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準備
午夜酒吧的更下方有個地下室，那是一個高頂倉庫，裏面堆滿了各種走私物品。
畢竟午夜酒吧本來就是一個銷贓窟，也是個提供交易的中介。
在黑人米奈的帶領下，科文和康斯坦丁進入了地下室。
此時，米奈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高傲，他一路面無表情，彷彿認命了一般不斷完成康斯坦丁的要求，從各種走私品中找出了能夠對付天使的東西。
基本都是些惡魔的武器和殘存骨骼，以及惡魔之書和****……嗯，****……
康斯坦丁將所有東西歸攏到一處，隨後看向科文說道：“該你了，你所謂的‘煉金’還需要什麼特別的東西么？”
“這些就足夠了。”
科文向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掃了一眼，又對康斯坦丁說道：“把對付惡魔的東西也拿出來吧。”
康斯坦丁照做，他將從比曼那裏得到的包裹攤開。
科文邁步上前，並將雙手懸在了兩堆物品上方。
下一刻，藍色的魔法輝光被科文從雙手當中灑落，令輝光沒入了兩堆神聖和邪惡的雜物當中。
吱嘎的破裂聲響起，兩堆物品快速分解，並最終形成了一黑一銀兩堆粉末。
黑色的大部分是骨骼粉末，而銀色的則大部分是金屬粉末。
接下來，科文用變形術開始對兩堆粉末進行重構。
在他的施法下，兩堆粉末又重新各自聚合，沒多久，兩把沙漠之鷹手槍便被科文製造了出來。
兩把手槍一黑一白，槍管要比正常的槍型要長出一半。
科文還在槍身上面構築了華麗的花紋，令兩把手槍簡直變成了藝術品。
施法完畢，科文將兩把槍拿了起來。
簡單檢查一下過後，他將兩把槍遞給了康斯坦丁。
先將黑色的遞了過去，同時說道：“這把叫黑檀木，惡魔骨質的魔法手槍，填裝子彈的時候注意一下，不要填裝帶有神聖力量的子彈，否則會引發炸膛。”
康斯坦丁驚訝於科文的手段，他點着頭接過了手槍，並退下彈夾向裏面看了看，又拉動槍栓向槍膛內部檢查了一下。
這時，科文又將銀白色的手槍遞了出來：“這把是白象牙，神聖之槍，你能聯想到都需要注意些什麼。”
“明白。”
康斯坦丁接過金屬手槍，一邊做着同樣的檢查一邊說道：“不能填裝邪惡之力的子彈對么？”
科文微笑頷首，接着他又補充着提醒了一下：“兩把手槍的彈夾我都附了魔，每支彈夾都可以容納百發子彈，並且我還消除了它們的后坐力。”
“好吧……”
康斯坦丁愛不釋手，他點着頭說道：“說實話，你震驚到我了，奎因，你這種製造武器的能力，已經不足以用‘煉金’來概括了。”
聞言，科文則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這兩把手槍只是他的隨手而做，在上面只添加了兩個小附魔。
否則他要是認真製作的話，恐怕會直接製造出兩把神器來。
這時，康斯坦丁已經對兩把手槍檢查完畢，他抬頭直勾勾地看着科文。
“什麼？”科文茫然。
“然後呢？”康斯坦丁提起兩把手槍示意了一下：“槍有了，子彈呢？”
“自己動手。”科文白了對方一眼：“還真把我當保姆了？”
康斯坦丁聞言有些失望，不過他也沒堅持。
轉頭看向米奈，他求助道：“請再幫幫忙，我還需要一些材料。另外，能讓你的人把門口的查茲帶進來嗎？我需要他幫我一起製造子彈。”
米奈終於回神。
他將視線從兩把手槍上戀戀不捨地收回。
快速瞥了科文一眼，隨後他點點頭：“約翰，你要知道，我的幫助並不是無償的！”
“你想要什麼？”康斯坦丁無所謂地說道：“你知道的，我就要死了，所以只要我有的，你儘管開口。”
米奈沒有說話，而是將視線重新盯在了兩把手槍上面。
“這個不行！”
康斯坦丁立即將雙槍背到了身後，他笑眯眯地說道：“這是奎因的東西，我只是它們的使用者。”
米奈對科文有些膽寒，他沒敢繼續要求什麼，只能掩飾着失望說道：“那麼，代價就等你活着回來之後再談吧。”
“完全沒有問題！”康斯坦丁點頭。
米奈再次向康斯坦丁那背在身後的手臂瞥了一眼，隨即掏出電話，向門口的門衛吩咐了一聲。
沒多久，一位小青年被身材壯碩的門衛帶了進來。
剛一進入地下室，小青年查茲便立即嚷嚷了起來。
他驚喜地看向米奈歡呼：“上帝啊！這是米奈老爹！我終於見到這位傳奇了！”
