎？”
網
六種規則之力通過科文的手掌過度。
那力量在撒旦的體內胡亂衝突，令撒旦短時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
撒旦驚愕，他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另一道聲音卻突然響起。
“初墮者！”
路西法憑空現身，他語氣威脅地警告：“你敢說！我就回地獄徹底滅殺了你！”
初墮者更加愕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