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見劉焉
待張澤回到院裏,其他幾人還在吃吃喝喝,張澤小聲的在崔浩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崔浩便直接起身離開了,好在眾人也算彼此之間十分熟識了,也沒有張口詢問
等到酒過三巡,張澤便起身衝著甘寧點了點頭,隨後衝著青兒說了句“我有些不勝酒力,小青你扶我回下房間”
青兒面上一陣慌亂,最後還是咬着銀牙上前扶着張澤,一路小心翼翼的將張澤送回房間
回到房間,張澤便一頭栽進了被窩裏,青兒猶豫了一下,便悄悄爬到床邊,探手在張澤眼前搖了搖
“大人,大人?”
隨着呼喚,張澤呢喃幾句,便再次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見到如此
青兒上前輕輕地為張澤褪去衣衫,蓋好被褥,隨後便拉上房門退了出去
“他這是怎麼了?”突兀的一聲在背後響起,嚇的青兒一個哆嗦
“沒~就是酒喝多了,已經睡死過去了”看着面前的女子,青兒顯得有些誠惶誠恐
“是嗎?”女子顯然不信,便想推門進去一探究竟
“別!星月姐,他剛睡去沒多久,你進去萬一把他吵醒了,觸怒了他怎麼辦”
“況且他雖然身份尊貴,但畢竟年少,身體又差,喝多幾杯睡死過去很正常的”雖然害怕,但青兒還是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尊貴?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卑賤東西,也妄稱尊貴?給我死一邊兒去”女子聽到這話,顯得火氣十足
說完,女子便準備繞過青兒
可青兒略顯執拗,再次擋在了女子身前。
“滾”這次女子動了殺氣,帶有殺意的眼神,一掌將青兒推倒在地
青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卻一時有些爬不起來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女子直接推門進入。
來到床邊,仔細打量了張澤一番,隨後再次出聲試探了一下后,才確定張澤確實是睡著了
悄悄摸向腰間,女子死死的盯着張澤,止不住的殺意與恨意在眼間流轉
最終女子還是放棄了,將腰間的匕首重新塞回,便恨恨的離開了
待到青兒重新關上房門,張澤才喘着粗氣坐了起來
“咳~咳”張澤努力壓制的情緒逐漸平復下來,誰都不知道他剛才有多難受,死亡的觸感彷彿已到了脖頸之間
“張松!”緩過神來的張澤也是殺機畢露!老子宣佈,這仇是死仇了!
……
夜色凄涼,山間冷冽的寒風刮在身上,凍的張澤一陣陣發寒,就連披在身上的盔甲,都帶着刺骨的冰寒,巴蜀十一月的冷風,真印了那句話,透心涼!
自今日那張星月離開后,張澤就溜出房門,有着崔浩接應,張澤很快便換好裝束,隨着甘寧一同離開
看着凍的瑟瑟發抖的張澤,甘寧真擔心他一頭摔下了馬!
撥轉馬頭,甘寧來到張澤身旁,輕聲說道“兄弟你還行不行?我這為了照顧你,已經讓眾人速度放慢了許多了”
張澤凍的一口牙,顫抖着咬的框框作響,那特么他也不知道這繞過有些地方,走山路,會如此寒冷呀!
看着張澤凍的話都說不出來,甘寧也是有些心疼,哎,可憐的娃啊!
但沒辦法,不走上這一遭,他與劉焉之間必會被世家推到風口浪尖,最後兩人之間只能勢成水火
搖了搖頭,甘寧撥轉馬頭,不再去過多理會張澤
然而就當甘寧剛轉過頭,身後的張澤便一頭跌下了馬
“有個兄弟跌倒了!”有人立馬吼道
幾十人的隊伍出現了短暫的混亂,隨後便被甘寧壓了下去
……次日,當張澤醒來之時,已經躺在了床榻之上
“嘶,好疼!”揉了揉額頭,才發現居然綁上了層層絲巾,用手按去,還能蹭下絲絲血印
“我這是?”張澤仔細回想了一下,但還是沒有想到是怎麼回事
其實他也不想想,他這具身體有多羸弱,每天不停的處理政務,與崔浩謀划發展之路,身體早就開始透支,隨後又第一次騎戰馬,披甲胄,夜行,寒風,顛簸等種種原因之下,暈厥倒地實屬正常仟韆仦哾
披上旁邊木架上的衣服,張澤推門走了出去
這是一個很大的宅院,但放眼望去,卻沒有什麼人
正在張澤疑惑間,樓台轉角處突然走出來一道身影
“哎?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我回去肯定會被楊兄弟暴打一頓”遠遠的聲音傳來,一聽就知道是性情中人的甘寧
“哈哈,怎麼會呢”張澤打了個哈哈,隨後追問道“對了,我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記得跟你在山間嗎?”
甘寧瞪大了眼睛看着張澤“你好意思說!你撐不住了也不講,暈倒墜下馬來,還好運氣好,只是磕了頭,要是稍微……那就嘖嘖嘖了”
“就為了這事,我被州牧大人狠狠的訓斥了一番!”甘寧不無鬱悶的說道,張澤兩個兄弟都是實力不錯的存在,哪知道卻跟了張澤這麼個弱雞
“那倒是連累甘兄了,實在抱歉”張澤一揖到底
這下可把甘寧弄迷糊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忙撓着頭,一隻手將張澤扶了起來
“言重了言重了,此事確實怪我不謹慎”
“對了,州牧大人讓我來看看你醒了沒,醒了就帶你過去見見他,避免夜長夢多!”
張澤一愣,倒是沒明白這個夜長夢多是何意,但還是老老實實跟着甘寧
甘寧帶着張澤左繞右繞,兜兜轉轉幾次方才來到一個偏僻角落裏,甘寧左右瞄了瞄,上前輕輕扣響房門
“嘎吱”一道輕微的開門聲響起,悄悄在兩人身上停頓了一下,門便被打開了
如此鬼鬼祟祟的行為,讓張澤深感疑惑,但在甘寧的眼神示意下,還是率先走了進去。
一進門,張澤就看到了一個鬚髮花白,面容憔悴的身影
看到張澤愣在原地,身後的甘寧以為張澤不認識,便先行開口“州牧大人,這位便是梓潼的張澤”
張澤聞言,也是恭恭敬敬的對着劉焉行了一禮“見過州牧大人”
“罷了,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們也就長話短說”
“張澤你或許很疑惑,為何本州對你如此厚待,其實原因很簡單,你兄長張任受他師父童淵之命前來投奔於我”
“童淵和我素來有舊,所以我也將一件大事交給了他去做”
張澤聽完后,先是疑惑,然後明了,最後化作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