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段

“不鬧了啊。”董竹林開口。

“是。”韓紹接話。

“好好給大家說一段。”董竹林道。

“對。”韓紹開口。

“其實我這個兄弟很坎坷。”董竹林開口。

“哎哎？”

韓紹無奈攔住：“不鬧了，好好給大家說一段，然後就說我唄？”

“那說誰？”董竹林開口。

“說你自己啊。”韓紹示意。

“說我自己，其實我也很坎坷。”董竹林點頭。

“怎麼了？”韓紹詢問。

“都知道我說相聲這麼多年了。但是我輟學的時間更長。”董竹林開口。

“這個全國人民都知道了。文盲一個。”韓紹笑。

“你才文盲！你才文盲！”董竹林抱怨。

（“呵呵！”觀眾笑。）

韓紹也笑着。

“我已經很坎坷了，你不要再笑話我。”董竹林開口。

“怎麼了？”韓紹詢問。

“小時候我學習不好。”董竹林開口。

“是啊？”韓紹好奇。

“我爸為了鼓勵我學習，跟我說孩子。所有科目加起來一千分，你要是能到考到1000，我就給買輛1000塊的自行車。你能考800分，我就給你買輛800的。”董竹林開口。

“啊，激勵你？”韓紹恍然。

“然後我考完了，我興高采烈回來找我爸爸了！”董竹林開心。

“考高分了這是？”韓紹也替他搞笑。

“我問我爸爸！有兩塊五的自行車嗎？”董竹林一臉興奮。

（“哈哈哈哈！！”“囈囈囈囈囈囈~”觀眾都笑。）

“1000分滿分你一共考了2.5啊？”

韓紹看着董竹林：“你把名寫對都能給3分，難為你怎麼考的？”

（“哈哈哈哈！！”觀眾笑。）

“我爸爸也很欣慰。”董竹林示意。

“是啊？”韓紹驚訝。

“特別溫和跟我說……滾蛋！！！”董竹林最後很不耐煩模仿父親。

（“哈哈哈。”觀眾笑。）

“要我就把你留下來，打你一頓再走。”韓紹開口。

“但是我不氣餒。”董竹林示意。

“還不氣餒呢？”韓紹詢問。

“我還是想要自行車，但是怎麼辦呢？怎麼辦啊？！”董竹林道。

“想瞎了心了。”韓紹開口。

“哎？！我突然看到我們家後院有個碾子。”董竹林一拍手。

“碾子？”韓紹驚訝。

“我用把手把碾子夾一塊，這不也是一輛車嗎？！”董竹林道。

“你能推得動嗎？”韓紹好奇。

“能啊！能啊！”

董竹林開口：“不過就是慢了點。”

“怎麼個慢法？”韓紹詢問。

“早上六點半我就醒了，推到學校已經下午五點。”董竹林開口。

（“哈哈哈哈！！”觀眾笑。）

韓紹也笑了，點點頭：“你就為逃學弄得車吧？”

“那沒辦法啊！整個學期老師都沒見過我。”

“人家還得等你嗎？”韓紹詢問。

董竹林開口：“而且推到學校我還得推回來呢？”

“你回家不得半夜了？”韓紹詢問。

“是啊。回來也半夜了。”董竹林開口。

韓紹笑着：“推過去見不到老師，推回來見不到你爸。一個車給你整成孤兒了。”

（“哈哈哈哈哈！！”“囈囈囈囈囈囈！！”觀眾大笑，隨即鼓掌。）

董竹林要說話，隨即也是笑場了。用力推了一下：“你才孤兒呢。”

韓紹也笑着站回來，開口抱怨：“那你這不耽誤嗎？”

“所以啊。”

董竹林無奈：“畢業之後，沒有任何學校要我。”

“那敢情，上學竟學推車了，知識都沒學到誰要你？”韓紹道。

“最後無奈我只能輟學，原本打算跟我爸就說相聲了。”董竹林開口。

“哦？意思還有峰迴路轉？”韓紹驚訝。

“有啊。”

董竹林開口：“有一家學校給我發了錄取通知書。”

“是嗎？哪家學校？”韓紹好奇。

“體院專科。”董竹林開口。

“體院？學體育的？”韓紹詢問。

“說我臂力驚人！特長錄取。”董竹林開口。

“天生我材臂有用。”韓紹點頭。

（“哈哈。”觀眾笑。）

董竹林愣了一下，看着韓紹：“你照詞說行嗎？”

