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瑣事
“新神嗎……”
路西法沉吟，繼而厭惡地‘嘖’了一聲說道：“你們這些新神確實正統，比那些靠着信仰之力養活的舊神更有資格稱為神明。”
“不過……”
路西法的話一轉：“在多元宇宙當中，也是你們這群新神在不停折騰，將多元宇宙折騰得烏煙瘴氣。”
“你這話，是以天使的身份而說的，還是以惡魔的身份而說的？”
科文有些不想璞玉被埋沒，所以忍不住提點着說道：“還是說，你是以墮天使的身份而說的？”
“住嘴……”
路西法被戳到了痛處，他平淡而又厭惡地中斷了話題。
十分不爽地倒了一滿杯紅酒，路西法仰頭一口喝光。
房間重新安靜了下來。
路西法坐在老闆桌后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視線悠遠着不知在想些什麼。
科文則簡單打量了一下這間普通的辦公室，隨即乾脆閉目養神了起來。
轉眼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過去。
房門再次被敲響，那位夢魘妖魔在路西法的招呼下回來了辦公室。
手裏拿着一張駕駛證，黑人女性姿態的麥子向科文問道：“客人的名字是什麼？”
“科文·奎因。”
“嗤……”
路西法適時發出了不屑的聲音，就差直接說出‘騙子’那個單詞了。
麥子向自家老闆看了一眼。
沒有得到任何指示之後，她抬手釋放了一小片黑霧。
黑霧纏繞在了駕駛證上，本來只有照片的證件上，又漸漸出現了科文的名字。
證件很快製造完畢，麥子將駕駛證和一張‘社會安全號碼卡’一起遞給了科文。
“奎因先生。”
麥子提醒道：“這兩份證件已經被我錄入了政府系統，另外還製造了一些賬單信息，至於銀行卡則需要先生親自去辦理了。”
“好。”科文頷首接過了證件。
隨後他站起身，向替他辦了證件的麥子微微頷首致意，隨後理也不理路西法地直接走向了房門。
待科文的腳步聲遠去，麥子這才向路西法問道：“他是誰？”
“一個剛誕生的新神。”
路西法沒好氣地說道：“好命的小子，雖然剛誕生，但他從起源中得到的力量卻是頂尖那一批的，記住他，以後別惹他。”
“別惹他？”麥子露出驚訝的神色：“那剛才你還那麼暗示？”
“嘁……”
路西法嗤笑：“只是提醒讓你別惹他，我就算惹了他又能怎麼樣？”
麥子無語，她心累地說道：“希望對方不會記恨我吧。”
路西法無所謂地擺擺手：“行了，有我呢，出去工作吧。”
“老闆。”麥子並未離開，而是提醒道：“之前你不在酒吧的時候，阿曼納迪爾又過來了。”
“知道了。”路西法不以為意地說道：“無非是勸我回去管理地獄罷了，不用搭理他。”
麥子點了點頭，她已經盡到了職責，所以不再多說地告辭離去。
……
另一邊，科文走出辦公室之後穿過一條走廊。
通過樓梯下到了一樓，進入了即便是白天也仍舊聲色犬馬的酒吧大廳當中。
並未駐步停留，科文走出酒吧來到了街道上。
四下打量一番，他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是在洛杉磯著名的酒吧一條街當中，是‘高地公園’的區域。
在酒吧門口短暫駐步，科文想了想，最終決定還是回紐約那邊容身。
畢竟在漫威世界的時候，他在曼哈頓島那邊已經呆習慣了。
不過這個世界並沒有紐約，雖然位置相同，但那邊是叫做‘大都會’。
這個世界的紐約一分為二，被一條河流分成了‘大都會’和‘哥譚市’兩個部分。
曼哈頓島屬於‘大都會’區域，其他地區則屬於哥譚市。
科文準備過去找找看，看看這個世界有沒有他在漫威世界中的那座四層小樓。
如果有的話，他便準備將其買下來，繼續作為自己的安身之處。
沒有的話就再做打算。
因此，接下來的第一件事，是需要給自己弄點錢去銀行辦理一張銀行卡。
於是科文四下找了找，並向幾十米外的一家便利店走去。
路上，他順手從一個小年輕的衣兜里順了兩美元。
進入便利店，他向結賬台後的小姑娘說道：“給我一張刮刮樂。”
滿臉雀斑的小姑娘隨意抽出一聯彩票讓科文挑選。
而科文也隨意選了一張。
給了小姑娘兩美元，他借了刮板刮開彩票，隨即念頭一動對其進行了分子重組。
看着彩票變成了中將數字，科文輕笑一聲將其揣進了兜里。
走出便利店攔截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道：“去彩票兌換中心。”
