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意外昏倒
這個城市總是蘇醒得太過於早。昨夜的浮塵還未來得及平定,甫暗下的路燈似是仍有昏黃sè的燈光要透出來,細看時卻是晨曦的折shè。並沒有太多人會注意到這樣的場景。
年輕的白領裹着風衣在街邊等待公車,妝容jīng致卻遮不住滿臉沉重的倦意。轎車一輛又一輛呼嘯着過去。裏面乘坐着的是這個城市裏略微富裕但是依舊每天疲於奔命的中產階級們。
而這個點上,通常不太會出現“上層人士”的影子。更多的,是牽着孩子的母親,玩命似的一路狂奔的害怕遲到的公司小職員,騎着電摩打算出門辦貨的大叔,等等等等的小角sè。
路邊的早餐店永遠人滿為患,呼喊聲此起彼伏,所幸老闆娘早練就過耳不忘的神奇本領。其實哪裏不是人滿為患。公車站、地鐵、超市。各種的交通路線像蜘蛛網一樣覆蓋到城市每個。
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貨物一樣被裝卸着。整個城市有如一個繁忙的空殼。大家都在奔忙。奔忙着各自艱難的生活.我也是其中的一員,整天想着為了以後的生計而奮鬥着,雖然不知道自己一天一天的再幹些什麼,但是也不能說碌碌無為。最起碼,我每天還是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幻想,幻想着自己有一天有了能夠做出一番事業來。也能夠回到自己的那一片小山村,好好的讓人們羨慕一番。
我的名字叫柯望,今年18歲,來自中國南方的一個小村落,因為不甘心在那麼小的一片地方浪費掉自己的青chūn,所以我要走出,好好的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是因為家裏經濟條件的限制還有父母的反對,無奈我只好壓住自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個走出去讓我懷念,留下來又讓我不爽的地方。在這裏,每天見到的都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面孔,每天聽到的都是東家長西家短的那點破事,所以每一次出門的時候,我都特別反感那些在大街上三五成群抱着孩子歇着的老娘們,每次見到他們我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躲得遠遠的低着頭走,可就是這樣還是不能逃過那些老娘們的“法眼”。
“誒,你們看,那不是誰誰家的孩子嗎,都長着大了。”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手指着。
“是啊,都這麼大了,該說個媳婦了。”
“哪有這麼好說啊,你們又不知不知道他家的情況。”雖然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小,但是在柯望聽來還是很真切的。說實話,每次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柯望都想上去閃他們兩巴掌,但是又不敢,只好加快腳步,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終於機會來了,眼看着就要上高中了,家裏也不想自己的孩子想自己一樣在這裏老老實實的帶一輩子,前兩年不想讓孩子出去是因為孩子太小了,怕在外面受到欺負。現在眼看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所以一定要想辦法把孩子送出去。
這天,柯望還是一如既往的回到家裏,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看似五十的男人,實際才四十的男人在那張舊的搖椅子上坐着。這個人柯望太熟悉不過了,他就是柯望的父親,因為整rì里在為了家裏的生存而奔波忙碌着,所以時間也毫不留情的在他的手上和臉上留下了印記。只見,這個男人慢慢的從口袋裏拿出來一根煙,慢慢的點上了。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先別急忙進去呢,坐下來,我有事情要跟你說。”柯望似乎已經麻痹了一樣了,他知道父親一會說什麼。
“我已經跟你姑姑商量好了,打算不膩送到B市去讀高中,正好你姑姑家也住在哪裏,你可以先住在他們家,不過有一點,在你姑姑家可不比在自己家,你做什麼事情要有點分寸。”
說實話,聽到父親跟自己說這個時候,柯望激動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也正是這句話,柯望也在心裏暗自的下了一下決定,這一次出去一定要能出點事情來,這樣才不會辜負家裏的一番苦心,柯望急忙回答:“爸,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會給姑姑添麻煩的。”
“行,沒你什麼事了,你進去好好收拾一下吧。”柯望急忙回到屋裏收拾了起來,可是自己又怎麼會知道,父親為了幫自己找這個學校廢了多大的事。而父親還是坐在那裏靜靜的抽着那根已經不能再抽的煙,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就這樣,柯望離開了小村,來到了B市。
轉眼間已經過去三年了,柯望也同樣是三年沒有回過家,今天是2009年的1月7rì,今天是臘八節,也是chūn節前的倒數第三個節rì了,所有人都是在為chūn節忙碌着。
這一天,B市竟然開始下起了雪,這讓許多人對今年的chūn節很是期盼,畢竟是瑞雪兆豐年嗎。
柯望一個人靜靜走在街上,任那漫天的雪花隨意的落在自己的衣服上,但自己卻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因為他剛剛得知自己的成績這一次又是班裏的倒數前幾名,這個結果讓他很無奈。平rì里的安逸生活讓柯望似乎已經忘了自己當時出來的目標。
