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吾，不死不滅！
嘩嘩——
在廣袤的原始星中，出現了無數的洶湧浪濤，正是震妖祖的巔峰領域類至寶“莫水河”。
“雖然我早有預料這次必定會遇到宇宙最強者，可還是難免讓我感到一絲意外，夢妖祖、震妖祖、蟲族女皇……想必那位機械族的父神，也是去阻攔我族巨斧創始者了吧。”
林衍抿了抿唇，哂然一笑：“三族聯盟，四位宇宙最強者傾巢而出，只為聯手殺我，還真是瞧得起我，呵……倒是想問問諸位，你們——是在恐懼什麼？”
“死人不值得恐懼。”震妖祖冰冷眼眸看着林衍，“林衍，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哈哈哈……”林衍咧了咧嘴，“這句話天狼之主說過，現在他正在我的鎮封至寶里，夢妖祖也說過，可同樣沒見她給我帶來什麼驚喜，你們若有什麼手段儘管施展，就別跟我說大話了。”
“真是自信的年輕人。”震妖祖盤踞在那，發出低沉咆哮。
頓時半空中出現了一巨大的黑色尖錐，這正是震妖祖的至強至寶“碎域錐”！
平時在宇宙海中，這碎域錐都是融入在尾巴尖端上，這樣一來，即可延伸形成鎧甲保護自身，以近身戰的方式進行運用，這是他更擅長的。
不過有原始宇宙的限制，就沒必要在意這方面，他直接將碎域錐當做“念力兵器寶物”進行使用。
“昂……”碎域錐呼嘯着直接沖向林衍，快到極致，威能更是大到不可思議。
原始星無比凝固的空間都被攪碎，轟隆隆……無數破碎的空間碎片，直接席捲形成一道巨大龍捲似的黑色風暴，黑色風暴的尖端便是那“碎域錐”。
“來吧，來吧！”林衍雙眸凌厲，劍河羅瞬間環繞在他身體周圍，化為深邃的黑暗領域，抵抗“莫水河”的壓制。
呼啦！
無窮無盡的混沌氣流瘋狂涌動，那混沌氣流產生的威壓令遠處那九位宇宙之主都頓時屏息，面色微變。
“好強的威壓，這人類憑藉神力轉化出的混沌氣流，比起宇宙海中瀰漫的混沌氣流還要更加精純！”
“難怪能夠一招就鎮壓天狼，擊敗焱帝，就連星河之主，在他面前都占不到任何便宜。”
“等着看吧，這次他遇上的可是兩大宇宙最強者聯手，更有至強至寶宮殿‘女皇宮’，任何宇宙之主在這種情況下都不可能創造奇迹。”這九位宇宙之主悄然傳音，同時滿是期待地遙遙看着這一戰。
在原始宇宙，宇宙最強者若是擊殺宇宙之主，會受到原始宇宙的嚴懲，神體受到重創，所以這樣的戰鬥場景是極少見的。
……
那無盡混沌氣流瞬間轉化，頓時只見兩道浩瀚拳影充塞天地！
起源神拳！
終結神拳！
前者泛着耀眼光芒，無數晶體截面隱隱有開天闢地萬物生靈誕生的奇異景色，後者通體漆黑，宛如黑洞爆發、毀天滅地的滅世場景。
“嘭！”
碎域錐形成的黑色風暴撞擊在這兩道拳影上，二者蘊含的威能頓時開始碰撞，風暴發出尖利的呼嘯聲，將拳影絞碎，隨後掃蕩在林衍身上。
周圍莫水河那無數的洶湧波濤被完全屏退開，腳下的荒原大地都瞬間化為烏有，林衍整個身軀不由自主倒飛出去。
“果然，夢茶說的沒錯。”震妖祖遙看林衍，“你的物質防禦力確實強橫，就算承受我的攻擊，神體也沒有什麼損耗。”
“可不管你的防禦力再高，只要還會受傷，就依舊能夠將你擊殺！”震妖祖低吼一聲，再次操控着“碎域錐”席捲向林衍。
轟！
轟！
轟！
二者都是拼盡全力，震妖祖畢竟是宇宙最強者，林衍只是宇宙尊者，自然大佔上風。
不過林衍擁有巔峰至寶“青蓮衍神甲”，又將黑洞聖體修鍊到第五重，物質防禦力驚人，身體一次次拋飛開，所受到的傷害卻不大。
雖然身處下風，可他廝殺地格外痛快。
很多東西靠潛修，是悟不出的。
只有在戰鬥中，靠着對手的戰鬥智慧去發現自己存在的問題，同時也能以這種方式去更深刻地感悟對手秘法中的一些精髓。