司機一愣，下意識轉頭向科文打量了一眼。
而科文也看向了對方。
這讓司機連忙將頭轉了回去，並透過後視鏡向科文道歉：“抱歉先生，我只是感嘆您太幸運了。”
“沒事，走吧。”科文吩咐一聲。
司機連忙啟動車子。
途中，司機頻頻透過後視鏡向科文偷瞄。
換擋的時候，右手也頻頻摸索向褲兜。
這一切都被科文看在了眼裏。
根本不用花心思去猜，出租車司機的想法簡直昭然若揭。
不過直到出租車停在了彩票中心的門口，出租車司機也仍舊沒有做出任何多餘的事情。
這並非對方幡然悔悟，只是因為現在是白天。
科文早就讀了司機的內心，對方正打算隱蔽跟梢，等天黑之後再找機會下手呢。
這讓科文不禁感嘆人心不古，這個國度真是太黑暗了。
因此他下車之後直接走進了兌獎中心，而出租車司機則變得十分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了這裏。
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司機只好茫然地啟動了車輛。
然而剛開到前方的十字路口，司機突然發現本來是綠燈的交通燈，竟然突然就變成了紅色。
想反應卻已經來不及，因為他此時已經將車開到了路口中央。
就在這時，右側路口突然快速駛來一輛警車。
刺耳的輪胎摩擦聲響過後，兩輛車‘嘭’地撞在了一起。
出租車打着旋漂移了出去，又引發了更多的急剎車聲。
待車子撞進綠化帶中迫停下來，出租車的後備箱已經徹底破碎，前蓋也徹底變了形。
車內，出租車司機好一陣暈頭轉向。
恢復清醒之後，他費力地解開了安全帶，踹開變形了的車門爬了出去。
然而剛剛落地便聽到了一陣呼喝。
兩名警官從前蓋變形的警車中沖了出來，一路暴怒地衝到出租車面前，直接從槍套中抽出左輪對準了出租車司機。
這令出租車司機欲哭無淚，一動不敢動地任由兩名警官對他暴力擺弄起了來。
科文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他只是抹除了出租車司機的一段記憶，並對其小小催眠了一下，讓其將紅燈看成綠燈罷了。
之後的事情全看天命，出租車司機的死活已經與他無關。
此時，科文已經對彩票中心的工作人員出示了那張彩票，正在等待辦理兌獎。
二十多分鐘之後，科文在兩位工作人員的伴同之下舉着中獎板照了張相，隨後從對方手中接過了十萬美刀的支票。
拒絕了其他小報的採訪，科文離開兌獎中心，直接走進了不遠處的一家銀行。
開戶，辦卡。
十萬美刀已經可以享受銀行的一些服務了。
於是科文讓工作人員幫他開了個股票賬戶。
離開銀行時已經是二十多分鐘之後，科文又找了一家電子商店買了手機和筆記本電腦。
最後，他打車在市中心的洲際酒店定了個標間入住了進去。
房間中，科文抬起雙手掐了個法訣，令一股綠色的光芒籠罩在了身上。
身上出現了模糊的幻影，一分鐘過後，科文恢復了正常。
他看了一下未來，並簡單從幾十種未來當中找到了相同的股票信息。
憑着過目不忘的能力，他將那些股票信息記在了腦海里。
施法完畢之後，科文立即打開電腦開始操作股票。
按照記憶中的未來信息，科文投入九萬美刀做本，開始在那些記憶中的股票上買漲買跌，並不時買進賣出。
直到下午四點休市，科文的股票賬戶裏面已經變成了一百八十萬的資金。
合上電腦，科文微微鬆了口氣。
他走到陽台，趴在欄杆上俯視下方泳池內的比基尼們。
至此，他安身在這個世界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
處理完了瑣事，科文開始思索去往‘起源之牆’的辦法。
他其實可以跨越宇宙，等他到達宇宙邊際的時候，也就見到了起源之牆。
但那不是科文想要的。
他想找的起源之牆是多元宇宙邊緣的那一面，而不是單體宇宙之間的那些投影。
所以跨越宇宙這個辦法被科文立即排除。
其他去往‘起源之牆’的辦法還有閃電俠的神速力，不過科文之前在領獎的時候看過時間。
這個世界如今才2005年，距離閃電俠的誕生還早着呢。
剩下的辦法，就只有找路西法之外的強者們了。
但不說那些強者們是否知道起源之牆的位置，關鍵是科文也找不到他們。
他不知道具體是哪個強者會在哪個時間降臨地球。
所以就只有先等待了。
大不了就等待將來的達克賽德入侵，對方一定知道起源之牆的位置……