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這是陷害
二人不勝酒力那能招架住這麼多人的車輪戰,陌上塵以前除了偶爾偷喝一點師傅的酒以後就真沒有喝過酒,但看到這些人的熱情高漲他便打定主意豁出去了,幾杯灑下肚便臉紅脖子粗起來,看着滿座賓客,好像四目四手,頭上像被棒子砸了般,他不禁想感嘆一下世界真奇妙。
半醒半醉半痴人,佛塵落花頌卑微,醒眼微看山外雲。逐風隨口而出,聽得陌上塵一陣糊塗,雖然從小習文寫字但十多年過去他還是停在七歲的時候,因為報仇心切師傅也只教武功和做人習文認字自然落下了,他看着面前有兩張同樣的臉出來,他伸手去抓卻只摸到了牆壁,下意識的搖了一下頭便道:“,風兄,你醉了吧?哈哈”
“你才醉了呢!呵呵……”逐風說完便又自斟自酌起來。
“呵呵…呵呵…呵呵,咚……”便沒聽到回意了。
“呵呵…呵…醉了吧?我還醒着呢!”
陌上塵一個仰面便倒了下去,身上熏天的酒氣,他不明白自己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像是夢,但又像是他一直的覺得最快意的世界,他孤身一人站在落滿白雪的山峰之顛,厚厚的雪蓋住了他頭髮原本的顏色,一雙冷得結冰的眼神看着遠處一灘泛紅的血,像是河水一般快速蔓延着,所到之處聽得到白白的雪融化的聲音,雪水變成了血水正向他站的地方流過來,發出像是被燙傷般的聲音;這血是從一具具屍體裏流出來的,他的碧劍正一滴滴向地上流着鮮血,他開始狂笑,看着腥紅有雪地他快意的笑了,這是真的笑了,江韻,夢蝶,逐三人對坐,無言。
聽到陌上塵躺在床上笑得如此大聲都同時跑了過去。
“陌塵哥哥,你像個長不大的大小孩,連做夢都會笑得這樣開心!”
“誰說的他沒長大,知道講義氣他已經長大了,是你妒忌吧?”說這話的人是夢蝶,她一直不喜歡江韻,再加上在過風樓自己命在旦夕,她去不管不顧長劍破空而出,這是她一直耿耿於懷原因。
“也許吧!!”江韻並沒有爭吵什麼,便輕輕坐在床頭看着熟睡的陌上塵。
逐風看了看兩人,轉身走到門口道:“他醒了讓他到醉興樓來找我!”話落便大步走向了門外。
此時明月閣上所有人都把自己喝得面目皆非可是還沒有停下之意,鍾駝小心的在夢如花面前說著話,大多都是奉承之意,幾分真誠不得而知,但這些人卻可以說得天花漫舞,無獨有偶。夢如花只是靜靜地坐着,面前的酒杯動也沒有動過。
“說吧!你是不是盯上這個浩大的武林已經很久?這場宴席你籌備了很久吧?”夢如花面無表情地道;
“啊!嗯!”鍾駝把頭底下去了。臉上表情變得極不自然,雖然還能勉強地笑。
“原來江湖傳聞不假,你鍾駝假借壽筵之名是想挑起一場武林劫難?還有臉讓我接自為你道賀!”
“教母批評得是,在下對於江湖之事並無興趣,只是想求大家為我打聽一下“壽世春”醫典的下落,別無他意!“
“哼!那你就酒中施毒,這種下三濫的招你也想得出來?“夢如花起身指着鍾駝怒不可遏。
“不可能,不可能,這酒是我我窖藏二十多年的灑,本來是打算我兒成親之日喝的,但想想這次也是給他重生的機會,所以我拿出來!怎麼可能有毒呢?不可能……不可能?”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渾身燥熱,渾身無力了?”
“你怎麼知道?”鍾駝瞪着眼睛看着夢如花,百思不得其解,怎麼可能變成這樣,除了絕望,還有無肋,此時他可能說是已經一無所有了,他背叛了所有人,還失去了心肝寶貝女兒,本來還以為兒子有一線希望,現在變成了絕望。他左右搖晃着便坐到了地上。手指顫抖的想要硬撐着站起來,但他的身體還是頑強地坐在地面。
“逍遙散”只有你們五仙門能煉出來,藥性剛烈,但發作時間長,如果不配在酒裏面,三個月以後才能感覺到吧?並且不能一次性根除,還得配上你們五仙門獨有的內功心法才能解毒,鍾駝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此刻我寧願我已經死掉了。
“這是陷害,這不是真的!“鍾駝竭力的嘶吼道。
席間陸續有人倒地不起,有的人則開開始哇哇亂叫,“鍾駝你個王八蛋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手腳,給老子出來!鍾駝鍾駝……雜亂無章的一樓和二樓都傳來摔東西摔碎的聲音,還伴着粗口的叫罵,鍾駝在三樓也能呼得清楚。
“爹,讓我去給他解釋!“鍾露有點吃力的站起來。
“叫人去拿”紫花露“沖水給大家服用,我欠所有人一個交代。”鍾駝腦海里一遍遍想着五仙門才能煉成的毒,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不知道五仙門到底是何來歷,更別說煉藥,會是誰,沒想到我鍾駝只想過着平凡人的日子都不能如願,若讓我找出做遂之人,一定把你生吞活剝了不可。像被木頭夾過的臉上泛起了几絲恨意,嘴角微微上仰似笑非笑。
“各位前來道賀的朋友,我鍾露代家父給你們賠一萬個不是了,他也深受其害現在正躺在三樓的地上,這些解藥是他讓我代他發給你們的,待他稍有好轉一定親自前來向大家請罪,還請各位叔父大伯們見諒,我們也是受奸人所害!請萬萬相信,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說完深深地拘了個恭。
謾罵聲漸少,家丁們便拿着解藥給每個人服下,明顯所有人都有所好轉,有些人便坐了起來,臉色漸漸轉為紅色,這藥效可不是一般的葯能比的。明白人都心裏有數,臉上的表情也輕鬆了下來。
“鍾駝什麼時候出來,大家朋友一場,他總該出來說道說道!”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賊眼看着駐着木捌的鐘露道;
“您別著急,家父身體只要稍微好一點就會下來的,我相信他比你們大家都還着急。”鍾露很客氣道。
“你別他娘的瞎說,鍾駝那老不死會倒地不起,他還是五……五十歲的人嗎?”抑揚頓挫的語氣聽着讓人感覺怪怪地,那人中間停頓好像是在思考着什麼問題。
“小毛孩子快叫你那老不死的爹下來,不然休怪本人不客氣。“那人氣焰囂張,好像別人搶了他的地盤。
“鍾露“一個聲間軟綿綿地叫道,從三樓梯上方傳來,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這個滿臉疲憊的老人,他是鍾駝,此時他身體倦在一起,看起來比剛才老了五歲,就是一進一出的差別。
“各位我鍾某人向大家謝罪來了,”說完便雙膝跪在地上,頭深深地埋下,眼淚在眼眶裏轉着,手在抖着,他不是怕了,他是慚愧得無處說起,只能以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想要表達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