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官場迷途1
明月當空,夜涼如水,先前狂躁的風此時亦變得平靜了許多。
我和雲煙姑娘一路上聊着天,但因為兩人的特殊關係,儘管氣氛很溫情,能談及的話題卻不過爾爾。
當然對於涉及“神機”太常的事情,我暫時是不會問的,因為現在的時機還不成熟!
這次我孤身隨袁紹來京,所以身邊並沒有丫鬟服侍。回到營帳后,自己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我便倒在卧榻上休息了!
在“神機”太常那耽擱了半晌,此時已過子時。但我卻久久沒有睡意,閉上眼睛,腦海中滿是“神機”太常那妙曼多姿的倩影!
是因為我對她一見鍾情,所以夜不能寐嗎?
“不對!我曹cāo已經有自己喜歡的女人了,我只鍾情於她一人!我想‘神機’太常,只不過是看她能夠給我帶來什麼樣的機遇而已!”
我對自己如是說!
可是想來這句話又有些假:面對如此貌美的女人,我能鎖住自己的心猿嗎?
答案顯而易見是否定的。
為了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我把注意力凝聚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上:
到底陛下聽了“神機”太常的話,會安排我一個怎麼樣的官職呢?
是封我為公卿大臣?
是封我個雜牌將軍?
還是賞我個大漢萬戶侯?
……
不管怎麼說,總之不要是三公之類的虛銜便好!
我已經對這些虛銜的權限看透了,一無是處!
……
想着想着,我的瞌睡便襲上了心頭。
說好的不在想她,沒想到她還是如期而至,到了我的夢中。
現實中我敬畏她三尺,但是我夢裏的地盤由我做主,容不得她有一絲反抗:
她看到我,目光有些驚恐,伏在角落,玉臂瑟瑟發抖的緊裹着衣衫。
我卻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龍驤虎步的走過去,一手將她提起,狠狠的摔到了黑漆鈿鏍床之上,然後猛虎般欺身而上,隨手打落紅錦暖帳……香消玉暖,顛鸞倒鳳!
於是,今夜我的生活在極度風流之中度過了!
“將軍……將軍……醒醒!”
不知酣戰了多久,我的耳邊隱約聽到有人喊我的聲音!
我艱難睜開惺忪的睡眼,畫面切換到了現實中來:
帳外天sè漸估計將卯時。而我依舊躺在我的營帳內,站在我身旁垂手侍立的,是一臉疲態的軍司馬于禁!
于禁是原本是禁衛軍卒,陛下組建西園八校尉之時,才被撥入我的麾下。
在接觸中,我發現他是“煉jīng化氣”後期的高手,在武力良莠不齊的軍卒之中,算得上武藝不俗,所以委任他為軍司馬!
當然,我最看重他的一條則是:“他xìng格溫和,極有韌xìng,守衛皇宮不知疲倦,乃我的必備良助!”
“文……文則……何事?”
我感覺到有極度的疲憊襲上身來,現在的我連說句話的力氣也沒有。全身酸痛無力,如同灌了鉛一般。
尤其是腰部肌肉,極度僵硬,而且那裏還有些濕濕的,異常難受!
察覺到這些癥狀,我好像發現了問題所在,臉sè不禁有些尷尬……
“將軍,您身體不適?”
于禁見我如此,那張堅毅如鐵的臉上顯現出了濃濃的緊張之sè,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疲憊。
他輕輕的扶我坐起,將寶藍sè綾鍛靠枕墊在我的背後,給我倒了杯熱水,又命人去請軍醫為我診治。
他對我如此悉心,真不枉我提拔他一場!
“文則,不用麻煩,我稍稍休息一下便好!”
我攔下了去請軍醫的軍卒,作為當事人的我,自然曉得自己問題所在,所以這等事情還是不要被發現的好!
儘管身體jīng疲力盡,但心中卻禁不住啞然失笑:這個女人果然是禍水,害我不淺!
“孟德,還沒起身麽?”
這時,一個尖澀如打磨鐵塊的聲音從帳外傳入,不似男人,也不似女人!
這個聲音我最熟悉不過了,因為他的聲調實在是太獨特了。
“請蹇君稍後,cāo即可便好!”
我向外應了一聲,然後讓于禁先行退下。
又撩起寶藍sè的滑絲薄被,緊急處理了自己身體上殘留的污漬,慌慌張張的抓起旁邊的玄sè闊袖蟒袍套上,將頭髮隨意的扎了個結,也不插簪戴冠,直接就出去迎接他了。
今rì的小黃門蹇碩,穿着殷紅底五幅棒壽團花的玉綢袍子,面帶chūn風,在帳外負手而立。
他身上散發著盛氣凌人的氣息,如一柄佇立的寶劍,鋒芒畢露。
也是,現如今陛下將諸般軍國大事統統委任於“十常侍”,而作為“十常侍”之一的蹇碩,權力自然水漲船高,不可與之前相比。
他見我出來,上下打量了一眼,微微一笑,並不在意我的打扮,而是手指着這偌大的營盤道:“咱家早就聽聞孟德才學不凡,jīng通兵法韜略,今rì一見這紮營之法,果真令咱家大開眼界!”
聲音雖然燥耳難聽,但措辭着實不錯,讓我聽在心裏很是舒服。
這紮營之法名叫九宮巨蟒陣,隸屬於陣法中方陣的一種。
此陣脫胎於一字長蛇陣,避免了蛇有七寸的這一缺陷,散時則化一蛇為九蛇,聚時則合九蛇變一蟒,有為數九九八十一變,靈活機動,威力無窮。
營壘如此佈置,方圓有序,錯落有致,營帳之間疏密合理,軍卒之間進退不亂。
乃是攻守兼備的陣法!
有些可惜的是,這營盤卻不是我佈置的,而是軍司馬于禁所為。
我雖然自幼習得家傳秘典“文懿八篇”,但這裏面的jīng髓我還只是習得些皮毛而已。
尤其是陣法一篇,動輒則上千數萬人,由於人員有限,我根本不可能進行實地cāo作。
是矣對於此篇秘典,我連皮毛也不曾學得!
倒是這于禁,自幼于軍中成長,兼之好問好學,自己手不釋卷的鑽研古籍,長久下來,每每能做出過人之事。
不過此陣法雖然高明,但是現在這些軍卒疏於cāo練和軍陣校演,所謂的陣法卻也不過是虛有其表而已,發揮不了陣法威力的十分之一。
若有虎狼之師來攻,必然不敵,潰敗而走!
只是在這京師重地,很難遇到這樣的對手而已。
“蹇君過譽了,您身居高位,見多識廣,這般小手段哪裏能夠豋得大雅之堂,入您法眼!”
我無聲無息的拍了下他的馬屁,然後躬身手搭手的把引他入大帳,讓其坐在主位之上,又親自為他侍奉茶盞,靜候着他的命令!
如今“十常侍”權勢顯赫,如rì中天,我為了前程着想,在他面前也不得不謹小慎微,恭恭敬敬。
“孟德啊!你可知咱家這次前來所為何事?”
他跪坐在主位上,低頭抿了一口茶,然後用他那對獨特的狹長雙眸,懷着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笑意望着我,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樣。
我當然不知道他尋我是所為何事,不過對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我心裏頓時一沉,總感覺他此次前來有些不懷好意:
現在他的身份可是我遙不可及的,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連仰人鼻息都輪不到我,有了好事他還會記得我嗎!
想到這裏,我不禁茫然的搖了搖頭!
不過,當他說明來意之後,我才發現,這次我還真“錯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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