除去這些外，這種縱情燃燒的戰鬥中，任何破綻都能致命，讓意志意識極度凝聚，不敢分毫鬆懈，是對磨礪意志極其有效的提升方式。
以至於造成讓震妖祖難以理解的一幕——
明明是他完全壓制，簡直是在蹂躪林衍，可即便身處這孤立無援的困境，林衍的雙眸中依舊滿是自信和瘋狂，渾身散發著昂然的戰意。
“放棄吧，你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震妖祖再度操控碎域錐進行攻擊，同時發出喝聲，“女皇，還不快來！”
蟲族女皇原本也不急躁，準備等震妖祖將林衍重傷后，再進行鎮壓封印。
女皇宮雖是至強至寶，但同樣受到原始宇宙的限制，“鎮壓封印”這種能力，想要直接將一名強者吞吸進去，除非二者實力差距太大，否則做不到。
一般都是先重傷敵人，令敵人反抗之力變弱時，再鎮壓封印，才能成功。
顯然震妖祖並不想慢慢和林衍熬下去，才讓蟲族女皇進行輔助，在女皇宮的壓制下，林衍發揮實力更弱一些，這樣自然死的更快。
嗖！
女皇宮在蟲族女皇的神力驅使下，直接懸浮在林衍上空，只見這件至強至寶宮殿體積猛地暴漲，變成直徑數百萬公里的巨大紫色球體。
“吞吸！”
球體的下端也出現了巨大的深淵，瞬間產生滔天吸力，那無盡吞吸之力直接作用在林衍身上。
“哈哈哈，想要鎮壓封印我？”在這女皇宮的吞吸下，林衍的神體都不禁顫動，卻咧嘴笑着，“很好，非常好，那我也讓你們也看看，你們是哪來的膽魄，敢來這圍追堵截，想要殺我？”
“死到臨頭，你還能有什麼手段？”震妖祖冷笑，同時就又要操控碎域錐進行攻擊。
“終焉降臨，乃是自我修鍊以來所創出的最強絕招，但是從一開始，它就不是拳法，從未在你們面前展現過真正的威能！”林衍的雙眸中滿是瘋狂。
“哼！大言不慚。”充滿魅惑的聲音響起，“我們帶上那九位宇宙之主，雖然是為了避免你逃走，尋找你的蹤跡，你就算實力再超出我們的預計，達到六階，有他們幫助，依舊能將你鎮壓封印。”
“是嗎？”林衍咧嘴一笑。
瞬間！
林衍全身忽然顯現出一道道暗金色的秘紋，無數的秘紋遍佈他神體的整個胸部、背部……在全身構成了一副很奇異的圖案，一時間產生着無窮無盡的可怕扭曲吞噬力量，周圍空間開始撕裂旋轉。
天，黑了。
這一刻，林衍的身體就彷彿是黑洞的本體，強大的撕扯扭曲力量破壞着整顆原始星，這直徑千億公里的原始星完全陷入黑暗當中，靠近林衍周圍的空間更是被直接擊碎為粒子流。
……
“這是……”
“是身化黑洞，我在突破宇宙之主前，曾和人類族群的星獄魔主交過手，他當時就使用過這一招，不過相比起林衍施展出的威力，就差太多太多了。”
“憑藉這一招想要翻盤，真是痴心妄想。”
遠處正遙望着那兩位宇宙最強者圍攻林衍的九位宇宙之主，瞬間分辨出這是什麼招數。
這強大的吞噬扭曲力量作用在身上，若是一名宇宙尊者怕是會瞬間化為飛灰，可他們都是宇宙之主，經過至寶鎧甲削弱后根本毫無威脅。
可是……
在身化黑洞后，林衍的神體突然猛地朝內部塌陷，整個黑洞區域瞬間就塌陷消失，在黑洞消失的一瞬間產生劇烈的爆炸，無數神力在這一刻完全爆發！
威能瞬間爆發！
這是以“自爆”為代價施展出的可怕招數。
林衍的神體高九萬多公里，蘊含的神力是何等可怕，不過他是宇宙尊者，僅能相當於百倍基因宇宙之主神體，真說自爆，威能還比不上他施展最強絕招。
但是他根據“黑洞”的特性，感悟而後創出“終焉降臨”這一招，施展出這招融合最強秘法后……一旦自爆，能夠令整個神體所有能量在一瞬間全部集中爆發！威能有着極其驚人的暴漲！
“自爆？”
“那人類自爆了！”
原來還在遠處觀看的三大聯盟宇宙之主們，頓時被林衍的自爆給嚇住了，無盡衝擊力就彷彿一顆超新星爆發的億萬倍威能，足以掃滅一切阻礙！
轟隆隆……