要是放在以前,柯望一定不會放在心上的,但是今天老師的一番話卻給柯望提了一個醒讓柯望的心頓時沉了下來。他的腦中不時的浮現出老師在講桌后抑揚頓挫的說著考不上大學,就沒有出路,沒有出路你們那什麼回報你們的父母。
現在已經讀了半年高三了,還有五個月就要參加高考了,這讓他心中感到非常的着急也非常的鬱悶。剛剛一放假,他便是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在回家的路上,即便是有什麼熟人跟自己打招呼,自己也不想搭理他們,也不能說不想是根本就沒有心情。
就在走到一個街道拐角的時候,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柯望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到了一張自己再熟悉的而且很胖的臉
這張臉掛在一個胖子的腦袋上,胖子叫張偉,是葉語來到這以後交的最好的一個朋友,只不過張偉要比自己學習好多了,每一次考試張偉都能輕易的拿下班裏的前幾名。
“我說柯望,你怎麼一副苦瓜臉,是有人欠你錢了,還是有人跟你找事。”張偉摟着柯望的肩膀很隨意的的說道。
柯望輕哼了一聲,挑起了一下嘴角,說道:“胖子,你是不是幸災樂禍啊。你明明知道我這次開的根本沒辦法交代,還裝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我看你小子是不是活膩歪了。”
張偉嘿嘿一笑,趕緊的往後面撤了幾步,說道:“不就是考了一次倒數嘛,你又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沒見你這樣,現在怎麼反而變得愁眉苦臉了。”
柯望撇了撇嘴說道:“我看你小子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感情不是不是你考了倒數第一,你考大學那就像炒菜一樣,你怎麼知道我的苦衷啊。你知道我家裏有多希望我能考上大學嗎,我如果沒有考上,讓我家裏人的臉面往哪放啊。”
聽了柯望的話后,張偉也沒在說什麼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也看的出來這一次柯望是真的着急了。也不知道現在家裏變得怎麼樣了,也不知道父母現在過得好不好,當初自己信誓旦旦的承諾,如今卻這樣了。。。。
“不要多想了,天無絕人之路嗎,誰說考上大學就有出路啊,考不上照樣可以有出路,現在社會的需求量這麼大,有的是機會。要是真的不行了,你就隨便找個專科學校上了,然後告訴你父母是本科,等有一天你混出點事業來了你在跟你家裏說,你家裏也不會怪你的。”平時總是跟柯望嘻哈的張偉這次也認真了起來,開始幫着柯望出謀劃策了。
柯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只有這麼辦了,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誰讓當初我只知道玩來着”自打柯望來到外面一個人以後,家裏人也知道一個人在外面不容易,所以很信任柯望,比如說每次考試吧,只要柯望說自己考了第幾名,家裏人都會相信的。因此,柯望絕不希望自己的父母最後會失望。
“就這樣吧,我先回家了,這B市的天真是怪,這大雪說來就來了,這剛放假就給來這麼一下子,真是悲催的啊。”張偉拍了拍落在自己身上的雪,在那裏咒罵道。
柯望一拳打了張偉的胸以下,笑道:“你行了吧,天怎麼樣能影響到你,一整天的窩在家裏,只知道擼。行了,你回去吧,晚上我給你打電話,到時候咱們好好的殺上一把,來緩解一下心情。
張偉點了點頭,一提到這個張偉就來氣了,破口大罵道:“行,昨天居然被幾個小學狗給坑了,正好今天都放假了,再叫上戰隊的幾個人咱們開黑一起殺他個片甲不留。”
大笑之後,兩人就各奔東西了,一個在我、拐角的東邊一個在拐角的西邊。
柯望向著姑姑家趕去,這雪下得越來越緊,他可不想成為供人們觀賞的雪人。
剛剛來到姑姑樓下的小區,只聽見天空出現一道亮光,隨之而來的是一生巨響,把柯望嚇了一跳。他的心情本來就不好,不由的咒罵道:“這鬼天氣到底是要鬧哪樣,差點把你爺爺嚇死”
他的話剛說完,便是看到那天空中又是一閃過一道亮光,頓時一個大火球從天而降,柯望傻傻的站在那裏看着那個大火球落了下來。落在距離自己不遠的那片花叢里,因為花草上覆滿了雪,所以只聽見“ci~”的一聲,那大火球邊消失了光亮。
這可把柯望嚇了一大跳,出於好奇心的控制,柯望慢慢的挪動着腳步往那個火球落地的地方靠近。可是還沒有等柯望走過去,只聽一聲悶響。火球落地的地方發生一個小的爆炸,四周的雪花也是被炸的到處飛濺。柯望根本來不及反應,一大片雪迎面而來,准準的糊了柯望一臉。柯望趕緊的擦去臉上的雪,可是隨着柯望擦的越快,臉部和眼睛頓時傳來一陣火燒的感覺。柯望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就急忙的往姑姑家趕去,可是剛走到樓道的門,眼前頓時一黑,一下子暈倒在自己的門口。
就在柯望昏倒後幾分鐘,一位碰巧要回家的大叔看到了一個人躺在了地上,因為是樓上樓下,這大叔自然是認識柯望。
他看到柯望昏倒在了樓道前,急忙跑到樓上喊來了柯望的姑姑和姑父,眾人將他抬到了他的房間中。
柯望的姑姑趕緊的去樓上請來了附近門診的大夫,那個大夫在為他量了體溫之後,看到有點發燒,便給柯望打了一針。
柯望這次暈倒,姑姑並沒有太緊張,因為經過大夫的診斷,柯望是因為發燒和感冒才導致暈倒的,現在打了一針,好好的睡上一覺應該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姑姑將大夫送走後,回到柯望的房間裏有看了看柯望,就關上門出去了,要讓柯望好好的睡上一覺。
當門被關上后,一道微弱的光芒從柯望的眼睛裏湧現而出,透過眼皮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一些說不清的東西,正在順着柯望的眼睛慢慢的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