韓紹也笑，董竹林開口：“你這樣我都沒法接。”

韓紹揮揮手：“就是錄取了唄？”

“錄取了。回家和我爸一說我爸也高興。”董竹林開口。

“你爸還認識你？”韓紹詢問。

（“哈哈哈哈！！”“喔喔喔喔喔喔~”觀眾笑着拍手。）

“廢話！廢話！”董竹林擺手。

“不是，我以為你推碾子半夜回來一直看不到嘛。”韓紹笑。

“我爸也高興。給我準備東西上學。兩個啞鈴，四個鉛球，都給我裝包里了。”董竹林模擬手上有個包。

“裝這些幹什麼啊？”韓紹不解。

“這次是寄宿。一周就回來一次，不用天天推了。”董竹林開口。

“怕你肌肉萎縮是吧？”韓紹笑。

“他讓我時刻都得鍛煉，人家能因為這個特長招我多難得啊？”董竹林開口。

“行，那你就去吧。”韓紹開口。

“我背着就去了，到那裏要住宿舍。我剛到的時候已經有人躺在下鋪了，正看手機呢。”董竹林開口。

“你同學？”韓紹開口。

“我問他，我說同學，我睡哪啊？”董竹林詢問。

“他睡下鋪了。那你只能上鋪了吧？”韓紹開口。

“他也指指上面，都沒看我。”董竹林開口。

“那你睡上面吧。”韓紹示意。

“我就睡上面了，把包往上這麼一扔……嗖~准楔他臉上。”董竹林開口。

“怎麼砸人臉上了？！”韓紹驚訝。

“沒安鋪板。”董竹林開口。

（“哈哈哈哈！”觀眾都笑。）

“嗨。”

韓紹無奈：“你倒是看着點啊？”

“我沒看見。”

董竹林開口：“我沒看見。”

“你就是故意的。”韓紹搖頭。

“好嘛，這哥們牙床直接被我砸歪了。可晚上睡覺我們受不了啊。他天天磨牙，就想把這牙正回來。”董竹林開口。

“那能正得過來嗎？”韓紹無奈。

“最後想了個辦法，每天買20斤牛肉放他嘴裏。這樣一來沒聲了，第二天早上醒來還有20斤肉餡。”董竹林開口。

“呵~還有一斤哈喇子。”韓紹開口。

（“哈哈哈哈！”觀眾笑。）

“怎麼說那麼噁心？”董竹林回頭埋怨。

“反正這肉餡我不吃。”韓紹開口。

“我們也不吃，為了就是讓他別磨牙。”董竹林開口。

“那這樣就好了唄？”韓紹詢問。

“不行。頭幾天還管用，之後提速了。以前20斤牛肉能磨一晚上，現在放進去10分鐘就出來了。”董竹林開口。

“嚯！！”韓紹驚訝。

“我們給他取了個外號叫絞肉機。”董竹林開口。

“還有外號啊？”韓紹失笑。

“這不行，這一晚上又睡不着了。天天在那磨牙。”董竹林道。

“你多買點牛肉唄。”韓紹出主意。

“不夠挑費啊。那牛肉多貴啊。”董竹林開口。

“倒也是。”韓紹附和。

“最後我決定買個MP3，聽歌我就聽不到磨牙了。”董竹林開口。

“那買一個唄。”韓紹詢問。

“可是我沒錢啊。那時候MP3要200塊呢。”董竹林開口。

“是啊，都買肉了。”韓紹開口。

（“哈哈哈！”）

董竹林愣住，忍着笑看着他：“對對對！都買肉了。”

韓紹指着他：“你這就是個bug。牛肉一斤最少50，你買20斤正好1000，都夠買自行車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囈囈囈囈囈囈~”下面用力起鬨。）

董竹林忍着笑，尷尬擺手：“不是，先買了肉才沒錢的。”

韓紹開口：“你有那個錢買自行車也不用成孤兒了。”

“滾滾滾~”

董竹林推開他，韓紹笑着走回來。

“你就攪和你！”董竹林笑罵，韓紹也笑。

“然後怎麼辦？去哪弄錢買MP3？”

韓紹捧哏就是又個作用，得在逗哏接不上劇情的時候適當提醒，這是必須捧哏做的事。他自己能想起來最好，想不起就要捧哏想。包括董勝鋼董老師台上那麼能說會道，都需要余天老師來控場。