周圍空間盡皆崩塌，熾熱的空間粒子流彷彿無數滾燙的流沙，那九位宇宙之主們則是竭力抵抗，或是神力燃燒，形成巨大屏障，或是施展秘法絕學，進行抵擋，同時向後退去。
而爆炸的最中央無疑最是可怕，不過那裏是兩位宇宙最強者，震妖祖站在虛空中僅僅被衝擊波震得倒退一段距離，絲毫無損，而女皇宮更是宛如中流砥柱，壓制抵擋着這強大的威能。
片刻后——
那狂暴的衝擊力完全消散。
“沒想到這人類竟會自爆得如此果斷。”
“總算是死了。”
“這威能實在是太過強大，估計都勉強達到六階了。”
這些宇宙之主遙看遠處，暗自傳音議論着，有的震撼，有的鬆了口氣。
“不，他沒有死！”可遠處的震妖祖卻發出一聲咆哮，雙眸中滿是震驚，蟲族女皇更是從女皇宮中飛出。
他們很快發現了問題。
須知宇宙尊者、宇宙之主盡皆是受到宇宙本源守護的！宇宙孕育萬物，自然對萬物恩寵，可一旦成為宇宙最強者，身份就變了，反而遭到宇宙的抵制、壓迫、束縛！
宇宙最強者一旦擊殺宇宙之主或者宇宙尊者等，必然會受到宇宙本源的懲罰！所擊殺者實力越強，懲罰越重。
比如擊殺一名宇宙霸主，懲罰對宇宙最強者根本不算什麼。
擊殺一名宇宙之主，懲罰就重的多了。
而在林衍自爆后，他們並未遇到任何來自原始宇宙的懲罰，這可是原始星，最接近宇宙本源之地的原始星，無論林衍是不是宇宙之主，他們受到的懲罰只會比原始宇宙其他地方更重。
因為會被視為對宇宙本源的挑釁。
“難道是分身？僅僅是分身自爆，林衍並沒有死？”震妖祖猜測道。
蟲族女皇忽然猛地瞪大眼睛，那動人心魄的雙眼中染上一絲駭然：“林衍的至寶呢？他身上最低都有一件頂級靈魂至寶，還有至寶鎧甲、劍河羅，以及那拳套等等，都去哪了？”
震妖祖也從林衍的生死之謎上回過神來，這原始星乃是他的巔峰領域類至寶“莫水河”籠罩，只是在剛剛林衍施展那一招時短暫被逼退。
頓時！
震妖祖猛地看向那九位宇宙之主的方向，那三族聯盟的宇宙之主們同樣發現異常。
隨着那強大的自爆，兩顆漆黑的晶珠飛到了他們身旁的位置，那漆黑晶珠中流竄着一道道圖紋，時而浮現，時而消散，彷彿包含着無限宇宙。
他們還在猜測這是林衍留下的什麼至寶，不過有兩位宇宙最強者在，就算是戰利品，也輪不到他們伸手。
呼。
下一刻。
這漆黑晶珠中央形成漩渦，忽然湧出無窮黑色火焰，猛地暴漲到九萬多公里高的人形黑色火焰，在虛空搖曳。
嘩！
那人形黑色火焰瞬間轉化，身穿青金色華美鎧甲的俊美青年重新顯現。
寂靜。
一片寂靜。
就連那兩位宇宙最強者都驚呆了，不敢置信看着這一幕，那些宇宙之主更是感到無法理解。
“不死之身？”
這絕不是不朽神靈的那種不死之身，神力中融合著意識，只要不是燃燒神力，只要沒被湮滅神力，就算攻擊出去后，還是會回到體內。
而林衍明明在他們眼前自爆，自爆后，神力就會重新回歸宇宙本源。
九萬多公里高的龐大神體，怎麼會轉眼間安然無恙？
“震妖祖！蟲族女皇！”
“自我域主級開始，你們三大聯盟，一次次想要殺我，數次讓我陷於危難之中，更想要讓我永世不得復活，可曾想到過這一天？”林衍站在虛空中，眼眸中掠過一絲冷厲和瘋狂，“想要殺我，還是我先送你們一程吧！”
轟隆隆……
原始星再次陷入黑暗之中，威能瞬間爆發，隨着一道無比耀眼的光芒猛地亮起，那無比狂暴的衝擊力在九大宇宙之主的中央，朝着四面八方衝擊開。
“不！”蟲族女皇和震妖祖遙望着這一幕，目眥欲裂，向著那方向猛地衝過去。
林衍剛才那一招，對他們來說確實沒什麼影響，畢竟以宇宙最強者的神體，六階頂尖的限制，無論是誰，都無法獨自對他們的神體造成任何傷害。
可對那些宇宙之主就不同了。
隨着轟隆的巨響，整個原始星都不禁震顫，有兩位僅是二階的宇宙之主毫無抵抗之力，瞬間被那耀眼光芒吞噬湮滅。
“哈哈哈……”林衍此刻無比暢快，卻又無比瘋狂，“這種掌控自己命運的感覺，真是美好啊！”
