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
()符辛史今年三十六歲,但是已經追隨齊國相國晏嬰一十六年之久了。
自從二十歲藝成下山開始,他便投入到了晏嬰門下,十六年來為晏嬰東征西討,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同時也成為晏嬰手下為數不多的幾個心腹之一。
他的功夫也在一次次的廝殺中逐漸磨礪養成,比之普通的武林人士,他的功夫中多了一份別人沒有的殺伐之氣,無數年來,為晏嬰在暗裏不知道殺掉了多少別國政要、敵對勢力。
在年輕一代人中間,早已不做第二人之想。在齊國及周圍諸國之中除了那幾個不太出世的老不死之外,可以說是縱橫馳騁,三十歲后從未遇過敵手。
晏嬰也是對他非常依仗,這次關係到陳放的問題事關重大,所以晏嬰加緊時間把他派了出來,同時對他下了一道死命令,能把陳放劫持到齊國最好,如果現有其它國家參與,非常情況下,可以便宜行事。
什麼叫便宜行事?說白了就是殺掉,不為我用也不能為他人所用。
晏嬰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便知道天下要亂。這個從千年之後穿越而來的人,對這個世界的影響太大了,大到了誰能得到他,誰就能一統天下,而定萬世之功績。
所以晏嬰毫不遲疑的把手下第一打手符辛史給派了出來,說來也巧,符辛史從臨淄趕往泰山時走錯了路,卻不料正好在盧邑城遇到了繞道前去泰山的陳放與端木於婧二人。
雖然先後兩次被端木於婧用計脫身,但是二人還沒有被別人現,所以他也一直沒有下殺手,只是尾隨的追了下來。
今天第三次將二人堵住,不由得讓他動了怒氣。這十多年來,可以說只要由他出手,直是無往不利,任何事只要有他出馬不說是手到擒來,也是馬到功成。
但是這次這兩個小輩在他手裏一而再的逃掉,也是讓他面上無光,俗話說事不過三,這第三次堵到二人之後,他可是下手沒容情,將一身功力提到極致,頓時將二人逼到了絕境
……
端木於婧與符辛史翻翻滾滾的鬥了三十餘招后,體力開始不支,鬢角也流下了汗來,陳放一看不好,心中不由大急,大喊一聲:住手!
接着向二人中間切了過去,端木於婧害怕傷到陳放忙將劍勢一撤,符辛史見陳放自己跳了出來,也將巨劍一收,反正目前已將二人逼入了絕境,在他絕對的實力前,他倒要看看陳放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陳放一擺手:符先生不是想讓我跟隨你去齊國嗎?也不必這麼麻煩了,反正今天我們兩個也打不過你,在我們後世有一句大實話的至理名言: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現在我就和你光明正大的單打獨鬥一翻,你贏了我,二話沒有,我跟你去齊國,你若敗了,就再也不能糾纏於我,怎麼樣?
符辛史yīnyīn一笑:小子,你腦袋沒病吧,你確定要和我單打獨鬥嗎?
陳放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來到這個時代之後舉目無親,先後認識的只有孔丘和端木於婧二人,孔丘毫不猶豫的傳給了自己正氣訣,而端木於婧不辭辛苦的和自己去泰山尋找麒麟。現在到了生死緊急的關頭了,陳放實在不願意再連累端木於婧了。
他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長着殭屍臉的符辛史這次是動了真怒,出手不容情。陳放覺得如果在這裏讓端木於婧受傷的話,他更加的於心不忍了。所以情急之下,提出和符辛史單打獨鬥的意見。想着大不了就和對方去臨淄,最起碼沒有生命危險。
想到這裏陳放道:正是要和你單打獨鬥,雖然在下本領低微,但也不懼於你,難道你不敢應戰嗎?
不料陳放這句話倒是激起了符辛史的傲氣,他將巨劍往地上一插,高聲道:好,痛快,既然你有這等豪氣,我也不能占你的便宜,你就在這裏休息上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后,我與你決一勝負。
陳放一聽他這話倒是出乎意外,當下也不和他客氣,他可是從後世穿越過去的,經過現代社會意識的洗禮,奉行的是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原則,對這種送上門的便宜當然不會客氣。
端木於婧見到陳放如此和符辛史約定心裏大急,可是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她雖然聰明伶俐,可是在符辛史的絕對實力面前,一切的計策都是無用之功。
……
見陳放堅決要與符辛史單打獨鬥,端木於婧臉上堆滿了擔憂之sè,輕輕的走過來,但是也沒說話,只是拉着陳放找了個地方坐下,才言道:先生趕緊運正氣訣調息一下,能用功一時算一時。
陳放依言坐了來,閉目調息起來,!