“然後我想招啊。可惜200塊錢都沒有。怎麼辦呢？”董竹林道。

“怎麼辦？”韓紹詢問。

“哎？最後想辦法，我給孫悟空寫信。”董竹林拍手。

韓紹看看他，拍拍他肩膀語重心長：“忍忍吧要不。沒什麼大不了的，至少比現在精神病強。”

（“哈哈哈哈！”觀眾笑。）

“你才精神病呢！你才精神病呢。”

董竹林開口：“我給孫悟空寫信，讓他把錢給我，很虔誠的。”

“這玩意虔誠管用嗎？再說你不多要點就要兩百？都不夠他顯靈的。”韓紹不解。

“我去了。我寫到：孫悟空叔叔。您好。我買MP3需要200塊錢，希望你能給我。落款董竹林。寫完之後我找師父去了。師父一定有辦法是吧？”董竹林開口。

“啊，明白了。整活呢是吧？為了讓師父看到。”韓紹開口。

（“哈哈。”觀眾笑。）

“也別這麼說。”

董竹林也笑，隨即開口：“送過去之後，我說師父你幫我寄出去，我這寄宿也沒時間，說完我就走了。”

“是嗎？師父沒看？”韓紹詢問。

“看了。師父看了。一看收件人是孫悟空，就懵了。”董竹林道。

“師父心想：好在多收了個徒弟，這個已經瘋了。”韓紹開口。

（“哈哈哈！”）

“一邊去！一邊去！”

董竹林抱怨：“師父疼着我呢。”

韓紹笑着：“是嗎？”

“看到孫悟空收，師父就好奇了。然後打開心一看，心酸啊。就這兩百塊錢，把孩子逼成什麼樣了？”董竹林開口。

“是啊，不就兩百塊錢嗎？”韓紹開口。

“然後師父就上網查，發現當時最好的MP3不到200，才150。於是師父自己掏了150塊錢放在信封里。把我叫回來給了我。說孫悟空回信了。”董竹林高興。

“師父也會哄孩子。”韓紹點頭。

“我回去一看，150塊錢。我這個高興啊，寫了一封回信給孫悟空，就當感謝了。”董竹林開口。

“你寫了什麼？”韓紹詢問。

“師父也好奇啊，心想這一定是大林知道了是我給的錢，然後順便感謝我的。結果打開心一看，直接氣瘋了。”董竹林開口。

“怎麼氣瘋了？”韓紹詢問。

“只見我寫到：孫悟空叔叔，以後你給錢直接給我就好。讓余天過了一手，他扣我50。”董竹林開口。

（“哈哈哈哈！！”“囈囈囈！”觀眾笑着鼓掌。）

“呵呵。”

韓紹也笑了，突然拿着扇子敲他頭一下。

“幹什麼？！你打我幹什麼？！”董竹林愣住看着韓紹。

“我今天要替師父清理門戶！”說完韓紹板著臉直接打過去。

董竹林笑着躲閃，下面也是一陣笑。

“沒有沒有……”董竹林笑着回來安撫。

“良心讓狗吃了你？！”韓紹放下扇子指着他。

“不是不懂事嘛。”董竹林辯解。

“你就是推車推的我跟你說，腦子推沒了！”韓紹抱怨。

“是是。我推車推的。”董竹林安撫，隨即停頓一下。

“得了錢怎麼了？買了MP3了？”韓紹提醒。

“是啊，這回行了。晚上聽歌我也不怕吵了，可是我休息不好了。”董竹林皺眉。

“新問題又來了。”韓紹點頭。

“我們是體校啊，白天要做運動的。跑步，起跑20公里以上。我這精神不好身體就吃不消啊。”董竹林抱怨。

“也是。”韓紹皺眉。

“然後我就看有很多人過去泡病號，我心想這個可以。讓我至少休息一天是吧？”董竹林開口。

“泡病號啊？能行嗎？”韓紹詢問。

“行啊。我過去的時候已經有人了，一個女同學看看周圍沒人就進去了，然後扭捏和大夫說，我肚子疼。然後大夫就說，那你不用跑了。回去多喝點熱水，就成了！”董竹林開口。

“這個你不行！”韓紹趕忙攔住。

“怎麼不行？我也行！我也過去說。”

董竹林沒讓攔着，過去和大夫說：“大夫，我肚子疼。”