“你們想要殺死我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一刻的！”
“想到自己會為這一切付出代價！”
這就是宇宙的強弱法則。
當林衍表現出極可怕潛力時，那和人類族群有着無盡仇恨的三大巔峰族群想要剷除他無可厚非，甚至以至於他一出現，就惹得四大宇宙最強者傾巢而出，可見其忌憚。
想要改變這一切，就要讓他們知道，他們沒有剷除自己的能力，更應當為此付出代價。
那些宇宙最強者高高在上，自認為可以主宰他人生死，確實……就算是真正的六階宇宙之主，面對這樣的襲殺，都必然會被鎮壓封印。
林衍只是宇宙尊者，無法創出宇宙之主層次絕學，四階頂尖本應是他的極限，可他卻找到了另外一種方法。
九幽之主！
九幽之主乃是祖神教護教神主之一，乃是和星河之主、混沌城主等五階頂尖宇宙之主相齊名的存在，可稱之為現如今宇宙中已知的最強宇宙之主。
平時在宇宙中行走的“九幽之主”生命基因層次僅1000倍，神體高度九千多公里，最出名的秘法絕學“九幽·海眼”也只是最強秘法層次，身上更是從不攜帶什麼好的至寶，按理說，實力最多能算得上巔峰層次。
可他的本體乃是十多光年的九幽之海，蘊含無盡神力，根本不擔心神力損耗！
九幽之主根據九幽之海的稟性，創出這一招“九幽·海眼”，每次都能以自爆為代價，施展一次那種可怕攻擊，比起混沌城主、星河之主的秘法威能，還要更加可怕。
當然，這弱點也很明顯，就是施展完畢后，就要再次神國傳送來一個分身，那時敵人早就跑掉了，可這樣的弱點，在林衍身上卻不存在。
他同樣不在乎神力損耗，可以隨意自爆。
論神體，九幽之主的神力精純度是他的十倍，但林衍的神體高度是九萬多公里，真論神力總量，還要遠在九幽之主的分身之上。
論秘法，林衍的“終焉降臨”也絲毫不遜色於“九幽·海眼”。
再加上他的攻擊就彷彿“宇宙大爆炸”，是從四周襲擊來的無盡威能衝擊，很難以兵器、秘法進行抵擋，嚴格來說，稱不上六階攻擊，但造成的傷害卻絕對堪比六階！
這等威能……就算三階宇宙之主，都能一招擊殺！
最大的缺陷是不分敵我，一旦爆發周圍全都湮滅，甚至如果不是“日月雙瞳”，就連自己的分身都能夠湮滅掉，這一點在實戰上受到的限制很大，不過現在的情況是無所謂的。
“啊。”
“不！”
那來自蟲族、妖族、機械族三族聯盟宇宙之主忽然遇到這樣的變故，頓時驚叫起來，可是在這樣威能的爆發下，他們根本抵擋不了，就連普通宮殿至寶都會被直接撕裂。
而能夠救他們的宇宙最強者，在原始星只能光速飛行，需要片刻功夫。
這片刻功夫里，足以讓他們見識到最大的噩夢。
轟！轟！
林衍接連施展三次“終焉降臨”，又是兩位巔峰層次宇宙之主隕落！
這時拉開的距離就很難再對他們造成致命影響，那兩位宇宙最強者也快速飛過來，將剩下五位宇宙之主收入宮殿至寶。
“你真的惹怒我了！”震妖祖盯着那黑色人形火焰，低沉的聲音中蘊含著無窮的怒火。
宇宙之主是不能復活的，就算是部分被擊殺的宇宙之主擁有分身，如果沒有超大神體分身，想要恢復的代價同樣令人心顫。
就連混沌城主，都不敢輕易損失一具神體。
放眼原始宇宙歷史，宇宙無數勢力的戰爭史上，何時有過宇宙超級勢力的諸多宇宙之主被人殺到接連隕落的先例？
不僅是難以做到，更是不敢。
可今天出現了。
如日中天的三大巔峰族群，在兩位宇宙最強者的眼皮底下，為了圍剿一位人類天才，造成這樣的場面，不僅讓他們損失慘重，更是讓震妖祖和蟲族女皇顏面掃地。
“我知道你們想要殺我，想到發瘋，但是毫無意義。”無窮黑色火焰中發出浩浩蕩蕩的聲音，讓整個原始星都為之震蕩。仟韆仦哾
“吾……”
“不死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