那邊符辛史也坐下閉目調息,看來剛才那場拼殺對他消耗也是很大。
端木於婧站在陳放旁邊看着閉目用功中的陳放,不由得貝齒輕咬,猶豫了許久,最後彷彿下定了決心似的,伸出右手扺在陳放背上,頓時一股翠sèyù流的青氣由端木於婧的手心渡入陳放的督脈之中,混入陳放的內息之內,加入到了內息的運轉!
陳放只感覺到背後一隻手按在自己的風府穴上,一股柔和至極的真氣湧入自己的內息之中,與自己的內力非但沒有相斥,而且水rǔ交容般的揉和在一起,令陳放感到無比舒適,一個周天下來一身的疲勞頓失,令陳放奇怪的是,這股交容的真氣運轉完一個周天竟然順着端木於婧的手臂流入到了她的身體裏面去,不長的功夫又流了回來。
未幾,這股真氣在二人的身體裏面運轉了三個周天後,端木於婧將手拿開,這股真氣也倏然分開,各歸各路,各入各家似的又流入到各自的身體裏。
陳放自己又調息了一個周天,現內力已經全部恢復,並且其中有了一絲絲的厚重感覺!
沒有錯,就是有一種厚重的感覺,原來因為內力進境太快而導致的輕浮感已全部消失,陳放只感覺從沒有過的暢快,好像原來和自內力隔着一層面紗一般,現在那層面紗揭去,陳放彷彿看到了一片嶄新的天地一般。
來不及和端木於婧道謝,那邊符辛史這時也站起身來,對着陳放叫道:陳放先生休息夠了,那就開始吧!
陳放也站了起來,對着符辛史道:此戰不論勝負,符先生都不可再為難於婧姑娘。
符辛史點了點頭:那是自然,如果端木姑娘不摻和的話,我保她平安離去!
陳放一抱拳:請
符辛史還了一禮
陳放也不再搭話,太極拳起手式無極先天含一氣,接着變招彎弓shè虎攻了過去,雖然嘴上說的客氣,可是下手絕不容情。
陳放經過剛才與端木於婧的內力雙修,剔除了其中的浮躁之氣,表現在招式上更加沉穩,一招一式,力在掌緣,勁力含而不,彷彿蛻變化蝶一般。
符辛史凝神接招,他早就看出陳放所使拳法乃是一種上乘武學,只是陳放沒有下苦功jīng研而已,如果給陳放一年的時間,符辛史猜想再與陳放動手,勝負可就難說了!
但是就目前來說,陳放還遠遠不是符辛史的對手,即使和端木於婧雙修內力,將自己的內力再提純了一次也不行,畢竟二人年歲差距太大,習武的時長也有不同,刻苦程度差的更遠。
符辛史今年三十有六,六歲開始習武,跟隨明師苦練十四年,下山後又在晏嬰手下當差一十六年,經歷的生死廝殺不計其數,可以說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也不為過,多年的磨練,功夫早已大成。
反觀陳放,雖然也是從小練功,但在後世的社會環境下,畢竟不以此為主,功夫下的沒有符辛史刻苦,並且隨着年齡的增大,上大學,進職場,所學的太極拳雖然沒有荒廢,但也沒有繼續苦練,只是業餘當作一種鍛煉身體的方法而已。穿越到net秋時代后才開始用功,時間也短短不過月余,就算他修鍊正氣訣快於正常人三十餘倍,修鍊到今天換算成正常人也不過兩年多不到三年的時間。好在剛才休息的時候端木於婧下決心和他雙修了三個周天,使他的內力提純了不少,但是這也遠遠不能和符辛史二十多年的苦功可以相比。現如今陳放的最大優勢就是符辛史對陳放所習的太極拳極為不熟。
雖然符辛史和陳放對陣了兩次,兩次全都細心觀察陳放的拳路,但是事後細細思考,全然沒有破解的方法。
符辛史為人聰明堅忍,吃過虧后總能找出對方的破綻而加以利用,即使端木於婧的逐浪十三劍也被他想到了破解的招式,雖然眼下還不完善,但是路子總是走對了。
但是符辛史對於陳放的太極拳卻有種狗咬刺蝟無處下嘴的感覺,有時靈光一現,彷彿找到了感覺,但細細推敲下來又全然不通。
這種鬱悶的感覺一直持續了這些天,好在陳放也對這套拳法不甚jīng熟,二人功力又相差太遠,所以符辛史以自己深厚無比的功力硬吃陳放,也令陳放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