“大夫怎麼說？”韓紹詢問。

“滾！！你就是吃飽了撐的！多跑幾圈把屎墜出來就好了。”董竹林無奈攤手。

“該！那才該呢。”韓紹笑。

“我當時也是純，不知道原因啊。”董竹林開口。

“推車回去問你爸，他肯定知道。”韓紹開口。

（“哈哈哈！”）

“滾！別總提我爸！！”董竹林抱怨，隨即自己也笑。

“然後呢？”韓紹適時提醒。

“然後我們班級老師知道了，要嚴厲批評泡病號的事。於是開個班會，要說一下這個事情。”董竹林開口。

“開班會，思想教育。”韓紹恍然。

“老師進來，對我們吩咐。同學們，我們今天開個班會，重點講一下泡病號的事。那邊別說話了，還有那邊別看手機了。後面烤串的出去！！”董竹林叫着。

（“哈哈哈！！”）

“還有烤串的？”韓紹驚訝。

“是啊。”董竹林開口。

“不是絞肉機乾的吧？用你給塞嘴裏的肉餡烤串？”韓紹詢問。

（“哈哈哈哈！！”“喔喔喔！”觀眾笑。）

董竹林停頓一下，拍手笑着：“對對對~”

“對什麼啊？這是廟會嗎？”韓紹皺眉。

“說的是啊。好不容易把人都弄齊了，老師開班會。第一個事直接就問，學校大門誰給卸下來的。”董竹林開口。

“啊還有別的事？不是先說你？”韓紹開口。

“也是說我。”

董竹林開口：“也是說我，因為除了我沒人卸得下來。”

（“哈哈哈哈！”）

“倒也是，臂力驚人嘛。”韓紹開口。

“但是沒關係啊，上面開大會，我下面開小會。我不搭理他，我自己說我自己的。”董竹林開口。

“老師最煩這樣的。”韓紹皺眉。

“是啊，老師看我在說小話就生氣了，二罪並罰給我叫起來！說董竹林！我在這開會你在那說什麼呢？！把你私下說的話給我重複十遍快點！”董竹林開口。

“老師生氣了吧？”韓紹搖頭。

“我得道歉啊。我說老師我不敢了，您原諒我。”董竹林開口。

“老師呢？”韓紹詢問。

“老師不原諒，直接開口：五十遍！！”董竹林示意。

“完了，老師真生氣了。”韓紹示意。

“沒辦法，再狡辯只能往上加了。於是我也只能把話重複出來。”董竹林開口。

“你到底說什麼了？”韓紹疑惑。

“老師的褲子拉鏈開了，老師的褲子拉鏈開了，老師的……”董竹林低頭默念。

（“哈哈哈哈！！”觀眾笑。）

韓紹也是哭笑不得：“什麼老師啊這是。”

“好孩子，好孩子別說了！”董竹林模仿老師開口，語氣溫和。

“老師還不把門關上？”韓紹驚訝？

（“哈哈哈。”）

董竹林忘了模仿了，趕緊回頭把拉鏈拉上。

“你今天是有點，時間長不回來是吧？這麼多bug？”韓紹詢問。

董竹林也尷尬：“老師忘了，老師自己忘了。”

（“哈哈哈哈！”觀眾笑。）

“拿着教案就走了，班會也開不成了。說了句放學我們也就都回去了。”董竹林開口。

“你是逃過一劫。”韓紹開口。

“騎着自行車我就走，突然看到有女孩也騎自行車跟着我。我騎哪她跟哪。”董竹林開口。

“是嗎？什麼意思啊？”韓紹好奇。

“我也沒多想，坐在那歇一會吧。結果女孩也跟過來了，特彆扭捏的樣子。”董竹林開口。

（“喔喔喔~”下面起鬨。）

“是嗎？要和你表白？”韓紹笑着。

“我也納悶呢，我說你有事啊？她特別害羞的告訴我，說董竹林……我能追你嗎？”董竹林開口。

“難得，喜歡你臂力驚人？”韓紹開口。

（“哈哈哈。”）

董竹林擺手：“想追我？！開玩笑？！你追得上嗎你？！”

董竹林模仿騎自行車：“我用勁蹬使勁蹬，往常半個小時的路，我5分鐘就到家了。”

韓紹咧嘴：“你神經病吧你？！人家是這個意思嗎？！”

（“哈哈哈哈！！”觀眾笑。）

“我管她呢？我管她呢？！”

董竹林開口：“我知道她的意思，但這樣的我不喜歡。”