“這小子是在嘲諷我么？”
剛被科文修理了一頓的米奈十分臊得慌，他沒好氣地向康斯坦丁說道：“快點幹完你的活，帶着你的人離開我這裏！”
“我會儘快的。”康斯坦丁頷首：“放心，沒時間讓我浪費。”
說完，康斯坦丁向查茲招呼：“查茲，這位是科文·奎因先生，以後如果遇到麻煩、你可以向他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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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您好。”查茲將手伸向科文：“我是查茲，約翰的學徒兼司機。”
科文低頭看了看查茲的手，又轉頭向有種交代後事意味的康斯坦丁看去。
見到康斯坦丁露出來的那絲祈求神色，科文這才伸出了手。
和查茲握了握手，科文笑眯眯地說道：“山姆你好。”
“呃先生？我是查茲……”
查茲尷尬地提醒一聲。
“好的山姆·維特維奇。”
科文晃了晃手，笑眯眯地說道：“你可以在將來向我求助，不過要提前準備好代價。”
查茲勉強擠出個微笑，並向康斯坦丁投去了詢問的視線。
“別管他。”康斯坦丁無奈地說道：“奎因是個超凡者，而超凡者都是些精神病，都有一些爛七八糟的怪癖，你直接無視就好了。”
查茲再次尷尬地笑了笑，並稍顯慌亂地收回了手。
“好了查茲，跟我來。”康斯坦丁招呼一聲：“我需要你幫我製造一些50AE子彈。”
“沒問題先生！”
查茲彷彿找到了救星，連忙離開科文面前向康斯坦丁走去。
旁邊就是加工間，康斯坦丁賒賬從米奈那裏要了一批帶有神秘力量的金製品，並將其融成了液態。
將液態金屬倒進了製作子彈的模具，隨後康斯坦丁負責刻畫符文法陣，而查茲則負責子彈的壓型和灌制。
工作中，康斯坦丁向科文問道：“你說知道安琪拉在哪？”
抱肩靠在牆壁上的科文微微點頭：“精神病院。”
康斯坦丁的動作一頓，他轉頭皺眉問道：“精神病院？安琪拉妹妹自殺的那家？”
“很明顯不是么？”科文回應道：“安琪拉的妹妹就是在那裏自殺的，還有比那裏更適合舉行儀式的地點么？”
康斯坦丁深吸口氣。
他回過頭繼續工作，同時感嘆着說道：“白天的時候，我和安琪拉剛從那裏出來……”
“先生。”查茲插話進來：“這次你要對付的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
康斯坦丁搖了搖頭：“總之不會是什麼簡單的敵人。”
沒有用椅子進行通靈，康斯坦丁並不知道他接下來要面對什麼。
科文察覺到這點，於是他開口提醒：“你不止要對付幕後黑手，還要對付不少地獄生物。”
“還有地獄生物？”康斯坦丁再次回頭看向科文。
“沒錯。”科文頷首：“醫院那裏已經聚集了不少地獄生物，數量超過了四十。”
聞言，康斯坦丁沉默了。
而查茲則在旁邊小聲驚呼：“老天，身為傳奇，米奈老爹當初也才一個人打敗了十多隻惡魔……”
“謝謝，我聽着呢。”呆在房門口的米奈沒好氣地出聲說道。
這令查茲立即訕訕地閉上了嘴。
氣氛有些壓抑，康斯坦丁機械地繼續着手中的動作，但他的眼神當中卻已經有了覺悟。
查茲在旁邊用手動設備‘卡察卡察’地壓制着子彈，半晌過後，他突然抬頭說道：“先生，當地獄生物被聖水澆到之後，它們的外皮會失去防禦力，他們本身也會變得非常脆弱！”
“嗯。”康斯坦丁心不在焉地回應：“很高興你沒有忘記這個知識要點。”
“我是說！”查茲語氣急促地說道：“先生，既然戰鬥是在醫院裏，我們為什麼不把水箱裏的水變成聖水呢？一旦醫院裏的自動滅火裝置被啟動，聖水灑落，那麼那些惡魔……”
康斯坦丁愣住了，他抬起頭凝思，將查茲的辦法模擬了一下。
而科文則輕笑出聲。
他向查茲笑道：“很好山姆，將這份靈性繼續保持下去，不要變成那個只知道崩潰着大喊大叫的廢物。”
“呃、先生……”查茲無奈地再次提醒：“我叫查茲。”
“好的山姆·維特維奇。”科文壞笑着頷首。
“謝謝你查茲！”
這時，康斯坦丁已經模擬完了計劃。
道謝之後，他立即轉頭看向門口：“米奈，再借我一個魔法十字架！最好是‘尹斯塔利亞十字架’！”
黑人米奈向查茲深深看了一眼，隨即轉身走去了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