“這樣的你都不喜歡？你喜歡什麼樣的？”韓紹詢問。

“我就喜歡那種，不管我用什麼辦法，我怎麼追都追不到的，特別高冷理都不理我的那種。”董竹林開口。

韓紹皺眉低頭算了一下：“追你的你不要，不理你的你又追。”

看着董竹林：“你是在逃避什麼吧？把女的都過濾掉？！”

（“哈哈哈哈哈！！”“喔喔喔喔喔喔！”下面用力起鬨。）

董竹林推開他：“你一邊去！！誰把女人過濾掉？！”

“那你這什麼意思？！”韓紹不解。

“我們班級有個班花就是這樣，名字取得特別文藝。聽着就帶感就讓我暢想。”董竹林開口。

“叫什麼？”韓紹詢問。

“諸葛鋼鐵！！”董竹林咬文嚼字。

“嚯！”韓紹咂嘴。

（“哈哈哈！！”）

韓紹點頭：“我就說你取向有問題！”

（“哈哈哈哈！！”觀眾笑。）

“你才有問題！你才有問題。”董竹林抱怨。

“這麼硬的名字，女漢子嗎？”韓紹疑惑。

“特別漂亮！而且校花，我們所有男生都給他寫過情書，結果只給我回了。”董竹林得意。

“那也不算高冷啊。”韓紹疑惑。

董竹林愣住。

（“哈哈哈哈！”）

“不是，你看她給我回的什麼。”董竹林開口。

“回的什麼？同意了？！”韓紹也笑。

“除了你誰都行。”董竹林無奈開口。

韓紹點頭：“倒是遂你心意了，繼續隱藏吧。”

“你給我滾！！”董竹林笑罵。

（“哈哈哈哈哈！！”“囈囈囈囈囈囈！”觀眾知道韓紹這是影射董竹林取向有問題，不喜歡女孩。）

韓紹也呵呵笑，隨即皺眉：“真的不喜歡嗎？”

“我也去問了。”

董竹林開口：“憑什麼啊？憑什麼啊？！怎麼就除了我誰都行？”

“是啊，你得問清楚。”韓紹不解。

“人家也其實不好意思，直接和我表示她有男朋友了。所以肯定要拒絕我。”董竹林開口。

“那就正常了。有男朋友也沒法回應你。”韓紹點頭。

“但我不高興啊！誰啊？！誰啊？！就整個學校我也沒看出誰比我強來啊！就咱這臂力是吧？”董竹林不高興。

（“哈哈哈！”）

韓紹點頭：“可能人家喜歡腳力好的。”

（“哈哈哈！”）

“我管他呢？我得問清楚。”

董竹林開口：“人家也直接說了，就是你們班的絞肉機。”

“他啊？！”韓紹驚訝。

“就是他啊！”董竹林開口。

“姑娘喜歡吃餡。”韓紹點頭。

（“哈哈哈哈哈！！”觀眾笑。）

“我不高興了。我回去就找絞肉機。我說你和我同班還一個宿舍，你橫刀奪愛！！你對不起我！！”董竹林開口。

“人家也是先一步確定關係，你怪不着人家。”韓紹勸着。

“那不行！我得報復！”董竹林開口。

“你還報復人家？！”韓紹失笑。

“轉天他上廁所，我跟在後面。趁他撒尿的時候，我一下把他褲子給拽下來了。”董竹林開口。

“你怎麼那麼缺德？！”韓紹皺眉。

“這回我報仇了，我心裏暢快了。”董竹林拍着胸口。

“你損不損啊你？！”韓紹開口。

“但是他可有點不仗義。”董竹林不高興。

“人家怎麼不仗義了？”韓紹詢問。

“他還去告老師！玩不起是不是？”董竹林質問。

“誰跟你倆玩了？再說有這麼玩的嗎？”韓紹開口。

“老師知道之後把我說了！說董竹林，你這樣是不道德的，人家撒尿你怎麼把褲子扒了呢？！以後不這樣！”董竹林開口。

“是啊。”韓紹也附和。

“咱是好學生，老師的話咱們要聽。”董竹林拍着心口語氣誠懇。

“是嗎？”韓紹詢問。

“轉頭第二天，我又看到他上廁所了。”董竹林開口。

“這回呢？”韓紹開口。

“這回我沒給他扒下來，咱得聽老師話。”董竹林開口。

“這就對了嘛。”韓紹開口。

“我蹬一下……給他提上去了。”董竹林開口。

“你啊？！”韓紹示意。

兩人一起鞠躬行禮，下面掌聲歡呼聲不斷。

這一段相聲，就算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